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 作者:花怀朝【完结】(8)

2019-05-12  作者|标签:花怀朝

  “我、我不哭了。”说着不哭,采之看着燕兰泽的眼神还是心疼的,“公子要不要洗漱?”

  燕兰泽一僵,想起自己如今的惨状,心中不免寒意渐生,只恨不得一剑刺死薛涉,他稍稍定定神,敛起脆弱心态,道:“扶我起来。”

  采之连忙将人扶起,燕兰泽被充分疼爱过的身子从滑落的毯子后露出来,他那满身的紫红印记还有淡淡散出的气味,采之看了一眼便飞快移开眼,呼吸都轻了三分。

  燕兰泽神情复杂的看了目光躲闪的采之一眼,斜眼看向塌上角落处他昨日穿来的衣物,那上面同样沾着不知是他还是薛涉留下的j-in-g液,他绝不可能再穿这件衣服回去他的屋子。

  “采之,去那衣柜里几件衣服来。”

  采之扶着燕兰泽在塌边坐起,迟疑:“那是薛教主的衣物……”

  “无妨,”燕兰泽忍着腿间的黏腻,眉头皱起,“左不过再来折腾一趟。”

  采之沉默着去柜里捧了一套衣服回来,燕兰泽看过一眼,绷着脸让采之服侍着他穿上了。薛涉身形本就比他大上一圈,燕兰泽穿他的衣服,肩背处宽松不少。

  燕兰泽不想也不能在薛涉屋里梳洗,被采之扶着回自己住处时,他直觉得一阵阵凉风顺着缝隙里钻进来,撩拨着他腿间还流淌着的浊液。

  直到泡进浴桶里,身上那一股子浓厚的x_ing事气息才终于散去,燕兰泽阖眼在水里坐了半晌,身后被巨物充斥的感觉仍在,他皱起眉,终是并起两指,伸入那被使用过度的部位,慢慢将里面遗留的白浊都勾了出来。

  桶中水换过三遍,燕兰泽觉得身上感觉都洗的差不多,手一伸从屏风上拿下自己的衣物,从浴桶里出来,他披着衣服绕过屏风,看见采之在桌上摆好了早膳,正看着座椅发呆。

  “坐下吧。”燕兰泽道。

  他走到桌边,拿了一个小笼包放入口中,见采之还站在桌边愣神,便曲起一指在桌上敲了敲,“坐下,一起吃。”

  采之一惊,捡了燕兰泽对面坐下,犹豫片刻,也拿了一个小笼包,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燕兰泽看他这样小心翼翼,心下一软。他这一生,原以为交心之人有陶醇与顾一笑即可,如今陶醇背叛,顾一笑被圈禁,落魄如他,身边冒出这样一个差些死于他疑心之下、却对失了武功与地位的他如此不离不弃的女子。

  想到薛涉昨夜的话,依薛涉那捉摸不清的x_ing子,也不知采之还能这样安然的在他面前出现几次。念及此,燕兰泽看向采之眼神越发柔和。

  “你从左护法那里跑出来这样长的时间,可有大碍?”

  朝天教混乱的那几日,采之偷偷扮成了陶醇的侍女,好在陶醇原本就怜惜这个乖巧安静的可怜女子,抑或是对燕兰泽还怀着几分歉疚,对采之的身份做了几分掩饰,倒还真将人留在他院里了,对采之时不时跑去偷偷见燕兰泽的行为也只作不见。

  采之摇摇头,“再过一会回去便无事。”

  燕兰泽将桌上早膳用了大半,采之到了该走的时候,开始收拾桌上盘碟,燕兰泽身子不舒服,坐靠在床头看她动作,看了一阵,忽然一叹。

  “你对我这样好,我也无法给你什么。”

  采之一顿,飞快的看了眼燕兰泽,低下头去,“采之不求什么……”

  说罢,采之端起盘离去。

  采之一走,燕兰泽的住处便无人会再来,燕兰泽身子疲乏,在床上静静靠了一阵,脱下外衣又滑进被子里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下午,薛涉来了,手只一伸,将那整个都埋入被下的人抓了出来,燕兰泽头晕脑胀与他对视片刻,察觉薛涉凑近过来,冰冷神情里掺了一分不耐烦。

  “病了?”

  燕兰泽之前在他面前示弱失败,此刻从了心底习惯,下意识反驳:“没有……”

  “是,你没病。”

  薛涉一只手在燕兰泽烫的惊人的额上拍了拍,嗤笑一声,另一只手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你既没病,便将这毒药吞下去吧。”

  燕兰泽横他一眼,舌头抵住那药丸,不料薛涉两根手指顺着唇缝c-h-a了进来,稍稍在他上颚处一挠,他就下意识的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薛涉抽出手指,唇角下垂,眼中却透出一分笑意来。

  燕兰泽伏在床上咳了半天,神智渐渐清醒,“你来做什么?”

  薛涉将一套衣物扔在他身上,“不想见顾一笑?”

