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 作者:天际驱驰(一)【完结】(37)

2019-05-11  作者|标签:天际驱驰


  风染淡淡道:中了毒。
  明明已经知道风染是中了毒,被抬上玄武山求治的,可是,贺月亲耳听到风染淡淡地回答中了毒时,贺月还是觉得心中一痛,风染虽是尊贵的y-in国二皇子,却生而失持,生带体毒,饱受折磨和煎熬,活得如此的艰辛和不幸。哪像他,地位尊贵,被众星捧月一般地爱护教导着,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到,没吃过苦头。
  贺月一手把风染捞回自己怀里,说道:染儿,你放心,在索云国,绝对不会有人敢对你下毒!
  谢陛下。风染淡淡地应着,划着水,想不着痕迹地从贺月怀里离开。囚居太子府,生或者死,有没有人来下毒,对风染来说,都无所谓。他现在的身份,甚至不是质子,只是一个男宠。
  贺月双手一圈,把风染的身体紧紧困在胸前:别溜!,然后带着风染移到池边,把风染压在池壁上,自己从后面,缓缓地顶了进去:染儿,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第一次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似乎更容易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当他试图了解风染的过去时,风染显得不那么抗拒。
  陛下?!
  贺月感觉到风染的无措,轻轻笑道:傻子,这一招是我自创的,你那图谱上没有。别动,让我来就好。风染听了,没有再试图练功,乖乖地趴在浴池边,让贺月动作。仍旧一声不吭,仍旧是冷清淡漠的神情。
  贺月本不是沉溺身体欢愉的人,可是他总觉得,只有跟风染的身体如此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时,似乎风染才离他近一点。他一次次的想离风染近一点,再近一点。
  
  第61章 宁为男宠
  
  风染扶着贺月爬出浴池,拿巾子替贺月抹拭水渍,穿上亵衣中衣。贺月则正大光明地打量着风染的身体,时不时地上下其手。风染的身体本就布满伤痕,旧伤未消又添了一些新伤,尤其右肩头上那块浸染过朱墨的烫灼伤痕,格外娇艳,水滴挂在肌肤上,身子便显得水灵,惹人怜惜,也惹人遐想。风染总是带着凉意的身子,碰触在贺月火热的肌肤,让贺月觉得很舒服。
  抹拭了水渍,穿上亵衣,贺月又把风染抱住,另一手轻轻抚在风染的背上:刚出水,身子就凉了?
  风染一向便是如此。
  有一池子热水氤氲着,浴池里的温度并不低,为什么风染的身子在不停的轻颤着呢?脸色很快就褪去了热水泡出来的嫣红,白得有些惨淡,再加上风染冷清的神情,那脸庞就象玉石一般,冰凉得没有一丝生气。
  既然一向如此,贺月也没多问,抱着风染,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风染微微轻颤着的身体,吩咐道:送套风公子的衣袍来,要厚实一点的。初春时节,气温还很低,风染这一大夜,极力服侍讨好自己,曲意迎逢,辗转承欢,几乎一直都是裸着身子,虽有地龙和火炉,怕也是凉着了。
  贺月亲手替风染穿上衣袍。仍旧是素白的衣衫,杏黄的丝绒滚地绣镶边,淡雅而飘逸。这都是以前贺月仿照风染的衣着喜好做的衣服,风染穿着,益发的衬得丰神俊朗。自从风染在贺月面前亲手除下腰带,拔下簪子后,他便再没有系过腰带,绾过发髻,以显示他对贺月的顺从,绝无行刺之意。风染穿着贺月的衣服,本就略长,衣袂曳地,不束腰带,长发披散,又添了几分慵懒风流的韵致。让贺月看了,心疼地轻轻拥紧了风染,说道:天快亮了,一会儿我要上朝了。
  欢娱的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一夜没睡,便通宵练功过去了。有些疲惫,但贺月的心情无比的舒畅愉悦。上一次,他那么粗暴地进入风染的身体,可感觉自己是自己,风染是风染,他们仍是不相干的两个人!这一次,他感觉他终于完成了占有风染的那个仪式,他终于感觉他拥有了风染,尤其最后一次在浴池里鸳鸯戏水,更是令贺月舒爽得心满意足。
  练了一夜的功,贺月看风染虽是一声不吭,却也神色有些萎顿,身体微微轻颤着。贺月怜惜地拥紧了风染,柔声道:我扶你去歇着,下朝了再来看你以后别这么拼命,看把你累得的。
  风染垂着头,随着贺月从后殿走向寝宫正殿,说道:风染愿意留在陛下身边,一辈子服侍陪伴陛下左右染儿!贺月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真的?他有种感觉,觉得抱在他怀里的人,他终于的真真切切地拥有了。
  风染的语气略略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说出了下半句话:饶了陆绯卿吧,风染便永远是陛下的人。
  宛如一桶冰水,把贺月从头浇透!他看着风染冷淡的神情,感觉自己也被冻成了冰。这个人走到他面前来,只为了跟他做一桩交易,从未改变过主意!他要他忘了不相干的人,风染嘴里答应得漂亮,心里却没有一刻忘记过那人,他做这一切,全是为了那个不相干的人!风染从未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想过,放走陆绯卿,对他来说,是多大的隐患?!风染从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想过,说到底,风染从来就不是跟他一条心的!
  也许,他在风染心里,从来就只是一只癞蛤蟆吧?!
  冰冷之后,贺月心头便腾起满腔怒火,冷声道:你敢再说一遍!这一问,充满了爆发之前极力压抑的威摄。如果风染不说了,他就当是他听错了吧。
  可是贺月太小觑风染的胆子了,只听风染答道:还请陛下饶了陆绯卿,放他离开。风染愿以身相替风染还没说完,贺月猛地拉着风染大步走回寝宫正殿里,手上一使劲,把风染狠狠掼在地上,质问道:你不是说男宠不需要穿衣服么?怎么不脱了!也不管风染愿不愿意,怒气冲冲地一边剥光风染的衣服,一边扯着风染拉到拔步床前,双手一使劲,把从风染身上剥下来的衣服几下撕成布条,把风染双手分开绑吊在挂檐横眉上,恨声问:你那么想做男宠,我就让你做男宠!不管不顾地挺身进入风染的身体,完全不顾风染地发泄着自己的一腔怒火。
  一怒之下,把风染送进地牢,贺月熄灭怒火之反思,才知道他原来那么喜欢风染,喜欢得不想伤害他,不想委屈他。可是风染宁愿做个男宠,跟他进行肮脏而屈辱的交易,也不稀罕他的爱惜!把他的喜欢弃如敝履!
  骤然被进入身体,风染只是极轻地低哼了一声,然后咬着牙,一声不吭地任由贺月在自己身体里毫不顾惜地纵横驰骋。
  男宠做得舒不舒服?贺月直接泄在了秘道里,揪着风染微微冰凉颤抖的身子质问。但他并没有等风染的回答,冲到御案前拿起一样东西,在风染眼前晃动: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记得。
  呼!地一声,软鞭重重抽在风染身上,在风染的胸膛上斜斜抽出一道鲜艳的血痕,只痛得风染身体一阵哆嗦,恨声道:你还有何话可说?!你把朕置于何地?!他喜欢的人,心里一刻不停地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风染忍着痛,哀求道:只要皇上饶了他,放他离开。风染便再不会想他了,从今往后,便一心一意做皇上的人,永远服侍陪伴皇上左右。他什么都肯承受,什么都肯承认,什么都肯承担,只求贺月放了陆绯卿。
  啪啪啪贺月狂怒地挥着软鞭,一鞭一鞭抽击在风染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鲜艳的血色瘀痕。风染所求,全为小刺客所求,浑然没有为自己求饶的意思!贺月只越听越怒,口中不住地质问:你答应过我,再不想他!他有什么好?难道我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为我想想?饶了他?怎么能饶他?问一句,便抽几鞭子。打造这么条鞭子,不是摆着看的,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一定要抽得风染低头!
  风染尽管痛得浑身哆嗦不止,却抿紧了唇,坚持着不吭声,只把贺月激得怒火腾腾上窜,下鞭之际,力度越使越大门外的侍从护卫听见那一声声呼啸的鞭声,只觉得阵阵胆寒,阵阵r_ou_痛。
  皇上,该上朝了。小七在门外提醒。天色即将放亮,是上朝的时间了,这是大事,小七不得不提醒。
  
