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什么的。"任何语言都已经软弱无力,靖元抱住冻得冰人似的小妙。
小妙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干脆赖在了他身上:"这段日子我过得多苦,你知不知道!什么门主,上上下下没几个人服我!还受人冤枉气!我容易嘛我!"小妙哭着猛打他。
靖元连拍带哄地安慰他。
"你倒好,在他那儿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还跟他亲亲我我。"
我没有!靖元心中大声疾呼,可不敢说出口,现在他不论说什么,都无条件正确。
"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可你还要晚上偷偷摸摸来见他!"
靖元温柔道:"我没有你想像中那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你辛苦了,我怠慢你了,是我的错,以后所有的一切我都与你共同承担。别难过,要知道看到你伤心,我最是心痛。"
"你真的没和他怎么样?"小妙噙着眼泪,用怀疑的目光看他。
靖元抓起他的手按在心口:"我这里满满的都是你,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其他人?"
小妙脸红了,幸好夜色已深,掩饰了脸上的红晕。
"我爱你,小妙,永远只爱你一个人,不要怀疑。"
这句古老而永恒的咒语把灵魂整个儿吸走了,小妙颤了颤,他第一次对自己说"我爱你",柔柔地融进了心房。紧张地大脑一片空白,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不再理会,只为一句"我爱你"。
靖元轻轻吻去他眼角涌出的泪,继而在他唇瓣上深情缠绵。早就想对他这么做了,可爱得太深,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轻薄了他。热吻之下,小妙连骨头都酥软了。
"我们回去吧。"靖元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想把他揉进自己体内。
小妙胡乱点头,头脑已经不能用来思考了,任凭他做主。
回来之后,靖元把小妙安顿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在他身边躺下,在他额上、眼上、鼻上、唇上、留下细密的吻。
小妙拉着他的衣服,享受着他温柔的爱抚,竟失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小妙?"靖元慌道。
小妙越哭越大声:"你这人真可恶!"
"我又做错什么了?"靖元哭丧着脸,原来哄一个人是这么困难的事。
"你老勾引别人,连秋似水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夜围着你转。"
"我哪有勾引......他哪有围着我转。是我围着你转,你是我的太阳,是我生命的中心。"
"你看你,又花言巧语。"
"这是出口成章。"
"你一肚子坏水。"
"这是计谋策略。"
小妙无语,眼看说不过他,抬脚狠狠地踹了他一下。
"唉呦。"靖元痛地呲牙咧嘴,刚想反抗,小妙却环腰抱住他,深深埋在他胸前。
靖元愣了一下,随即紧紧拥抱他。无限的柔情蜜意在两人的空间里展开,无需言语的交流,彼此心领神会,心意相通。烛光轻轻跳跃,在墙上描绘出两人相拥儿卧的剪影。
"你怪我吗?"小妙轻轻问道。
靖元哽咽着,哑着嗓子道:"怪你什么?"
"你的伤还痛吗?"小妙扬起头,与他对视,"你怪不怪我,在你受伤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
竟能眼见他柔情的一面,靖元心愫一阵波动:"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小妙又一次抱紧了他。
"你想我吗?"
小妙缩了下身子,没有回答。
"我好想你啊!"靖元亲吻着他乌黑的发丝,在他耳边呢喃。
窗外,微风细雨,洗净一世的铅华,落英缤纷,扬起绚丽的红雾,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久久地传来期盼已久的回应:"我也很想你。"
靖元笑了,当任何波澜都无法感动他时,这一句平凡的话语直冲进心坎里。
"你能在我身边......真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劳累的小妙沉浸道了熟睡之中。
好久没和他一起睡了,靖元的实现始终无法离开他,竟是如此留恋不舍。
靖元和小妙两人在院子里指挥瓦匠修葺房屋,经过几次的打斗,房屋受损不小。
小妙接受了靖元的建议,在屋角上按了装饰。两人正说得高兴,靖元感受到背后有道视线如同针芒一般,警惕地望去,正是唐沛。
小妙见到唐沛,情绪立刻跌至低谷,但又不便表现在脸上,强打起精神:"唐师兄,你看这屋字修得好吗?"
唐沛不屑地望了眼:"和原来一样不就行了吗?何必如此花哨。"
小妙沉下了脸。
靖元见此人傲慢无礼,便插嘴道:"既然藏剑门换了新门主,屋内屋外也应该装修一新才好,给人以耳目一新,人也会随之神清气爽。"
唐沛打量了一下靖元,每次见这人都极不喜欢,没搭理他,对小妙说:"清风派、海沙帮等众多帮派正合力商计怎么对付叶一帆。也请我们藏剑门前去共商大计,事关师父的大仇,应是头等大事才对。像整修房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随便交代个人就是了。"
"师兄教训的是。"小妙勉强应道,拉起靖元,"我们走吧。"
避开唐沛,小妙重重呼了口气,像要把这不快赶跑。好不容易与靖元重逢,不能在他面前想些不顺心的事,于是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靖元好奇地跟他进了房间。
小妙拿出靖元的折扇。
"你事在哪找到的?"靖元大喜,此物竟能失而复得。
"在打斗的空地上。等我感到了那里,只看到扇子,却看不到你人了。"
"让你担心了。"靖元见小妙明明满肚子苦水,却对自己强颜欢笑,心痛道。
"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委屈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会闷坏的。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与你共同承担。"
小妙狠狠心道:"你也看到了,唐师兄他根本不把我这个门主放在眼里,其实有不少人与他抱有相同的想法。"
靖元示意他继续说。
"其实我也不怪他们,虽说我爹爹是门主,但我年龄比他们小,武功也不及他们,更谈不上什么威信。说真的,我......我真的没有办法胜任这个门主。"他把唐沛几次在众人面前公然反对他的事一一道来。
靖元听了,沉吟半晌,摇着扇子:"年龄和武功不是问题,至于威信更可以逐步建立,要对自己有信心,最重要的是气势。"他拉着小妙,"来,我们来练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