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毕城也换上了衣服问。
“若果猜得没错的话，是小倌馆。”段笑尘看着毕城的打扮笑开了花。
“……”毕城扶了扶额，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成为一个小倌。
“不过幸好只是被抓到了小倌馆，倘若这时候被青砖派抓住了，恐怕会更糟。”
正说着先前见过的那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你们都准备好了吧，待会要接个客人，看你们还算识相，别想玩花招。”
段笑尘走到女子面前巧然一笑：“怎么说我也是凤城的一品男子，不久我就会成为这里的头牌。”
中年女子奇怪地看着他，果真如此？这人不是他们抓来的，怎么这么听话？
“行了，待会少琴会领你们去扶柳厢，好好招待端老爷。”
“知道了。”中年女子一出门段笑尘就敛住了笑意心里暗骂。
“尘儿是一品男子啊。”毕城邪笑着看他。
“怎么，又回到以前的那个毕城了？还以为你也变成面摊了。”
“你懂得招待客人？”
“不知道，不过……糊弄一下还是会的，对了，你不是说有人暗中保护我们？”
“骗你的。”毕城笑得玩味。
“你什么意思？”
“知道我没了武功的只有你和薛禅。”
“你！那好啊，既然公子这么想玩，那公子去接客啊。”段笑尘回敬他。
“尘儿，我不想接客，只接你。”
“别忘了，现在你和我一样。”说罢刻意地打量着毕城。
“走罢。”毕城往门外走，少琴就站在门口候着。
段笑尘和毕城被领到了一间奢华的包厢，里面还没有人。
“毕城，你说如果这件事被传到了江湖上，岂不有趣。”段笑尘抚弄着桌上的檀香。
“尘儿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既然如此，当初你大可放任我不管，又为何拾我一条命？”
“死了可惜。”
段笑尘有种拿檀香砸他的欲望。
不一会儿少琴就领着一个男子进来，看起来是富贵人家，男子应该三十岁上下，眉宇间有些霸气。
“这两个人是新人？”男子问少琴，少琴微微点头。
毕城端坐在那里不知看向哪里，段笑尘一时间也不知道手脚怎么摆了，假意看着毕城，看着看着便痴了，毕城的脸棱角分明却又不显刚硬，薄薄的嘴唇轻轻地抿着，眼里却有一丝狠辣，段笑尘道：“城儿果然好看，只是，你怎么不笑了？”
毕城回头冷哼，城儿？
进来的端老爷显然是被他们给无视了……
“倒酒。”端老爷不耐烦地敲了敲空酒杯。
段笑尘看向毕城：“城儿，你去？”
“我不会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的。”言下之意是等我恢复武功，你就死定了。
段笑尘打了个哆嗦，他的笑意太慎人，我去就我去。他走到男子身边，拿过杯子缓缓注酒，段笑尘道：“端老爷，给。”
“你喂。”端老爷笑着看他。
“爱喝不喝。”说罢段笑尘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作势要走却被端老爷拉住了手腕一带，便稳稳得倒在了端老爷的怀里：“若是不喂，我来喂你，用嘴。”
段笑尘想用内力震开他，谁料那个端老爷也有些武功竟死死地箍住了他，段笑尘向毕城投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毕城不着痕迹地撇开头看向别处。够狠！
“端老爷……”段笑尘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要来真的吧？
“嗯？”端老爷暧昧地应了一声，段笑尘浑身起鸡皮疙瘩，就是长的稍微好了点，这么说话也太……
端老爷抿了一口酒就往段笑尘的唇上贴，段笑尘挣脱不开，硬生生地被灌了一口酒，浓烈的酒味直冲咽喉，姓端的趁机将舌滑入段笑尘的嘴里，段笑尘一个心惊咬住了袭进来的舌头，一股腥味散开，对方却没有松开口而是更加疯狂，段笑尘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
突然，一只檀香砸了过来，端老爷抱着段笑尘侧身，轻松避开，段笑尘立刻反手就是一掌，端老爷竟挨了去，段笑尘立刻站起来跑到别处那里猛用酒漱口，怒声骂道：“TM的恶心死了。”端老爷中指点着桌面：“既然是出来卖的，怎么还贞洁起来了？”
“滚，你TM的滚，老子不会伺候！”
“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那我猜猜你是什么身份？”端老爷笑了。
“我是什么身份与你何干，馆里的小倌多了去了，你爱找哪个找哪个。”
“你身旁的那个如何？”端老爷笑着看向毕城。
这下真的栽了……
23.屠杀
毕城没看端老爷而是抚着段笑尘的唇道：“沾了血了，而且，被别人吻过了，我现在觉得你死了一点都不可惜。”
段笑尘一怔，难怪，从刚才开始毕城就有些不对劲，眼神里也没了一点温柔。
端老爷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看他们两个到底要做些什么。
“怎么？说完了？说完了不是该继续了？”
毕城猛地推开段笑尘，段笑尘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毕城冷冷地看着他然后从桌上拿了几枚瓜子朝端老爷抛去，那端老爷轻松地避开去，几枚瓜子生生嵌在了墙壁上。
“把扇子给我。”毕城清冷的声音道，却并没有看向地上的段笑尘，段笑尘站起身来拿了扇子给他，毕城拿了扇子直冲向端老爷，一展一合几次差点击中端老爷却又几次被躲开，端老爷身子轻轻一侧，右手做了个假动作，左手一揽毕城的腰柔声道：“教主好生妖媚，可惜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们改日再继续。”说罢放开了左手，用力一扯，纱织的帘幕发出撕裂的声音，毕城扯开帘幕，端老爷已经不见了。
毕城看向段笑尘，两眼闪着妖异的红色，段笑尘证住，只见毕城回过头冲了出去，然后就听见惨叫声，血喷涌而出的声音，尸体到地声，段笑尘慢慢地走了出去扶着栏杆，毕城在下面大开杀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阴邪，让人害怕，段笑尘想起，屠杀梵天派的时候，他的嘴上挂的就是这种笑，小倌馆里几乎没有留一个活口，毕城的手里抓着一个人头，他缓缓抬头，和段笑尘的目光对上，段笑尘想移开目光却怎么也移不开，总感觉他手里的那颗死人的头颅在瞪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