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爱 作者:空梦[出书版]【完结】(52)

2019-01-25  作者|标签:空梦[出书版] 甜文 情有独钟 系统 近水楼台

我舅笑骂:「乐极生悲,亏得你命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旁边的木头疙瘩一眼。

咳完了我把手搭旁边的木桩子肩上,笑:「舅啊,您看我现在为您找的甥女婿如何?」靠,这老头怎麽知道聂闻涛跟我有一腿?

白花老头哼哼两声,脱下外袍就要往外走,「你也不想想,多少人为你cao著心。」

老头走了,我趴木头桩子身上,叹气:「我还是我,还是有很多人爱我,是不是?」

男人的手圈住了我,鼻息触及我的脖子,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肌肤,淡淡地说:「你还是你。」

我闭了眼,敛去所有笑意,这算他给我的最大也最好的抚慰了。

我还是我,越天,你应该也还是你,是不是?

林简归来,风尘仆仆地背著包站门外跟聂闻涛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进来。

我踢开聂闻涛,林简碎碎念地走进来:「老大你怎麽便宜了这小子,我恨他……」

聂闻涛连哼都没哼一声,一看是我认识的人,不像是来找碴的,提脚就往外走,我喊住:「哪儿去?」

那男人的脸扭曲了点,最後闷声说:「工地。」

我耸耸肩,工地就是工地,这个男人学不会对我说谎。

而我的事,他从不问,像是我要干什麽要做什麽都与他无关。惹著他了也只是扭过脸不看你,你要他干什麽他还是乖乖去做了。

这才绊住他两天,我所干的人神共愤的事情也没成功地把他给惹爆了,引得我不断唏嘘:你说如果一个男人被你挑逗得宁肯站冷水底下一整天也不跟你SEX的时候,是这男人的自制力太强还是那个引诱者吸引力太弱?

聂闻涛一走,林简脸一整,哭丧:「老大,李家那哥们又给招来了啊?」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小子怕真是被李越天给整怕了。

我好笑,重重地拍了下他後脑勺,「没出息的。」

「唉……」林简叹气,然後环顾四周看了看,摊摊手,「老大,要干什麽,你说……」一副事至如此我也不多挣扎了的模样。

「没被人知道你回来?」我问进了屋还没把包住那整个头的帽子脱下来的林简。

「没。」他把墨镜褪下,把脸上的皮一撕,不再是那个有著高鼻梁骨的外国人,还原本来面目。「我都照著你说的做,谁都不知道我回来。」

「嗯。」我点点头,「你去海华酒店,看著点,别露馅。」

「是,老大。」

林简走了,电话响了。

竟是李母的电话,那个老太婆在那边说要跟我视讯,说是想好好的跟我聊聊,语气淡然但很显诚恳。我实在想拒绝,但那老太太最後挺哀凄地说了句:「这麽多事,聊聊吧。」

我沈默,是,这麽多事,她也知道是这麽多事了,可这时候聊又有什麽用?事过境迁,物非人非,聊得再多也不能把过去给聊没了。

「王……双唯,」老太太像是很困难地说,「聊聊吧,就算不能给你个解释,但好歹事情说开了也就就放开了。」

我淡淡地笑,说:「我早放开了。」

「可越天没有。」老太太在那边说:「你爱过他,就看在你们以往恩爱的分上。」

恩爱?老太太终於承认我们恩爱过?真是……让人感慨,她不再认为是我拿著一张脸皮子死赖著李越天不走了?

终於还是同意了视讯,不为什麽,我只是想知道,老太太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电脑开了,视讯通了,老太太膝盖盖著毯子虚弱地坐在轮椅上,头发还是梳得一丝不苟。老太太说:「我下半身瘫痪了,佛家说因果循环,善恶有报,我想就这是老天给我的报复了。」

我揉著嘴角,轻笑了一下,这可好,我那针致命的病毒没撂倒这铁娘子,反倒这天灾人祸地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这打的可是……示弱牌?

