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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章 ...
两位老妈行事作风素来如同自然灾害一般高效率，来的时候当场通知，走的时候也没个预告，她们突然拉着自家儿子一顿千叮咛万嘱咐，从吃喝拉撒着手，一直说到二十一世纪年轻人的情感问题，还没等赵成非黑着脸表示“无须担心”，二老已经龙卷风一般地拎着行李箱坐上了去往火车站的出租车。
二老走后，谷敖接到一通电话，从他接电话时那种极其无奈的表情来看，对方绝对是两位老妈。
赵成非摇了摇头，在内心深处对谷敖同志深切地同情了一番。
先前因二老的缘故而被打乱的冲榜计划现以全面恢复，赵成非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的时间全部都用来码字，他的脑袋最近也相当靠谱，居然一次没卡，这令先前一天一小卡三天一大卡的赵某雀跃不已。
眼瞧着已经月底了，赵成非抽了个空走了趟银行。
每月月底是赵成非所在网站的放粮之日，俗称发薪，而谷敖的则是在二十五号，因为间隔不算很长，所以赵成非每次都会等到月底才去查看账户存款，顺便取点儿生活费。
谷敖签约那会儿，直接拿了赵成非的银行账号，说是当成他的食住费，以后直接汇给赵成非。赵某先是不肯，但无奈谷敖的态度过于强硬，某人拒绝无能，只能暂时接受，不过每一次汇款记录他都有保存，等以后有机会再一起还给谷敖。
自打签约之后，两个人的稿费基本没出过岔子，除了赵成非偶尔得罪编辑和自家老板而被延迟放粮……至少谷敖的稿费一直都是按时发放的，但是这次却……
急忙回到家的赵成非立刻敲响了谷敖的房门，等了十来秒之后，谷敖才从里面探了出来，冷着张脸盯着赵成非一言不发。
“你那边儿怎么了？”赵成非的语气有些急躁。
“哪边？”
“网站哪，出什么状况了么？稿费没有按时发放啊。”
“没稿费。”谷敖淡淡地说到，“我已经不写了。”
“啊？！为什么？”
谷敖蹙着眉头，“不想写。”
这个理由自然不能说服赵成非，“怎么突然就不想写了？之前不还……”他还没说完，就被谷敖那巨大的关门声给打断了。
赵成非叹了口气，又跑回自己房间，爬进谷敖的小说页面，从小说列表到评论区开始挨个儿翻阅。
小说的状态显示为“封笔”，里面原先的VIP章节现已全部解开，评论区下面掐得惨不忍睹，赵成非大致浏览了一下，好像是一个人气极高的配角被写死了，部分读者不太满意，开始大肆刷评论区以及网站相关帖子，要求更改剧情。当然，这只是部分而已，站在作者边儿上支持剧情继续发展下去的也不在少数。
难道是因为这个？
赵成非虽然自认忠心耿耿不识二主至始至终只有一个老东家，但这并不妨碍他有事儿没事儿和其他写手八卦一下现如今写手的生存状态。自家责任编辑虽然混蛋，却不会干预小说剧情的发展，而其他小说网站的编辑估计没这么闲，据说为了能让小说符合大众口味，赢得更多市场，他们近乎苛刻地规定了小说剧情的发展走向，谷敖的编辑好死不死就是这一类型。
啧啧啧……
吃饭时，赵成非尝试着将谷敖拉进自家网站，毕竟谷敖的小说摆在那儿呢，到那儿不怕没人看，签约照样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却被他给拒绝了。
“过年之后我就回去了，没时间。”谷敖淡淡地说着。
赵成非顿了顿，“哦，要回去啦……”没由来的，一阵失落。
从开坑到现在，赵成非第一次卡壳了。
NONONO青蛙：你们有没有赌我什么时候卡壳？
古往今非兮比来：青蛙卡壳了？
凌野殇：看样子，像。
愤怒的阎王爷：青蛙，你卡了么？
NONONO青蛙：嗯。
愤怒的阎王爷：这回是谁赢？
美得冒美痘：我靠！老娘输了！
三刀不见血：老子也输了！！青蛙你个混蛋！！早不卡晚不卡偏偏现在卡！！
NONONO青蛙：还真赌了啊，你们这群混蛋怎么不把自己塞马桶里直接冲走！！一群没人性的畜生！
古往今非兮比来：怕堵住下水口。
