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饼干 作者:温兔【完结】(8)

2019-05-14  作者|标签:温兔

  陈导眉头舒展,手里紧紧攥着剧本,就差拍手叫好了。

  “你别这样。”莫峎有些害怕,瑟缩一下。

  “我这样?呵,我怎样?”左慕伸手,眼角轻挑,正准备解开莫峎领口的扣子。

  解开……自己的扣子?莫峎哭笑不得,他怎么忘记身边这人是缸醋坛子呢。

  “寒若,我们不可能了。”莫峎低下头,肩膀抽动,摄像机没有拍到的地方,他正在笑,哎呦,这家伙吃什么飞醋啊。

  不过一会,他就笑不出来了,左慕抬起他的下巴,神情专注,如痴如醉,眼底一片漆黑,浓郁的爱意让莫峎有些慌神。

  “乖,张嘴。”蛊惑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属于自己的舌尖探入,汲取着莫峎口中甜美的津夜与氧气。

  “即使你有别人了,我也爱你。”莫峎气息不稳,一吻过后,左慕舔了舔他的嘴角,以示安抚。

  刚反应过来的莫峎顿时觉得老脸通红,不止莫峎觉得脸红,其他工作人员也觉得好热,明明摄影棚开空调了啊。

  抬头看到摄影机的高清镜头正好对着他俩的位置,莫峎彻底炸毛了。

  “谁让你亲老子的,谁准你亲老子的!老子要出去找小情人,找个十个八个,再也不宠幸你了。”

  左慕无奈,揉了揉某只炸毛的脑袋,在他耳边温言细语说着烫人心的情话。

  监视器旁的副导演,伸长脖子问已经黑成包公脸的陈导。

  “陈导,你看这……剪不剪?”

  “废话,剪不剪?呵,你给我说剪不剪! 我们拍的是爱情片,特么他俩这是拍的是什么片?!”

  陈导把剧本卷成团,冲副导演脑袋上泄愤。

  “什么片?”被打还不怕死的副导演问道。

  小助理经过,正准备给发怒的陈导递上维生素与钙片胶囊,陈导正在气头上,听到副导演的白痴问题,抓过那盒钙片,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副导演欢欢喜喜地接过去,陈导真好,知道我辛苦,还给我补钙,倒了两片钙片,放在嘴里,心里开了花,不过还是锲而不舍的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片啊?陈导”

  “滚。”

  被绑在沙发上的烟如泪流满面,这年头,和情侣一起演戏,不但很恐怖还要吃狗粮啊!她都快成为这俩的狗粮老主顾了。

  王爷来拍戏

  王爷府里笙箫奏凤凰,鼓乐迎佳宾。一派喜气洋洋。

  星月(受):奴此次前来,只为讨爷的一杯喜酒,此去路途遥遥,奴定当不再回头。

  安子烯(攻):何须如此?

  星月(受):何须如此?呵,奴的肮脏心思不愿污了这喜庆日子,还望爷成全。

  安子烯(攻):……你……罢了罢了,小王谢过泠兄。

  星月眼中似有波澜,盈盈一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泪水簌然留下。

  星月扯着嘴角,抬袖拭去泪水,却无论如何也难以擦干。

  “奴祝王爷与王妃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正准备甩袖离去,却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捉住手腕,抬头便对上那含笑的双眸。

  安子烯:你若走了,我与谁百年恩爱,又与谁姻缘一线牵,嗯?

  ——

  兔大宝(导演):卡,这场演的不错,不过安子烯你不应该拉住月月的,应该在后面看着他说比较好。

  安子烯帮星月擦干眼泪,又哄了片刻,闻言瞟了兔大宝导演一眼,冷淡地开口:“本王的媳妇都走了,本王拉一下怎么了?还有,谁许你叫他月月的?”

  兔大宝(导演):本兔是导演!!听我的。

  安子烯轻声细语地在星月耳朵说些什么,伸手揽住了星月的腰,向摄影棚外走去,兔大宝导演拿着剧本立刻就暴走了。

  兔大宝(导演):安子烯你干嘛去,还有下一场戏呢!!

  安子烯(攻):本王不拍了,哼,敢让本王媳妇哭的如此伤心,本王这就派人端了你们的摄影棚。

  兔大宝(导演):……王爷王爷,我们是大制作,大制作啊T^T,我不是无良导演,唔呜呜呜……还有最后一场就拍完了,下一场是床戏啊王爷~~~

  安子烯脚步一顿,不再向前,星月脸色染上一层红云。

  兔大宝(导演):可以亲亲抱抱进进出出的那种。

  安子烯(攻):你怎如此污言秽语……咳,那就拍完最后一场吧,本王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就谅解你们了。

  兔大宝(小声嘟囔):明明你也是那样想的。

  安子烯(攻):你说什么?

