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被强娶了+番外 作者:燃香抚琴(下)【完结】(26)

2019-05-11  作者|标签:燃香抚琴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萧阅点头,正要过去,却道:“要不要一起,这亭子不及那梨花树雅兴,不如我们在树下喝好了。”
  那青年眨眨眼,看着萧阅。
  萧阅见他没有反对,径直走到他身后,可手才搭在他轮椅椅背的后方,便有一飞刀带着杀气朝他s_h_è 来。
  萧阅还未来得及躲,这青年却先出手替他打掉了这飞刀。
  “有有杀手吗?”萧阅作惊愕发软状,左右探头。
  “是我的下属紧张了,你可有受伤?”那青年坐在前方,扭头问道。
  萧阅摇摇头,但明显一副兴致全无的模样,“没有。只是没想到先生还碰不得。”说着,萧阅松开了放在轮椅上的手,正准备一人往前方梨花树而去,却被那青年叫住,“怎么不推我过去了?”
  萧阅扭过头,涎脸一笑,“怕死。”却也返回来,推着轮椅将这青年推到了他所指定的埋着酒的那从梨花树下。
  萧阅找来锄头忙活了好一阵,才将酒起了出来,带起的泥土洒了不少在那青年华贵的锦袍之上,而那青年竟未在意。
  拎出一坛,萧阅拍拍上头的土,将塞子拧开,顿时一股沁人的酒香扑面而来。萧阅大叫道:“是桃花酒。”
  那青年坐在树下,微微勾了勾唇角,“不错。”
  “梨花配桃花,这才叫雅兴。”说着,萧阅率先喝了一口,继而将坛子递给那青年。
  那青年接过,就着这坛子饮了。
  萧阅歪在梨花树下,那青年的端坐于轮椅上,萧阅便将手搭在他轮椅的车轮上,几口酒下去,萧阅作迷蒙状,眼带着醉气胡诌道:“我爹娘还在时从不允我喝酒,我便将酒藏起来偷偷的喝,好几次被爹发现,给打了一顿。”说着,叹了口气,“现在想来,若爹还在,让他打几下也无妨。”
  那青年瞥了眼坐在他轮椅下的萧阅,“父母均病亡,着实可叹。”
  萧阅似乎醉了,又喝了几口,脑袋已歪在了青年的轮椅扶手上,“才不是病亡,那是我家下人用来骗我的,我家开镖局的,我爹娘是因往南楚押镖时,恰逢东渝和南楚开战,被误伤受了伤,回来才一病不起的。”
  青年盯着萧阅迷蒙的睡眼,静默了片刻才道:“竟是因为南楚。南楚与大周沆瀣一气,实力强大,这仗还有的打。”
  “嗯,或许吧,现下南楚久攻不下,战事一拖再拖,也不知东渝和西晋能不能胜。”说着说着,萧阅脑袋一歪,放平呼吸,手一松,酒壶落地,枕着青年的轮椅,完全一副睡着的模样。
  周遭一片寂静,静的萧阅都要觉的自己真的快睡着了。但,在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来时,他听到那青年笃定的自语道:“有夕禹在,南楚和大周必亡。东渝自然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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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萧阅在房间醒了过来,他是在回程的马车上才真正的进入了睡眠状态。今夜有番大事要做,自然得养足精神。
  不过一睁眼便见元贝杵在床边一副死人脸似的盯着他,令他很是不适,“千钰谷呢?”
  元贝见他转醒,仍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桀骜模样,“骆鸿受了伤,很重,骆少津发了信号,他去了。”
  萧阅点点头,却觉的有些奇怪,按理说,他家属下不会放心他一个人待在这里的。难道真觉的自己翅膀硬了要不管自己了?
  想是这样想,但萧阅手下动作没停,掀被着靴。已经拖了这么多时日,不能再拖了,得赶紧进入正题才是。
  “现下什么时辰?”萧阅问道。
  “快子时了。”元贝应了一声。
  “帮我找把梯子,顺便把我回来时带的桃花酒拿上。”
  “你怎么知道你回来时有人送了桃花酒?”
  萧阅冲元贝一笑,并不多言。
  元贝还想再说什么,见萧阅这副模样,便又咽了回去,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推门而出。
  不出萧阅所料,那青年今夜子时又来了。
  当他在树下说出那句话时,萧阅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也知道昔日周家下人为何会被屠杀殆尽,为何东渝皇室没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皇子,只因此人的确已不是皇子。
  周卓的书房挑着灯火。
  萧阅拿着一壶酒寻了一棵枝桠最为靠近周卓书房,但根又长在自己院中的黄桷树。搭着一把梯子爬了上去。寻了个不高不矮的枝桠靠了上去,一面欣赏着月色,一面拿一包糕点就着酒吃下。
  从远处看,萧阅这姿势作为是十分潇洒的。但只有萧阅自己知道,特么的,真硌背啊,这装肆意洒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啊。
  敛敛心神,萧阅拿着酒壶,喝着喝着,却将酒壶一松。
  顿时,地面上便啪的一声响起一如惊雷般的破碎声。而那位置好巧不巧的正好在周卓的院子内。
  果然,这声音一落,萧阅耳里便听到一声低喝:“什么人!”
  话落,不等萧阅反应,一飞刀便又朝他s_h_è 来。
  奈何萧阅早做好了准备,身子稍微一挡,用胳膊迎了那柄飞刀。
  冰凉的刀划过胳膊时,疼的萧阅冷汗直冒,却不忘适时的大声哭叫起来,身体顺势往下方倒去。
  不过没有落在地上砸成r_ou_泥,而是被周卓接住了。
  “舅舅,府上有刺客!”萧阅眼睛包泪,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哭道。
  周卓脸色极为难看,低喝道:“你怎么在此。”
  萧阅不答,只管包着泪道:“疼,要疼死了。”
  话落,便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那锦衣青年正被那车夫推着轮椅从书房出来。见了萧阅,那车夫脸色黑兀,而那青年则是冷冷冰冰。
  不过,萧阅这次看清了他身上的服饰,那一袭龙袍,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东渝皇帝,把自己弄到这世界的罪魁祸首,萧阅见到了。只是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动不动就要搞事统一天下的人,竟只能端坐在轮椅之上,而外头竟一点风声都没有。
  瞒的这样好,得杀了多少人。
  萧阅心中暗忖,却也笃定此人不会杀他。活了两辈子,这点心理探索功夫,萧阅自认为自己还是有的。
  “左翼,带萧少爷回宫治伤。”陈昂的声音沉戾,对那车夫略略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骆少津:陛下胆量见长,竟单枪匹马的背着我同别的男人赏花吃酒,呵呵!
  萧阅:阿骆,我这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不得已为之,不得已。
  骆少津:真的?
  萧阅:真的真的!看我真诚的双眼。
  骆少津:今晚自己动,我便信你。
  萧阅:......