我收了笑容,欠了欠身,「sorry……」就算真对这老太太没好感,但我也不愿失了礼数,我一向对她客客气气,就算她把脸撕破了我也没对她恶言相向过,这时候,更没必要。

「小天还不知道。」她淡淡地说:「我没告诉他。他没说过恨我,但我知道他恨我曾经那样对待过你,现在他跟我就像陌路人。

「他是我的全部,」老太太捏紧了毯子,昂了昂头,像个高傲又痛苦的女王一样又把头低下来说:「可无论如何,他说他都不能放弃你。」

老太太最後眼睛含著泪说:「如果你爱他,就别折磨他,他已经受得够多了,他再不是以往那个我的儿子。如果可以就把他还回来,要我怎麽样都可以。」这时老太太那边匆匆地把视讯关了。

那个高傲的老太太,终於示弱了,为她的儿子。

真是伟大的母爱,为了儿子可以无止境地要我死,为了儿子也可以向我低头。说到底,如果不是她错了,或者我和李越天错了;或许,可以说,是命运错了。

命运,让我们相爱,让我们相害,也让我们相痛,更让我们相忘。

可是不管如何相爱相害相痛,给了那麽多,最终还是没有给能好好在一起的理由。因为,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我和李越天成功地把我们的命运搞砸了,我们的爱,已经被磨光了。

彻底完了,你明不明白,李越天?

那麽痛的过往,你叫谁承受得住?

谁又受得了。

谁又受得了?可是,我受过来了,受过来了你要我重蹈还有你存在的生命?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忘了,报复了,重拾了生念,还要再爱。生命不是那麽荒废的,你应该明白,我一向只会勇往直前地往前走,寻找我想要的。

很抱歉,我要丢下你了,我曾经的挚爱。

爱恨痴怨,全部收回。

晚上男人回来了,走到门边不动,看著我y-in沈地说:「我要出去。」

「去哪儿?」我慢吞吞地问。

男人又闷不吭声,瞪了我两眼,就毫不示弱地看著我。

「去哪儿?」我挑高了眉再问一次。

他转身,像是不理人了似地往外走;走到门外又停住,转过身恨恨地挫败地看著我:「我不能看著他不动手。」明显地气急败坏了。

「你要干什麽?」我问他:「杀了他?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他转眼看著地板,说:「不用你干。」

「靠,」我笑骂:「你哪次斗过他了啊?」我毫不在意地捅他的底。他确实不弱,也挺强,L市是他的地盘,他更无所顾忌;问题是,李越天丧心病狂一枪子崩了他我到哪儿找人去?

「这次我可以。」聂闻涛抬起眼,沈著地说,然後眼睛带著点探试地问:「如果我可以,让我去?」

「我会活著回来的。」他补充,定定地站在那里,等著我说话。

我哑笑,这男人,看来,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一直都了解我,他知道我每句话的意思,知道我每个眼神动作所代表的涵义,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说,从来都不说。

「你过来。」我招手唤他。

他还是定定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过不过来?」我眯眼。

好了,这次过来了。我扯他坐下,躺他身上,清清喉咙,「说说,你明白李越天多少?」

头上男人无语,粗糙的大掌一环手就拢住了我的腰,闷闷地不开口。

「多少?」我用手肘撞了撞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聂闻涛沈声地说。

「他要是死了,得多少人找你麻烦啊。」我感叹地说:「那时候,我要过安静日子可就太难了。」

聂闻涛身体僵了僵,「我不会拖累你。」

我听了冷笑,哼了两声,这男人,真他妈的有情cao;刚我还以为他知道老子的心意,眼下,又倔起来了。

聂闻涛像是知道说错了话,深吸了口气,依然倔强:「我会办妥的。」

「你就那麽想杀了他吗?」我扔了颗Cao莓放到嘴里嚼著,淡淡地问。

男人不说话,只是他的鼻息和胸膛的起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

我叹息:「我不在意他了,过去就过去了,那些……受过的……我差不多快忘记了。」

「他不死,你的差不多就只是差不多。」聂闻涛冷然地说。

我抬头看他,却只见他转过脸死死地盯著某一个地方,y-in沈难测。

「哦,」我点点头,继续吃著饱满的Cao莓,那鲜红的汁流过我的手,滑到了手肘处,随便在那男人身上擦了擦,我不甚在意地说:「是,他会继续缠著我,他要是放弃他就是不是李越天了。

「所以,为了我,你是一定要杀了他的。」最後,我总结x_ing地下了评语,尽管口里含满了Cao莓,话说得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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