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为开 作者:关风月/蜻竹儿/一个耿直的狗血爱好者【完结】(4)

2019-05-10  作者|标签:关风月 蜻竹儿 一个耿直的狗血爱好者


  慕容获的生母已经病逝,在武功上也终不能有进益,门下英杰如云,慕容老爷就越发想不起他这个人来。一开始他还想争一口气,拒绝了季白兰的援助,挨饿受冻也要练习,谁料年尾诸兄弟比试时,他不到十招便被人打落擂台。
  他的亲生父亲和兄弟们都在说笑,没人多看一眼他鼻青脸肿是如何狼狈。
  只有季白兰立即离席,甩开了慕容狄跑进他独居的小院给他上药,什么话也没说。慕容获靠在他肩头大哭了一场,从此再不离季白兰左右。
  如果天底下只有这一个人觉得他是有用的,做个侍卫又何妨?
  他的用度此刻皆归在季白兰名下,按照一等侍卫的分例来,尽管他还是个小孩子。慕容获不想吃闲饭,鞍前马后地照顾季白兰,无数次季白兰深夜气喘至梦寐窒息,都是他在旁擦拭冷汗,更衣喂药,他知道季白兰有多好,也知道这个人不该承受更多伤害。
  在少年的郁郁中他消瘦了,眉眼有了几分酷似母亲的秀丽,可慕容狄还是用小时候的蔑称叫他,他不喜欢,但他知道季白兰喜欢慕容狄,所以他愿意替季白兰包容。
  季白兰很想动真格教训慕容狄一次,可又怕慕容狄桀骜的脾气,会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只能劝说:“慕容则是你大哥,阿获也是你亲弟弟,你不能这么欺负他,也不许指使他。”
  “怎么,你指使得动,我就不行?”慕容狄起身要去抢削好的梨子,慕容获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愤懑,灵巧闪身避过,大声喊道:“这是给白兰的!”
  慕容狄愣住,随即眼中浮起一抹莫测神色:“好小子,我倒看不出你还有这种心思。”
  季白兰一头雾水,又心疼慕容获又不敢惹慕容狄,只能拉着两人一起去泡寒泉静心,期间不断重复:“阿获来帮我的忙是好心,不准再言辞轻侮他,否则——”
  “否则怎样,你就不见我?只怕舍不得吧。”慕容狄率先脱了衣服跳入冰冷寒泉,伸手要勾季白兰的小腿:“你要是现在脱得光溜溜和我一起下来泡,我就答应你放他一马,以后只当他是个屁放了。我还没见过你光屁股的样子呢。”
  这话说得太过分,季白兰当即拉了慕容获就要走,谁知慕容获却退让了:“白兰,我应该尊重长兄,刚才的事就算了。倒是这寒泉对身体有好处,你也该浸一浸。”
  季白兰大窘,不明白两兄弟为何忽然一起炯炯看着自己:“这,可是……这寒泉我恐怕浸泡不了,我不像你们习武之人有内功护体。”
  “无妨,我已在此运功半个时辰了,到日头正午的时候,寒泉会变为温泉数刻。”忽然一道岿然如泰山般的浑厚声音传入三人耳中,赫然是晒得几乎和岩石化为一体的慕容则。
  他是常来静心的,大少爷要用也没人敢冲撞,所以一时谁都没发现他在水里。
  慕容则眉头微皱,连看都懒得看弟弟们一眼,也欲盖弥彰地不肯看季白兰,只竭力用比较亲切的口吻劝说道:“马上就到正午了,白兰,下来。”
  慕容狄虽然同兄长有诸多矛盾,但兄弟俩在做坏事上总有股天生的默契,不待季白兰从恍惚中回神,他便一跃而起扯了季白兰的腰带,将人带入水中。
  季白兰惊呼一声,随即又觉得尴尬,连忙捂住了嘴唇,但兄弟三人根本没留意到他的窘迫,都死死地盯着他出了神,连一直装得老神在在的慕容则也忍不住瞪大了眼。
  衣带曳入水中,一头黑发浓云拂雨地流溢在肩头,而飘然丝绢下的身躯洁净无瑕,就像一朵蓬勃的山茶花,但还带了些藤蔓的清苦,缱绻如烟似雾。
  空谷来风,黄鹂鸣翠,百种千声自在啼,落花逐尘入梦来。
  慕容氏族的三个嫡系子弟,此时才明白自家山头上究竟藏了怎样的景致,季白兰打开了他们的眼睛。
  可这还不够,他们想舔舐那单薄的锁骨和双腿,直到季白兰整个人都被永不散去的山雾浸s-hi,而后永远留在这里,成为一株藤萝,一个绮丽传奇。
  良久,还是慕容狄咽了口口水道:“白兰,你怎么晒不黑啊……”
  季白兰以为他是嫌自己孱弱,不好意思地整个人浸入水中,双腿游移向慕容则靠近。慕容获没有下水,只静静看着慕容狄追上前去同季白兰嬉闹,他知道那两个眼高于顶的哥哥只当自己是棵无知无觉的树,立在那儿都无所谓,只要不动就行。
  可他们忘了树也会听会看,还会随风传播脆弱的种壳。
  季白兰虽然耻于在人前暴露自己,但泉水果然如慕容则所说一般温暖,十分舒适,再加上慕容狄不断玩笑,两人互相撩水,很快也就忘了尴尬。他屡次招手叫慕容获,但那孩子只是倔强地不肯理他,也只得叹息作罢。
  慕容则始终沉静地看着他,季白兰便向慕容则道谢:“多谢大哥。”
  不知为何,慕容则不欲他靠得太近,僵硬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继续练功。慕容狄却不怀好意地从背后抱住了季白兰的腰,毛手毛脚地摸人家屁股:“白兰,你下面怎么都没长毛,快,我们比比大小。”
  他趾高气扬地挺起胯下y-in茎,在季白兰臀缝间摩擦,季白兰羞怒之下扑腾着向慕容则靠近,慕容狄又故作恍然:“哦,我懂了,你还看不上我,要同大哥比比。”
