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这总是没声息,我来不及跪下请安。"方了之放下书,跪向容珏。
"是,朕要乘你不备,看看你都在这耍什么诡计。"
"皇上,我没有什么诡计耍,我只有一片真心。"
"养好了吗?"
"差不多了。皇上要是等不及,现在也可以。"
"好。把衣服脱了。"
容珏一声令下,方了之便开始除衣。很快,三下五除二,已经剥地精光。
可以用惨不忍睹,毫无美感来形容。
各种伤痕触目惊心。
容珏打量这副身体,跟从前他怀里的那般风骨没有一丝相像之处。
"人真的可以削骨挫皮吗?"
"皇上在说什么?是不是我的身体吓着了陛下?"
"你知不知道你开口闭口称我,完全没个奴才样?"
"皇上喜欢我自称什么,我就自称什么。"方了之抬头,望向容珏的眼。
容珏没有说话,只是看他,从头发看到脚趾。
本想好好调弄,只是这副身体,自己竟然生了不忍之心。果然我五哥是对的,我太过软弱,根本不是帝王之资。
咬了下牙,容珏还是拿出了东西。京城贵胄专治不听话的男宠小倌,叫人想死不能。宫里用来收拾手脚不干净的小太监,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刑具。
名曰断肠绕。一节如三指粗的玉杵,上面绕着遇水即涨大的特质丝线。捣入受刑人的下身,那丝线便开始膨胀,若是受刑者不招,时间一长,那丝线便粘在肠壁上,这时要拔出便连着r_ou_,生不如死之痛。
方了之见了,下意识地咽了口水。
"怕了?你现在想说什么还来得及。"容珏对那刑具实际上很是厌恶,拿在手上吓唬方了之也觉得心中不舒服。
"皇上尽兴就好。"方了之嘴巴极硬。
容珏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出来,"张开。"
方了之努力把腿分开,容珏手下使力,把断肠绕往他那里送。
原来不是不怕的。送入一指宽度,容珏已经看到他身体在发抖。"你可以求饶。"再出声给他机会。
方了之闭上眼,用力抑制身体的抖动。
容珏再往里推,已有丝线触到肠r_ou_。
"张嘴",一颗药被扔到方了之口中。
方了之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吃下去片刻他那正被刑具填塞的地方开始s-hi润,丝线开始涨大,整个人开始喘粗气。
"陛下想知道什么"方了之终于开始抵不住。
"你知道的,不用朕问出口。"
"我不是皇上心里想的那个人。"
容珏将断肠绕猛的一拉,那东西便带着一点血r_ou_而出。
方了之惨叫一声,握住的手指甲已经嵌入皮r_ou_。"谢谢皇上疼惜,再晚一点我就废了。"
没有了刑具折磨,那药x_ing便上来。方了之心中有□□在烧,却是极力忍耐,胸口不住起伏。
"这药叫做英雄倒,朕看看你能撑多久,又是多么英雄。"
方了之只觉有万只小虫在身后爬,恨不得找根铁杵对着自己捣下去,前身更是热辣,只想找个冰窟窿。
比断肠绕更难熬的滋味。
只是一会,方了之大汗淋漓,泪水涌出,身体贴在地面不停扭动,仿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容珏就在前面,一个即使在正常时也难以抗拒的男子。方了之开始往容珏的方向爬,每近一点他就停下来,而后又爬,身体和理智的对抗到了极致。
用手抓住容珏的袍尾,趴着地上的方了之眼神里全是乞求。
"说句话让朕心疼你。"容珏看着他,冷冷道。
"容儿"方了之意识迷糊间又是这两个字。
容珏叹了口气,抱起地上的人放在了榻上。
方了之闻到容珏的鼻息,体内便更有一团火在烧,张嘴立即就覆上了容珏的唇。
容珏没有让开,闭了眼回吻。
"即使你承认是他,我也不会杀你。他是背叛了我,但我唯一不能原谅的只是他死了。"
身下的人身体微抖。
"我知道我是很贱,但这两个月,比我知道他叛我还难熬。他告诉我他不爱我,可起码还有人在,我总想着我还能再夺回他的心。可是他那样甘愿去死,带着我所有希望赴死,实在不可饶恕。"
这话之间,方了之已被贯入,渴望已久的躯体终于得到拯救。
容珏身下用力,又道,"你来做什么?是来再伤我一遍的吗"
这句过后,容珏不再温柔。
一场对容珏来说报复x_ing的风月,对方了之却是巨大的解救,哪怕最后是血r_ou_模糊,也到底是解了那药x_ing,让他神志恢复清醒。
"谢皇上垂怜。"一个刚刚经历了巨大痛苦的人伏跪在地,感谢自己的折磨,容珏冷笑,"你这样乖巧,确实不似他。"
祁宁第一次被带到七皇子府,只因被只猫挠了下,便追着那猫打,于是打碎了这里的主子最爱的花瓶,满府奴才吓地不敢出声,祁宁知道闯祸,躲在容冕身后。
"七弟,我这奴才打碎了你的东西,交给你处理了。"容冕不护他,他像头受惊的小鹿,长睫垂下,眼神闪烁。
天可怜见,容珏一见钟情。
"五哥,真送给我了吗"。
容冕点头。
容珏拉了他过来,手指在他脸上打滑,"我的花盆给你打碎了,你用什么赔"
祁宁就是祁宁,眼睛一闭,"我的命,拿去吧。"
容珏失笑,"五哥,你这奴才x_ing子很烈呀。"
容冕也笑,"原是习武出身,是烈了点。"
"哦什么来头"
"我家家将祁远的小儿子。"
"你这样送了给我,属下不怨你?"
