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本杰明带着长生果回到人鱼岛，终于解除了人鱼岛的危机。长生果被重新安放在祭坛上，作为支撑整个人鱼族的能量石，千百年来长生果一直被人鱼族视为圣物一般的存在。
而将长生果带回人鱼族的本杰明，也因此获得了他的族人的原谅。人鱼族的长老召见了本杰明，问他：“你现在还相信人类吗？”
本杰明坐在海底洞宫长长的珊瑚椅上，久久没有回答。
长老又说：“你曾经爱上的那个人类的女人她没有告诉过你她是西海的统治者吧？而她从你手里骗走了长生果，却是为了救她的地下情人。唉，人类啊，总是这么狡猾！”
“我杀了他。”本杰明说。
“那个女人呢？你还爱她吗？”长老问。
本杰明没有回答，却问长老：“更早之前您为什么会把另一颗长生果送给巴巴罗萨呢？”
长老微微勾起唇角，“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男人啊，我从未见过那么蠢又那么诚实的人类，长生果放到他那里只是托管，他死之前不是将宝藏地图送来了么，对了，那地图你带回来了吗？”
“没有，我弄丢了。”本杰明摇摇头说。
“你——唉，等你长到我这个岁数就能体会什么叫睹物思人了。”长老想起藏宝图就想起了他的老朋友巴巴罗萨，这个惋惜啊。
“对不起。”本杰明没想到那张藏宝图对长老还有这种意义，内心有些愧疚。然而‘睹物思人’这个词却令他心中没来由一阵苦涩。
他这次走得决绝，竟然连贝拉米的一件物品都没带回来，所谓睹物思人对他来说就像个笑话一样。
他大概是真地爱上了贝拉米吧，本杰明想。
本杰明从长老的洞殿里出来，却被一群成年人鱼围住。他们每个人都一脸严肃，对本杰明说：“虽然你弥补了自己的过失，但我们已经不在相信你，也不会再拥戴你成为我们的首领，请你离开！”
“对！本杰明你身上已经沾染上了人类的气味儿，我们不允许人鱼族这片洁净的土地被人类的气息污染，请你为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们考虑一下！”
“本杰明请你离开！”
“你走吧！否则我们会不惜动用武力！”
面对自己族人的声讨，本杰明并没有太吃惊，但也不代表他要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他没有理那些人，也没有表态，拨开人群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
然而，他并没有在住处待太久，就听到一个令整个人鱼族为之紧张的消息，有人类闯进了人鱼族。不久，本杰明再次被一群人鱼围住，地点就在他的住处。
“你们？”本杰明感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其中一个人鱼男子冷笑道：“请你不要再赖在族里，带着你的人类朋友赶紧滚蛋，不然我们现在就杀了他！”
“他是谁？”本杰明莫名紧张，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有些期待。
“他说他叫贝拉米！”
“放了他，我会离开这里！”本杰明一把卡住那个说话人鱼的脖子，龇着牙恶狠狠地说。
其余几个人鱼立刻拉住本杰明将同伴自他的魔爪下救出，那被救下的人鱼一边咳得弯腰一边还瞪着本杰明露出仇恨的眼神。
我不知道是刚刚化形的原因，还是海水阻力的原因，总之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人鱼族，却没能打过哪几只鱼。我被他们关在了一个山洞里。海水淹到我的胸口，散发着咸涩的味道。
我正在努力扯咬锁住我的铁链，就看到本杰明的头自水面上冒了出来，随后他在身边又冒出了很多别的人鱼，他们盯着他的眼神很奇怪，仿佛在看的不是本杰明而是灾难。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的眼里此刻只有本杰明。
“你来啦。”我说，不出意外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对，你没听错，我学会了人类的语言。”我又说。
本杰明笑了，他缓慢地向我游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我能感到他抱住我的瞬间，浑身都在颤抖。
我说：“先把这些讨厌的锁链弄走，我可以给你抱个够。”
本杰明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义无反顾地吻上我的唇。
之后，我们就在那群人鱼气愤又震惊的观摩下，亲吻了很长时间。最终本杰明将我带出了人鱼的领地。
我们来到一座小岛上，金色的沙滩，高大的树木。本杰明说这座岛叫西卡斯岛，与东海的卡斯岛一样有着最著名的金色沙滩。
我们并肩躺在沙滩上，阳光透过高大树木的枝桠星星点点地落下来，仿佛一块块金色的拼图。
我说：“本杰明，有人说恋爱就是当你遇到一个人，为了和这个人一起生活而努力的一个过程。这个人不在身边时你会想他，在身边时你的目光会不由自主跟着他走，分开会很难过，甚至想要杀死他，也要留下他——你同意吗？”
“我同意。”本杰明说，同时翻了个身，双眼精亮地望着我。
我闭上眼，唇角微勾，说：“那你和我谈恋爱吧？”
风卷着海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迟迟没有等到本杰明的回答，直到一滴微凉的液体滴落到我的脸颊，我睁开眼，对上本杰明那双泪意盈满的双眼，才明白刚刚那颗是本杰明的泪水——
人鱼的眼泪！
本杰明说：“好。”
然后，在我的唇上烙下一个火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