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将军不出嫁 作者:太宰不治【完结】(68)

2019-05-10  作者|标签:太宰不治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制服情缘 民国旧影


  几位回以微笑,仿若多少个中秋家宴一样,看着争抢着点燃烟花的两个孩子。看他们笑得,比烟花更要灿烂。
  叶红蓼的耳朵太过敏感。不过说也奇怪,平时上战场枪炮中穿行的叶红蓼,独独怕烟花炮竹的声音。
  江一舟向前几步,站在叶红蓼的身后,双手掩住叶红蓼的耳朵,轻声念着:“红蓼别怕。”
  顾城在一旁毫不掩饰自己的戏笑。从小到大,叶红蓼的这烟花恐惧症丝毫未减。
  一旁的井沢看着天上绽放的烟花,暗叹江一舟对叶红蓼的疼惜。又忍不住想起此刻正将自己关在柜子里的那个孩子。
  不知是否是因为师父在战事炮火中死去的缘故,迷无亦是十分惧怕烟花。
  但是这点迷无一直小心隐藏,井沢也从未拆穿。
  装聋作哑这种事,顾府的人运用自如。
  家宴过后,井沢回了顾府。顾城带兵去巡城,江一舟去了军营,叶红蓼则回了溪宅。
  已是深夜,溪宅的大门还是一如既往的虚掩着。每每这时,叶红蓼心中都暖暖的。
  “溪苏,溪苏啊!”
  叶红蓼还是一样,刚踏进院子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无人回应,叶红蓼就一直喊着。从门口一路喊到大厅,直到看到溪苏为止。
  溪苏依旧坐在窗边的座椅上,看着那本仿佛总也看不完的书。一旁烛柄上的红烛已消过半,晃晃然的烛光洒在溪苏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y-in柔。
  “回来了。”
  溪苏缓缓抬起头,微笑答着。
  叶红蓼脸上即可堆起笑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到溪苏面前。取出用方巾包好的莲蓉馅月饼,半弓着身子,双手捧着,笑嘻嘻道:“溪苏,你来尝尝。”
  溪苏看着那完好在自己面前的月饼,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取一块递至嘴边,小口浅尝一角,点点头道:“还是一样的味道。”
  叶红蓼瞬间像是获了赏赐一般心花怒放。尽管这二十余年来,溪苏每次都是这句评价。
  叶红蓼将手中的月饼摆放在桌子上的茶点碟中,直起身来。掏出另一只包裹,转身扔向坐在客厅中间的座椅上的赵临川,一边喊道:“哎,六爷我今天心情好,赏你的。”
  赵临川抬手接住,打开一看,两块不同的月饼。
  两指夹起一块,品了一下,竹叶青的,配这杯中酒正合适。才侧身回道:“谢六爷打赏。”
  叶红蓼可是闻得出那杯中酒的味道。梅云里——那是溪苏特意为几位酿造的庆功酒,取冬雪包裹的梅花花瓣,配以山涧清泉水,藏于梅树下酿成。
  比梨花落淳厚清冽,却又比涎香沉多了几分沉静柔情。
  叶红蓼莫名的委曲起来,半跪在溪苏旁的凳子上。凳子上不知何时垫上了松软的座垫。
  “溪苏,那梅云里平日里我都喝不得,你怎么……”
  叶红蓼嘀咕起来,你怎么能给赵临川喝……
  溪苏放下手中品了小半的月饼,端起桌子上那杯梅云里,小饮了一口,也没答话。重新拿起那本书,安静的读了起来。
  叶红蓼见溪苏仔细看书也不应他,心中的不满加剧。不老实的手一寸寸移向溪苏面前的那酒杯,一边观察着溪苏的反应。
  “伤还没好,不准喝。”
  溪苏淡淡念着,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过手中的那本书,却对叶红蓼的小动作一清二楚。
  叶红蓼手刚碰到酒杯,就被溪苏的话定在了酒杯旁。
  叶红蓼咬着牙,稍稍抬起手,死死握成拳头。
  只消片刻又撑开手掌,起身探手,瞬间揽过溪苏的肩头;另一只手托着溪苏的腰,将他的身子稍稍抬起,贴在自己前倾半弓着的胸膛上。一点也不含糊,直奔着溪苏的双唇,亲了上去。
  尚未缓过来的溪苏握紧手中的书,微微颦着眉。
  叶红蓼的双唇炽热,吮吸着他的双唇,气息紊乱不堪。溪苏却无法思考这些,身体被他死死拥着,双唇更是被他霸道的挟持。
  怀中的溪苏柔筋软骨,仿若拥了一丝微风入怀。
  叶红蓼探出舌尖,穿过溪苏微凉的双唇,一颗颗数着溪苏的牙齿,贪婪地攫取着溪苏的气息。
  溪苏身子轻颤,叶红蓼却是像得到鼓励一般,锁着怀中人的双唇。锁得他呼吸艰难,不得不微微张口。
  叶红蓼趁机舌尖撬开那原本紧合的齿间,搅动,缠绕,掠夺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直至尝遍每一个角落,完全攻陷所有领地之后,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
  叶红蓼一手托着溪苏的身子,看着怀中的溪苏气息微喘,面泛狭红,瞬间心中一阵得意。舔着嘴唇回味着,还不忘一副j-ian计得逞的样子,坏笑道:“溪苏,这梅云里真香。”
  溪苏见这他早已面红耳赤,却也不再挣扎。生怕再有任何动作都招来“杀身之祸”。
  厚颜无耻这四个字,怎么写来着?没关系,全写在叶红蓼脸上了。
  赵临川端起手中的梅云里,皱着眉犹豫了片刻,总觉得味道应该不对,还是放下了。
  刚才某些人行苟且之事时,他品了另一块月饼,红豆沙的,配倚梅茶更好。
  来到军营的江一舟,径直去了军医处。在江一舟意料之中的是,林戈正醉得酣然;江一舟始料未及的是,迷无正靠着一旁的墙壁站着。
  “呦,四爷!”
