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梨花我似雪 作者:一袭落花风【完结】(20)

2019-05-12  作者|标签:一袭落花风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


  风弈很有深意地一笑,道:“前辈,云涵可还有救?”
  世无解这才发现树下还站着个傻小子,于是干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这个‘云梦剑术’呀,可不是那么容易学的,你别担心,他没醒来,说明还有机会。”
  世无解见风弈未有离开的意思,就不耐烦地道:“这样吧,我告诉你个解决之法,要是以后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你只要在他神庭x_u_e与印堂x_u_e之中的额心输送一些你的真元气,就好了,那个,那个……。”踌躇了一会,似有话说的世无解最终还是没再说下去,只是催促道,“还不快进去守着他!”


第20章 笑傲阁主2
  这几日,风弈除了偶尔在庭中矗立片刻,几乎寸步不离云涵,倒也没出什么岔子。说也奇怪,无论白日或是星夜,那世无解几乎没有不在那棵树上躺着,喝醉说说胡话,清醒时逗逗风弈,仿佛从来不曾下树,叫人怀疑他是否属猴。
  后来风弈无意间从他口中得知,他是担心云涵出状况,才守在这里。除了纳闷之外,风弈心中涌起更多的是感激。他想既然世无解不说原因,又何必强人所难,而自己也何必追根究底,死缠烂打呢?于是一笑了之。
  日坠月升,月落日出,转眼七天过去了。
  晚膳过后,风弈与云涵随引路的童子一起来到晚来居。
  晚来庭在整个笑傲阁最南端,因得此处土地常年恒温,隔着鞋袜,似乎每走一步都会感到脚底升起的暖意与体内的真元气温和的融合在一起,让你无端地感觉心舒神畅。这里花木四季繁盛,更有一个天然的温泉池从地底涌出,空气中的温和的s-hi气在淡淡的月光迷离成一道若有若无的景致,似仙境更似梦。
  “真是个好地方!”云涵不禁赞叹道。
  风弈看了一眼云涵,微微一笑,道:“的确。”不知怎地,他的心里感到十分安心,虽然这七天如此漫长,所幸他的所有担心都是白瞎。夜风冉冉,月光溶溶,他的心底随之而来涌起一阵感激。
  不一会二人进了晚来居门口,站在金色匾额下,那童子施了一个躬身请进的姿势,待二人进去之后,便关了房门退下。
  这是晚来居正厅,室内布置与别处不同,青翠色的帷幕被门带起的风微微漾动,如同春波。虽然隔着红木地板,然而暖意依然不断从脚底的涌泉x_u_e涌入。对墙的匾额上飞舞着“江春海日”四字,下边是一幅海日东升图,苍茫的海上隐约可见一个岛屿。厅室正中一盏金碧辉煌的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燃着的无数枝蜡烛,照得厅中齐整对放的几张红木太师椅闪闪发亮。
  太师椅上坐着段天睨和世无解二人。
  七日不见,那笑傲阁主段天睨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衣饰整洁端庄,举止从容,但是难掩他的憔悴萎靡之态。见二人进来,微微颔首微笑。
  风弈心中诧异。
  二人施了礼。
  段天睨慈眉和目地看着云涵,拈须微笑,问道:“云梦剑台一游,云城主感觉如何?”
  只听云涵“扑通”一声跪下,道:“得蒙段阁主不弃,受此大恩,无以为报,愿与风兄一起听凭阁主差遣。”原本云涵不是拘泥礼数之人,但不知为何,今日见得段天睨,不由想起洛长洵来,心下一酸,已稽拜在地。
  世无解道:“哎呀呀,小心你膝下的黄金。你可知什么是云梦剑台,那本就是属于你的。”
  段天睨早已连忙起身,扶起云涵,笑道:“实话告诉两位,这次请两位来,不光是因为‘噬魂剑’之事。”
  世无解在扶手上有节奏地扣着指甲,有意无意地c-h-a了一句:“不过倒没有给炎云城丢脸。”又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他指的是云涵学会了“云梦剑术”,还是其他什么,风弈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世无解,道:“段伯伯,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
  “二位先坐下。你们可曾听说一年前北疆折月阁主杜青突然逝世,大公子杜宁之失踪的事情?”
  “这个九州几乎人人皆知,当时二公子杜远还告示天下,寻得杜宁之者赏金一万天币。以情深义重闻名遐迩的二公子杜远一直以代理阁主的身份掌管折月阁,至今仍在寻找阁主杜宁之。”云涵心里想道: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就在十方洞。这个可怜的杜远之,若不是因为异族内讧,说不定还活不到今天。
  “天下人看到听到的都是表面。这事得从一年前我游历于北疆开始说起。那日我在北都城梨园客栈喝茶听书,有个小厮送来一张纸条,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城北青芜山,玩泥巴。待我要询问时,那人却已钻入听客中不见了。我便如约去了那里,因为‘玩泥巴’那三个字。”
  “玩泥巴有什么玄机吗?”云涵问道。
  “玩泥巴没玄机,但是当这三个字跟北山一起出现的时候就是他了!”
  “谁?”
  “折月阁主杜青。”
