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守(活受罪番外) 作者:鱼香肉丝【完结】(20)

2019-05-14  作者|标签:鱼香肉丝

"嗯,戴上试试?"沈凉生将眼镜递给他,顺手摘下他脸上戴着的那副,"旧的就送我吧。"

"你要它做什么?"秦敬戴上新镜子,多少有些不习惯,低头眨了眨眼。

"一日三炷香供着,谢谢它做媒。"

"…………"秦敬闻言彻底无话可说,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又见沈凉生不再出声,只定定打量自己,有点不自在地问了句,"怎么了?不合适?"

"…………"沈凉生却仍不作答,四目相对,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地静了下去。

大约为了会客,沈凉生今日又回复到惯常的装束,即便在自个儿家里也是西装笔挺,头发用发蜡打得一丝不苟。最近看多了他便装随意的模样,如今眼见他套回到那个奢华冷硬的壳子里,秦敬反倒有点不适应。

正是十月的最后一天,北地已薄有冬意,会客室的壁炉早便点了起来,炉前铺了张白虎皮地毯,单看皮毛成色便知价值不菲,美得昂贵,也美得残忍。

静默中沈凉生先抬起手,指尖划过镜框,划过镜腿,最终落到秦敬脸上,反复抚摸着那一小粒红痣,口中低道:"打见第一面起,就觉得你这颗痣长得真好。"

"所以才非要送副眼镜?"秦敬被他摸得微眯起眼,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半步。

"你说呢?"沈凉生亦走前半步,两人本就站得不远,这么一来已似贴面而立,呼吸不分你我地化作一处。

"你想让我说什么?"秦敬一句话问得宛若枕畔私语,沈凉生答话的口气也是非常缠绵:"说你愿意。"

房中气氛暧昧到了极处,两人却都未再更近一步。沈凉生自极近处望着秦敬的眼,指尖仍然轻轻摩挲着那粒朱砂痣,却是铁了心不再动作,只等秦敬忍不住先吻上他。

秦敬默默与他对视,明明是十分不错的相貌,眼中神色也不可谓不深情,可是在这一刻竟让人觉得有股冷酷的味道--他不是不知道沈凉生在等什么,无非是等自己主动吻他,主动地自投罗网,罗网的每一条经纬都是用三个字绞出来的。

那三个字不是"我愿意"。

而是"沈凉生"。

沉默僵持半晌,秦敬终于倾身,略侧过头,覆上沈凉生的唇。舌尖轻轻描摹着唇缝,待对方薄唇微启,方无声无息地潜进去,勾起他的舌尖舔了舔。

沈凉生却似无心加深这一吻,手从秦敬眼畔滑落,抵在他胸口,突地使力将他推开半步。

秦敬被他推开来,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可还未等理出头绪,便觉肩膀又被沈凉生重重搡了一把,身子失了平衡,仰面倒在壁炉前的地毯上。

"沈凉生……"这一摔却把秦敬摔明白了,倒也没见生气,只抬起头望着他,好笑地问,"你就这么喜欢强来?"

"怎么着?不愿意?"沈凉生没听懂他的意思,以为他事到临头又要反悔,拿话堵了他一句,"这回该算你先勾引我了吧?勾引完又什么都不准做,秦敬,你不觉得自己太赖皮了?"

"沈公子,我是想说你若真那么喜欢用强,我倒也可以配合你挣扎两下,"秦敬眉眼含笑地看着他,戏谑续道,"只是美色当前,却之不恭,在下实在不想挣扎,怎么办?"

虽是戏谑口气,但合着眼中笑意,一句"怎么办"问得温柔似水,又俏皮得撩人。

"先生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长得好看?"沈凉生听得心中一动,微狭起眼,低声回道,"既然觉得好看就多看看吧。"

言罢沈凉生自己往后退了两步,一边定定地望着秦敬,一边徐徐解开西装扣子,脱下外套扔到一边。

秦敬躺在地毯上,半支起身看着他,看他不紧不慢地扯松领带,却未整条扯下,只露出最上头那粒衬衫扣子,抬手解了开来,可又不肯再解下去。

沈凉生见客穿的是正装,里头配了件法式衬衫,款型贴身,愈发显得身材修长挺拔。

秦敬望着他除下袖扣手表,随手扔到一旁小沙发上,随后手指搭上皮带,挑开扣眼,将整条皮带慢慢抽了出来,同外套扔到一处。

他以为他接着会去脱衬衫,却见对方先解开两粒裤扣,这才将衬衫下摆从长裤中扯了出来,自最下头那粒扣子解起,一粒粒解了上去。

长裤往下滑了滑,挂在胯上,露出两分内裤白边,小腹平坦结实、肌理分明,未扯下的烟灰色领带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透过敞开的衬衫前襟能隐隐看到一边*头。

沈凉生微昂起头,视线依旧牢牢锁定秦敬的眼,终将衬衫合着领带一起脱下,自下颌至脖颈的线条优美流畅。但更美的是他的腰线,恰到好处的肌肉勾勒出的线条实在引人逡巡--不是用目光,而是用手指。

"秦敬,帮个忙?"

