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尽半面妆+番外 作者:亦yi【完结】(26)

2019-01-25  作者|标签:亦yi 恩怨情仇 豪门世家 商战 强强

  女神!!你怎么能质疑我身为花季少女的纯洁心灵呢?!!我怎么能用岛国的毛片儿这种龌蹉的东西来意淫你呢?!

  起码也要欧美的。

  享受了女神驾驶的飙车半小时后,我被放在了路边,滴尽妆也下了车,在旁边的小店里要了一杯奶茶和两个蛋挞,在拿皮夹子的时候他将垂到脸侧的黑发撩到耳后,肌肤在昏黄的路灯下竟显出乳光的白。

  我偷偷瞄了半晌,只想到四个字:勾人食欲!

  接过那杯热气腾腾的原味奶茶,我忽然想起了一句极其经典的台词——“我是你的什么?”“你是我的……”我的什么来着?

  脑海中忘记了那个经典,只记着当年和基友说过的一句“你是我的阿帕茶!”

  基友沉默很久后,回了一句:“原来我是尿啊……”

  尼玛!在和女神相处的这么美妙浪漫的时刻!还喝着女神掏钱包买的奶茶而不是葡萄糖……卧槽我怎么就光记得那么没节操的东西?!

  人生实在是太幻灭了。

  正啃着蛋挞,滴尽妆突然说了一句:“你知道我是孟婆亭的人吧?”

  我塞着蛋挞点头,又摇头:“等级太低,练级太慢,知道得不多。”

  像我这种基本上属于黑道最底层的人,能知道的消息实在有限。像上级的阶层分布我们都不大清楚,更别提孟婆亭这种根本不属于黑三家范围内的阶级规划。

  我仅仅知晓的也就是妆女神应该算是孟婆亭高层,连孟婆亭的幕后大Boss是谁都没听说过。不过阎罗殿的幕后Boss叫的是阎罗王,那孟婆亭……不会叫的是孟婆吧?

  这名字……挫了点。

  滴尽妆略有些困倦地撑着头,估计是防雾霾的口罩擦着脸不舒服,他微微扯了一下口罩的边角:“我会安排,让你在柴家迅速获得一个中层的位置。但也到此为止了,渗透太多的话,你后面的路不会好走。”

  我含着奶茶:“然后呢?”

  滴尽妆目光轻轻瞥向马路上的车水马龙,轻声道:“等到哪一天你能帮到我的时候,我卸妆给你看。”

  我:“……!!!!!”

  我这回彻底呆住了,这话跟“等你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他妈是一个句式啊!

  想想看,那戏台上美人浓妆精致艳丽,想起可以取下金雀钗去掉玉搔头,窥见潋滟眼瞳下的素净容颜,陡然心中就有一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疏狂。

  哎卧槽,都被女神都感染出文艺范儿了,其实表达出这个又俗又荡的意思就是——

  妈的!心痒死老子了!!

  我浑浑噩噩地喝完奶茶,管子还叼在嘴里没知觉地嚼。滴尽妆已经坐上了车,把一个烟盒递给我,我连忙拒绝:“未成年人不能抽烟……”话没说完女神就微微拨开烟盒盖,里面赫然卷着一束毛爷爷。

  还是女神想得周到,我忙收好烟盒,然后看滴尽妆启动了车,在引擎预热中转头问我:“我上次给你的掏耳勺还在不在?”

  我闻言立刻从领口掏出来。

  滴尽妆眼神淡淡:“孟婆亭的高级指令,用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

  掏耳勺僵在我指间。

  擦!女神啊,你给我一根尚方宝剑是作甚啊!不应该给我的是免死金牌更妥帖一点吗?!

  目送着女神的车消失在视线尽头,在路灯下捧着空奶茶杯想了半天,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我身无长物地从黄窝子出来,还能忘了什么呢?

  过了半分钟,我忽然一拍路灯杆子,操!忘了黄大触!!

