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指控我杀了13个人 作者:喝高了的小毛驴【完结】(4)

2019-05-13  作者|标签:喝高了的小毛驴


  把我扣在椅子上的圆环随之打开,我被两个穿着蓝色工服的人架着押进了立舱中。
  金属舱上方垂下两条包裹着硅胶之类材质的吊环,我配合的任他们将我的手吊起来扣住,链条随后收紧拉直。两脚也被如此分开锁铐在地上。
  我想无非是鞭打,或是悬吊不让我进食吧。D城区时,我挨一挨,很快就能熬到公派律师出场了。伤的越重,越能争取到好筹码签协议。休养十天半个月,我就好得差不多了,还有比这更合算的交易吗?
  我正这样充满着自娱精神的开解自己,却发现情况和我想得有些出入。
  这些人开始裁剪解开我身上的安全服和裤子,甚至内裤。
  我抬头,想从男人那里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却看见男人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支着桌子,就像打量一件物品一样看着我。
  那眼神冷漠,却也不准确。他只是在看我,不带任何感情、兴趣的看着我。仿佛这是一道必走的程序,如同西装要先叠好才能放在桌子上,如同喝咖啡前要先把杯柄转到一个特定的角度。
  拿金属抵着我喉咙的男人、解开我手臂客套笑着的男人、轻敲桌子的男人。
  不知为何,唯独现在,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
  我的下身忽然传来一阵疼痛。我低头,发现他们将舱中伸出的一根软管c-h-a进我的身体里。我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被拉开绷得极紧,根本躲闪不了。紧接着,一个男人开始将一根更细的软管c-h-a进我的分身中固定好。我咬着牙,已经无暇再想其他。
  两人将我固定好后退了出去,金属舱两侧的玻璃门开始在我面前合拢。
  我已经隐约能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如果不是男人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我会觉得这又是上城区人们的恶趣味之一。但我知道他并不是。
  可是不知为何,一丝不挂地被固定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却让我更加羞愤。
  我攥紧了拳头。
  体内开始被注入温凉的液体,越来越多。下身渐渐饱胀,我的额头开始冒汗。
  到最后,我只能仰起头,想着挨过去。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液体停止注入了。可却只是停止了注入,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吃力的看了男人一眼。男人还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我知道一旦管子被抽出,撑不了多久,我在男人面前就会变得比现在还要狼狈。
  我紧紧攥住拳头。头皮发麻,汗水顺着我的下颌滑下。
  每一分、每一秒都难挨至极。舱内只有通风设备的声音和我不顺畅的呼吸声。
  我仰着头,盯着上方的各种电子配件和孔洞。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有声音从扩音器里缓缓传出:“我不想看到你太难堪。再坚持一下吧。”
  我又想笑了。在这种情境下竟然还能被他一句话逗笑,可见这话有多荒唐。
  这个男人亲手将我置于此处,却又说不想看到我太难堪?
  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已经十足难堪了吗?
  这样想着,我试着低下头,想要看看这个男人以什么样的表情,对我说出这种可笑的话来。
  我费力的看了过去,却发现房间内不知何时已空无一人。
  随即,我感到身体内的软管被抽出。虽然之前在黑屋内只是被灌了些流质食品,我却依然能感到下身不可抑制的变得一塌糊涂。
  舱内四周开始向我喷s_h_è 混着清洁剂味道的温水。
  我的全身都被冲洗着,我垂着头,已经没了力气去躲避水流。
  我盯着地面的排水孔,看着水里的漩涡一圈圈的旋转,最终消失。
  好累。精疲力竭一般。
  身体甚至没有留下一点伤痕,可我宁愿再回到D城区警察的拳打脚踢之下,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塌糊涂。
  这个人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又或者仅仅觉得我不堪的样子会脏了他的眼。
  他最后清空了这屋子。我自欺欺人的觉得,这让我最后的一点尊严得以侥幸保留。
  多么可笑,他是亲手置我于此地的人,他还会对我施加更多。
  我问自己:769,你他妈的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吗?


