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端的出口往外渗出黏腻的液体来，沿着- jing -体滑落沾得满手都是，路小宇头往后仰着，无力地喘着气，双眼一片- shi -润。到了最后，身体几乎是抽搐了一下，将滚烫的- jing -液- she -了出来。
路小宇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陡然间瘫软下来，只胸口还用力起伏着，平躺在床上。
他知道床单和被套都弄脏了，可是没有力气去管那些。整个人就好像在生死间走了一遭，太阳- xue -还在一跳一跳的痛着，意识却渐渐模糊了起来。
那天晚上，路小宇梦到有只兔子手上拿着锤子一直在敲他的太阳- xue -，路小宇伸手去抓左边，它就跳去右边；路小宇伸手去抓右边，它就跳到左边。路小宇好不容易抓到它了，那兔子一脸无辜变成了阿卷的模样，路小宇问：“阿卷？”，它却拿出一只烟来叼在嘴边。路小宇怔怔，面前的狗变成了沈千影，缓缓凑近亲在了路小宇的嘴上。
就这样一个晚上梦没有断过，路小宇第二天醒来，天色已然大亮。
他在床上愣愣坐了十多分钟，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办法思考。看了看时间，想到沈千影应该已经去上班了，才从床上爬下来，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偷偷看了看外面的动静。
沈千影果然已经走了。
路小宇松一口气，拉开房门，阿卷立刻凑了上来，围住路小宇使劲摇尾巴。
路小宇去给阿卷热了牛奶喂它吃，然后把自己弄脏的床单被套一口气扯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洗着，想要再在柜子里翻一套干净的出来却发现竟然没有了。
路小宇默默提醒自己今天一定要记得去买一套，然后给吃饱了的阿卷套上狗绳，抱着它出门了。
今天还有计划。
路小宇的论文写完了发给舒明远看过，他今天要去实验室找舒明远改论文，想起之前说好的，于是把阿卷也带去让舒明远看看。
35
路小宇抱了阿卷去实验室，一路惹来美女们尖叫无数，阿卷头顶的毛都被摸掉了几根。
路小宇在休息室门口探头，没见到舒明远，只看到上个月从国外回来的段大师兄一个人在里面，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
路小宇连忙把头缩回来，还是被逮到了。
段遐一声怒喝：“路小宇！你以为我没看到！”
路小宇又只得溜进来，段遐看了他手上抱着的狗，抖抖烟灰，道：“私自带狗来实验室，破坏实验室秩序，污染实验室仪器，我去告诉张主任，你今年别想毕业了。”
路小宇：“！”
正好舒明远抱着笔记本从路小宇身后跨进来，见到段遐，于是用手指敲了敲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识。
段遐笑着起身出去，临走时捏了一把路小宇的脸。
舒明远开窗子散了烟味，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打开，拉开凳子让路小宇过来坐。
路小宇的论文他看完了，要修改的地方一一做了标记，现在当着面讲给路小宇听。
舒明远用鼠标指着文档里的图片，“这里要改一下，不要用折线图了，换柱状图吧。”
路小宇“嗯”一声，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舒明远看了看路小宇，把他怀里的阿卷抱过来，道：“没休息好？”
路小宇抬头看向舒明远，“嗯？”
舒明远道：“不急，你拿回去慢慢看，修改论文本来就是个漫长的过程。等改了几遍差不多了，再拿去给老板看。他最近忙，可能没空给你细看。”
路小宇点头，“知道了。”
舒明远关了文档，“我给你发邮箱吧。”
路小宇道：“师兄不好意思，你最近那么忙，还要花时间给我改论文。”他知道博士生论文比硕士要求严格得多，舒明远虽然不说，压力应该也是不小。
舒明远摇头，“没事。”
阿卷似乎还认识舒明远，两条前腿扒拉着他衣服，想要往上爬。
路小宇笑着说：“狗的名字我取好了，叫阿卷。”
舒明远摸摸阿卷的头，“很好。”
路小宇沉默了一下，说道：“师兄你有事先去忙吧，我看一遍论文，改好了发给你。”
舒明远道：“有问题给我打电话或者发邮件。”
路小宇点头，把阿卷从舒明远身上抱了回来。
舒明远握着鼠标，本来已经要去点关机键，却看着身边路小宇没动静，问道：“不走？”
路小宇道：“挺久没来了，多待一会儿。”
“哦，”舒明远听完，鼠标又移开了，转而打开了一篇文章。
这时候，两个研一的小师妹进来实验室，凑上来围住路小宇，“路师兄，把小狗给我们玩玩可以吗？”
路小宇连忙点头，“不要欺负它。”然后起身把阿卷交给了其中一个小姑娘。
另一个小姑娘兴奋道：“快抱过去给她们看。”
“嗯，”抱着狗的女孩与她一起往外走去，出门前对路小宇道，“师兄，我们等会儿给你抱回来，不然你走的时候过来隔壁休息室来拿。”
路小宇笑着点头，“好的。”
等两个师妹离开，路小宇转回头见到舒明远正对着笔记本屏幕蹙眉发愣，自己也不好打扰他，于是走到窗户边上往外望去。
“嗯……”路小宇轻轻叹了口气。
沈千影打电话说中午和晚上都不能回家吃饭了。
路小宇干脆也待在实验室不走，中午吃的外卖，下午开了实验室一台电脑改论文，刚看了个开头，段遐走进来摸着路小宇脑袋说：“今天都别走啊，趁着人齐，晚上大师兄请客。”
段遐回国不久，专门赶回来答辩的，他这么一说，路小宇自然是不好意思推辞的，就连舒明远恐怕也不好说不。
段遐喜欢热闹，晚饭吃的火锅。实验室都是些年轻人，直接要了一箱啤酒来让老板全部开完。
段遐一拍桌子，“喝不完谁也不许走！”
路小宇缩在角落了，还是被段遐拎出来，一大杯酒逮着灌，灌完了把路小宇往边上一扔，又去灌下一个。
到最后就连阿卷都被灌了一杯酒，路小宇真是欲哭无泪。
从火锅店出来时，段遐搂着路小宇说：“酒没喝够，答辩不给过！路小宇你死定了！”
路小宇也迷糊了，“！”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看着段遐，“大师兄——”
段遐说：“来，亲师兄一口就算了。”
旁边的舒明远一脚把他踹开，拉起路小宇，“我送你回去，你现在住哪儿？”
路小宇摇头，“不用。”
阿卷在地上，狗绳牵在路小宇的手上，它于是围着路小宇的腿绕圈。
路小宇说：“我自己回去。”然后迈开步子往前走，脚底下刚好被绳子绊到，险些倒在地上被舒明远伸手接住了。
舒明远说：“我送你。”
路小宇说：“不要。”
舒明远一手拉着他，抬手喊出租车。车到了，他把路小宇和阿卷塞进去，路小宇却伸手推开他，然后关上了车门。
舒明远站在车子外面，路小宇隔着车窗玻璃看他，然后喊：“不要送我了！师兄，我回去了。”
车子慢慢启动，路小宇转回头坐正。
舒明远却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汽车离去的方向，直到后车窗那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