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乘龙 作者:红海Marilyn【完结】(2)

2019-05-11  作者|标签:红海Marilyn 强强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文案:
两个梦想做宅男的修仙者的故事。
涩情魔x_ing徒弟X禁欲飞仙师父,年下翻身成魔,暗恋渐变明缠~!
(好车要常开)(而且刹车x_ing能良好)
双挂逼,双颜霸,双情话满分,……但是就是不能双直男。

……他司空斛暗恋师父十七年,师父却只想给他上思想政治课!
师父说,阿斛,为师愿你一生无灾无梦。
师父说,阿斛,造物如此,人何无忧……
师父说,阿斛,你有没有在听?
司空斛站起来拍屁股,师父,中午咱们吃什么?
师父说,……为师辟谷!

天泽降下乾坤败鼓,十方众生与我何干?天门九重金简玉札,俱是过眼溶溶云烟!
相偕师父太微剑,仗剑红尘踏歌去,方是少年一心执念!
……
司空斛缓缓步入漆黑的仰启洞渊,指尖碰上那片玉色剑芒。
少年人单膝跪地,冰凉液体从眼中滑下脸颊,撞碎一小片泥土灰尘。
师父,世人不配看你。

内容标签: 强强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空斛,陆僭 ┃ 配角:赤书焕,蒙青童,金懿,蒙云中 ┃ 其它:痴汉的凝视,诡异的光

