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 作者:冉尔【完结】(8)

2019-05-10  作者|标签:冉尔


  夏澈板着脸黏过去:“不要。”
  夏朔固执地把他从怀里撕开,夏澈就抿着唇往夏朔怀里使劲儿钻,两个人拉拉扯扯到底还是抱在了一起。
  夏澈餍足地喘了口气:“本宫甚是喜欢你。”
  “有血腥味也喜欢?”
  “本宫喜欢的是你。”夏澈搂着夏朔的脖子哼唧,“又不是你的味道……”
  夏朔微微挑眉:“那你不喜欢我的味道?”
  “哎呀。”夏澈凑到夏朔颈窝里嗅了嗅,“喜欢。”
  “还喜欢什么?”
  夏澈在夏朔怀里拱了拱:“都喜欢。”
  夏朔忍不住笑弯了嘴角,揉着他哥的头发,揉着揉着手就滑落到了夏澈的后颈边。
  夏澈感受到了,猛地仰起头:“本宫许你放肆一下。”
  夏朔绷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夏澈因为期待而发亮的眼睛,低头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唇角。而夏澈偏过头,主动在夏朔的下巴边啄了一下。
  “哥。”夏朔蹲下身,把夏澈抱在怀里,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是时候了。”
  夏澈咬住了唇,手指有点颤抖,但他握住了夏朔的手腕,眼里也有坚定的光。
  “我会一直陪着哥哥,”夏朔揽着夏澈的腰与他耳语,“只要哥还需要我。”
  “成何体统。”夏澈红着脸环住夏朔的脖颈,“本宫……本宫自然需要你。”
  夏澈闻言刮了刮他的鼻尖。
  “放肆。”夏澈扭着头躲。
  夏朔把他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哥许我放肆的。”
  夏澈听罢不说话了,许久才抱着被子懊恼地“哎呀”了一声:“太……太放肆了!”
  17.
  七月流火,三皇子联合塞外部族起兵造反,皇帝急火攻心一病不起,遂命太子执政,七皇子带十万精兵即刻前去平定叛乱。
  夏朔下朝回府后,搂着夏澈的腰亲他的后颈:“哥。”
  夏澈气呼呼地挣开了夏朔的手。
  “哥。”夏朔又跟过去抱他。
  夏澈捂住了耳朵。
  “哥。”夏朔把他的手拉开,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
  阿猫和阿狗趴在窗台上一起往屋里瞅。
  “本宫快被你气死了!”夏澈踮着脚尖去拎夏朔的耳朵,“今日早朝,为何不许我一起去平三皇子的叛乱?”
  “国不可一日无君。”夏朔由着夏澈拉扯自己的耳朵,“再说我归来之时,即是哥登基之日。”
  “本宫不听。”夏澈再一次捂住了耳朵。
  夏朔无可奈何地把他反抱在怀里:“哥,你舍不得我?”
  “本宫……本宫才不是舍不得你。”夏澈偷偷把手指分开一条缝,继而悄声嘀咕,“本宫是离不开你呀。”
  夏朔闻言笑着摇头,捏着他哥的腰逗他:“不嫌我放肆了?”
  夏澈却郑重地转身,坐在夏朔怀里一字一顿道:“本宫想陪你去。”
  “哥,不可。”夏朔与他额头相抵。
  夏澈不甘示弱地瞪夏朔,瞪了一会儿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夏朔又笑了:“三皇子不足为惧,只是此等关键时刻,你要守在父皇身边,以免生变。”
  “哦……”夏澈委屈地晃了晃腿。
  “哥,等我回来。”夏朔捏了捏他的腮帮子,“那时你就能夜夜召我侍寝了。”
  夏澈闻言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搂着夏朔的脖子急急道,“你可要早点回来,本宫……本宫会寂寞的。”
  “还有呢?”夏朔抿着唇憋笑。
  “还有……还有不许受伤!”夏澈用手指绕住夏朔的发丝,固执地补充了一句,“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许少……哎呀!”他话音刚落,就把夏朔的几根头发扯了下来。
  夏朔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抢走他哥腰间的香囊,硬是把这几根头发塞了进去:“哥,我这儿有你的头发,你那里有我的,可好?”
