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玩家/酒狂 作者:小斋【完结】(60)

2019-05-14  作者|标签:小斋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江怀柔食指点着他的眉毛道:“怎么叫羞辱呢?我是真的有些喜欢你,那天在老柳巷旧宅中,你躺在草丛上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江怀柔!”

“啧啧,耳光都红了,你这是生气还是害羞?千万别以为我是在说笑。我过去只敢在心中偷偷惦记一个人,以为这才是喜欢。那日见了辉容后,才对情事产生好奇,方才明白喜欢是分有两种:一种是在心里,另一种则是身体上……”

江怀柔以手背划过他的脸部轮廓至下巴,“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不亲热一番该有多可惜,辉容你说是不是?”

白辉容冷笑,“你就不怕我把花柳病传染给你么?”

江怀柔道:“不怕,辉容不必替我担心。”

说罢扯过纱帐,以匕首划成长条,将白辉容手脚束缚住。

“我都成了这幅模样,你竟然还不放心么?”

“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自己。我这人向来粗心大意,中途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当真会被辉容杀掉的吧?”

“我不会杀你,因为那太便宜了你!”

江怀柔笑着拍拍手,“不讲这些丧气话,太过刹风景。辉容好像出汗了,是着急还是热得?”

“滚开,别碰我!”白辉容对他怒目而视,只见其面白如玉,一双长眉飞扬入鬓,星目五冠般般如画,即便处境狼狈尴尬,却依旧不减风姿气度。

江怀柔将他衣衫扒开,露出结实平坦的胸膛,用舌尖在他乳首上舔了下,得意道:“辉容当真不想我碰么,可是身体好像渴望的很呢。”

将自己陷入这般境地中,心里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跟着对方手指战栗。

江怀柔抓住他一缕黑发轻吻,眼神润的仿佛一池春水,“辉容……”

那目光那声音,当真宛如柔肠千转爱他至深的模样,可是白辉容清楚明白的知道,江怀柔对自己一点情感都没有,抑或者说他这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情感。

同样是喜欢,井岚可以口是心非一直隐忍不发将仇恨埋葬,为他头疼脑热之类琐事忙的脚不着地。而他的喜欢,则是在井岚最防不慎防的时候在他胸口捅上一刀。两人相处十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居心叵测的自己。

眼前的这张脸,粉红色的唇跟柔弱的眼神,甚至每个细微的表情都透着别样诱惑,白辉容即使心知肚明一切,却也无从拒绝,亦不想抗拒。江怀柔在他一帆风顺的生命中,仿佛是道永远避不开的劫。

江怀柔弯着眼睛打量他,“辉容不专心,这个时候难道还在想别人?”

他生的精致漂亮,笑起来的样子更是惊艳动人,语气亲昵的如同两人已执手经年。

白辉容道:“我在想,怎样才能亲手杀了你。”

江怀柔伏在他胸口上笑,“为何非要亲手杀我,反正横竖是死,谁杀我不都一样?”

白辉容眼神失了往昔凌厉精明,此刻仿佛笼了一层氤氲迷雾,“不一样。”

江怀柔咬住的他的唇瓣,轻轻拉扯厮磨,“不必为这个费心,说不定就这两年,我心疾抗不过去,自己就死了。”

白辉容认真专注的看着他,似在衡量此言真假。

江怀柔偏头大笑起来,抵着他额头道:“开句玩笑而已,你莫不会当真了吧?”

白辉容却没笑,“倘若有朝一- ri -你真快病死了,就来找我。”

“你能起死回生么?”

“不能。”

“那我又何必来找你?”