第7章
  冲在我身上的水流停止了。
  一阵干燥的热风过后,有激光开始照s_h_è 在我头部以外的全身。
  皮肤有微微的灼热感,只消几分钟,连我下体原本长有毛发的地方都变得光洁。我不合时宜地联想到纪录片,过去的人们好像也是这么料理烤炉里的食物。
  身穿蓝色制服的人适时地进来,松开吊着我的链子,又立刻将我拷在了身后伸缩出的大字型架子上。橡胶圆环自动扣住了我的大腿、腰腹、手臂和脖颈。
  我难受的动了动头。有人掰开我的嘴,让我咬住一个横条木奉。他们在我的脑后做着固定时,我看见男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微笑着向我走来。我看清了他的托盘:几乎是全生的牛排,一杯绿色的汁液。
  他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你的里外刚被清理干净,不能进食。不然的话,等会儿会很难看。”
  话刚说完,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有眼罩卡在了我的双眼上。
  我感到身体的敏感部位被贴上了什么东西。当我的分身也被套上了什么时,我倒吸了一口气。想要张嘴说点什么,却发现听起来像含混不清的呜咽。
  我听见了玻璃门合上的些微声响。目不能视让我格外的敏感,我的呼吸有一点变快。
  忽然,一阵电流从我的四肢百骸传来。我不可抑制的开始挣扎。
  扩音器传来男人的声音:“请放心,流程都是标准的,我们也有医生在监测你的数据。你会有不定时的休息时间,这期间,如果你改变了想法,点三下头示意就可以了。”
  我攥紧了拳头,巨大的疼痛和烧灼感遍布我的全身。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没有口中的硅胶木奉,我可能已经无法克制的咬断自己的舌头了。渐渐的,我感到下体开始b-o起,括约肌变得松弛。
  所以这就是之前流程的目的吗?保证他观看刑讯时,我是卫生、美观、所谓安全的?
  我开始猛烈地挣扎,明知没有用,却觉得自己从内而外都要沸腾了。
  我的呼吸开始紊乱,心跳加速,大汗淋漓。在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仪器的警报声响起。
  我恢复意识睁开眼,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
  “醒了吗?你还有三分钟的休息时间。”是男人的声音。
  我觉得脖颈的圆环卡得我无法呼吸了。我大口喘着气,身子在颤抖。
  又是一阵电流传来,我猛地仰起头又垂下,脑子里嗡嗡的声音响个不停。
  我失去意识,又恢复,如此往复。
  到最后,他们前来解开我,把我冲洗干净,架出舱体,我全程都没有什么反应。
  他们铐住我的双手,把我带到坐在椅凳上的男人面前。
  男人微微颔首示意,架着我的人松开手,可我却已经无法自己站立了。
  我跪立在男人的靴前,盯着刚刚地面忽然伸缩出的海绵层,想着:为了不让人留下被刑讯的痕迹,真是用心良苦啊。在这里就算找到机会自杀,也一定会被救活吧。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平缓,如同牧师在安抚:“你知道你坚持不了多久的。联邦法律存在的意义,即是让善恶有序。无论迷途走在哪条路上的人,最终都会被引向他该去的地方。应有的惩罚可能会迟来,却没人能逃脱。”
  这是什么台词?他不才是拿着替魏老先生非法审讯我的剧本吗?角色扮演可以这么随便乱添台词吗?这让我很出戏啊。
  我尽量止住笑,抬起头:“你再重复一遍刚刚说的后几句话,可以吗?”
  男人难得有些迟疑,可能诧异于我突然变化的语气,真的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我彻底笑不出来了。
  是他。
  我读出的送咖啡女生的唇语,年纪只大我几岁却身居要位,帕巾上的名字,如今的情形。
  还有这几句无比正义使者的话。
  我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脑海里的声音纷乱,过往的画面拧成一团,又轰的一声炸得粉碎。
  我举起手想要做一个摊开的手势,却发现双手正被拷在一起,于是又放了回去。
  我抬头望着他:“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第8章
  他挑了一下眉,又恢复了饶有兴趣的样子,一只手支着桌子,示意我请便。
  我试着跪直上身:“故事有些简单。曾经,有个孤儿院的院长,他常常奖励小女孩们牛n_ai糖。其中有个爱蹦蹦跳跳傻笑的小女孩,总是偷偷把糖塞给一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可小男孩只想一个人呆着,每次都会把糖丢掉。”
  “有一天,小男孩意识到小女孩也和许多小伙伴一样,消失不见了。可是只会读唇语,用手比划的聋哑小女孩,在下城区怎么会有人愿意花钱治疗她,收养她呢?”
  顿了顿,我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于是男孩在一天晚上,偷偷来到了女孩常常塞给他糖的地方。小男孩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门内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男孩把门推开了一条缝,看见院长正用下体狠狠撞着一个女孩。另一个陌生的女孩。”
  “男孩曾经吃足了鲁莽的教训,狠狠捂着嘴巴跑回。就这样,小男孩最后发现了院长和整个孤儿院乃至城区系统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抬起头,看向男人:“你说,这个小男孩,有一天离开了孤儿院,会做些什么呢?”
  男人放下了支着的手臂坐正,俯下身直视我:“所以,这就是你的解释?魏明一又与此何干呢?”
  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变回了那个拿着金属抵着我下颌的男人。
  我也直视着他,笑着摇头:“我说过了,这只是个简单又老套的故事罢了。”
  太老套了。
  孤儿院系统强j-ian贩卖女孩,卖不出去的x_ing侵时会奖励一颗牛n_ai糖。女孩把糖给了男孩,男孩拨丝抽茧,最后看见了越来越多的暗处。
  58个字就可以概括的一个故事。抵不上连环杀人案的惊险刺激,比不过明星晚宴的娱乐头条,仅有的几条报道读来只会让人皱皱眉头,赶快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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