帝王虐恋+番外 作者:琉璃泪【完结】(42)

2019-05-14  作者|标签:琉璃泪

乌鸦刺耳的声音突兀的自午夜的夜空中想起,短短的一声,叫破人心,凄惨无比,这是一只落单的黑?。

我的视线被地上血淋淋的场景锁住,黑?的尸体遍地都是,暗红色的血迹斑驳,有一具尸体脸朝下趴着,身上血肉模糊,看衣服和身形颇似一个人,柳名贤。

慕子机走过去把那具尸体翻过来想证实一下我们的猜测,可惜那具尸体的脸被黑?啄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

“是柳名贤的官服和身形,但面容被毁,我无法肯定。可是只有柳名贤有- cao -控黑?的能力,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黑?是柳名贤花费多年时间培养出来的,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其他人能让黑?的死伤如此惨重。”慕子机有些不敢肯定的说。

我轻笑,不语,但猜测十有八九是柳名贤,他可能认为自己半生谋划的改朝换代的计划被我一夜之间破坏而一时想不开自杀了,临死的时候让那些陪伴了他一生的畜牲陪葬,可是那些听命于他的魔物在闻到自己同伴的血腥之后,激起了它们嗜血的本能把柳名贤给杀了,也啃食了他的躯体。

“走吧!慕兄,我们下棋去!”我扬起嘴角说道,心中的- yin -霾越来越重,这场血雨腥风过去了,可是更大的风浪就在眼前了。

慕子机留恋地看了一眼柳名贤的尸体,晃神点着头,眉宇却没有松开。

我叹了一口气,过了今夜我是否还有机会平静的与人下棋?不知施非醒了没有?这时东凌国的谣言应该已经传开来了,而我终将要面临我该面对的一切了。

冷冷的讥笑泛起,皇甫瑞你该苏醒了!

三更,玉潭殿,有一书生和一白发妖孽促膝下棋,两人的表情都凝重万分,不知者还以为这是一盘激烈散杀的棋局呢,其实……

说好下棋的就一定下棋,我安顿好月玲,没顾得及去看施非的伤势就拉着慕子机在后花园里温一壶酒,撒一盘棋开始对弈,老是说在棋的造诣上我只初入门而已,慕子机却是行家中的行家,他慕家人如果说天下第二,没人敢说天下第一,是不是棋盘中的棋和天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此时我们的心思都不在棋上,两个人看都没看棋盘一眼就胡乱的落子,身上的伤口在冬日的夜风中刮得生疼。两个刚刚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人,身上得血迹还没处理就在这样冷的深夜中对着棋盘发呆,到底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他脑子有问题?

我淡淡一笑,慕子机凝神,看着我,我有些感慨地说道:“这盘棋要下可真不容易!”

慕子机会意,眼神中闪过欣喜之色,“王爷,你的棋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不以为然地摆手,“本王输了自罚一杯!”说是一杯,我却把整壶酒灌入口中,任那渗着苦味的液体灼伤我的咽喉,我被那迸涌而下的酒呛了几口,苦辣的酒挤入肺中一阵刺痛。

慕子机静静地坐着,并没有阻止我,我放下空酒壶,有衣袖擦去嘴边的液体,“酒应该这么喝,这样才豪爽!”

灼热从胸腹直烧到喉咙使得我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脑中混混噩噩一片混沌,但又不完全醉,那些我企图躲避的东西越来越清晰。

我脚步软绵地走向慕子机,一个没站稳扑到在他身上,血腥味参杂着安神馆特有的媚香钻入我的鼻尖,感觉到自己失常的行为连忙站起身说道:“慕兄为何甘愿与我这妖孽一起疯癫?不怕我这来历不明的白发妖孽把不幸带给你吗?”

慕子机沉默片刻说道:“也许我这一生中只有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疯癫!可是……这些都将会消失,成为一段不寻常的过往了!”

我诧异,注视着他,沉着下脸,自觉被人看穿不是一件好事,“慕兄为何这么认为i?”

他应该失去了知未来晓命数的神力,怎么可能看穿即将可能发生的事?