☆、第72章 东渝皇帝

  萧阅如愿以偿的进了东渝皇宫, 这地方也让他刮目相看啊。
  从前只道自己宫中那气氛十分的低沉, 如今来了这东渝才发现,我大周真是一片祥和, 君臣一心啊。反观这东渝,偌大的皇宫无论从哪个角度透出的都是沁人心脾的寒意。
  萧阅躺在床上任由太医包扎伤口,瞪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不得不说,虽计谋得逞,但萧阅心里委实有些没底,因为这与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至少没有想过陈昂是这样一个皇帝。
  此番, 他躺在床上包扎伤口,陈昂便坐在一旁的轮椅上翻阅着奏折,眼角眉梢里尽是让人生惧的寒意。
  “皇上,已包扎好了。太医机械般的说道,低着头并未去看陈昂。萧阅的胳膊只是擦破了皮, 并无大碍。
  陈昂没有出声, 倒是一旁叫左翼的车夫出声让他们下去, 紧接着他自己也退了下去。顿时,这寝宫倒只剩萧阅同陈昂二人。
  萧阅撑着床起身,靠在床沿上, 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样,见人不出声,使劲儿挤了两滴眼泪挂在眼角,糯糯道:“我,我想回家。”
  陈昂放下手中奏折看向萧阅, 眼神浑浊的满是褪不尽的寒意,“我说过,当你知晓我姓名时,便是你的死期。”
  萧阅愣了愣,而后一把坐起,跳下床道:“我舅舅能晓得,我怎么就不能晓得了,更何况,我不是故意的,白日里睡的太多,夜间醒了睡不着,才拿着你送的酒爬上自家院子的大树,哪知道…”
  说道最后萧阅顿住了声,陈昂正定定的看着他。
  “从今日起,你便待在这里,除非我允许,否则,你哪里都不能去。”
  萧阅用袖子擦擦鼻涕,问道:“那我的命保住了?”
  陈昂点头。萧阅赠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嘴角才扯开,便又突然僵住。只因他见这寝宫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陈昂也感受到了萧阅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一扭头,便道:“夕禹,你回来了,南楚之行可还顺利?”说着,目光便又落回了萧阅身上。
  蓦地一听这话,萧阅内心是十分震惊的。他在心里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了神情,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许久未见的白夕禹。他的那身红装似乎更为炽烈了,脸色有些苍白,且冒着虚汗,想来是连夜赶路的缘故。
  白夕禹上前而来,手中的洞箫仍旧不离手。但萧阅却细心的发现那洞箫上有裂痕。白夕禹如此爱这管洞箫,这裂痕不知缘何造成。
  他清冷的眼眸在萧阅身上略略一扫,眼底深处的警告十分明显。
  萧阅懂了,也暗暗的投回去一个势在必行的眼神。除非你出卖我。
  白夕禹眼眸动了动,手指握着洞箫轻轻的摩擦了几下。
  萧阅见他这动作,心里有些了然。
  果然便听他淡淡的道:“皇上,我有事与你商议。”
  陈昂面无表情,却挥手让萧阅下去。
  萧阅一脸懵的状态,却也识趣的赶紧抱着衣服退至外间。而后才听里面白夕禹的声音轻而淡的说道:“南楚最多还能守五日。骆鸿伤的颇重,现下正是军心不稳之际。”
  话落,陈昂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又尖又寒,听的门外的萧阅直起j-i皮疙瘩。
  “瞧你这样该是废了莫大的功夫吧,与李原靖动手了?”陈昂问道,白夕禹不答,只拽紧了手中洞箫。
  “我听说大周皇帝派了个亲信监军去。怎样,可与他也交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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