容珏问出这话后才觉自己唐突,他五哥一向治下甚严,属下哪敢抱怨,于是尴尬一笑。
容冕只是对着祁宁道,“以后七殿下便是你主子。”
祁宁闻言便跪下,一双鹿眼看着容珏"主子。"
想起祁宁那双眼睛,容珏又将方了之打量了一番。这人眼神也甚是清澈,眼型跟祁宁有七八分像,只是寻不见祁宁一两分惹人怜的模样,只有十分劲儿的坚忍。
和祁宁相比,这方了之倒更像是出身武门,偏偏这人说自己不会武功,这世上的事儿真是可笑。
"你说在朕身边,只是为了吃顿饱饭,三餐而已,被这样折磨也值得么?"
"皇上没尝过三餐无着的滋味。"
嘴巴很硬,倒是像他。
"父皇赏的花瓶,全天下惟此一个,怕是你的命也赔不起"
"是东西就一定能做的出来。既然我的命赔不起,主子给我时间,我去找。"
容珏哑然,从未见过口气这样大的人。
不仅口气大,本事也大。半年时间,一件能媲美的白玉花瓶给他找了回来。
容珏很是开心,"本宫赚了,一个瓶换一个妙人。"
真正赚了的是祁宁。整个皇子府,无人不知主子宠他。祁宁嚣张,不喜欢的人通通被他赶出府去,下人们颇有微词。容珏便命人封了厚厚钱银给那些被赶出府的下人和其亲眷。胡乱说话得罪了朝中贵胄,容珏亲自登门道歉。凡是他闯下的祸,容珏一一善后。渐渐,连整个京城也知道,七皇子府有个极嚣张的男宠。
“殿下,外面的话传的很难听,怕是要传到宫里去了。”府里的老管家终于忍不住。
“嗯,是要治下了。给父皇知道了怕是不妙。”容珏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_ing。
管家拿了府里家法,还没打下,祁宁便看着容珏掉泪,“我怕痛。”
“你装什么?从小练武的,还怕这个?”凌彻早就想看他被打,出声揭穿他。
容珏不作声,算是默认。板子便落在祁宁背上。两下下去,他便嚎地连大街上行人都听得到。
凌彻鄙视地看他,管家没见过这样夸张的嚎法,一时间也不敢再打,去看容珏。
“你接着嚎,越大声越好。”容珏命管家撤了板子。
祁宁会意,越叫越大声。
第二日,京中被得罪过的贵胄便都知道那个嚣张的家伙挨了打。
“容儿,好痛啊……”
“才打了你两板子……”
“你好狠心……”
“再不打你你就要被别人打了……”
想当初,自己是两个板子也舍不得他挨,如今山荫房里那人却是各种折磨受了个遍。
自己是不是真的恨他如斯。
"明日跟朕回宫去,宫里不比外面,你跟着凌彻当差。"容珏从回忆里抽出,看着眼前人。
"是,谢皇上。"方了之跪着磕头。
第8章 表白
皇帝启程返宫,比来时多带了一人。方了之受了断肠绕,走不了路,于是又享受着来时待遇,趴在马车里。
九儿在一旁,仔细端详地上这个人。
要说姿色,虽然此人略有气度,但绝够不上美人的程度,这一身伤疤更是没有吸引力可言。皇上看上了这人什么
方了之见九儿盯着他看,想起这人对自己有几次相助,便回了一个微笑。九儿明白这是个善意的笑,但他不知此人身份,不敢随意跟他有交流,只是垂下了眼去。
容珏低头看书,余光却是瞥见了这个笑,"怎么?朕身边的人你很熟"
九儿吓了一跳,脸色发白。
"不不,皇上误会了,我只是感谢他。"
"谢什么?"
"谢他帮我擦洗,又还我衣衫,让我记起自己叫什么名字。"
容珏转头,眼睛盯着九儿看,九儿忙跪下。
"我说的都是实话。"方了之急道。
"朕如今可不擅长于信人。"容珏话外有音。
"皇上不信便罚我吧,跟旁人无关。"
"你是不是搞错自己位置他是四品内监总管,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朕宠爱他。而你不过是个无品无衔的白衣,怎么你觉得你的话在朕心里有份量吗?"容珏嘴角勾起,用话嘲他。
方了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而后又恢复平静。"皇上说的是,奴才只是怕九公公为了奴才这个身份卑贱的人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