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龙的共妻 作者:李论/leelun【完结】(26)

2019-05-12  作者|标签:李论 leelun


  这可难倒我了,想了很久,我才向风描述清楚:那是一个金色头发,眼睛是蛇形状纵瞳的高大男人。
  玛莎掌心中的气流乖巧的一甩尾,向著四面八方放s_h_è 形散开,在茂密的Cao地上,拉出一道又一道细长的风线。
  只剩下我和玛莎留在原地。我抽出佩剑,将剑刃按入掌心横向一划,将淌血的手递给她。
  玛莎动都没动,反而很轻蔑地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剑,伸出纤细手指,一下弹飞了。
  然後才用纤细手指缠住我的手臂,将嘴唇附到我的掌沿,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我用空出来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次她没有躲开。
  风回来了。却带回了坏消息。
  ──金发的高大男人有的是,可是哪都找不到蛇样的瞳孔。
  这怎麽可能。
  沉思了一会,我拍了拍自己胯下的马匹粗颈──从雷奥寝殿的马厩里借来的马:
  “这匹马身上应该有他的味道。找一下,除了南边的寝殿,还有哪有相同味道。”
  这次风找得很快,领著我的马,穿过树林向前进。
  找到的目的地却让我跪了:战神居马厩。
  风没错,是我错。
  ──这里确实又有雷奥的味,又有我的味,又有马味儿。
  坐在我身前马鞍上的玛莎抬起头来,咬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握肩将她推开一小段距离:
  “你回去吧,玛莎。”
  她惊讶地抬头看我,我却没有低头回看。
  只是铁腰笔挺坐在马上,眯眼看向某处,语气平静,毫无起伏:
  “──我找到他了。”
  我一直以为暴戾纵欲的太阳王这个时候是在某个娼寮里消遣,或者正在後妃的r-u沟间舔吃n_ai油,却没想过居然会是在这儿。
  难怪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他在战神居。
  战神居还保持著我搬家後的样子,没有剩下一星半点的家具,只有满地的灰尘和弃置不用的杂物废品。
  火龙疆是沙漠x_ing气候,一个星期不打扫,灰就累积得有半寸厚。
  寝室的落地窗大咧咧地敞著,仍然没有窗帘,露出里面肮脏的地面。这个建筑地基建得较高,一层的地面和我的马背差不多在一个高度。
  在满地灰烬和杂物之间,空荡荡的废墟和垃圾之间,雷奥一个人舒展粗壮身躯,睡在那儿。
  我控著马匹向他的方向又走近了几步,在落地窗外,距离极近的地方站定了。就著阳光,低头看他。
  他就睡在原本搁行军床的地板上──我睡过的那张,空荡荡地面的四角上还有床脚留下的印子。
  军装外套随便往地上一摊,花纹繁复的战王绶带Cao率地浸在灰尘里,他赤裸著壮硕上身,慵懒躺在上头。
  八块黧黑铁硬的腹肌上一楞一楞铺满灰尘。窗外又有落花,落在灰尘上面。
  钢铸一般的双臂随便枕在脑後,粗壮长腿裹著军裤,肆意敞开,赤脚踏在地板上。
  为了图舒坦,他腰间的皮带已经被抽开,合著裆间的金属搭扣一同翻向外,刀削斧劈一般的人鱼线和腹股沟暴露无余,份量极重的*物被勉强裹住,能清楚看到扣袢下撑出庞大的轮廓。宽厚胸膛随著均匀呼吸,缓慢起伏。
  狰狞的龙压以他为中心向外不停倾泻,满地的灰尘像是被压得不堪重负的冰面。一轮套著一轮出现裂纹。
  灰暗肮脏的背景里,只有他那头金发璀璨得如同要燃烧起来一样,淌满了一地。
  不知道他已经在这睡了多久。我还从没有见过他睡觉的样子。不由弯身探入窗内一点儿,还没等我看清楚,就被一只巨大手掌攥住领口,直接从马上被拽了下来,砸进一个滚烫铁硬的怀中。