  哎呦我的妈,那货估计还在消防队喝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诗词来自《汉宫春 立春日》

  是描绘花朝节(花神生日)的诗词

  ②“阿帕茶”是在《jojo的奇妙冒险》里出现的一种特别难喝的饮品,形同niao【其实这个段子是基友聊天记录上的

  ☆、柴家大主事

  

  在某个包夜的网吧休整了一天后,我出门买了份报纸,顺便在报刊亭旁边的糯米糍铺子里坐下,叫了一碗早点。

  报纸头条毫无疑问还是围绕着前天的慈善会,我抖了抖报纸,随便一看之下居然是采访的形式记录。这很奇怪,因为妆女神从来都不接受采访,连新闻发布会都没有记者提问这环节,一律无可奉告。

  细细一看,原来不是女神的采访,是一个粉,这只粉估计埋伏在女神退场的地方,然后意料之外地拍下来了一段视频,这视频令人极其义愤填膺,因为有人对女神使用暴力!

  视频清晰□□,只见女神正穿着黑色大衣往VIP停车场走,突然之间,一辆闪光的迈巴赫猛地冲出去,玩了一个飘移,瞬间刹在女神前面三米处,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刺耳无比。

  随后立刻从车中下来一个人影,背对着摄像头,然而气势简直冰冷如雪原凌厉如寒风,站在女神面前,当场一个手刀打得女神后退一步。但女神只是退,完全不还手,随后来人把女神抵在墙边,一手将他的右臂反后旋转拉扯二百七十度,随后猛地一拳击在他右肩上。

  哎哟喂得嘿,老子看着都觉得右肩一阵疼。

  ……也难怪这标题是“妆女神退场慈善会被暴徒袭击”,而不是什么“妆女神退场慈善会被疑似抛弃前女友遭受报复”,如果是后者,大众印象中一定会有梨花带雨地扇耳光场景,哪有宫大董事长这么有暴徒气质。

  视频刚一发上网,瞬间炸开了锅,溯世的官网瞬间被挤爆。无数帖子像是雨后春笋般刷了出来。总体分为三块,一是坚决要警方来调查这起暴力事件,二是斥责“溯世”保护不周必须赔款,三是铺天盖地对那个暴徒的人身攻击。

  估计最后闹腾得太厉害,记者都前去采访,因为妆女神行事作风非常炫酷碉堡,大众都将目光定位在曾经得罪过女神又被女神回报回去的人身上,用来试图确定嫌疑人。但最后众说纷纭——得罪过女神又被女神还回去的人虽然不少,但如今基本都死得差不多了。

  后来警方都迫于压力向女神询问要不要立个案,半小时后,女神上线,在溯世官网上发了个帖子,正文只有六个字:“闹着玩的,没事。”跟在正文后面的是一行备注:“为了遵守版规,不被□□,加这一行凑二十五字。”

  众粉:“……”

  女神可真是遵纪守法,整整齐齐二十五个字,刚擦边帖子字数审核及格线。

  这帖子平息了粉们的担心,但是平息不了怒火——有闹着玩闹到这种地步么?闹得太大了!这事女神不追究但我们不能这么算了!

  于是又开始以问候祖宗十八辈的方式轰轰烈烈骂那个暴徒。

  我:“……”

  那个暴徒是宫大董事长对吧——卧槽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啊!你们问候人家八辈祖宗都问候到女神头上去了你们造吗?!

  ……

  五天后,有人把我从包夜网吧中架了出来,行动非常迅速。虽然这些天多多少少我都有了个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近乎于挟持的方式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等我知道这些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时,道上早已经风起云涌。

  ——柴家崩了。

  其实柴家各个势力壮大,隐隐有分家的趋势这也是早就放在案板上的事,但因为不愿在分家中便宜了外人,又贪着对手的地盘,所以即便闹得厉害,但还像是藕断丝连一样勉强顶着一个柴家的脸面。

  这次的全面崩盘实在出乎所有人意料。

  告诉我这些的是一个少妇,模样秀丽,穿着干练的长裤,衬衫袖子卷起,露出一截并不算白皙的手臂,整个人都十分消瘦。

  我被从网吧拉出来后就被请到这样一个餐馆里,二楼的包间里上了几个小碟菜,还有一壶花雕酒,那个少妇就坐在窗边,翘着腿,面朝窗外,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齐耳短发的发梢在风中轻轻飞舞。

  带我来的几个人此时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门在我身后关上。

  “容易的易,宽恕的恕,我没有见错人吧?”

