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爱 作者:空梦[出书版]【完结】(13)

2019-01-25  作者|标签:空梦[出书版] 甜文 情有独钟 系统 近水楼台

「靠,不会吧?」我愣了下,再怎麽世风日下也不至於在那种学校里出现这种事吧?

「我哪知道。」王双守一脸的烦躁。

我哪能管得了这事,扔了钱包过去,「自己拿钱,找地方住,别烦我。」

王双守怒叫:「你还是不是我哥啊……」

我盯著他,死死地盯著他;王双守先是回避,然後挺直了腰,不屈不挠地回瞪著。

我叹了气,对他後头那人说:「你怎麽进来的?」

「不是你放我……」王双守错愕,回过头更是直了眼,身体刹时石化。

那後头的男人面无表情,擦过他,走过来拿开我高领衣,往脖间的白色物体上摸了摸,这才开了口:「你怎麽出来的?」

我闭口不语,倒是门口那尊石化了的雕像傻瓜一样开了口:「他是谁?」

无视於不请自来的李越天,打掉他还在我脖间磨蹭的手,眯著眼睛,威胁那小子:「赶紧拿钱走人。」

果真,这小子从小时就是不识趣的人,这下更别指望他有所长进。

「他是谁?怎麽平白无故地就进来了,我要报警……」

妈的,真不想承认这傻子是我弟弟,吼:「滚……」

「你只会说这句……」

「咳咳咳咳……」一个字吼得我肝肺一阵的不舒服,那让我想一把踢出门的人不识趣到了极点,这时还要跟我抬杠。

李越天皱了眉,一把揪往王双守,踹了他肚子;再一把拖住了他往门外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一分锺,他独自回到了客厅。

一米九的王双守就这样傻愣愣地被解决了?看来,就只有我退化了……该怪自己现在就败在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李越天瞧了眼在地上睡著的吴起然,再看看桌上的刀子,冷冷地一笑,我懒得跟他说话,回房间,他跟了上来。

躺到床上,吃了止痛药,把衣服脱掉,仰躺著,想继续睡,李越天坐在床边,从头至尾看著我的一举一动,这时才说:「跟我去医院检查。」

「没什麽事,你别折腾我就好。」我在含糊地道,嗓子真坏了,说话真辛苦。

李越天不说话,我当他不存在,寻找睡意,渐渐地睡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在睡梦中,有个声音问我:「要怎样你才甘心?」

时间这个东西,轻而易举带走爱,恨却能挣扎著存留下来,於是更多时候,恨比爱坚强,更加铭心刻骨。

李越天在我这待了一晚,临走时在我头上吻了吻,我闭著眼睛一直装睡。

当我从床上再度爬起来时,我的住处来了不速之客。

门铃在响,响到第四声时,吴起然颤悠悠拖著被子扔了鞋子砸我头上,而後倒在我床上不动,我把位置让给他,去开门。

罗白白著他那张脸出现在我门前,我懒洋洋地问:「什麽事?」

罗白脸色难看得像死人:「我来请你高抬贵手。」

听了好笑,「高抬什麽手?你拿我开什麽玩笑?」抬头看太阳,今个儿打西边升了?

「小森住院了。」罗白抿著嘴,眼睛严厉地瞪著我。

我不是吓大了,倚著门叉著手臂,打了个哈欠,咕噜著说:「这干我什麽事?」

「你跟越天说了什麽?」罗白恨不能杀了我的模样。

我看他那「激情难捺」的样子,再看看周遭住户大门紧闭,巷弄里无一人踪迹的情况,打开了门,作了个「请」的姿势。有事屋内解决,自己地盘熟,出事了也容易找凶器行凶。

扔了啤酒给他,算是尽了主人之礼,我看著他笑笑,说:「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还是干什麽?」

罗白僵硬著脸,蠕动著嘴,最终哑著声音:「小森自杀了……」抚著脸,平时表现得铁铮铮的汉子哭了。

可到我这面前露这脸干嘛?我沈默了下下,笑笑说:「他自杀,你找上我这算什麽回事?」

「双唯,」罗白把脸给抹了,「以前我有什麽对不住你的我给你赔罪,我今天是来求你请越天去医院看看他,别再躲著他,从那天到现在,他连一眼都不瞧小森,换谁谁都受不了,小森没什麽对不住他的。」

