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 作者:日最野【完结】(18)

2019-05-13  作者|标签:日最野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方才瞎嚎的情绪还收不回来,带着些哭腔和沙哑:“师傅,我知错了。”
  带着哭腔也就罢了,还攥着衣角,头蹭着沈昀的腿看起来委屈极了。沈昀不理他,他便开始胡说八道,企图将沈昀说到心中有愧为止。他一开始絮叨,就已经把之前所想的什么“他若不情愿便不再有丝毫逾矩”、“师是师,徒为徒”之类的话全都吞进狗肚子里,现今只想着“师傅我死都不会让你走”、“沈昀我吃定你了”等等。
  沈昀沉默地听他胡说八道,待他说累了,才低低出了声:“说完了没?说完松开。”容繁仍旧埋头,抱着腿胡乱道:“我不松!”
  “言卿,松手。”
  “不松!”容繁仍牢牢攥着,丝毫不给沈昀有挣脱的余地。
  沈昀眼皮跳了跳,知这人吃软,便柔着声音道:“言卿,我不走,松手好不好。”沈昀闻言,试探着稍松了些,见沈昀没有要走的意思,才全松开。方才乱蹭又将发丝蹭乱了些,很是狼狈。
  沈昀将他扶起,又帮他拍净了身后的灰,拉到水镜前坐着,拿起台子上的木梳将他的墨丝一缕缕梳下。
  发丝看着乱,其实轻轻梳过仍是极好顺的。如瀑的黑发倾泻,稍有几缕垂到脸颊旁。沈昀指尖微凉从他耳边掠起发丝,蜻蜓点水般触到耳尖,微微泛起桃红。将发丝集于左手,最后取了根绸带在上边松松地作了个结,算是系好了。
  他本以为沈昀会给他束发,不想只如此系着,便轻唤了声:“师傅?”
  沈昀圈着他的发丝,极不走心地低低应了声:“嗯?”
  “师傅还是帮我束发罢。”容繁透着水镜瞧着沈昀,不知是不是幻觉,竟带着些痴迷。
  沈昀回道:“为何?”
  容繁道:“这般模样面对师傅,徒儿觉得不大庄重。”
  沈昀像是被逗笑了,捏上他发烫的耳垂,言不达意:“待会儿还是会乱的。”
  容繁未参透他的言外之意,便听沈昀继续道:“上回在万木园是我不对,不该那般问你。”
  这一句话转折的极快,上一秒在束发上,这一瞬又说起万木园的那一回,一时难以消化,沉默不语。
  他不出声,脖颈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掠过,头顶又低又沉的嗓音直击耳膜搔着心:“容繁,你想与我保持何种关系。”
  不是问言卿,而是问容繁。
  与他现世重逢,他就早已深知眼前这个跳脱的翩翩公子再也并非从前谦卑隐忍的首徒。他有他的魂魄,有他的记忆,却不再掩饰眼底的喜悦、紧张、羞恼以及爱慕。从前的言卿,如他一般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始终垂眸,明明唇角天生微扬,却掩着心意时常抿着。
  沈昀无数次责问,自己到底将言卿当做什么人。闭关十载,处在悔恨的夹缝中残喘。心中有怨,最终却只能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想让容繁自己从躯壳中挣脱,勾着唇笑眼吟吟地诉说心中所念,这是沈昀长久以来的执念。
  手被握住,容繁已经站在他眼前与他相对着。容繁手心微微沁汗,覆上沈昀的手却有些冰凉。他弯着桃花眼,眼角却微红,一如当年他被沈昀从苦痛中救赎那般,学着沈昀对他的承诺,一字一句如涓涓细流沁入心底:“沈昀,我心悦你,只望你莫辜负我。”
  极通灵x_ing的青鸾并排站在沈昀未出鞘的银剑上,瞧着二人从执手相看到相拥亲吻再到滚作一团,着实觉着屋里不该容许第三只生灵的存在,相伴从小窗飞出。
  容繁躺在榻上轻轻喘着,未缓过来又被捏着脸揽着腰细细密密地亲着,温柔且缠绵。双手堪堪挂着沈昀的脖子,两人从唇至胸膛再至隐秘的地方紧紧相贴。
  沈昀轻轻撬开他的齿,探入灵巧的舌,独特的气息即刻盈满周身。容繁不自觉被引着回应,唇瓣厮磨相互吮丨吸着,水声泽泽,感受心上人因自己的亲吻而愈发粗重的喘息,眼底氤氲的水光微闪。
  沈昀微微松开,埋首细嗅,气息痒痒的喷在颈侧,惹得他浑身战栗。容繁难耐地抱住他的身体,下身轻轻蹭着,难以自持地低低呻丨吟。许久,才红着耳朵软声道:“师傅,我难受。”
  沈昀低低笑了,魅惑至极,稍离了颈侧却看到隐蔽在墨发中发烫的耳垂,鬼迷心窍含了进去,耳垂微软还发着热,含在嘴里着实有趣。玩了一会儿,才咬着耳朵道:“哪里难受。”随后,指尖勾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带,探入腿丨间,一把掐在腿丨间的软r_ou_上。身下人哪里受过此等撩丨拨,情难自禁地呜咽着,夹紧了腿,意乱情迷道:“师傅,我想要你…”
  说罢,便勉强睁着双眼,双手胡乱地去褪沈昀身上的衣袍,奈何他着的样式有些繁复,手抖着脱了许久这衣衫仍是整整齐齐,只听沈昀笑道:“不脱我的了,脱你的。”
  脑袋依旧发着懵,身体却已被彻底地撩起了火,容繁的心跳愈发地急促,身体因为极度地兴奋微微发着颤。外袍连同里衣何时被褪了都不知,除了系发的绸带,全身上下一丝丨不丨挂。沈昀将手覆在微红的身体,如同贪恋着绝世的绸缎般抚摸着,停在胸前那两粒茱萸上揉捏着,指尖在晕上轻轻抠弄,直至变硬挺立仍不知足,俯下身用犬齿轻磨啃咬。身体受了如此的挑丨逗早已敏丨感至极,只能喘着求饶:“师傅,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进来…”
