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若雪 作者:深井汽水【完结】(50)

2019-05-13  作者|标签:深井汽水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强强 三教九流


  萧斜阳黑着一张俊脸重重点头,还不忘揉揉仿似被摔成几瓣的臀,以示自己真的被摔得很疼,非常疼,极度疼。
  步倾流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迟疑着问道:“替你揉揉?”
  萧斜阳咬牙道:“不必!你现在给我躺回去,随我蹂、躏!好哥哥~小爷我保证会让你□□,欲罢不能。”
  步倾流从善如流地躺回石床上,眼睫颤了一下,似有似无地看了萧斜阳一眼,这无意的一眼颇有点欲语还休之意,瞬间就把萧斜阳酥了个彻底。
  萧公子干脆大步跨上石床,姿势豪迈地坐在步倾流身上,在他身上捏□□弄好一番,最后解开他的衣裳,给他上药。
  给步雪莲上完药,翻身下石床之时,萧斜阳还暗叹一声:小爷忍耐力真好。
  步倾流穿好衣衫,见萧斜阳提了山洞内的几个水桶便往外跑,不禁问道:“欲往何处?”
  萧斜阳回头,弯弯眼睛,笑道:“打水。”
  实则上,萧斜阳并未亲自去打水,他看了天际一眼,觉得天色尚早,便懒懒地靠在树前,叼了一根坟头Cao,用纸符将地底下的走尸震出来,一尸给了一道遮光符,便打发他们到隔壁清幽山上去取水挖地瓜。
  取水他不敢保证它们能取多少,毕竟以走尸那僵硬关节,指望它们不洒水绝不可能,地瓜倒是靠谱点,走尸钻惯了地下,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挖错东西,例如蚯蚓蟾蜍之属。
  昨日他亲自到清幽山上取水,纯粹是为了节省时间,不然以那些走尸的速度,不耗费几把时辰,j-i毛都带不回来一根。
  萧斜阳无所事事地靠在树上,嘴里叼着根坟头Cao,隔着繁茂的枝叶看初升的太阳,思索着今后的退路。
  他自己倒好,原本便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且修的路子一直是野的,即便是被人当着面骂‘无耻狂徒’也能一笑置之。
  可步雪莲却不一样,那人本就被江湖正派奉如清风皓月之人,如今因他弄至身败名裂,于江湖再无立足之地,此情实在——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名声能洗白便尽量洗白,若是不能洗白也无妨,只要放在心尖上的人还在自己身旁,眼前皆是美景良辰。
  想及此处,萧斜阳唇角下意识地勾起了一个明俊笑容,星目内似藏着一整个明艳晨曦。
  ……
  是夜,繁星似锦,冷月无声,繁茂枝桠摇晃着漏出了漫天星辰与点点月华。
  萧斜阳好整以暇地坐在石碑上,手里拿着个剥了一半的烤红薯,那堆走尸还算靠谱,不仅挖到了粗粮,还活捉了个山j-i,战斗力实在是出人意料。
  萧斜阳一边啃着红薯一边拿着张招邪符,打算招来一整队怨魂作喽啰,模仿一下元德的y-in兵借道,看看能不能引地底下那白袍尸出来。
  他需要确认一下,那白袍尸是否真的能为诡术残卷所控,就在他要催动招邪符之时,猝不及防地被步倾流自身后一把抱住了。
  萧斜阳眉一挑,勾唇笑道:“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山洞内?汤喝完了么?”
  步倾流收紧了双手,避开了萧斜阳的后一句话,只淡声答道:“想见你。”
  萧斜阳揶揄道:“好哥哥,你整日里在我身边晃荡,就不怕我把持不住?我禽兽起来,可不像一般人。好了,回去把汤喝完,我有正经事要做。”
  步倾流道:“何事?”
  萧斜阳道:“招些怨魂办点事。”
  步倾流道:“我陪你。”
  萧斜阳道:“那你稳着点凌月,别把我的怨魂阵给破了。”
  说罢,萧斜阳将手里那吃了一半的烤红薯塞入步倾流手里,直接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画满血符的烂布。
  步倾流道:“此衣料?”
  萧斜阳道:“司空月的,那日在司空府没现成的布帛给我画恶煞旗,我便错手撕了司空月的衣服。”
  那日在苍狼山上张牙舞爪的恶煞旗,正是萧斜阳用司空月的浅蓝外衣画成的。
  步倾流没把重点放在恶煞旗上,他只问:“错手?”