古往今非兮比来：第三周卡壳，我赢了。
愤怒的阎王爷：输了，哎，果然不能相信青蛙的顺产能力。
凌野殇：压的第二周，我低估青蛙的顺产能力了。
狼嘴犬牙：呃，表示没参与。
NONONO青蛙：小门牙，从此以后，你就是青蛙的好兄弟了！
美得冒美痘：小门牙说谎！！！
愤怒的阎王爷：就是，小门牙你太不厚道了，明明都积极参与来着。
狼嘴犬牙：呃，我有参与么？
NONONO青蛙：……敲么敲门牙，背着那榔头敲门牙。
愤怒的阎王爷：有啊，就上次群里闹到凌晨四点的，那个关于预产期的赌约。
狼嘴犬牙：……原来那个孕妇是青蛙啊！！！
狼嘴犬牙：对不起了青蛙，我确实参与了，兄弟啥的咱俩下辈子再拜吧。
NONONO青蛙：来个牲口详细说说，老子什么时候成孕妇了。
三刀不见血：之前大家乘你不在的时候下了个赌约，压你在第几周卡壳会卡多少次以及第几个月产子，老子压的第一周啊啊啊！！青蛙你个混蛋的肚子太不争气了！！！
NONONO青蛙：原来我一直在用肚子码字啊，先小小佩服一下自己。
美得冒美痘：对了，这次老板赢了么？
三刀不见血：没，他压的直接顺产，切，早就说过青蛙这个人不能信。
美得冒美痘：啊哈哈哈哈哈！！！这么说来老板要开坑咯！！！！？
古往今非兮比来：只要老板不毁约，没错。
美得冒美痘：坐等老板开坑！！老板我们等你！！！别忘了，三万字起跳啊！！！
愤怒的阎王爷：同坐，老板，记得哟~
狼嘴犬牙：这算是年底最大福利了，哈哈哈！
NONONO青蛙：我被这个事实给吓着了。
千斤万妈：……
之后赵成非收到自家老板的私戳，大意是老板心情不好，某人此月的VIP提成降低两个点。
NONONO青蛙：抗议！
千斤万妈：抗议无效。
NONONO青蛙：老板！
千斤万妈：没用。
NONONO青蛙：百分之零点一个点吧……
千斤万妈：百分之五个点。
NONONO青蛙：别！！请求百分之一！！
千斤万妈：百分之十个点。
NONONO青蛙：老板求你了请降低百分之二吧！！！
千斤万妈：嗯，接受你的建议。
赵成非被噎得差点吐血，关掉和自家老板的聊天的对话框后，他去了自己的小说页面，翻翻小说，看看有没有错字乱码的，翻翻评论，瞧瞧有没有需要回复的。
有几条评论让赵成非很受鼓舞，字里行间的感觉像是他的忠实粉丝，说是对赵成非文风的改变捏了一把汗，不过好在这种变化不算太大，而且贵在情节不俗，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下去。
被卡壳和降V两度重伤的赵成非不禁深受鼓舞，先前断了的思绪也慢慢回归原位，他深吸一口气，干活干活！
恢复了士气的赵成非以每天最低五更的势头猛烈地冲击着新书排行榜的其中一个名额，只要能上首页，哪怕是最后一名都成。
眼看着自己新书的点击离新书排行榜最后一名的点击只差几百个点，赵成非乐得不行，心想着只要一个晚上铁定能冲过去，这次挂首页绝对跑不了。
哪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杀出个大神，还是个久不逢面一出就惊天动地的大神。人家小说刚开坑，且只有一个章节，仅仅是这么一点儿料的小说，却瞬间霸占了新书排行榜的榜首，这让赵成非极度郁闷，他离现在的第十名，也就是原先的第九名……尚有几万点的差距，在自己的新书保质期间估计是追不上了。
NONONO青蛙：苍天啊！！大地啊！！世道不公啊！！老子这么辛苦地冲榜！！结果啊啊啊啊！！！
鬼梧小妖：你你你你跟我喊也没用，有本事把自己名气提一提。
NONONO青蛙：小妖，你看咱都这么可悲了，你就不能小小的同情一下么，比如给了新书推荐名额什么的……
鬼梧小妖：同情可以，名额没有。
NONONO青蛙：苍天在哪儿？大地在哪儿？世界的公道在哪儿？？？
鬼梧小妖：青蛙！！
鬼梧小妖：你故意的！！
鬼梧小妖：没见过你
鬼梧小妖：这么混蛋
鬼梧小妖：的写手！！
鬼梧小妖：我要罢工！我坚决不要再做你的责任编辑了！！
NONONO青蛙：嗯，我解气了，谢谢小妖。
鬼梧小妖：你你你你你！！青蛙你个混球！！
8
8、八章 ...