  林戈一见江一舟,撑着桌子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江一舟。口中乱念着:“四爷,可是要陪林戈喝一杯?”
  江一舟即可向前扶着站将不稳的林戈,不顾他的絮叨转问迷无:“迷无,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军法处,不知在做什么,我便邀他来这里陪我喝一杯。”
  没等迷无回答,江一舟抢着答道。
  “没想到他竟然死活不喝。难不成是和尚不饮酒的?”
  林戈又冷哼一声,念着:“杀戒都破了,还守着这酒戒何用!以为这样,佛祖就会宽恕么?”
  迷无盯着林戈,表情y-in冷无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江一舟半扶半抱,将林戈移到一旁的座椅上,替他倒了杯茶水。
  “迷无本就不能饮酒的。”
  江一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迷无解释。只是迷无毫无酒力,一向滴酒不沾,这是事实。
  但这个事实,林戈亦是早就知晓的。
  如今这般借酒乱语,到底是为何?
  “四爷知道的还真多。”
  林戈端起茶杯,灌了一口,冲了本就没醉的酒意。单手撑在桌面上,昏昏然闭上双眼,不想看这他林戈不小心策划的始料未及。
  明明彼此心思昭然若揭,却偏偏装作一无所知。
  “嗖”的一声,窗外绽放了一朵迟来的烟火。迷无下意识的身子侧向墙面,双臂死死的抱着,身子不住的发抖,半弯着蜷缩在那里。
  林戈半眯着眼假寐,偷偷看向江一舟。
  江一舟怔在原地,眉头紧锁,神情复杂。
  颤抖的无法控制的迷无,双耳被一双温柔的手掩住。
  那人在身后柔柔的念着:“小离别怕。”
  迷无没有回头看,他不敢回头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不知道这附在双耳的温暖是否真是存在。
  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遍他整个身子,颤抖不已的身子缓缓平静下来。
  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平静。
  迷无觉得,若是佛祖可以宽恕,那,这一定是被宽恕的感觉。
  可是,他不敢奢求佛祖宽恕,他更不敢奢求内心的平静。
  对迷无来说,这片刻的安宁已是罪过。
  迷无闭上双眼。罪过也好,宽恕也罢,就这一刻,可不可以让我贪婪一次,就一次?
  江一舟感到,有液体滴落的声音。
  林戈,谢谢你。
  林戈本是想去听香阁噀酒,路过军法处看到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迷无,好奇心加爱管闲事的天x_ing,迫使他将迷无扯回了军医处。
  记得江一舟喝醉时提起过,曾经有个小孩,跟叶红蓼很像。
  他们一样的固执顽强,一样的闯祸惹事,一样的……害怕烟火。
  林戈暗暗嘲弄自己,这爱管江一舟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戒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给小六加了j-i腿~~别问小六跟谁学的,???,,
  江一舟从始至终都护着小六*,°*:.( ̄ ̄)/$:*.°* 。
  cao心的我戈,发现了迷无的秘密~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贵宾到访
  中秋之后的好一段时间,叶红蓼都在心中反复的痛骂着自己,怎么可以对溪苏……
  在溪宅的这些日子,仗着自己有伤在身,屡屡做了越界之事。
  当时溪苏什么反应来着?有没有生气?
  叶红蓼一拍脑门,根本想不起来。
  当时就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可是那种浑身触电般的感觉,那种拥溪苏入怀的感觉,溪苏的身子那么柔软,溪苏的嘴唇那么清凉柔嫩,溪苏的牙齿粒粒圆润,溪苏的舌尖那么细小滑润。
  不住的在脑海中回放,那么清晰,那么历历在目,那么不愿意停顿片刻。
  溪苏的气息,混着梅云里的清香,那才是这世上最猛烈的美酒。叶红蓼当时就酩酊神迷。
  真是不该在家宴上偷喝涎香沉。将军说的没错,这酒真美,但也真是坏事。
  美的东西都坏事,都有毒。
  溪苏是例外。
  可叶红蓼觉得自己早已经中毒了。毒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救,只能等毒发身亡。
  “是不是脑子抽了!”
  叶红蓼猛拍了一下额头,若说不受控制,为何自己会记得如此清晰?
  还这般意犹未尽的一次次回忆!
  又休息了些时日。只是这些时日,叶红蓼着实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溪苏一如既往的给自己煮药,叶红蓼也都老老实实的喝下。心中的心结未揭,也不敢询问溪苏是不是生气,只是规规矩矩的养着伤。
  叶红蓼总觉得,赵临川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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