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番外 作者:从此心安(上)【完结】(8)

2019-05-10  作者|标签:从此心安 重生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虐恋情深

  这是一面古色古香的镜子,背后刻着“引魂宝鉴”四字。薛洋将它翻过来,镜子中却照不见自己的脸,只有白茫茫的浓雾,一如义城。镜子正面的两边还刻着两行小字,右边那行写的是“胎光爽灵幽j.īng_,三魂y-inyá-ngj.īng_血化成”,左边那行写的是“喜怒忧思悲恐,七情生死幻障为引”。

  薛洋想起聂怀桑告诉自己的:“我在蓝氏禁书室里查阅古籍,里面写之所以记载这面宝鉴,是因为蓝氏先祖曾用此法使道侣复生。书中还记载,蓝安能走出心魔梦境,是因为佛法j.īng_湛,他也是古往今来唯一能全身而退、未沉沦迷津之人。当然,各大家族难免都会对祖先大加吹擂,信不信由你。”

  薛洋将锁灵囊、自己与镜子依法布阵,咬破手指将血抹在镜子上,又轻柔地将血抹于锁灵囊上,催动咒法,用血为自己眉心画上一抹,三方就此结契。

  引魂宝鉴发出淡淡光芒,纯白如霜,那是晓星尘魂魄的颜色。

  薛洋眼看镜子里的浓雾消散,镜子中照出一抹他r.ì思夜想的人影。

  晓星尘。

  晓星尘!

  薛洋猛地向前,目眦欲裂。

  “道长……道长……”他一眨不眨地望着镜子,虽极力想保持自己神智清明,却忍不住呢喃出声,“晓星尘。”

  晓星尘在镜子中长着完好眼睛,人如其名,是一双落满星辉般顾盼神飞的双目。

  但他看见薛洋,清逸的脸上却充满悲伤,对他摇了摇头,口形无声说着:“不——要——进——来。”

  薛洋忽而笑了,柔声道:“你不想要我进来吗?”

  “晚了哦,道长。”薛洋已无法自持,意乱神迷道,“我不走了。”

  光芒过后,阵中一镜一囊而已,不见薛洋。

  引魂宝鉴中,两人并肩离去,一人本是盲者,此刻双目健全。另一人本缺小指,如今十指俱在。

  皆已人非。

  ==========================《不遇》第一章.人非·完=================================

  这一章故事梗概是:让洋洋复活!让洋洋手臂回来!让洋洋有后台!让洋洋小手指回来!让锁灵囊回来!让洋洋去复活晓星尘!

  这一章对原文的脑补有:解释聂家怎么破除刀道诅咒,解释为啥宋岚当年不去解围而是聂大解围,解释y-in虎符怎么落到瑶妹手上的。

  这一章我最喜欢薛晓在义城各种温馨甜蜜的回忆杀。

第二章 木石

  木石01

  薛洋立在山清水秀的ch.un意中。yá-ng光透过茂盛的树冠洒下明媚斑驳。他被山林间的和煦包裹,仰头看见蓝天白云,闭目便有花C_ào芬芳入肺。

  彩蝶灵动地在他脚边飞舞,处处都是盎然绿色,野兔跃过山涧,他一抬手,一只婉转歌喉的黄鹂飞落于他掌心。

  “这就是传说中凶险诡谲的亡魂幻境,”薛洋对那黄鹂道,“而你魂如其人,如此纯净。”

  晓星尘的歌声穿林拂叶而来。

  薛洋心跳若鼓,循着歌声很快看见正在登山的晓星尘。他依旧穿纯白道袍,黑发如瀑,j.īng_美的霜华配在腰间,没有系着覆眼白布,动作优雅飘逸,背影仙气蹁跹。

  薛洋跟紧那背影,贪婪地凝望,见晓星尘怀中抱着个男童,不时抚摸男孩头顶,口中轻唱歌谣不停。

  “义城与你朝夕相处三年,只听你在极高兴时哼过几次小曲,可惜脸皮太薄,一旦察觉我和小瞎子在听便立刻住口。”薛洋心道,“你今天遇见什么事了 ?纵歌登山,兴高采烈。”

  晓星尘在山涧边停下,让那孩子坐下休息,就着溪水为男童洗手洗脸,又殷勤地去整理孩子的辫子与衣衫,嘘寒问暖,似乎全身上下都在微笑。

  薛洋皱起眉头。

  晓星尘走走停停,走路必然将孩子抱起,一旦停驻便喂孩子泉水野果,孩子与他稍显亲密他就微笑得更深,若非此时的晓星尘不过十五六岁,简直就像个溺子成狂的父亲。薛洋看得眼红,有意无意捏断树枝,但晓星尘只围着孩子转,素来心思缜密的一个人,竟对那动静不闻不问。

  等晓星尘从袖子中拿出一颗糖果,男孩举着双手去取,晓星尘笑出声来,亲了孩子一口时,薛洋已忍无可忍,上前一把从背后圈住晓星尘,将头埋在晓星尘脖颈,虎牙露在晓星尘耳垂处,哑声道:“那是我的。”

  晓星尘此时不过少年,身高才到薛洋鼻子,薛洋正要不管晓星尘愿不愿意,将他抱上降灾劫走,却忽而被一群人团团搂住:“大师兄回来啦!”

