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谭总不是刚刚才从国外回来，不清楚这种事也和正常。”袁经理认真说道，试图为谭总的行为作出合理的解释。
“他特意让你去q大和b大宣传，却不知道如今高校的情况……”楚宣沉思道。
云安就站在楚宣身边，完整听到了楚宣所说的全部，眼神微微闪烁，他没想到楚宣连这件事也会怀疑。
“国外类似的情况有很多吧，招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实习，谭总从国外回来，还留着国外的思想也不奇怪，至于国内高考的情况，谭总一直在国外，恐怕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云安说道。
他以为自己说的那句话可以证实谭总这个身份从国外回来的事实，却没想到楚宣会另有想法。
“肯定是谭总忘了，”袁经理连忙附和，“也是我做的不够好，当初就该提醒谭总这件事，连我自己都忘了，更不用说谭总了。”
袁经理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其实无法深究。
归根究底，这个计划是谭诺提出的，既然如此，他一定会想清楚整个策划的过程，以及中间的弯弯道道，也会了解一些如今国内高校生的情况，说谭诺不知道国内高考的情况肯定说不过去。
至于袁经理，他当初只是听谭诺这么一说，只想着去宣传把人带来就是了，也不会深入思考。
也不是说他完全没想过这批学生的阅历问题，而是因为他信任谭总这个人，坚定履行了他要做的事，因为谭总说这批人没有经验，他自然而然认为这些人没经验，甚至还会自己把这件事所有漏洞全部补足。
“其实谭总说的也没错，这些人在上大学之前或许也上过班，但他们可能并不了解服装业。”袁经理再次帮谭总填坑。
楚宣终于不再多说，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要是这批人能招进来，对谭氏百利而无一害。”
“多谢楚老板提醒，”袁经理认真道谢，“等谭总过来，我一定会跟他提这件事。”
“谭氏有袁经理在，一定能更上一层楼。”楚宣说道。
“我也希望谭氏能越来越好。”袁经理眯着眼笑，在服装厂重建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未来不再是一片迷雾，甚至于他还能看到越来越好的未来。
“袁经理，”云安在一旁开口，“不知道我们的生意还能不能继续？”
“小兄弟的意思是？”袁经理笑着问道，等着看云安会说出什么来。
“连楚哥都说谭氏的未来会越来越好，我当然想跟谭氏继续合作了，免得错过这个机会后，以后再也没有跟谭氏合作的机会。”云安笑道。
“这……不好意思，小兄弟，这件事我恐怕不能做决定，”袁经理无奈道，“不瞒你说，其实谭氏自从重建之后，我们也接了几个大单子，光是那些大单子，就让厂里的工人忙碌不已，小兄弟的单子，我们恐怕接不了。”
“所以是嫌弃我的单子太小了？”云安看着袁经理。
“也不是这么说，其实我倒是想跟小兄弟合作，只是……”袁经理为难道。
“怕谭总不同意？”云安问道。
袁经理迟疑片刻，然后认真点头：“是。”
“袁经理不试试，怎么肯定谭总一定会拒绝？”云安笑道。
这桩生意对他而言不过是左右手的区别，要是被拒绝了才真的是见了鬼。
“这……”袁经理忍不住看向云安，虽然他觉得厂里不会再接小单子，但云安的话却让他犹豫了，或许他真的可以试试？
“谭氏请了这么多大学生来做设计，总会有一些好的设计脱颖而出，关于这些设计的去向，袁经理想清楚了吗？”云安再次问道，这件事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小兄弟的意思是？”袁经理蓦然瞪大眼睛。
“既然是设计，总要做出实物来才能显出设计的价值，袁经理难道以为谭总对工厂的打算仍然只是像以前一样接那些赚不了什么钱的大单吗？”云安问道。
接手服装厂之后，云安就看了服装厂原来的账务情况，他发现服装厂赖以生计的所谓大单子，其实并不能让服装厂赚多少钱，这些大单对服装厂的影响不过是让服装厂可以生存下去，刨去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之后，服装厂的收益屈指可数。
看到这种情况，云安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原来的厂长会在机器坏了之后毫不犹豫将服装厂卖出。
说到底，那些大单不过是j-i肋，留之无用，弃之可惜，在没有别的销售途径之前，那些大单至少能维持服装厂的生计。
“小兄弟怎么知道那些大单赚不了钱？”袁经理忍不住问道。
“那袁经理以为那些大单能赚到钱吗？”云安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袁经理皱眉，长叹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那些大单赚不了钱，可要是少了那些大单，服装厂的生意要怎么办才好？”
“这就是我要说的，”云安笑道，“袁经理有没有想过组建销售团队？”
“销售团队？”袁经理茫然地看着云安，“可是厂里就这么几个人……”
“那就重新招人，或者是将销售工作交给别人，这批大学生的设计一定要利用起来。”云安看着袁经理说道。
“或许真的可以。”袁经理低声道。
“不是或许，是一定可以，”云安说道，认真看着他，“袁经理可以把服装厂建成现在这样，也一定能解决这件事，除非袁经理不相信自己。”
“相信吗？”袁经理皱眉，想到一开始被赋予重任的时候，他也觉得十分茫然，但他却完美完成了任务。
如今这件事他还能再次完成吗？
“袁经理一定可以的，我还等着跟袁经理合作呢，”云安伸手，“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好，我试试，”袁经理认真点头，同样伸出手与云安相握，然后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云安，“小兄弟以后一定大有作为，跟你合作，相信谭总不会拒绝。”
“我也相信谭总不会拒绝。”云安眼里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