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蛉报恩 作者:蝎子兰/农历四月【完结】(64)

2019-05-11  作者|标签:蝎子兰 农历四月 灵异神怪 天作之合 幻想空间


  可爱的,温暖的,引诱的毒蛇,缠住林应。
  林应一哆嗦,言辞用他的猫爪拍拍林应的腰,往下滑。林应彻底傻了,真正柔软诡秘的猫r_ou_垫不怀好意地往下滑,蹭过去,蹭过来,擦起火星,不给痛快。
  言辞压低声音:“用劣质化纤制作的假猫耳猫爪猫尾巴,居然比我货真价实的管用吗?”
  林应全身的肌r_ou_都在临战状态,他额角的青筋都起来了。有一瞬间他在想要杀掉虎子还是感激虎子,言辞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然后他就顾不上了。
  猫r_ou_垫,不给他痛快。
  林应是个功能健全正值壮年血液向下比向上容易的男人。他想言辞想得发疯,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又折磨得他发疯。细长的尾巴缠着他的大腿,林应摸到尾巴,轻轻一捋,猫尾巴受惊了,突然收回。
  林应抱起言辞往床上一压:“你的尾巴在检查我的功能么?”
  言辞笑嘻嘻:“是呀。”
  林应喜欢言辞,爱言辞。白泽之类的其实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他就是要言辞。他吻言辞水润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嘴唇。柔软的猫耳朵乖巧地竖在头顶,偶尔动一动,天真纯洁,邪恶□□。
  林应想念小爱人柔软温暖的身体。
  长腿缠上来,林应的腰部感受到日思夜想温暖的皮肤触感。
  他把自己埋进天堂。
  长驱直入。
  虞教授上身穿着严谨的衬衣马甲,戴着眼镜。马甲枷一样箍着他圣洁禁欲的气质——他下半身什么也没穿。
  虞教授拿着皮质教鞭,惩罚他不听话的学生。
  韩一虎戴着眼镜式面具,皮质教鞭敲打他结实的胳膊和背,声音清脆无辜,一下一下。
  “教授惩罚我。”
  虞教授戴着的金丝边眼镜边框流过冰冷的光。
  “学生不听话,当然要惩罚。”
  虞教授抬起骄傲的下巴,用教鞭轻轻敲韩一虎的臀部:“这是我的私人领域,记得了吗。”
  韩一虎亲吻皮鞭,亲吻拿着皮鞭的手指,虔诚无比:“我全身都是您的私人领域,教授。请上来,我乞求,请上来。”
  虞教授傲慢地用教鞭在韩一虎身上打转:“不。”
  韩一虎亲吻虞教授的手背,两个眼睛被欲望烧得发红,他抚摸虞教授,抚摸他规整的衬衣马甲和铁打的领带结,枷锁锁住虞教授凛冽的气息。往下抚摸,柔软而隐秘。没有装腔作势的束缚,只有最原始的渴望。
  我们都知道人体最直接的野心在哪里。
  韩一虎的抚摸令虞教授微微轻颤,他熟悉爱人的身体。他扶着虞教授的腰,帮助他慢慢坐下来。虞教授依旧傲慢,他接纳韩一虎,他控制着韩一虎全部的思维,他可以让这个年轻的爱人瞬间从天堂摔倒地狱。
  虞教授用皮质教鞭挑韩一虎的下巴:“你是什么?”
  韩一虎声音发抖:“我是你的马。”
  虞教授摇晃身体,控制节奏。韩一虎年轻,他年轻的一部分在虞教授身体里,被当作把柄,甘之如饴。
  虞教授恶意地轻轻拧绞:“小马儿,好好地跑,不要让我失望。”
  韩一虎忍不住,一口气从鼻腔长长喷出。
  虞教授低声道:“驾。”
  睡觉之前,韩一虎和虞教授一起洗了个澡。虞教授把眼镜收起来,全身的燃料全部耗尽,他柔软而疲惫。
  “亲爱的,你戴眼镜很帅,很斯文。”
  虞教授躺在韩一虎怀里:“我不近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说我戴上眼镜不像好人。”
  韩一虎亲吻他。
  韩一虎应该知足。他死过,又活了,爱人躺在他的怀里,他们刚刚一起完成一次愉快合拍的高质量□□。隔壁是韩一虎的好友,那个小孩儿,拯救深夜里徘徊的蝴蝶,应该被感激。
  蝴蝶轻灵,向光,传播花粉,汲取花蜜,代表美丽和希望——蝴蝶同样以粪便和腐尸为食。
  言辞知道吗?