  少妇开口,沉静的声音带着秋风般的萧肃。

  我沉默了一会,抄起手道:“柴家高层,久仰久仰,你好啊。”

  在简单的打过照面后,少妇自顾自用温毛巾握着瓶颈,将花雕酒斟在青色的酒杯中,在酒水的涓涓声中嗓音低沉:“四日前,阎罗殿与孟婆亭因为那次‘行乞老人被剖腹取密级资料’的泄露事件发生摩擦,孟婆亭的一位高层一时不慎负伤,引得整个势力震怒,彻底和阎罗殿撕破脸,柴家被波及,于三日前内部开战。”

  我拿起酒杯转了转,没有接话。

  少妇顿了一下,垂下眼帘:“现在的柴家,高层吵得不可开交,中层管制全盘崩溃,底层一直在火拼,初步估计,到现在已经死了大约近百人。”

  我把杯子放下,摊开手:“这关老子毛事?”

  少妇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孟婆亭的那位高层是在柴家地盘上受伤的,各方势力都在查,但那个地方五日前被一场大火焚毁,黄一队与红五队失踪,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我立刻卖队友:“可不止我一个。”

  少妇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说:“这地段的盘主,是柴五爷手上唯一一个地盘倚靠。”

  此话一出,室内寂静半晌。

  听窗外细雨许久后,我端起一杯花雕抿了一口,入嘴一股蟹黄味。我面不改色地放下,端正了坐姿:“初入道,不懂规矩,高层有何指教?”

  少妇一句话挑明了所有的关系,她说:“我是范婧岚,柴五爷的第二个老婆。”

  和这位后娘对饮一杯后,我发现老爹此生的意义就是用来衬托他人光辉。

  不得不说,这后娘是个人物,她的身份非常显赫,是柴家的高层大主事。

  柴家中层一共有三十四个盘主。而柴家这一辈的直系当家一共五位。当家长握有十七个盘主,占了大头,其他的被下面三个弟妹分了,我老爹只可怜兮兮弄到了一个,还是当家长看他怪可怜赏他的。

  在这种情况下,后娘嫁过来后,以五爷女眷的身份取得主事一职,然后着手打理那一块地盘,很快在第二年的家族年度会议报告中功绩优异,夺得魁冠。这时她也为五爷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然而面对柴二爷柴三姑柴四爷的拉拢完全无视,只坚定跟随当家长,最后顺利坐上柴家大主事一位。

  放在封建王朝,大主事可是相当于丞相和内务总管的终极合体。

  来,让我们再看看,身为柴家大主事的丈夫柴五爷,在老婆大着肚子拼杀的一年中,他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

  范婧岚一口答疑:“他?吃饭睡觉被我骂。”

  我沉默扶额。

  屁本事没有,第二婚居然娶个比我老娘还母夜叉的媳妇,老头你这真……

  真是活该啊!

  一瓶花雕见了底,窗外飞雨还未停歇,凉风扑面,吹得对面少妇消瘦的脸更填萧索。

  我夹着一片薄牛肉送入口:“范大主事神通广大,我身上流着什么血不必多说,这是想跟我来一场宅斗,还是草草打杀了事呢?”

  范婧岚默默远望,秦淮河古色古香的雕栏在烟雨中模糊,此刻她仿佛是江湖上的风云过客,落脚此处点上牛肉小炒和一壶老酒,随后依然仗剑天下。

  “你知道我有一个儿子吧?”沉寂片刻后,范婧岚慢慢开口,“我的儿子才一岁半,话都说不清。这样小的孩子,根本没办法给予我助力,还会因为被要挟而拖后腿。”说完这句丝毫没有人情味儿的话后,她吐出一口气,“我的资质太浅,柴家分崩离析,我这个大主事又没有当家长的支持和继承人的佐佑,已经没办法站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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