第三十二章 心跳
  平衡骤然丧失,视线猛然颠倒,我跟著重力不停下坠,“乓!”地一声,从头到脚撞在一块钢板似的东西上。
  “──!”
  像是被拍到铁砧板上的鱼,大半个身子都木了。
  用了好一会,我才感觉到疼,摁著差点摔断的鼻梁,慢慢睁开了眼睛。
  猛地撞出眼帘的,是一截弧度犀利的下颌,和刀锋似的唇面。
  往常狰狞而骇人的蛇形纵瞳紧紧闭拢,睫毛是金色。嘴唇微启,炙热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
  我周身的肌r_ou_都僵硬了。
  也许是暖床人太多,对体温太过习惯?男人在梦里竟然准确地把我拽进了怀中,并且维持著单掌紧攥我领口的姿势,宽厚胸膛烫得像烙铁,继续沉沉睡著。
  第一次趴在半裸的同x_ing身上,我多少有些尴尬。因为是战龙,他全身都滚烫,肌r_ou_又硬又硌,让我无处著手。
  呼吸停了停,我慢慢地伸出手臂,按在他身旁的肮脏地面上,将体重逐渐撑起,离开他深色的胸膛。
  这儿窗户大敞,窗帘全没。被随便一个人看到,都挺麻烦。
  青色的额发垂下,柔软的扫过王者的眉宇。又被炙热而深沉的吐息吹乱。
  我垂下双眼,膝盖分开,不雅地跪在他的硕躯两侧。
  用空闲的那只手掌,尽可能轻,又尽可能快地从他铁箍一般的钢指间,拆解自己被攥住的领口。
  他力气太大,拆到最後简直让我钢牙紧咬,青筋乱爆。
  还没生拉硬拽出一寸布料,身下的男人松手了。
  惯x_ing作用下向後晃了晃,我还没来得及在心中高呼“万岁”,他松开的手臂向前一伸,“啪!”地一声搭上了我的後腰,拍得腰r_ou_一声脆响,然後粗长右臂环绕我一圈还绰绰有余,紧紧将我向怀中一勒──
  “咚!”
  我重新砸回了他的怀里。撞得眼前一片发蒙。
  男人翻了个身,侧过山脉一般的硕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用手臂牢牢扣住了腰,彻底按进了怀里──脸压在他宽厚胸前。烫热的体温一瞬间扑面袭来,连双腿都被另外两条更长更有力的粗腿完全夹裹住。
  狮鬃似的纯金色长发倾泻而下,淌到我的半边脸和衬衫颈窝里。膝盖不得不顶上一处滚烫庞大的巨物。少数皮肤赤裸相贴的部分,都烫得要烧起来了。
  他把脸深埋进了我的头发,几乎是姿势极度亲昵地拥住了我。睫毛深金,擦过我的耳後皮肤,平时讥诮而冷酷的唇面在梦里微微开启,炙热的吐息正顺著我的後颈喷进我的军装里,结实的腹肌随著呼吸一块一块,均匀地起伏,与我的小腹不时相贴。周身自然扩散的强悍龙威像是无数钢针逆著我的经脉往深处扎,激得我又疼又痒,出了一身的寒栗。
  我呼吸都停滞了。
  他是真睡死了。
  ──也就是在睡迷糊的状态,才可能毫无神智地把自己恶心的人都往怀里揽。
  僵硬了一阵以後,我慢慢地冷静下来,在他的臂弯里松弛了身体。
  被抱一下又不会少块r_ou_。
  以他以往的尿x_ing,等他清醒过来,没准还得怪我占他便宜。
  往常锋芒毕露,暴戾嗜血的王者,睡觉的时候也像一头慵懒餍足的黄金色野兽。
  肆意释放著危险和狂野的同时,那沉睡中的睡颜,又有种出人意料的安全感。
  这挺有意思的。从小到大,很久以来,虽然厌恶对方,互相攻击对方,但我一直都以为这家夥是不会受伤、不会疲惫、不会退缩、不会失败的。
  来到了火龙疆,才知道原来他也会困,也会睡觉,也会受伤,也会流血。
  钢箍似紧拥的臂膀像是禁锢的牢笼又像是庇护所。
  “咚。”“咚。”“咚。”“咚。”…
  透过宽厚坚实的的胸膛,他在睡梦中沉缓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到我的耳畔。
  安静而稳定,如同上古留传下的战鼓。
  鼻息也温暖地吹到我的脸上。
  透过狂野的躯壳,这心跳和鼻息,不知搭错了哪根筋,让我有了一种很温柔的错觉。
  骑了一天马,我也很快地枕著他的手臂,睡了过去。
  在这种睡眠环境下,梦也不消停。
  我梦到了一只黄金色的狂兽。
  用巨爪箍住我的身躯,将狰狞庞大的头颅塞进了我的颈窝间,毛茸茸的触感分外真实──它在闻我,舔我。
  ─贪婪,而迷醉地。
  不厌其烦地反复擦碰嗅闻著,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时间更长,频率更密。
  巨兽爪间的力度逐渐变得不知控制,爪牙划破了我的皮肤,狂乱地勒陷了我的肋骨和手臂,那是骨髓都要被榨出来一样的禁锢,剧痛之下,能听到软骨间“喀喀”作响。
  这太…疼了!不是梦!
  “──!”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抱著我的雷奥全身燃烧起了骇人的金红色龙火,映亮了整个天花板,引燃了四周的杂物,和他身下,我身上的衣物。他却好像还陷在深沉的睡眠中,周身的健硕肌r_ou_有力地贲张著,紧紧地将我搂在怀中,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那力道简直要把我杀了。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试图从他的怀里撑起身,他却突然横起手臂,用骇人的力道,再次将我摁回了怀中。紧紧搂住不放。同时,将脸深埋进了我的颈窝,炙热而乾燥脱皮的嘴唇紧贴在上面,渴水一般的吸吮著,嗅闻著。伸出粗糙而布满颗粒的舌头,一下,又是一下,焦渴地舔著我被火焰烧掉了衣物而暴露出的皮肤。坚硬的肌r_ou_彼此相抵,炙热的龙火掩埋了我。
  “─雷奥!”我撑开了风之结界阻拦火焰和他的拥抱,一拳捶入他的紧实腹部,低吼。
  男人在睡梦中闷哼了一声,却仍然无意识要抱紧我,不停收紧双臂,将我紧紧禁锢在怀中──简直像要把我揉进他的内脏里。
  如果我是人类,一定会被瞬间挤爆。
  “──!”
  我无声地张了张嘴,僵直地仰了一下身体,又被他巨大的手掌握住後颈向他那个方向压回──为了固定得更加紧密,他甚至伸出了锋利獠牙,嘴唇张开,深深地嵌入了我的脖颈间。
  血顺著他的犬齿流进了他鲜红的舌床间,他用粗糙舌头顶住了两个血洞,粘腻地舔了一记。烙铁似的舌尖勾进了血洞中的r_ou_里面,逆时针剐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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