鬼梧小妖：青蛙。
鬼梧小妖：青蛙。
鬼梧小妖：青蛙。
鬼梧小妖：青蛙。
NONONO青蛙：催命哪，干嘛？
鬼梧小妖：我刚才去找老板了，老板说下周还剩一个新推名额。
NONONO青蛙：哦哦哦（问号），那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
鬼梧小妖：呃，你好好表现吧，名额还在老板手上，我刚刚没敢跟老板要。
NONONO青蛙：怎么了（问号），他又在看动画片么。
鬼梧小妖：不是，他被一个写手给彻底无视了，心情有点低落。
NONONO青蛙：不可能吧，哪个写手这个么大胆居然敢无视作为神上神的老板（问号）！小妖，赶紧爆名字，一会儿我到群里找人组团去轰他。
NONONO青蛙：然后你把刚才这句话截图给老板看一下，跟他要个新推名额。
鬼梧小妖：……
鬼梧小妖：好像是站外写手，具体我也不清楚是谁，我只知道最近老板一直在坚持不懈地磨那个写手。
NONONO青蛙：呃，难道老板想拉他进站么（问号）。
鬼梧小妖：似乎是，要不也不会在碰了N次壁之后还坚持不懈地继续磨人。
赵成非唏嘘不已，自家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以前明明一个不如意就降V提降低保，这么任性的一个人现在终于有人能够对付了？膜拜一下，不管小说写得怎么样，只要能克得住那个神上神，就不是一般货色。
几天之后，自家老板的磨人成效终于出来了，有个名为“乾坤癞蛤蟆”的新写手被加进了他们所在的QQ群。
美得冒美痘：新人？！
三刀不见血：这个群好像很久没进新人了啊啊！！新人赶紧出来拜见各位前辈！！！
NONONO青蛙：照例爆身高体重三围生辰八字果照银行卡号和相关密码。
凌野殇：照例？我们群有这个传统么？
愤怒的阎王爷：以后就这么“照例”吧，来来来，新人莫怕，前辈们会好好保护你的。
NONONO青蛙：没错没错，只要给每位前辈贡献一块两毛五，绝对保护你夜夜安睡到天明。
美得冒美痘：……青蛙，你这句台词让人家喷了，咱们群难道集体变身成海绵体了么。
三刀不见血：新人新人！那个叫青蛙的是你亲戚啊！不出来见个面吗？！
NONONO青蛙：三刀，麻烦你先去见见血，再给我乱认亲戚，我就不客气了。
三刀不见血：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NONONO青蛙：我会告诉老板你欺负人。
三刀不见血：……
三刀不见血：新人~出来打个招呼嘛~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啊~
NONONO青蛙：是啊新人~多交一个朋友就多了一个收藏N个点击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要好好把握时机啊~~而且这个群里有很多值得下手的存在啊~比如那个叫千斤万妈的……
美得冒美痘：哎呀，新人害羞了，好可爱呀呀呀~~
千斤万妈：他不是害羞。
千斤万妈：他是懒得搭理你们。
NONONO青蛙：……
美得冒美痘：……
三刀不见血：……
愤怒的阎王爷：……
千斤万妈：没事的，习惯就好，我之前足足戳了他三天，他才给我一个字。
三刀不见血：啥字？
千斤万妈：“滚”。
三刀不见血：……
美得冒美痘：老板辛苦了……
愤怒的阎王爷：过程是艰辛的，结局是美满的，至少老板你守得云开见月明，那孩子已经掉咱家这臭水塘里了……