第1章 大梦
  千秋山,白头崖。
  正是春日,漫山白樱纷纷扬扬,雪白碎花瓣飘过绯红花萼又飘过青空,最终直飞下白头山崖。
  午后,师父看书看得累了,不由自主地把手肘支在桌上打盹,牙白深衣长袖落下,露出一节小臂。
  肌理分明,瘦长白晰,腕骨尤其突出,手背筋细骨长,更显得诱人。
  司空斛心想,没关系的,师父怕热。怕热,所以我帮他脱掉一点,没关系的。
  他大着胆子伸手,但指尖刚一碰到师父的衣领,就“砰”地整张脸通红,变成一只大番茄。
  他立即要缩回手来,但随即,他的手被握住。
  司空斛脱口说:“师父?”
  师父睁开眼睛,眼底平静透明,看得司空斛心里打突,“师父,我不是——”
  师父握着他的手,把他拉到近旁,近到司空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近到司空斛能闻到师父身上清平宁淡的霄明太华香,像后山千秋泉水的气味,又像初春晨风的气味。
  司空斛的目光在师父脸上身上来来回回,一边屏息凝神,一边慌乱地晃。
  师父的嘴唇飞薄,却抿得紧,不觉得薄情。
  师父的长眉入鬓,却不凌厉,顾得到眼波。
  师父的脖颈修长,喉结微微滚动,下面是清晰的锁骨,然后是筋骨合宜的胸膛。师父生得白,所以那两点……
  司空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他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师父扒光了一半的时候,手指还压在师父胸前,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指下硬硬的触感陌生,司空斛头皮发麻地抬起头来,结果并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责罚。
  ——师父莹白的齿列咬着淡红的下唇,用力得咬出了一痕凹陷,却没抑制住面庞上薄薄的一层熏红。迷离的眼瞳微微眯起,似痛苦又似享受。唇齿一松,就逸出一声嘶哑迷乱的□□。
  司空斛下腹一紧,直觉再也无法自抑,突然一把揽紧了师父的腰,拉到近前,另一手隔着衣摆伸到里面——
  然后他听到一声:“司空?”
  这是一把女声,还是一把熟悉的女声,少女声。
  司空斛顿了顿,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随即大骂出口,“火铃?!”
  一间斗室,方正亮堂,司空躺在床上,床沿下蹲着个黑衣少女。
  少女眉心一点火纹,乌黑微卷的长发CaoCao梳成高马尾,正托腮看着他,正是师父养在匣子里的精魂火铃。
  司空斛的春.梦被凭空打散,气得一把将薄被挡在身下,蹭地坐起身,指着火铃“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你八百年不出来一回,怎么一出来就跑我这来了?!”
  火铃也不知道所以然,但也不甚在乎,“怎么了?我刚进来就见你在做梦,跟僵尸道长似的抱着空气。梦见什么了?红烧r_ou_糊了?”
  司空斛一听,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你还敢提那锅红烧r_ou_?!师父……师父好不容易要吃东西,结果锅被你烧得——”
  火铃竖起一根食指,“嘘”了一声,“别说话,我在躲四歌。”
  司空斛又是一愣,“你又把四歌怎么了?”
  四歌是师父的侍书童子,其实就是一匹白鹿,不现人形的时候,除了吃Cao就是吃Cao,也不知道除了吃还能干嘛。
  火铃满脸无辜,“我一不小心,把他的Cao料烧了。”
  司空斛眼前一黑,“那我不是还得再去砍Cao?!我不要面子啊!?你、你还敢来找我?!”
  火铃说,“躲过一茬是一茬。”说着就往床下躲。
  司空斛觉得这一个山头上的人魂妖怪,可能除了他和师父都是傻子,“你躲回匣子里去不就行了?!”
  火铃把自己塞进床底:“废话,我要是能待在那铁盒子里还出来干嘛?天干物燥知不知道?我要闷死在里面了,结果一出来就走火,一走火就把Cao料烧了,什么叫火上加火?热死我了。”
  司空斛头大,推门要走,火铃又探出头来,“司空,我想吃绿豆沙,加糖桂花。”
  司空斛头也不回,“滚。”
  话是这么说,但他在白头崖上左右都是没什么事情做,吭哧吭哧地去后山砍了Cao料来堆进四歌的房间,又吭哧吭哧地烧柴开火洗绿豆泡百合。
  他自从有记忆起就在白头崖上砍柴扫地,虽然说是师父唯一的弟子,但师父也没教他什么厉害本事,来来回回就是养魂之术和拳脚功夫,再有就是煮饭炒菜捏团子熬粥。
  总的来说——司空斛就像山下每一个深宅大院里的管家,老了之后千人一面,都被人叫做“福伯”之类。
  以此推测,师父多半也算不得多厉害的修道人。
  但他能如此霸气地圈住白头崖这个山头!……司空斛觉得多半是靠脸。
  司空斛没什么不满意,他知道师父是师父就够了。
  关于师父,他只知道师父名叫陆僭,除此之外,没了。至于陆僭到底是何方神圣,没人跟他说过,他也不很想知道。
  反正师父就是师父。就算师父不怎么理他,也是能让他四季如一地做春.梦的师父。
  泡过的绿豆和百合熬一会就成沙,被他滤掉豆皮加冰糖。盛进青花小盏,稍微等一炷香的时间,就又不烫又不温,淡绿的流沙表面流溢光彩,洒上丝丝碎碎的金红糖桂花,是去年桂花开的时候,他和四歌火铃一起去摘的。
  火铃在灶边等了好一会,喜笑颜开地伸手去拿,被司空斛一把拍在手背上,“这是师父的。”
  火铃说:“你就知道师父,那我呢?!”
  司空斛早端着绿豆沙走远了,“你自己盛!”
  火铃做鬼脸,“反正师父又不吃,端回来还是我的。”
  从司空斛有记忆以来,师父就一直在辟谷,一直在养魂。
  养魂之术日益精进,带得皮r_ou_也永远鼎盛,师父的容貌十七年如一日,比少年大一点点,又远远不是话本里那些“师父”的样子,只稍稍够得上青年的坎儿。
  司空斛甚至想过,也许有一天等他七老八十了,师父还是这副正当最好年纪的样子。
  司空斛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又想到刚才那个心浮气躁的梦,在门外深深吐纳几口,才说,“师父。”
  里面的人没应声,片刻,化成人形的四歌拉开门,轻声说:“嘘。”
  合着火铃白躲了,人家四歌压根就没发现,千秋山上真是冤家路宽。
  司空斛蹑手蹑脚走进去,偷眼看一下师父。师父看书看得累了,不由自主地把手肘支在桌上打盹。牙白深衣长袖落下,露出一节小臂,正是梦里那副手倦抛书午梦长的样子。
  深衣领口重重叠叠,露出一点喉结,下面的看不见了,应该是凸出的锁骨,和……
  司空斛预感自己又要变身番茄精,只好又深深吐纳一口。
  这一点轻微的气流波动都能把师父吵醒。
  师父倏然睁开眼,眼底迷茫一闪而逝,稍微一定神,问:“阿斛?”
  司空斛本来在纠结,一听这一声“阿斛”就重新回血,因为这世上只有师父这么叫他。
  司空斛恭恭敬敬地说:“师父,我煮了绿豆沙。”
  这一问也是例行公事,他知道师父根本就不会吃。
  没想到师父竟然拈起调羹尝了一口,淡绿颜色在淡红唇间一抿,师父说:“不够甜。”
  师父口味偏甜,司空斛本来已经加了好多糖,闻言立刻站起来,“我去拿。”
  师父说:“不必了。”
  司空斛在门口回过头,“啊?”
  师父把青花小盏放在一边,“不必了,端走吧。”
  司空斛着急了,“师父,加点糖就行——”
  师父的神情温和下来,安慰道:“不怪你。是因为为师辟谷,所以只尝一口。”
  司空斛把只动了一口的绿豆沙端回去,火铃还在等自己盛的一碗晾凉,见状立刻扑过来,“师父不吃我吃!”
  司空斛把她格开,“师父吃了。”
  火铃笑起来,“司空大厨,有进步啊?”
  司空斛把碗里的绿豆沙倒进水槽,用袖子擦了把汗,看着清水把调羹碗口都冲出原本颜色。
  绿沙簌簌流逝,露出调羹瓷白,有一点边缘是师父的嘴唇碰过的。
  他想摸一摸,但还没触碰到水波,就缩回了手。
  那是师父,连远观都是冒犯,更是玷污不得。
  司空斛日复一日地做不可描述的梦,每天醒来后都想给自己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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