  第62章 凋零夜
  
  贺月在暴怒中喝道:滚!顿了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叫道:慢着!贺月勉力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想了想说道:去,传旨,就说朕抱恙,休朝一天。要紧的事,写个奏章,朕会看。毕竟他的江山刚刚坐稳,这贪欢 y- ín 逸的骂名,他还担不起。
  小七答应着去了,这么一打岔,贺月的怒气稍稍消了一些,回复了几分理智,又吩咐道:传太医,带上伤药,在外面候着。回过头来,逼视着风染:还敢不敢再想?他为什么会被风染一次又一次的轻易拨撩起怒火?将近二十年的帝王修养都修养到哪去了?
  即使肌肤被鞭子抽打出道道血痕,风染依旧未曾垂下头,身体疼痛得颤抖不已,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清平淡,只是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气息很是微弱:陛下放了他,风染便不会再想了。放陆绯卿高飞,去追逐他自己的梦想和感情,他与陆绯卿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除了能在心里暗自想想,再无瓜葛。
  放了他?他杀了我父皇!贺月怒道:你也知道,谁毒了你母妃,你就要毒回来!你那么护着他,当初为什么不自己来刺杀?就算排除掉陆绯卿落入他政敌手里,被利用的可能x_ing,小刺客也是他的杀父仇人,所谓父仇不共戴天,他的皇兄和十几个皇弟们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呢,话说到这个份上,风染就不能想一想他的感受?
  风染淡淡地陈述:风染本没想杀皇帝。只是被他抢先了。风染才是罪魁祸首,愿意替他顶罪,你想杀谁?
  当时的太子殿下。
  贺月一怔,随即嘴角便是一阵抽搐,如果真是风染亲自出手刺杀,他早就死成一堆白骨了,又哪里轮得到他在风染面前作威作福?从这个意义上说,陆绯卿甚至可以说是救了他。
  很好!贺月转到风染身后,抬手又是一顿鞭子:为什么想杀我?他就那么恨他么?恨得想杀了他!
  这用得着问吗?他为了得到他,开启了两国边界的持续战乱,逼得y-in国内忧外患,濒临崩溃。也逼得他不得不舍弃皇子的身份,行江湖下作之事。
  那年在鼎山,风染便不该从陛下身边走开。一边承受着一鞭一鞭,鞭子抽击在赤r_ou_上的痛楚,风染还是咬着牙坚持把话说完。
  贺月停了手:那时你愿意跟我回来?
  只听得风染似乎轻轻笑了一下,说道:那时风染便该杀了陛下!他没想到那只不知死活敢打他主意的癞蛤蟆竟然是索云国太子,也没想到堂堂太子竟然是死缠烂打之辈,更没想到贺月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敢厚颜无耻地开启两国战端,荼毒无数边境百姓。
  风染确实后悔了,若当时杀了贺月,便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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