NONONO青蛙：老板，在热脸和冷屁股的对决中，您无疑是胜利的一方。下面来让臭水塘的编外记着对您进行深入而彻底的采访，丑妞丑妞，该你上场了。
美得冒美痘：老板老板，请问您是用何种高超的计谋和手段来进行这场史无前例惨无人道的对决的！
千斤万妈：……
千斤万妈：每隔半个小时戳一次，从聊天工具到邮箱再到游戏“世界”。
美得冒美痘：……娘啊，老板！您绝对是神啊！！
NONONO青蛙：丑妞 ，你是夸咱家老板“无孔不入”的功夫练得极为到位么。
美得冒美痘：我可没这么说。
千斤万妈：青蛙，百分之五。
NONONO青蛙：老板，我知道错了，你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吧，我给你跳肚皮舞，青蛙雪白的肚皮，童叟无欺，价格适中，保准你看了还想看……
乾坤癞蛤蟆：……
美得冒美痘：屏幕闪了么，人家好像看到新人了……
美得冒美痘：啊啊啊啊新人粗线了！！
美得冒美痘：太激动打错字了作为写手我该死我忏悔……啊啊啊啊新人出现了！！！
愤怒的阎王爷：不会是被青蛙的肚皮舞给吸引过来的吧。
凌野殇：说不定真是亲戚。
三刀不见血：哈哈哈哈绝对是亲戚！老子说话绝对没错！！！
NONONO青蛙：不会吧，蛤蟆兄，难道你是我那个失散十一年的同胞兄弟么？！
美得冒美痘：……新人消失了。
愤怒的阎王爷：难道是被青蛙吓走的？
三刀不见血：成也青蛙败也青蛙，啧啧！！
NONONO青蛙：……
这是最值得留念的“乾坤癞蛤蟆”首次群水，虽然仅有短短的一个标点符号，拆开好歹也能凑六个点……
相对于新人“乾坤癞蛤蟆”的冷漠态度，其他写手对他的好奇心已经升华到一个极其**的地步了，毕竟是自家老板亲自挖角来的角色，怎么着都不像是水货。于是，众写手瞬间掀起了一股名为“关注野生蛤蟆”的热潮，只要这家伙一有最新动向，十分钟之内必定会传遍每个写手群，这种浩大的场面就算是大神也只能望尘莫及。
所以，当赵成非辛辛苦苦地更新了小说刚蹦进群里打算扯几句的时候却被人告知“蛤蟆兄被推上了新书推荐榜”时……晴天霹雳。
最后一个名额……就这么和赵成非吻别了。
NONONO青蛙：果然主动投怀送抱的人就是得不到重视，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美得冒美痘：我也是投怀送抱的美人之一……同样不受重视，琉璃心碎了一地。
愤怒的阎王爷：……家花永远没有野花香……丑妞你不要糟蹋“美人”二字。
美得冒美痘：阎王爷，你真的不考虑回去阴曹地府么？
狼嘴犬牙：……我没投怀送抱啊，怎么没见你们老板来挖我？
NONONO青蛙：质量问题。
愤怒的阎王爷：质量问题。
美得冒美痘：质量问题。
狼嘴犬牙：所以啊！你们和蛤蟆也存在质量上的差距！
NONONO青蛙：小门牙开始报复了。
美得冒美痘：□裸的报复。
愤怒的阎王爷：求老板一视同仁。
凌野殇：你们还是赶紧码字吧，小心一会儿老板来了给你们穿小鞋。
千斤万妈：我来了。
千斤万妈：你们，降V提成或者升高完成指标，选一个，二凌子你也得选。
凌野殇：……
NONONO青蛙：……
美得冒美痘；……
愤怒的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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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章 ...