  说罢,他便把季白兰推向慕容则,给大哥递了个眼神,慕容则没掀开眼皮,但却和他形成了包围之势,两人把季白兰牢牢夹在中间。
  季白兰修长的双腿比泉底鹅卵石更白,慕容则想自己一生也不会忘记那双腿无意间蹭到自己肌肤的感觉,是一尾游鱼,一段无忧无虑童年的酣梦,从足底瞬间爆裂直达天灵,激得人抖如筛糠,如同犯了癫痫。
  他那时一直清心寡欲,若不是心x_ing坚定,早在季白兰的胸脯不断磨蹭时,就该缴械了。但他硬是逼着自己无动于衷,额头腾起青筋,胯下沉甸甸的一根也还是安静。
  慕容狄最后闹得季白兰泫然欲泣才住手,鄙夷地瞥了一眼大哥道:“没劲。”
  又看了一眼五弟:“你更糟,没胆!”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有胆又有劲的。
  当晚,他就让季白兰哭哑了嗓子,数日没能下床。
  06
  慕容狄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很知道兄弟们对自己夫人的心思,有些得意,又很看不起他们。在他看来大哥不过是个伪君子,一辈子也不敢动手,五弟又是个无能的怂包,被他欺辱了却永不能反抗,当个乐子看看就好。
  慕容获对此愤慨,但无能为力,慕容则的心思却要幽深许多。
  他不否认自己无形中纵容了三弟,让事情向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他为此入过心魔险些丧命,可他就是无法忘怀季白兰柔软身躯靠在自己肩头的那一刹,温泉似云缭绕,季白兰以软糯鼻音呻吟了一声,正正好流进他耳畔。
  每次深夜梦回,他都觉得这声音是种诱惑,是种催促,是无形的沙漏。
  慕容狄第一晚强要了季白兰,被他发现了,其实他早就想到三弟会憋不住,他也很佩服自己能一直在窗下冷静地听完,而后才推门进去义正词严怒斥他们。
  慕容则没有把这件事捅出去,甚至还偷偷让人放行慕容狄下山寻花问柳。慕容狄得了他的默许,一边同季白兰没日没夜颠鸾倒凤,一边又按捺不住地去寻求更多刺激。青春年少之时父母本该管束,但所有人都对慕容则太放心了,他说弟弟一切都好,那就是一切都好。
  不仅如此,慕容则还给慕容狄送了许多露水情缘,眼看着他和季白兰一次次争执,便火上浇油。季白兰总是被气病,慕容狄又没有耐心久病床前做孝子,往往拂袖而去,渐渐不可挽回。
  季白兰曾经绝望地追着慕容狄下山,但他的身体实在不能在烟火中久留,回到山上大病一场,几乎死去,慕容狄仍然自顾自花天酒地地热闹人生。季白兰紧攥着慕容则问他慕容狄知不知道自己病了,慕容则趁他生病百般爱怜地抚摸他鬓角道:“有句话大哥不知该说不该说……可老三当然是知道的,可他不肯回来。他配不上你。”
  自此,季白兰心灰意冷,而一无所知的慕容狄依旧很快活。
  慕容则本以为二人缘分该到此尽了,谁料慕容狄仍然认定季白兰就是他一生的良配,到老了再回心转意不迟,季白兰竟也肯给他最后的机会,两人终于成亲。
  喜宴当晚,慕容则大醉,又命人请所有慕容狄的风流债给他写信,逼他礼成后就下山,否则要他好看。慕容狄虽然色心不死,但也知道该哄哄季白兰,暂且和风流债了断,故此硬着头皮下山去了——
  终于是成全了慕容则一段痴念,一生魔怔。
  此刻,慕容则着迷地用满是青胡渣的下巴磨蹭季白兰的小腿,激起对方阵阵战栗,柔弱,美味,但毫无用处:“他走了,他不要你了,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人。”
  他早已撕了季白兰的披风,房门外老五大概心如刀割,但那又如何?眼看着季白兰同慕容狄这许多年,他早已熬得不择手段了:“如果你一开始就喜欢我,就看着我,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季白兰被他点了x_u_e,眼中盈泪,急喘着看大哥蛮横分开了自己双腿,而后用y-in茎狠狠顶入,口中只是胡乱拒绝:“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一直拿你当大哥!”
  慕容则心醉神迷地按着季白兰的腰c-h-a了几下,肏弄得季白兰痛苦难当,嘴唇咬出了血,更添冶艳:“大哥,呵,你要这么叫我也无妨,叫夫君也可以,只是记着干你的人是谁,别想错了人。”
  老三说他是柳下惠再世,其实他只是有意自苦。这么多年可望不可即的熬煎,应该能抵霸占弟媳的过错了。
  慕容则深吸一口气,大开大阖地鞭挞着身下人,不肯轻易放过得来不易的美味,在季白兰肩头大口大口地舔吻啃噬,他的样子不像欢好,倒像是野兽在确认巢x_u_e,剥离了所有技巧,只有生硬的占有和凌虐:“……老三昨天怎么调教你了?你里面还是s-hi的,有点软,但大哥很喜欢。”
  “从你们第一次起,我就在看……嗬,别挣扎,我会忍不住伤了你,你不会想变成那样的。”
  “老三还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还能想着离开他。第一次该让你痛,痛不欲生,这样你才能记住你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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