  (大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害怕极了,我还只是个孩子。


第25章 君心何意6
  身躯被一步步一寸寸地开发、摸索,脸颊上的红潮红难以消退,松松系着的墨丝被挑开,倾泻下来。容繁弓起身子轻颤,圈住男人腰的双腿打着抖,难以自禁地迎合低吟,将全身心交给这个让他欲丨罢不能的男人。
  白日宣丨 y- ín ,帐暖春宵一度,肌肤相亲,微乱的气息交缠好不快活。
  二人胡闹许久,容繁早已撑不住,沈昀却依旧的精力旺盛。
  容繁趴在榻上只露出大片红痕交错的背,丝毫不觉春光乍现,昏昏欲睡。沈昀和上袍子,散了头发,将榻上的人捞了起来抱进旁的屋里的池子。
  池子里的水微凉,惊得他清醒了半分,又贪恋着在人怀中的温热,如同猫儿般眯着眼享受着男人轻柔地弄出后方残留着的黏腻,不小心戳到了要命的地方时,还应景地直哼哼。
  帮他洗好后,裹上长巾擦干,他已闭上双眼呼吸绵长地入了梦。
  梦中的事情可以说不大令人欢愉,容繁说不清这真的是梦或是真实发生过,存于真与伪的夹缝中。
  他不信沈昀会不顾他的情绪和身体妄自宣泄,梦中的疼是真真实实的疼,疼到他有了些许幻觉,觉着梦外的沈昀也像在梦中放纵一般地凌虐着他的身心,方才结束的那场x_ing事是对一切残忍施虐的掩藏。
  梦醒后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知自己睡了到底有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也不可知,窗外星辰已现微风阵阵,沈昀不在屋内。
  容繁心底一紧,往身上摸了摸,颈侧和胯上的牙印依旧有些疼,腰间酸痛没有丝毫缓解,难以言说之处的异物感残留着,还好沈昀温柔待他才没有受伤。容繁面上微热,下榻披了件袍子,赤着脚刚触到地有些发软,急忙扶了旁的架子,不料一个重心不稳将架子扑到,整个人趴在地上。
  原本就一身的痕迹,膝盖先前跪着有些久了还挺疼,这会儿算是肿了起来。容繁心里不禁有些埋怨,这人爽完了就把人丢这儿算是怎么回事儿!
  沈昀这会儿刚进了潮生阁,正巧碰上延生坐在炉子旁煎药。看到沈昀眼底掩不住的春风,笑道:“怎的?吃到了?”沈昀抿着嘴,依旧一派的正人君子模样,虽不语但也没驳斥,算是默认了。不多时,他道:“今晨我做的软膏呢。”
  “喏,在那儿。”延生指了指旁边的架子,上边立着一个精致青花瓷瓶,口能伸入一指的大小。沈昀取下,瓶子还有些温,里边的软膏还留着些温度。延生打趣道:“才刚做好就用上了?”
  沈昀将瓶子收好,对着延生淡淡道:“今日我有些鲁莽了,一时没控制住还是将他伤了。”
  延生抽了抽嘴角,皮笑r_ou_不笑道:“那我可就恭喜师弟了。不过,师弟似乎对我们都瞒着些事儿。”
  沈昀眼底仍是一片坦然:“师兄和师尊不是也有事儿瞒我么。不说师兄和师尊,就连容繁都在瞒着我。”
  “怎的开始叫容繁了?先前你不是都唤作言卿么。”延生摸了摸鼻子,打岔得十分不高明。
  沈昀知延生不想再谈,顺着他走了:“若是再唤他言卿,便是如他们一般将他认作从前的那个人,如今的他,不大一样了。”
  “这当初可是你亲自给他取的名儿。”
  “无妨,他喜欢便好,不喜欢便不要罢。”沈昀话说完,差些将延生的牙酸倒。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第2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
  沈昀归来时延生将折扇给他,道这是容繁在杀洛空的那夜留下的,是时候该物归原主。沈昀拿着折扇心中五味杂陈,折扇似是在很久以前忽然出现在言卿身边。当时他问言卿此扇从何而来,言卿只是支支吾吾道是自己一时兴起做的,不过沈昀知道,折扇其中散着的灵息,与自己有种道不明的相似。
  自言卿出事后,折扇被沈昀收着,其中灵息全无,从此沉寂。沈昀曾探过其中的玄机,也只是探到其中的封印,却也不知该如何破。不过,与容繁重逢之后,扇似是活了过来,那日自己也亲眼领略了它的威力。
  离开时,沈昀对着想起了什么,对着正坐在小木凳上扇风煎药的延生道:“我连续几次下山,是寻到了陆衍的踪迹。”
  拿着软膏回到玉蕈阁时,容繁已经醒了,松松垮垮披着沈昀的绣银水蓝衣摆的袍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木质地面上,背对着门站在桌案前在翻看着什么,很是入神。沈昀默默走近,足音未响,近一步时撩起袍子,露出修长紧实光裸的腿,里面果真一丝不丨挂。容繁被这动静吓得猛然回头,却立马被沈昀禁锢手腕问道:“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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