赵成非已经再也不必煞费苦心地忙着冲榜了，他和首页的距离已经遥远到连如来的手掌都丈量不出的地步，心灰意冷地更了一个章节后，他翻去首页羡慕嫉妒恨地扫了一眼，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乾坤癞蛤蟆”的新作身上。
赵成非恨恨地点开链接，翻到小说列表上一看，好家伙，通篇才两个章节。
评论区倒是热闹非凡，赵成非大致看了一下，总体可以分为两派，一派真读者，抱怨小说内容太少不够看赶紧更新，一派伪读者，好奇为什么两章就能上新书榜以及蛤蟆兄和自家老板到底什么关系，后面一派自然是闲着没事儿干的众写手们。
瞥完了评论区，赵成非这才慢悠悠地翻起了小说。
不得不说，乾坤癞蛤蟆的文笔老练程度就连赵成非也望尘莫及，开篇看似平淡实则暗藏玄机，为数不多的几个伏笔在如此紧凑的情节之下居然能安排得这么巧妙，人物角色更是个性鲜明，几乎句句都能感受到那种跳跃着的情绪。
太强了。
只是，这种强悍，他在另一个人身上也看到过。
谷敖。
可是现在风格相近的写手也海了去了，不一定非得是谷敖才能写出这种感觉的小说，而且那小子好像已经封笔罢工，怎么想都没可能跳槽到自家网站吧。
赵成非想了想，还是顺手收藏推荐了乾坤癞蛤蟆的小说，之后屁颠屁颠地爬进群里，找到了乾坤癞蛤蟆的QQ号，申请加为好友。
出于千斤万妈的前车之鉴，赵成非对此次主动出击并不抱任何希望，就算不是好友，也可以陌生人直接骚扰……
不过结果却令他大为震惊，对方不仅同意被其加为好友，还同时申请加他为好友。
……难道是三番两次被首页抛弃之后所凝聚的好运气？
赵成非乐了，他顺手截了个蛤蟆申请加为好友的图丢给了自家老板。
NONONO青蛙：哎呀呀呀蛤蟆兄，你的回应真是让你青蛙哥兴奋得连手舞足蹈都不会了，这一个月里就属今天运气最好，青蛙哥抱头痛哭一会儿哎哟我的蛤蟆兄。
等了一会儿，不见对方回应，赵成非又继续发扬自家老板坚持不懈绝不妥协厚着脸皮找死的毅力，开始继续自顾自地刷屏玩儿。
NONONO青蛙：说真的，青蛙哥觉得吧，你真没我们老板说的那么冷淡，虽然你现在对我就特冷淡，但是谁让咱俩都是两栖动物都是冷血动物呢，青蛙哥体谅你，真的。
NONONO青蛙：我刚才看了你的小说，写的很不错啊，就是少了点儿，你不会是一日一更吧？
NONONO青蛙：我认识一个人，他跟你的风格还蛮像的，那家伙是外站的，就是隔壁村儿专攻悬疑的那家，不过文笔没你老练。
NONONO青蛙：其实我蛮佩服专攻悬疑类的写手来着，那种一个伏笔套出一大段隐藏情节、一团连一团的剧情太厉害了，像你青蛙哥就写不出来，写啥都是直来直去的，哎哎。
NONONO青蛙：我先接个电话，一会儿再慢慢说。
赵成非极度富有进行时地敲了最后一行字，发送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掏出已经响了半天的手机，接听。
“喂。”
“青蛙，我是丐米。”
“嗯哼哼，你当老子来电显示那六块钱白交了啊？”
“我还没喷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居然……”那边刚想小小地怨妇一下，就被赵成非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什么事儿？不说你青蛙哥直接挂电话了。”
“……好吧咱俩的账留着以后慢慢算，你今晚有时间么？”
“你先说事儿，我看看情况再回你有没有时间。”
“这回你要是再爽约，那就真不是人了。上次不是说要给你介绍一对象么，怎么样，今晚出来见见？”
“我是青蛙。”
“……你是打定主意要把人家推了是吧？”
“没啊，我不是还没说不去呢么。”
“今晚七点，老地方。”
“行行行，我今晚上铁定到，成了吧？”
“嗯，这才像个人样儿。”
赵成非无奈，再次强调了一句，“我是青蛙。”
那边的丐米被噎了几秒后最终忍受不住直接掐断了电话，反正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
将手机丢到一边，赵成非回到电脑面前，继续对着乾坤癞蛤蟆的聊天框开始刷水。
NONONO青蛙：接完电话了。
NONONO青蛙：蛤蟆兄，好歹也说个话啊，你说你青蛙哥在这儿刷屏多尴尬……
乾坤癞蛤蟆：……
又见六点！
虽然内容是少了点，但却一点儿也不妨碍赵成非心情雀跃，他满怀激情地打算将这个回复截图保存然后丢给自家老板，瞧瞧瞧瞧，人家半个小时就搭理我了。
只是这种愉悦的心情还没能维持一秒，乾坤癞蛤蟆紧接着的一句话就彻底震惊了他的所有神经。
乾坤癞蛤蟆：我是谷敖。
赵成非呆滞了半晌，蛤蟆兄是谷敖？隔壁那个谷敖？
NONONO青蛙：……什么情况？
NONONO青蛙：关键时刻就别无视我了，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被老板挖过来？
NONONO青蛙：……我现在终于发现作为邻居的好处了，等着，老子上门问话。
赵成非吧这句话发送之后直接推开键盘起身冲出房间，走到谷敖的门前，深吸一口气后，伸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