  燕兰泽被他用衣物一砸,怒气顿时上脸,偏生薛涉提了顾一笑的事,他只得将到口的话憋回去,默不作声的穿上衣物,跟着薛涉去了议事厅。

  顾一笑跪在厅里,手上戴着锁链,身边站着陶醇,燕兰泽跟在薛涉后面进去时,正听他大声对陶醇道:“你住口!我不想和你这个叛徒说话!”

  话音一落,三个人顿时都变了颜色,唯有薛涉一人面色如常的走到主位前坐下,然后按着心忧顾一笑下场的燕兰泽在他下手处坐下。

  “叛徒?”薛涉看向顾一笑,不无挑衅问道:“自古成王败寇,四年前我不敌燕兰泽,做了圣教使,如今燕兰泽经脉受挫无法再习武,我这个救了朝天教的人却无法做这个教主了?你这话,莫非定要我再出手将他打个半死,才肯承认我这教主之位?”

  顾一笑一窒,眼神转向燕兰泽,“教主,你……”

  薛涉悠然打断,“是圣教使。”

  顾一笑愤怒的瞪了薛涉一眼。

  薛涉不痛不痒,只淡淡道,“这些话我前些日子对你说过一遍,你听不进去,今日燕兰泽在,我便再说一次,你若再不懂,纵然不妥,我也再留不得你。”

  燕兰泽微皱了眉,“你……”

  “嘘——”薛涉一指按在自己唇上。

  燕兰泽遂闭嘴不语。

  “顾一笑,四年前,燕兰泽的教主之位是我拱手送出,我并非不敌,这教主之位本就该我所得,你若不信,便自去问燕兰泽他当初为何会赢过我。”薛涉平静道,“你素来与燕兰泽交好,但左右护法从来效忠的是朝天教教主,而不是坐在教主之位上的人,如今燕兰泽已无法再做朝天教教主,你若仍执迷不悟的要效忠于他,我便只能再寻一人替上这右护法之位了。”

  他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顾一笑咬牙切齿的听完,冷哼一声,转向坐在一侧的燕兰泽,“我……”

  “一笑,”燕兰泽面无表情的打断顾一笑的话,“莫要再这般不懂事。”

  顾一笑一愣,半晌之后,仓皇一笑,“到头来,竟是我不懂事了?”

  他看向薛涉,恨声道:“薛涉,分明是你故意暗算教主,才让他无法再习武,你这样的心机,哪里能做我朝天教的教主!”

  薛涉闻言,竟是冷冷一笑,“打伤燕兰泽之人是观月宫伏湛,并非是我薛涉,你要血口喷人,也好歹拿出证据来,退一百步再说,当初燕兰泽将我暗杀在外,独揽朝天教大权,这样的心机便是你心中能做教主的人物了?”

  顾一笑面色一白,犹自挣扎,“你与白道勾结,将人引上无崖山,这总是真的了吧!”

  薛涉脸上笑容越发好看,眼中冷漠到极致,隐约透出三分轻蔑来。

  这回薛涉未开口,陶醇已不忍直视的解释,“那日将白道引入无崖山的并非教主,而是烈火堂堂主林惊瀚。”

  闻言,顾一笑与燕兰泽俱睁大了眼,顾一笑当即脱口而出:“不可能!”

  燕兰泽则是看了薛涉一眼,满是犹疑,薛涉斜他一眼,哼笑一声,道:“他那日偷偷一边派人将白道带上无崖山,另一边又去阻拦陶醇,我到场之后,他便偷偷混在白道中逃离无崖山……你们两个识人不清,倒是将屎盆子尽数扣在了我头上。”

  燕兰泽闭眼不语,顾一笑已羞愧的垂下头去。

  薛涉指指顾一笑,“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来与他说,若他看不起右护法这个位置,赶早受了刑滚下山,若愿意留下来,就敛了这个毛刺的x_ing子,好生做事。”

  说罢,他又横了站在一侧的陶醇一眼,拂袖离去,陶醇接受到眼神,见燕兰泽已下座来与顾一笑说话,想来顾一笑此时也听不进自己的劝解,索x_ing跟着薛涉一同出了议事厅。

  陶醇跟着薛涉走了一段路,想起另一件事,不由叹口气,问:“你还要这样做戏骗他?”

  薛涉四处看了眼,不耐烦道:“你当我愿意继续这样扮作另一人哄他?我丢在他那处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就他那个x_ing子,若知晓他手上捏着个我要的物品,只怕拉着我一起死了都不会交出来。”

  陶醇与燕兰泽交好多年,对燕兰泽的x_ing子也是熟悉,心中不由腹诽燕兰泽才不会如此暴殄天物,他分明只会拿这个来与薛涉做交易。

  面上却还是顺着薛涉找的借口接着往下说:“你觉得他会给采之?”

  薛涉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满眼y-in狠,陶醇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薛涉下一秒就要拔剑刺来。

  薛涉没有拔剑,他只是狠狠的看着陶醇,不情不愿道:“我怀疑他对采之有点心动。”

  陶醇一挑眉,想到薛涉对燕兰泽的感情,有些好笑的反问:“他喜欢女子打扮的你?”

  薛涉咬牙,“陶醇,你再多笑一秒,我便去顾一笑身上划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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