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尽半面妆+番外 作者:亦yi【完结】(32)

2019-01-25  作者|标签:亦yi 恩怨情仇 豪门世家 商战 强强

  袁光头又咳嗽一声:“这不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国家这几年风声紧,出了政策,我们都在搞廉政啊!你这是坏规矩的……”

  范婧岚手又一翻,一张黑道内部滋补壮阳会所VIP卡推了过去。

  袁光头啊了一声,满面正经道:“袁某是这么没节操的人吗?放心!不管是哪台新闻哪家报社那处警方敢胡乱捏造事实,我代表中央都不会放过他们的!趁人之危,岂有此理!”

  我:“……”

  我他妈终于知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出自哪里了!!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荷姑手下十七个盘主,被范婧岚趁火打劫过来了七个,剩下十个,四个是跟着柴诲诲的,一个被柴四爷拿走。

  还有五个失去得十分窝囊,因为我们光顾着内斗,忘了外敌!果然蒋先生说的“攘外必先安内”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黑三家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互相之间都安插了眼线,一听柴家崩了,各个线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传递情报,于是其他两家迅速着手准备开始吞地盘。剩下五个盘主,两个被闻人家占掉,晏家则吃下三个。

  出乎意料,比起闻人家,晏家十分懂礼貌,啃掉柴家的地盘后,居然还过来送礼。我听范婧岚说晏家来人后,十分不解道:“晏家人就不怕我们能打得他们每餐要吃健胃消食片?”

  范婧岚一句话堵住我的小心思:“晏家背后是孟婆亭。”

  过来见礼的是个青年,在待客厅正在拨弄一株长势挺好的夹竹桃,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的脸上,一身带帽休闲装,衬得他侧脸温润如云。

  青年见我们到了,直起身笑了一下,眉目清秀,两个酒窝显得非常可亲:“我是晏家二主事,晏发肤,两位,见好。”

  在对范婧岚寒暄了几句依旧没扯到重点后,范婧岚也明白了什么,起身去上洗手间。门刚关上,晏发肤就含笑看向我,笑容中满是深意:“你就是妆爷的那个孩子吧?”

  我握水杯的手一顿:“看来晏家和孟婆亭的关系很好啊。”

  晏发肤笑着摇头:“别胡诌,没好到那种地步。”停了一下,又凑过来,微微压低声音,“不过我和孟婆亭的关系特别好,过来给你个口信,安稳行事,不要暴露关系。”

  我挡开他的脸:“在柴家我可跟柴四走得近。”

  晏发肤摊手:“这不算,顶多叫暧昧。”说完露出一个极其暧昧的笑,“要听妆爷的话哦,你态度暧昧多久,没准妆爷就跟你暧昧多久呢!”

  我:“……”

  妈的,女神你身边怎么都是些歪瓜裂枣?!怎么说话的呢这熊孩子?!

  那能叫暧昧吗?整个柴家都知道我俩是有一腿的!

  晏发肤传完信就走了,门口还放着几盒子包装十分漂亮的礼盒,我送他出门的时候瞟了一眼,一行金字闪闪发光——“脑白金,年轻态健康品!”

  我:“……”

  喂熊孩子你他妈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直白地嫌弃人家老的吗?!

  有本事你送一盒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啊!

  老爹是突然到来的,届时我和范婧岚还在书房里梳理财务,有些财务渠道和柴二爷三姑那派的有牵扯,这种情况就当机立断是撤还是吞,否则很可能血本无归。

  这一场大战,无法否认,捡便宜的莫属柴五爷。

  这位最捡便宜的大爷回来的时候差点被打出去,理由其实非常明显,因为等我见到他的时候,左右只瞧见一个臭泥人,肩上还挂着两溜海带,头顶一只大王八含情脉脉地趴着,脚下是快烂掉的人字拖,走起来吧唧吧唧地响。

  我:“……”

  此刻,心中的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话——这!货!谁!啊!

  这坨不明物体看见我似乎还十分高兴,过来就要熊抱,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什么UFO这么热情,急忙叫范婧岚过来救驾。范婧岚被引来后,也愣了半晌,两厢沉默片刻后,她对我说:“没跑了,是柴五那个怂货,属王八的。”

  我十分不解:“他怎么成这副德行了?”

  范婧岚说:“哦,为防止他回来添乱,我把他弄到杭州后,封锁了他回来的所有路,他能找回来就很值得表扬了。”

  我哀叹了一声,赶紧招呼伙计:“愣着干什么?赶紧打水给你们五爷洗白白啊!”

  老爹估计是从水路回来的,途中难免呛水,也不知道呛到那块污染水源,从喉咙到肠子一直不舒服,一说话就嗓子疼,洗了一遍后很快请了医生,检查后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

  于是我们这一支家里的男人虽然没参加内战,但都光荣进医院了。

  医院外,我和范婧岚面面相觑,不知怎么,都苦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等急了吧。。。放心,柴家内乱结束,女神就出场了。。。

  【别吐槽我十一万字了女神还没露脸,虽然这一点很值得吐槽= =

  下一章保证女神出场,毒舌秒杀人类!