“这是你欠我的。”

江怀柔挑起眉毛道:“我不欠你,我现在谁都不欠。”

白辉容道:“六年前芙蓉镇一事我也是被大哥蒙在鼓里,碧瑶出征前夕我并未拨兵给他确有其事,不过却不全是为一己之私。去年夜池寻你被抓,老柳巷无故受辱,这些都你欠我的。”

江怀柔不屑笑道:“既然觉得我对不住你,还何还不狠下心杀我?相信你现在高喝一声,保证会有大批人从外面涌进来。”

白辉容语气淡淡道:“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教。”

江怀柔怔怔望了他会儿,语气缓慢道:“好,我答应你。倘若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定回来找你。”

白辉容合上眼睛,“接下来想做什么,随你意吧。”

江怀柔解开自己衣衫道:“别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床事不过是彼此各取所需而已。”

白辉容道:“你说的一点不错。”

记得初行房事时,江怀柔多少有些不敢正眼去看符离身体,而如今的他已经懂得光明正大的去审视对方细微之处了。白辉容无疑是男人中的上品,肌肉比起符离更加坚硬结实,容貌也比纪宁更加成熟俊朗,就像是朵开在院中艳压群芳的牡丹,美得张扬霸气。

江怀柔同他身体绞在一起,近乎痴迷用鼻尖抵着他后背嗅道:“辉容不仅人长的好看,就连味道也与众不同。”

不管他说什么,任他如何挑逗,白辉容都始终抿着唇一语不发,江怀柔渐渐失了耐心,开始专注于他下半身。

饱满挺翘的圆臀看上去很是诱人,不日前被人侵犯过的地方如今安然隐藏在缝隙之中。

江怀柔手滑过去,察觉白辉容身体一阵轻抖,便安慰道:“不用紧张,我保证会很小心的。”

隐约间白辉容脸埋在纱账里低咳了几声,自持力有限的江怀柔却也顾不得了,草草抚弄了会儿便冒冒失失撞了进去。

“辉容那里好热……”

“痛不痛?”

“辉容,我要开始动了,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一声……”

后来的情事进行的太过出乎意外,以至于江怀柔有些神智恍惚。不知道是不是白辉容的顺从刺激了他,还是驾驭这个清高自负的人物使他颇获成就感,有种难以言说的爽快感在胸口喷涌而出,他甚至觉得自己像匹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驰骋在荒原上带着股前所未有拦我则死的豪放气势。

白辉容并未从中享受到什么,虽然手脚被束缚失了力,却连细小的挣扎都没有,倘若不是看到他那凤眼尚且睁着,江怀柔几乎要怀疑他昏迷过去了。

待江怀柔停下动作时,窗外天色已微现曙光,正想动手替白辉容清理身体却被他阻止,“不用管我,留下解药后走吧。”

“你说什么?”江怀柔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辉容不着什么情绪的重复一遍:“留下解药,你现在就走,机关在墙壁上下数第五块砖。”

江怀柔问:“为什么?”

白辉容闭上眼睛,“因为我不想看到你。”

“你确定要放我走,外面的人不会拦着我?”

白辉容伏在床上未理会他。

江怀柔半信半疑的下床穿了衣服,依他所言找到了机关,打开门后看到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在院中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唯一让人迷惑不解的是白辉容为什么突然会放了他,可是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重要。依他所认识的白辉容,即便是想杀人,也不会用这种不耻的迂回手段。

江怀柔转到另一个院中,依下人指示顺利寻到南烛跟纪宁、马夫。南烛一脸困焉焉的神情,而纪宁则是鼻青脸肿的同他哭诉自己被丢出来后的惨痛遭遇。

江怀柔道:“别哭了,依他为人没杀了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赶快离开这里吧。”

待拖回马车,几人坐上去后,江怀柔却突然跳了下来。

南烛问其故,江怀柔道:“我有样重要东西落下了,要回去找找。”

其实他并没有忘记带走什么东西,只是单纯的想回去看一看。

待他回到房间后,白辉容依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衣服凌乱的丢了一地。

江怀柔犹豫了会儿,道:“你还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白辉容道:“没有。”

“那……我走了,你保重。”

待江怀柔踏出门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你放心,倘若有天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定回来找你,我说到做到。”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白辉容才将头抬起来,凝视枕边解药良久,方将其倒出来塞进嘴里。

休息了片刻,外面响起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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