  萧斜阳不打自招,举四指向天发誓:“我保证我不是因为看他不顺眼才撕他衣服,真的只是错手,天公为证。”
  步倾流道:“发誓举的是三指,不是四指,况且,你从不信天。”
  萧斜阳一脸深情地捧着步倾流的脸,弯眼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上一刻还柔情款款,下一刻萧斜阳便直接催动了恶煞旗——瞬时y-in风呼啸,落叶乱卷,断骨起伏,枝桠横斜。窸窸窣窣的低语与y-in笑,划破浮躁不安的空气,漂浮于此,听候诏命。
  凌月不断震颤着发出阵阵低呼,若不是因步倾流的压制,古剑恐怕早已出鞘,砍碎那些招摇的怨魂。
  萧斜阳此番招来的,是战场上死去多时,却依旧残魂不散的士兵怨魂,唯有这种身份的怨魂,方能模仿元德的y-in兵阵,从而引出那潜藏在地底深处的白袍尸。
  昨日萧斜阳曾有言道‘y-in尸能为诡术残卷所控’,那不过算是个靠谱的推测,但纵然再靠谱,也终究是个推测而已,他要将y-in尸从地底引出,以知昨日推测能否作准。
  萧斜阳看不见那片被他招来的怨魂,却能通过空气中那窸窣低语以及四周刮起的y-in风,感应出它们所在的方位。
  肯应召前来的怨魂必然是听话的,因而在萧斜阳一声令下,怨魂便排好队,开始模仿那死气沉沉的前朝银甲兵。
  萧斜阳搂住步倾流的腰,以一个轻盈的姿势跳往树上,静静地等待那白袍尸入局。
  等了半刻,那白袍尸头发都没有从地底探出来一根,萧小公子见等得无聊,坏心眼儿一起,一把将步倾流压在枝桠上,耍起了流氓。
  步倾流淡定地伸手格开萧斜阳欲挑开他衣领的手,淡声道:“别忘了正经事。”
  萧斜阳耍流氓耍得面不改色,在步雪莲的脸上胡乱亲了几下,方道:“那鬼将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了,来来来,让小爷先好好检查检查好哥哥的伤,看看痊愈没有。”
  步倾流容着他动手动脚,却没跟着他一同胡闹,始终将视线放在下方,绝不放过任何发现白袍尸的机会。
  萧斜阳恶搞得不亦乐乎,就是步雪莲不太配合,滋味欠缺了一点,想及此处,他作死劲儿又上来了,直接在步倾流胸前敏感处掐了一把狠的。
  步倾流眉一皱,下意识地把住了萧斜阳的手腕,又顺势抓住他另一只手,以一手握住萧斜阳两手手腕,压在自己胸前,轻声责备道:“别乱动。”
  萧斜阳知道,再撩拨下去步雪莲该生气了,在正经事面前,步倾流向来很严肃,肯容他一番胡闹已是给足了面子。
  于是吃够了豆腐的萧公子手脚老实了,可内心却忍不住狂笑,压倒高岭之花一番轻薄,心理上真有一种诡异莫名的快感,就是这朵花的表情高冷了一点,若是再含羞带怯,楚楚动人,欲拒还迎一点,那就……
  萧斜阳陷入旖旎的幻想当中不能自拔,唇角一弯,笑得要多不怀好意便有多不怀好意。
  步倾流见萧斜阳一动不动,深觉他不可能那么老实,抬眼一看,正撞上笑得满脸洒脱风流的萧公子的眼瞳里。
  步倾流迟疑了一下,方问道:“何故笑得如此……明媚?”
  萧斜阳笑得更灿烂了,本着刻在骨子里的浪劲,他面不改色地调戏道:“在想小花儿你脱了衣服,身段该是何等风流绝伦。”
  步倾流自动过滤掉不健康的内容,疑惑道:“小花?”
  萧斜阳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小花在我心中就是很漂亮的一朵花,纯洁堪比那……”
  话尚未讲完,步倾流便伸出空着的手捂住了萧斜阳的嘴,以眼神示意他别讲话。
  萧斜阳往下方一看,发现那白袍y-in尸已从地下探出了半个身子,那张惨白惨白的鬼脸给周围本就可怖的景色添上了一抹浓烈的森寒。
  白袍尸混在一堆装作y-in兵的怨魂中,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前进,它也许是想透过y-in兵抵达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只有可能是y-in间。
  萧斜阳有趣地看着那白袍尸忙活,随后利用几道怨魂替自己作掩饰,跟在了白袍尸身后。
  眼前的不是真正的银甲兵,只是逗留在阳间的怨魂,萧斜阳一点都不担心它们真的会引出一条到y-in间的路,毕竟怨魂怨魂,有怨又怎肯入轮回。
  萧斜阳催动诡术残卷之时,飘散在四周的怨魂突然张牙舞爪起来,这不是违抗命令,相反,这是在听候诏命。
  白袍尸转过身,吊着没有瞳孔的眼睛,往萧斜阳所在方向快速走来,它的表情狰狞而凶狠,丝毫没有昨日嘲笑般的安宁之色。
  萧斜阳举着诡术残卷,站于原地一动不动,能被葬归强迫认主的人,手上握住的已是半个邪道的命脉。
  步倾流半蹲于树上,手握凌月,神色警惕地注视着下方正与那白袍尸对峙的萧斜阳。
  白袍尸越逼约近,走到距萧斜阳一步之遥之时,竟是直接跪在了萧斜阳跟前,猛地一个磕头下来,没丈量好尺寸,一头撞在了萧斜阳的腿关节上。
  萧斜阳被撞了个正着,还饶有趣味地笑道:“陈年老尸的脑袋,果真非同凡响,铁一般硬,疼死小爷了,下次给我磕头,能不能先考虑下场地?”
  步倾流见萧斜阳痛得神色都变了,便立刻跃下地来,看他有无大碍,怎料萧斜阳伸出爪子搭上步倾流的肩膀,可怜兮兮地苦着一张脸道:“太疼了……走不动,抱我……”
  步倾流正欲弯下身子抄他膝弯,萧斜阳却脸色大变:“小花,我开玩笑的,要抱也是我抱你,这样太丢小爷雄风了!”
  步倾流站直身子,试探着问道:“我背你?”
  萧斜阳有点牙疼,小花该善解人意的时候一脸不容亵渎的冰寒之色,不该善解人意的时候却千依百顺如家养猫一般,是否该怪自己这个伴侣调、教得不够好。
  萧斜阳反省了一下自己教内人的方式,深觉自己没出什么问题,出现这种状况,肯定因为是高岭之花太过高贵冷艳,感情空白、不解风情、不懂雪月,以后加把劲儿教好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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