  ☆、姻缘棋局

  

  从某种角度来说,权势其实是个高处不胜寒的东西。

  我亲娘乔佐冬还在世时,是个非常有眼色的女人,在商场拼搏数十年,过五关斩六将,却只对一种人忌惮非常深。

  就是已经处在权力巅峰很久的人。

  像那样的人,基本都不会说什么吓人的话,因为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你不合作,说砍你一条胳膊就真砍。就如同慈禧那老婆娘说了一句:“今日令吾不快者,吾令其终生不快。”随后就杀鸡儆猴地开始宰人,寿宴前夕,七十多个人头落地。

  在柴家内战结束后,连续发生了两件事情,其中第一件事发生不久,妆女神就放了一次狠话,导致第二次事情差点惊动了中央政府。

  第一件事发生在六月末,道上一条消息如同九天惊雷,传得是沸沸扬扬。

  ——孟婆亭围剿阎罗殿,却被阎罗殿反剿,损失人马约一千,财务近百万。

  我当时听了这个消息,抬手就打碎一个茶杯,范婧岚表情也十分严肃:“孟婆亭从没有过这样的失误,一定有什么内情。”

  “譬如?”

  “我现在也说不准,不过你最好去一趟,柴家的事我先顶着。”

  我走出书房,望着灿烂的阳光半晌,低头拨通了晏家的电话。

  晏发肤的声音在电话中十分谨慎:“你确定要去么?”

  “确定。”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妆爷正在发火,到时候场面少儿不宜别腿软。”

  “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的我不知道,不过据说这场围剿不是妆爷主持的,这段时间他去了趟美国,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等他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糟糕情况,当场就见血了。”

  “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躲在晏家没敢出去,你要是想找死,就去宿妆残。”

  秦淮古楼宿妆残,这是我初见滴尽妆的地方,三月草长莺飞,如今已然绿荫遍野。

  跨入楼子,一直上到了顶楼九层。此刻除了第九层亮起灯,其他层的帘子全部拉上,活脱脱一个严刑逼供的大黑屋。

  刚到楼梯口的转弯处,就听见一个略微熟悉的女声原原本本念道:“……围孟婆亭高层老砾于汤山往里一百五十处公厕,老砾当时胡乱拿纸擦了一下,就立刻拎起裤子,披头散发地跑出来……”

  “他妈谁搞的!根本不是这样!我拿纸擦了两下!而且我是秃顶!他妈的哪儿来披头散发?!”突然一个中老年的声音高调打断,很有些气急败坏,“妈的!老子拉个屎都被追着撵!不信叫阎罗殿那帮龟孙子去公厕找!两张草纸!两张!他们这是恶意中伤!!”

  “……”

  片刻寂静中,我也在反思——是我的重点错了,还是那货错了?

  那是在讨论你擦屁股用了多少草纸的问题吗?!

  沉默半晌后,终于有个声音打破寂静,音色冷漠:“老砾,要点逼脸。”

  中老年男声闷闷道:“妆爷,我真知道我错了。”

  滴尽妆却忽然冷冷说:“去过屠宰场么?”

  “……去过。”

  “杀过猪吧?不太讲究的方法就是一刀放血,刨白脏掏红脏,一套程序下来要十来分钟。嗯,我知道最近流行人道屠宰,杀畜生都是用电击,剖肠开肚,基本也要三分钟。”

  这种气氛下说这种东西实在叫人毛骨悚然,滴尽妆的声音反而柔和起来:“一头猪三分钟,一千头猪,杀光起码要五十个小时,我没算错吧?”

  “……没错。”

  “那我就很好奇了,你来告诉我,那一千多人,是怎么在一天之内被全歼的,嗯?”

  尾音加了三分力道,像是一把刀阴森森架在脖子上。

  这时候接话明摆着找死,所有人都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老砾,八年了。”打破着满室沉寂的还是滴尽妆,他声音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别天荒,“你作为我的旧部,跟了我那么多年,还是这么没脑子。将来我要是死了,难不成你们一个个都要被阎罗王弄死?太惨了吧,那逢年过节谁给我烧纸钱啊?”

  中老年男声不服气道:“就算一步步蚕食,十年之内也够搞垮阎罗殿了。”

  “我活不到那个时候,别想啃老。”

  这句话出来,我心里漏跳一拍,心头还一片茫然。

  “明日朝露初起,开始‘姻缘’棋局。”滴尽妆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轻,像是黎明飘飞在浓重乌云中的白羽,然而蕴含的意思却凛冽如冰,“过完新年,我要看到阎罗殿所有高层的人头。”

  “阎罗王呢?”

  “他留给我,我们之间还有几笔陈年旧账,要好好清算。”

  中老年男声应下,随后就听见脚步远去,但似乎不是这个方向。正当我在想是不是还有其他楼梯时,一阵倒茶的声音后,滴尽妆的声音氤氲在淡淡香片中:“易恕,脾气我已经发完,你可以出来了。”

  我:“……”

  走出去的时候只觉得扑面一阵光,几盏暖黄的油灯点在角落,映照在几个人的面容上,味道暖心,仿佛置身其中,脉搏都会烧起来。

  滴尽妆坐在最上座,旁边拿着小报纸的短裙少女竟是多月不见的溯世当家迟大小姐。迟溶正聚精会神看小报,我刚想打个招呼,她不知道瞟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兴奋地递给滴尽妆:“哎呦妆爷看这个!95年福建农民拍到了天上蛟龙渡劫的画面,很清晰的,连鳍都看得见,这还上报了!”

  滴尽妆头都没抬:“95年?哪个地方科技那么发达,农民的手机像素都那么高?”

  迟溶:“……”

  我叹了口气,迟大当家的,你何苦去和女神比智商呢……

  多日不见,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滴尽妆轻轻一笑:“柴继当家长,如今也算是风光得意了,不说地盘,财物也总有个小千万,怎么,还不请我花销花销?”

  我脑子当机了一秒,心想我那点儿公款都抵不上您的私房钱,花销个屁。刚想到此处,随即一撞脑袋,明白过来了什么,当机立断道:“那必须!只要宫董事长不捉奸,一切好说!”

  迟溶突然放下报纸,神色凝重,冲我暗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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