  “好好好。”夏澈如获至宝,把装着夏朔头发丝儿的香囊贴身藏好,再一次抱住了夏朔的脖子。
  阿猫在窗口一个劲儿地喵喵叫,然后被阿狗一爪子挠得闭上了嘴。
  夏澈在夏朔怀里拱来拱去,继而偷偷摸摸抬起头啄了一下夏朔的下巴。
  “再不亲,赶明儿我走了……”夏朔话刚说一半,夏澈就红着眼眶扑过去亲,牙齿都磕在了一起,疼得他俩齐齐闷哼起来。
  “哎呦……”夏澈捂着嘴巴抽鼻子。
  “哎呦。”夏朔模仿他的模样捂住了嘴,然后凑过去亲夏澈湿软的唇。
  夏朔微仰着头,乖乖地让夏朔亲,一缕银丝悄悄滑落嘴角。
  “哎呦……”夏澈羞愤地擦嘴。
  夏朔不给他缓神的机会,凑过去继续亲,夏朔一边含含糊糊地叫唤,一边摸索着解夏朔的衣带。
  “哥,你昨晚不是累着了吗?”夏朔的嘴角勾了起来。
  夏澈自己揉了揉腰,哼哼唧唧地抱怨:“可本宫想到要和你分开好几个月,就忍不住想和你放肆一下。”
  “一下?”夏朔眯起了眼睛。
  夏澈抱着夏朔的腰嘀咕:“好几下。”
  夏朔闻言神情有些不满,但还是抱起他哥往床边走了。
  “哎呦……”夏澈黏糊糊地贴在夏朔怀里,“好多好多下嘛。”
  阿猫阿狗还在探头探脑,窗户被夏朔“啪”的一声关上了。小猫仔躲得及时,顺着窗台蹦到了老虎的头顶上,老虎却傻乎乎地被窗户砸中了鼻子,可怜兮兮地“喵”了一声,而阿狗在它脑袋上胡乱蹦哒,继而跌到阿猫颈窝柔软的毛里去了。
  片刻屋里就传来了夏澈“哎呦哎呦”的呻吟。
  18.
  夏朔带着阿猫出征,一走就是大半年。
  夏澈想起了自己那只肥肥的鸽子,趁着夜黑风高把它从夏朔的王府偷了出来,飞速写了一张纸条塞进鸽子腿上的竹筒里。
  夏朔收到他哥的来信时正与几个将领在帐中议事,一个白色的肉球从天而降,“啪”的一声巨响,营帐就开了个天窗。
  “王爷?”将领面面相觑。
  “无妨。”夏朔走过去拾起累得扇不动翅膀的鸽子,借着帐篷上漏下的光看夏澈写的纸条。
  无非就是一句——何时回来。
  夏朔遣退众人,坐在案边提笔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写一个字,继而起身把鸽子关进了笼子。从此以后夏澈的信就如雪片般飞来,从“本宫甚是想你”到“本宫好寂寞”,夏朔一封都没回。
  终于有一日,信上胡乱涂着几个字:“别回来了。”
  夏朔盯着这张字条看了许久,嘴角缓缓勾起,然后终于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只四字:“臣弟遵命。”
  这下可算是捅了篓子,后几日夏澈的来信满满都是可怜兮兮的词藻,连信纸都被眼泪糊得皱皱巴巴。
  夏朔看得又是开心又是心酸,最后还是咬牙回道:“战事刚平,边境难安,愿为哥哥守护边疆三年。”
  这封信夏澈回了,只一张泪迹斑斑的信纸,夏朔眼一热,鼻子也发起酸,继而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纸和香囊一并贴身放好。
  于是寒来暑往,新皇登基。
  夏朔班师回朝那日,夏澈带着文武百官亲临城下迎接,还没看清人影就迫不及待地拎着袍子往城门外跑,身后跟着一群气喘吁吁的太监。
  夏朔连忙下马对他摆手。
  夏澈委屈地停下脚步,装模作样地命言官宣读封赏的诏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夏朔对于赏赐充耳不闻,满�j-ian��是他哥一个人。
  阿猫忽然从军队里窜出来,“嗷呜”一声扑倒了蜷缩在夏澈脚边的阿狗。
  阿狗嫌弃地挠了它一下。
  阿猫立刻可怜兮兮地摸着鼻子:“喵。”
  封赏的礼仪繁琐冗长,夏澈在数九隆冬里急出了满头大汗,盼了三年才见到的夏朔近在咫尺却连抱都不能抱一下,他念及此不免鼻子发酸,顾及身后的大臣,硬是忍住了哭意,直到这晚夏朔溜进寝宫,夏澈才哭出了声。
  “哥,你现在可是皇上。”夏朔身上还套着白日的铠甲,“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抱朕……快来抱朕。”夏澈哭哭啼啼地张开了双臂。
  夏朔连忙凑过去,刚被夏澈抱住就想抽身:“让我把铠甲脱了。”
  “不用。”夏澈一抱住就舍不得撒手。
  “冷。”夏朔哭笑不得地掰夏澈的手指头,“外头下雪了,铠甲上全是雪。”
  “朕帮你脱。”夏澈抽噎着伸手解夏朔的铠甲,磕磕绊绊地解开了沾雪的铠甲却还不满足,卯足�c-h-a��拉扯夏朔的衣带,竟把人扒得一丝不挂才停下。
  “哥。”夏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我想你了。”
  夏澈也钻进了被子,抬起腿踢了踢夏朔的膝盖。
  “哥……”夏朔飞速扯掉夏澈身上的衣袍,“你有没有宠幸过别人?”
  夏澈与夏朔肌肤相贴,被夏朔滚烫的胸膛烫得浑身发软,话也软了几分:“没……没有呢……”
  夏朔脸上笑意深沉,攥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哥哥是我的。”
  夏澈红着脸“哦”了一声。
  “只许宠幸我。”夏朔俯身亲他,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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