  兔大宝(摇头):没没没,本兔什么也没说。

  安子烯拉住星月进了休息室,把工作人员都赶了出来。

  兔大宝(大喇叭喊):你们干嘛去?

  安子烯(攻):先找感觉。

  兔大宝(导演):……床戏还要找感觉??

  怂成包的兔大宝导演没敢大声逼逼,只好托腮坐在小板凳上,期盼两位主演早点找到感觉。

  哎,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灵魂受

  曾渝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早晨睁开眼,他变成了金毛犬,一只属于前男友的狗,他该用什么心情面对。

  “汪呜……”曾渝被喧闹的声音吵醒后,嘟囔着要翻个身继续睡。

  于是在这暖暖的阳光照耀下,曾渝被突如其来的狗吠吓了一跳,立刻从窝里弹跳起来。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全身镜里,曾渝的毛发在晨光里镀上一层金色,雄壮的四肢完好着地,黑亮的豆豆眼透漏出不解。

  “汪汪汪……”(老子这是怎么了?)曾渝面对全身镜,欲哭无泪,只好用狂吠不止来发泄着自己的怨恨。

  相比较曾渝的绝望,这种堪比十几个闹钟同时响起的声音,彻底把莫清吵醒了。

  “鱼鱼?”莫清冲客厅大喊,房门昨天没锁,正好方便了金毛来回进出。

  鱼鱼很聪明,平时都会自己把门扒拉开,然后扑倒莫子清的床上,给他来一次又一次的口水问候。

  可是这过了大半天,狗还没有过来,莫清等了一会,又冲客厅喊道:“鱼鱼!”

  曾渝这回总算听清楚了莫清在叫谁,原来是自己。

  鱼鱼?曾渝瞬间暴走了,整个人,不,整条狗气的快要升天了,莫清这个混蛋竟然用自己的名字叫一条狗?!

  曾渝和莫清在两年前还是一对小情侣,那时候的曾渝满身戾气,这大少爷一见谁不爽,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先打了再说,那天正好刚被爷爷训了一顿,又碰到了打工回来的莫清,两个人撞在一起,都是年气方刚的小伙子,这一撞可还不轻。

  “喂。你没长眼睛?”曾渝龇牙咧嘴。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莫清抬眸,揉揉通红的手肘,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况且你疼,我也会疼。”

  “小子嘴还真硬。”

  不由分说,暴脾气的曾渝正准备打架的时候,莫清迅速站了起来,揽住曾渝的脖子后,把腿抬高,膝盖击中曾渝的腹部,动作利落干脆,毫不不拖泥带水。

  稳,狠,准。

  后来曾渝总爱找茬,没事就跑到莫清打工的店里,莫清对他不冷不淡的,心情好了就会和他说两句,倘若那天心情不好,曾渝接近莫清的一米之内,连骨头缝都冒着丝丝凉气。

  在又一次被爷爷骂了后,曾渝跑到莫清店里,开口就只点了两瓶威士忌,平时张牙舞爪的小孩喝了几杯,就立刻趴到了桌子上,口中还喃喃有词。

  莫清离得近了,才听到曾渝说的是“我不回家”。

  本着曾经把这小孩打伤的愧疚,莫清把曾渝背回了自己家。

  一切都这么顺其自然,曾渝在莫清家长住,感情像烧开的水,升温后冒出爱情的泡泡。

  曾渝家里是开公司的,他有一个哥哥已经继承了公司,本来家里对他就没多大期望,可谁知哥哥得了心脏病去世,所有的压力一下子将曾渝弄的不知所措,可无论他做什么,家族的人都不满意。

  而莫清是个孤儿,现在正好大四毕业,他打工,实习,莫清就像他的名字,生x_ing冷淡,不愿意去靠近别人,也不愿意让别人靠近。

  两个孤单的灵魂紧紧相依,取暖似的用自己的体温舔舐着对方的伤口。

  本来一切很好,直到曾渝进了公司,开始忙碌起来。

  莫清突然变了,也不怎么理他,他冲莫清大吼大叫,也听不到对方的回复,偶尔他比莫清先回来,把自己扒个精光,在客厅s_ao姿弄首,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曾渝知道,莫清总会被这样的自己撩的脸红心跳。

  可这次,莫清没有,他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一身黑色的西装还没来得及脱,便倒头就睡,曾渝有些不开心,正准备把莫清拉起来的时候,却闻到一丝香味。

  仔细看过,莫清眼窝深陷,眼底一片青黑,想起这几天莫清一直没有回来,加上身上的味道,曾渝彻底暴走了。

  这根本就是偷腥了,曾渝气的想哭,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莫清的睡颜,脑海里都是莫清冰冷的神色。

  曾渝趴在床上小声地哭了起来,直到莫清醒来,两双同样通红的眼睛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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