  “一年前离世的杜青?”风弈道。
  “正是,只是外人不知道我和他在青年时期曾一起在风月馆修身习道三年,情谊甚深。”
  听到“情谊甚深”四字时,世无解举起茶杯猛喝了一口,哪知那茶水滚烫依旧,他便一下喷在地上,迎着众人询问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因为风月馆北山有上好的瓷泥,那时杜青特别喜欢用瓷泥烧制各种器物玩偶,他经常偷偷带我一起去北山捏泥烧瓷。可是后来他被他的家人接回北都城,而我因偶然际遇入了笑傲阁,从此天南地北,不过我们偶有寄雁传羽。然而前几年他突然音信全无,我几次书信询问,均无回应。于是,我决定北都城想拜访他,却发现折月阁丧幡白布,原来杜青重病卧榻数年,如今已乘鹤仙去。本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正待我要打算离开北都城,却收到这样的字条。”
  “杜青没死?”云涵道。
  段天睨摇了摇头。
  “既然杜青已死,那约段伯伯的究竟是何人?”风弈问道。
  段天睨道:“其实这件事我到现在还没弄清。那日,我如约去了青芜林,并未发现杜青,却发现了折月阁大公子杜宁之,当时被一群人围着,似是在对峙,又似是在争执着什么。当我仔细看时,才发现与杜宁之对峙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杜远。”
  “看来杜家二兄弟的关系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好。他们对此事并不知情,约段伯伯的另有其人,那人只是想让段伯伯看到一些事情。”风弈道。
  “说的没错,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始料未及。正在二人争执之际,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袭击杜家兄弟,我便出手相救。可是没想到那个人所使用的并非人族法术,但又似乎脱制于天阵七星宿,在我震惊之际,不慎失手。他重伤了我和杜远,虏走了杜宁之。后来我才想起那很可能是异族的‘紫泰冥功’,这可是异尊的独门法术。这一年我一直试图营救杜宁之,均已无果告终。”段天睨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段伯伯为何不联合折月阁的势力来一起对付异族,搭救杜宁之。”风弈道。
  “一来,就像你说的,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我怕万一弄巧成拙。二来异族本是四族中力量最薄弱的,从来不曾进犯人族。我也不敢确定此事就是异族所为。三则如果真是异族,此事便非同小可了,我怕他们有什么y-in谋或是陷阱,所以更未敢大张旗鼓。”
  “段阁主,不瞒你说,我们前几天在十方洞见过杜宁之,只怕现在凶多吉少。”云涵叹息道,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云涵道。
  “那么说,你们在仙林小筑受袭定也是异族之人。现在天阵七星宿显然无法克制异族的法术,如此说来……”段天睨道。
  “如此说来,要么天阵七星宿出了问题,要么便是异族得了什么法器。”世无解端着杯子,故作文雅地啜了一小口茶,他这举动跟他的外表实在是相乖违,本来还相当有见地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却听他“呸”了两声,道,“嘿,我说,段老头,这茶淡而无味,能不能来点酒哇?那个昨晚喝的‘醉仙翁’还有没有呢?”
  看来异族筹谋已久,七星宿既然无法克制异族法术,如果他们要对付人族,为何还不行动?对了,“噬魂剑”是斩魔剑,难道异族同时想利用云涵对付魔族?风弈眉头微微一蹙,金银双瞳闪过一丝不安。
  “段某的身子如今已如枯枝腐根,离不得这‘晚来居’了。二位都是有胆有识的热血少年,所以我想请二位去一趟北都城调查此事,这关系着九州兴衰,人族存亡,希望二位不要推辞。”
  “我们自然不会推辞,其实我们早打算去一趟北都城了。段老前辈,你看!”云涵掏出流金云纹珐琅盘递了过去。
  世无解的眼睛一下子发出光芒,惊呼:“乾坤挪移盘!你从哪来的?”
  乾坤挪移盘?原来真是乾坤挪移盘!风弈暗暗吃惊,目光奇特地变幻着。
  “杜大公子临终托付给我的!”
  段天睨似是无奈,又似是欣慰地一笑,道:“看来他临死前用真元气冲开了乾坤印,并故意让你们取走乾坤盘,将天阵七星宿托付给你们了。杜宁之被异族控制那么久,不能确定异族有无动过手脚,此事事关重大,你们要谨慎行之。”
  “这个乾坤盘是何物?”云涵问道。
  “这是折月阁的宝物,可以开启、驱动或重置天阵七星宿的列阵,以抵御妖、魔、异族的法术。执乾坤者,掌折月阁!看来杜青早已将阁主之位传给杜宁之了。现在杜宁之已死,阁主之位必然落入杜远手中。”
  一阵短暂地沉默。
  “对了,这几天我在天经阁翻阅了所封藏在笑傲阁中的各种兵器,其实解封‘噬魂剑’,说难不难,说易倒也不易!”
  “请段阁主指点!”云涵道。
  “云城主,你只要记住。用怨恨之气唤醒的是一把毁天灭地的魔剑,而以旷世之爱唤醒的则是一把所向披靡的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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