慕子机眼神黯淡,“因为你的心这么告诉我的,王爷你不是想下棋,也不是想喝酒,你只是在挽留一些你害怕失去又不得不失去的东西,你怕自己表现得真实!”

原来是我自己出卖了自己,早知道慕家的人没有神力也这么聪敏就应该好好收敛一下,我甩了甩头退去几分醉意,开口说道:“慕兄的圣贤之名不靠慕家的神力也名副其实!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这么容易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就不是我了,这么些年我学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在虚伪的假面下生活。

卷一 第58章 以恨之名

我眼神迷离,微扬起头看向他,只见慕子机在触及到我眼神时脸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低下头假装在看棋局,我衣袖挥起扫落整盘棋,揭穿他的伪装,“慕兄要看的是人而不是棋局!”

慕子机的不知所措正中我下怀,我修长的手抚上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手指在他肌肉僵硬的脸上游走,一路到下巴扣住他下巴强使他抬起头直视我。

看着他因羞赧而绯红的脸,我轻笑,“这张脸能迷惑多少人呢?”

慕子机听完更显得局促不安,几次想说话被我打断,我缓缓地说道:“男人,女人都应该会着迷着这张脸,连本王都想把你纳入我的府中。”

慕子机似着急,却也不失圣贤的风度,沉着地说道:“凡人俗荣而已,不及王爷倾国倾城,也不及君王潇洒俊美。”

还不老实!我有些按耐不住想让他“招供”了,“还是不说真话吗?”我眯起眼说道。

慕子机像恍然大悟似的,随即用平静如常的语气说道:“王爷想知道的我如实说便是。”

慕子机身上那件经历了一场场厮杀过后的衣服已经蔽不了体了,特别是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露出周围一大块肉。余光瞟到伤口内侧的一个红色的烙印——伶,心猛然一痛,抱过他的头贴在胸口。

“王爷……”慕子机错愕。

我敛了敛神说道:“这是我唯一能偿还你的,而我欠你的太多,还债可能要还到下辈子去了呢。”

那个伶字是安神馆宠物特有的印记,这个烙印代表的是屈辱,对于一个宠物或许没有什么,但我知道这将是他一辈子的- yin -霾,他作出的决定并不是印一个烙印那么简单,那是一种放弃尊严的选择,所以我更为想知道这两个人在脱离我视线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月玲的伤势怎么样了?”慕子机转开我们那沉重的话题问道。

我凝视着他焦虑的目光和苍白的脸,脱下我的外衣为他披上,他的伤势不轻,但为了那君子之言,他竟陪我在这寒风凛冽的冬日里下棋畅饮,不过我似乎明白他为何没有拒绝我而和我一起做这不理智的事了,他比我想象中更为睿智。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配合着对方,理解对方,可是心里又藏了那么一点不愿透露的事,因为这事根本无需说出对方也会知道。

“比你好!”我扬起唇说道。

慕子机轻笑像是在自嘲,“呵呵……王爷你比我也好不了哪里去?”

我一愣,忽感自己也是受了伤,背后- shi -漉漉的被浸- shi -了一大片,哑然失笑:“哈哈……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不过你这伤我可是没看到怎么受的呢?”

慕子机垂下眼,悠悠地说道:“王爷如果说失败和胜利,那么我们其实是失败的,没有暗夜使者,- yin -间就会多三个幽灵了……”

东方发白,慕子机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了,我命人把他带下去了,而我对着那血红的东边发愣,心中那像蛊毒一样的恨越来越难以自拔。

风吹在背后裸露的伤口上一阵阵的发疼,那晚慕子机回安神管的时候,月玲已经被人怀疑了。

安神馆看似一个风花雪月之地,其实是柳名贤的谋反基地,如果不是那晚突然飞出的一团黑色引起了慕子机的怀疑,恐怕这些幕后的秘密,直到东窗事发也很难被人发现,谁都不会想到一群以尸体和人血为生的魔物会躲在鱼目混杂的安神馆?安神馆以经营玩乐之地为名,实则是柳名贤猎寻进贡美色和掩藏黑猽的爪子,我要拔它,怎么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月玲的怀疑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我还是胜了他一棋,那就是慕子机,他漏算了我这一步棋,我放下的不止一颗棋子,不过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消失,柳名贤是不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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