我叹气:「李越天是什麽人你比我更清楚,你来我这唱的这出怕是来让我难堪的吧?」

他僵直了脸,见我不退缩,当下却狠了起来:「不是你做了什麽,越天至於这样?」

靠,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了?真当我是好打发的人了。

我沈下脸:「罗白,你跑我家里来撒什麽野?滚,温森想死就去死,干我什麽事,老子没那个心情理你们这群疯狗。」

拿了电话,怒道:「李越天,把你家的疯狗领回去,别到我这乱咬人。」说完砸了电话,一个字也不给时间让他说。

罗白煞白了脸,瞪著我,沈著脸,说:「王双唯,你狠。」

第6章

李越天的车子在我门前没停一分锺没见著罗白就又急速开走,我抵住门给了他句话:「李越天,你那边没收拾好别来找我,我没事不想惹一身s_ao,再有这麽些事情,我离开B城。」

李越天冷了脸,车子开走,转弯时车子擦著地面时响得刺耳,显示著主人不悦到极点的心情。

我看著车屁股冷然,事情,混乱却有趣之极,一切如我所想。

李越天此时又何尝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只要他那边不好好给我个交代,我断断不会如他的愿。他原本想等著我示弱,好把事情在他的掌握之下解决,鱼与熊掌他都想兼得。

罗白是他的事业夥伴,温森那边更是他家世交,下手再狠他也会有余地;他之前那些话说出了口,就等著我松口给他留余地,让他好把事情在一定的安全范围内解决了。

却没想到我咬住不撒手,此时,他生气的怕不是温森那边的麻烦,而是,我已经不再为他著想。

他绝然断了温森,行动之快行事之狠就是在说明给他妈看,他非我不要。想必是要让老太太彻底接受他跟我的关系,而不是在我们之间再作梗;更是作给我看,用行动表示他只爱我。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绝硬的作法,确实能让很多人怦然心动,谁不想被这样的男人以这样男人的手法对待?

可这男人,最大意的就是,以为我还爱他如昔。

他做事,认定了目标,不达目的,从不罢休。并且,此人非常独断专行,就算爱我时,也不认为爱我是全部,於是换我为爱屈服,忍耐。

他要事业,要家庭,也要朋友。我,他也要。

如果中间有冲突,他会找到法子处理,让各方退一步,从而使局面让他满意。

而我以前太识相,自动替他处理了。

他认为我伤了他妈,什麽都不问给了我一巴掌,他认为我害了他妈住院,更是用最难堪的方式把我扫地出门。如今,他认为他比想像中更爱我,更是不愿撒了在我身上的手,也用最果断有效的办法用来挽回,唯一失算的是我不给台阶让他顺利地下。

可是,他不是好惹的人,我也不是吃素的狼。

吴起然病了,倒在我的床上十几小时不动,把他弄醒,他紧紧闭著嘴不肯吃药,帮他打了针维生素,想起他跟他哥那些纠葛,叹气:「这下不用等李越天下手你也可以死了。」

他冷冷的笑:「终归是不得善终,早死了也好。」

「你答应了你哥的。」

吴起然呆呆地望著空间某处,最後闭了眼,拒绝谈话。

我在客厅坐了半晌,一直盯著电话,最後为心里的无奈妥协,拿出电话时想起吴起然曾说我这人太过不干不脆,摇头,还是拨了吴起浩的电话。

不到四小时,吴起浩从一个远在南端的城市到了我住处。看见吴起浩第一眼时,吴起然转过脸冷冷的盯著我,一句话不说,却比最毒的蛇还冰冷凶狠。

一直铁著脸的吴起浩朝我点了点头,司机开了车,我送走了我邀请来的战友。我想我是羡慕吴起然的,就算他们兄弟间有太多问题,但他们一直都不离不弃,就算伤害比什麽都多。

不离不弃,多年前,我多喜欢这四个字;以为它代表了世上最深刻的感情,想起来内心就温暖,驱散了多年如影随形的孤独感。只可惜,当初以为找对了的人,如今看来却是错得一塌糊涂。

隔天见到李母,说实在的,我没有丝毫诧异。这老太太,总会在恰当的时候给予她以为的致命一击。

李老太太太雍容华贵,见我开了门,抬起下巴在空中四十五度角点了下头,露出刻意的完美的冷淡笑容。这个妖婆,知道能用什麽样的态度让人不舒服又说不出话,不愧为那乱七八糟的时代里还存留下来活得比谁都滋润的人。

她总认为,我配不上她儿子,认为我没有本事、靠著脸蛋赖著她优秀得无与伦比的儿子不撒手,有段时间这老妖婆的态度憋得我哭笑不得,险成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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