沈凉生边说边走前几步,也不心疼那张上好的白虎皮,穿着皮鞋就踩在上头,立在秦敬身边。

秦敬先不晓得他要自己帮什么忙,但下一瞬便明白了--沈凉生居高临下地抬脚踏在他大腿上,示意他帮忙解开皮鞋的系带,却在鞋带松开后也不撤脚,用鞋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着秦敬腿间那处,挑眉问他:"这就硬了?"

秦敬那处确已起了些反应,穿的又是西裤,自然什么都瞒不住。不过他也不觉得尴尬,只仰头扫过沈凉生比常人白皙两分的肤色,顺着他的话头调侃道:"冰肌玉肤,活色生香,若还硬不起来麻烦就大了。"

"腿分开点。"沈凉生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腿,换去另一只脚,这回正踏在秦敬半硬的*物上头,隔着裤子用鞋底来回轻轻碾压。

秦敬为他解松鞋带,拍了拍他的脚踝,语气像在哄捣乱的小猫小狗,声音中却已带了两分情欲暗哑:"……别闹。"

沈凉生倒不急着和他计较,只收回脚,将长裤合着鞋袜一起褪下,全身上下仅着一件洋人鼓捣出来的三角内裤,大大方方地立在秦敬眼前,低头问了他一句:"看够了么?"

"…………"秦敬没答话,眼光却控制不住地盯着他那处--沈凉生那点西洋血统从他面上看不太出来,倒是忠实反映在了他那东西的尺寸上头。白色的三角裤服帖地裹住下身,因着尚未硬挺,并看不出粗长轮廓,观之仍是饱满鼓胀的一包。薄薄一层浅白布料挡不住私处毛发浓密色泽,隐隐约约的阴影竟令秦敬莫名想到一句"春帐依微蝉翼罗,横茵突金隐体花",面上不由一红,而后便觉出口中几分渴水般的干涩,只能归因于身侧壁炉烧得太旺,屋里委实太热了些。

"秦敬,你是想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脱?"这头沈凉生低低问了一句,那头秦敬仍有点心神不属,随口顺着他回了句"自己脱",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掩饰般清了清嗓子,倒真低头去解自己衬衣的领扣。

天气冷下来,秦敬衬衣外头又套了件毛背心。他先解开衬衫顶头两粒扣子,方将毛背心从头顶扒了下来,静电带起头发,支支楞楞地有些傻气。

秦敬也无心去管发型如何,只是到底没沈凉生那么放得开,脱了毛背心却仍放着衬衣不解,挨延着去除鞋袜,再然后解了皮带,手搭在裤扣上,又挪到衬衣扣子上,似是在犹豫该先脱哪件。

沈凉生也不催他,只抬手为他捋平四下支楞的头发,复又凑近一步,将他的头按向自己下身,用包在内裤中的物事轻轻蹭着他的脸。

秦敬的手僵了一僵,一粒衬衫纽扣解到一半,再也解不下去,全身血气似都涌去了脸上,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脸更热一些,还是贴着自己脸的那件物事更热一些。他闭上眼,耳中听到沈凉生压抑地吐了口气,轻薄布料后的东西很快变得硬挺,勃勃地蹭过自己的睫毛,鼻子,嘴唇。

鬼使神差地,秦敬微微侧头,隔着内裤吻住那根物事。从根部吻起,蜻蜓点水般一寸寸吻了上去。

这样轻的啄吻并带不来多少实际的快感,可望着那人似沉醉又似梦游般的神情,眼角红痣配着那副自己为他挑的银丝细边眼镜,沈凉生突地觉得有些按捺不住,猛地扳住秦敬的肩,将他推倒在地毯上,下一刻便沉沉压了上去,用力啃咬着他的喉结,手底将他的衬衣从裤子里拽了出来,顺着小腹一路摸上胸口,死死按住右边*头揉搓,只觉这么一小粒东西却比女人丰满的胸脯更让自己渴望,想要含在齿间仔细啃咬吮弄。

衬衫突被大力扯开,几颗扣子崩了出去,秦敬也无暇顾及--沈凉生含住他一边*头吮得濡湿,又连着乳晕一起狠狠咬了一口,边舔着自己弄出的牙印边模模糊糊地问:"舒服么?"

"…………"秦敬觉出痛意,却只无声地攒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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