第62章 62
  62 等待
  ……山。
  林应站在山里。
  他对地形植物一概没有研究,山对他来说看上去都一样。绿树,植物,奇奇怪怪的花Cao。他靠在一棵树上,感觉心被挖掉了。
  林应被人骂胸腔漏风,讽刺他没心没肺。现在他真的感觉胸口空荡荡。林应低头看,胸口一个洞。没有疼痛,悲伤,愤怒,什么都没有。最珍贵的丢了,“林应”只是剩下的。
  林应靠着那棵可怜的细细树苗,仰着头看阳光穿过密林繁茂的树枝,形成点点的光斑。他全身都是伤,血液奔涌。心被挖走,他连哭都办不到了,血代替泪无休无止地淌。
  他等待死亡。
  安静地等待。
  远处有响动,有人轻轻踩着碧Cao树枝走过来,可他不在乎。他仰头看千辛万苦穿过层层树叶的阳光,然后听那人喊他:“林应。”
  乌发白袍,立在风中的青年向他伸手:“林应。”
  言辞?
  不,不是言辞。
  ……岳父大人。林应一身黑衣,血流四处,歪着脸涣散地看弥明。弥明手里递给他一颗跳动的心脏,那颗心脏掉在地上,变成一只莹白蓬松的小白泽,蹦蹦跳跳窜进林应怀里。
  林应终于流泪。
  林应睁开眼,胸口沉甸甸压着一只白色毛团,软软的绒毛在清晰的晨光中虚化。胖鼓鼓的小天使团成一团,结结实实压在林应心脏跳动的地方。
  他从不曾离开。
  言辞从不曾离开林应。
  林应的理智殴打失控的感情,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哭醒的。他强制自己平静,缓缓吸气,缓缓吐气。言辞的小身体一起一伏,他睡得很香。昨天晚上睡着前,言辞在他面前变成原形,声称林应如果真爱他,就要接受他每一面,包括“不太大的原形”。
  林应想把胸腔里正在跳的玩意儿真的挖出来,把言辞装进去。这样,言辞永远都不会丢。
  早上起来林应准备早餐,韩一虎拎着虞教授的西装一溜下楼跑进洗衣间熨烫。虞教授穿着睡衣打电话,今天他要出庭还有很重要的会议时间很赶。林应到处翻番茄酱,明明还有一瓶,他又不敢问言辞是不是偷吃了。
  清晨是现代人类最具有临战意识的时刻,到处沸腾,兵荒马乱。
  除了言辞。
  言辞在餐桌上优雅地溜达。
  林应摆盘子:“亲爱的,不要在餐桌上遛弯。”
  言辞坐下,扬起毛茸茸的小下巴,冷傲地看林应。
  虞教授洗漱完毕走过来亲亲言辞:“我们又不掉毛。”
  言辞优雅点头。
  虞教授刚想坐下,手机铃声把他往前一推,他立刻回客厅接电话。韩一虎把西装熨好拎出来挂着:“昨天晚上你说要穿这一件出庭,是吧亲爱的?”
  虞教授的西装全部出身萨维尔街,地道的英式,肩线板直腰线收缩,忠诚地展示虞教授瘦削挺拔的骄傲身形。萨维尔街那位可敬的老先生对虞教授身体的熟悉程度可能还在小韩警官之上。
  言辞在每一件上都打过滚儿。云阳不承认言辞掉毛,小韩警官只好拿粘筒默默地清理。
  虞教授歪着头夹手机,双手翻材料,手机那边律师的声音极度聒噪。虞教授最近参与一桩谋杀案的调查,计算六十多种刀片的切割方式角度和阻力。林应觉得这位神也是不容易,瞧瞧这一屋子的人物,这位神还坚持着自己朴素的人生道路:唯物主义加减乘除。
  虞教授打完电话嘟囔:“我找个机会给她介绍个好的心理学专家,她的焦虑症得看看了。”
  林应看用爪子滚葡萄玩儿的言辞:“需要言辞帮忙吗?”
  虞教授无奈:“不必,我依旧坚信我们这个世界的各种公式。”
  林应举手:“我不是要挑衅您,和您的公式。”
  虞教授摸摸言辞:“言辞有言辞的职责,对吧。”
  言辞低头拨弄可怜的葡萄。
  被害人站在门外。
  林应没看见,韩一虎没看见,虞教授也没看见。
  今天太阳没有升起的时候,言辞跳下床,轻轻走进客厅。血淋淋的女人站在客厅里,空洞的眼眶对着小猫咪。
  言辞用他圆圆的眼睛看着这个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女人。她是跟着虞教授回来的,虞教授背后的符提醒了言辞,言辞却看不出她的恶意。
  她那么沉默。
  言辞藏起她,请她呆在门外,她就没有进来,在门外站了一夜。她其实没有什么意识,只是遵循生前严格恪守的礼貌,就如……
  言辞在追悼会外面看到的小韩警官。
  大多数鬼魂只能无意识地重复生前最惦记的事情。
  那个时候,言辞看见那个警察低着头站在追悼会外面,来回重复:生日快乐。追悼会里一片国徽制服,鬼魂进不去。
  月光很安静。
  坐在月光里的小小白泽认真地看着被害的女人。案件进入司法程序,不是刚刚发生,女人已经徘徊了足够久。
  “你最后的心愿是看到凶手被捉住吗。”
  小小白泽温柔的眼神很博大:“你相信虞教授吗?”
  他的小爪爪轻轻点一点被害人悬在空中的脚。
  “真相会被找出来的。”
  虞教授还没吃两口早饭,手机又响。他叹着气接起来,又去翻资料,韩一虎跟在后面举着小笼,趁那个律师焦虑发作讲个不停的间歇喂虞教授一口。
  言辞抬着小脸看虞教授打转,韩一虎跟在后面打转,林应捏捏他的小耳朵:“快吃。你确定要保持原形吃早饭?不如人形痛快哦。”
  言辞跳进林应怀里蹭蹭。
  小家伙又看见逝去的生命了,林应很有经验。言辞现在可以努力控制不共情,但他没办法不同情。
  “这次是谁?”
  “她,嗯,在等待正义。”
  林应明白:“是虞教授现在要对付的……呃正规术语要怎么说,的那个人吗?”
  言辞爪爪蹭蹭小脸儿:“对,就是虞教授要对付的人。虞教授的加减乘除证明那个家伙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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