  高低不同的胳膊缠上晓星尘,自然也缠上了黏在他背后的薛洋,薛洋心中恶寒,被挤开时,大腿上还挂着个孩子。他看见晓星尘微笑着一个个头顶摸过去,明白晓星尘的魂魄眷恋哪里了。

  抱山。薛洋心中一动,想抱山散人有长生的异能,宋岚眼睛她能救,宋岚那舌头十有八九也是她给的,若能从晓星尘的回忆中探出她老人家清修之处,晓星尘的眼睛不就有救了吗。

  不过一双招子,就安在晓星尘身上,就让他永远摆脱不了我,永远亏欠着我,薛洋恶狠狠地想,看他还怎么嫌弃我恶心!

  那一大帮师弟师妹们乌泱泱拥着晓星尘步上最后的石阶,阶梯尽头镇着一座道观,薛洋心想:“若我现在能摇身变成少年时,就装成他一个师弟混进去。”

  不过一个念想,他忽而感到视野微微降低。

  薛洋何其机敏,顿时钻进人群,冒出头贴住晓星尘,乖巧道:“大师兄,你从山下哪里捡的孩子,我帮你抱。”

  两人此时一般高,不过薛洋天生一张稚气少年的脸,笑起来简直没有人可以拒绝。

  他恨不得立刻将那男童从晓星尘身上拽下来撕碎,再迎风丢出十万八千里,晓星尘却避开他,微笑道:“师兄不累。”

  他见薛洋懵了,大概是心有内疚,腾出一只手捧住薛洋的脸,冲他展露个清风明月般的微笑。

  他离开时,薛洋面无表情,拽住了他的手。

  然后笑嘻嘻跑上来与晓星尘并肩,撒娇道:“那我牵着师兄走好了。”

  他左手五指健全,与晓星尘十指紧扣,都说五指连心,所以现在指尖微微发抖,一半是因相思得见而激动,一半是因担心被残魂察觉而紧张。

  好在就如上山时的动静、观门口的相拥,晓星尘对凭空出现的冒牌货师弟毫无觉察。薛洋堂而皇之地进了晓星尘自幼生长的地方,心中溢满悸动,目光逡巡,见这道观挂着“方寸观”的匾,门口刻着一副对联,右左分别是“月倾三星”和“士不得志”。

  “好古怪的观名,好不祥的对联,难怪你下山尽遇晦气事。”薛洋腹诽完毕,又自忖道,“也对,谁人沉浸在内心深处的妄想中还会保持理智同警觉,这里的晓星尘毫无防备,我正好大大方方粘着他。”

  薛洋黏在晓星尘身边,眼见无论哪位稚嫩可爱的师弟师妹想抱一抱那孩子,晓星尘都微笑摇头。薛洋冷冷看在眼中,噗嗤笑出声来。

  晓星尘疑惑道:“师弟何故发笑?”

  “我笑你原来是这样的道长,”薛洋悠悠道,“明明是个爱不释手的占有狂,偏要撑什么明月清风。”

  薛洋说的没错,晓星尘对那孩子全然是丧心病狂地宠溺,读书时抱在膝头,睡觉时圈在怀里,喂糖时任那孩子含着手指吮,薛洋y-inyá-ng怪气地讥讽也无法让他知羞。若那孩子是个婴孩或残障也就罢了,问题是眼看已有六七岁,睡饱了就满山祸祸山j-i野兔,一下就能爬到树上,手脚麻利不知毁了晓星尘多少茶具,玩脱力揪着一大把蒲公英睡在山坡上,晓星尘都是温柔地将他抱回家。

  一旁的薛洋忍不住酸溜溜道:“师兄,你这样溺爱他,师父不会不高兴吗?”

  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两天他跟着晓星尘走过方寸观中的每块青石板,竟从没见过抱山散人,而满观门生也从不提起。按理说晓星尘对抱山散人视若神明,弥补晓星尘毕生遗憾的亡灵幻境不可能不将抱山散人编织进去。

  可素来有求必应的晓星尘却没有回答薛洋。

  薛洋眼看着晓星尘不动不言,一双清澈的眼眸古怪地转动,瞳孔如蛇,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打量自己,心神俱震。他察觉天地间百物滞止,风声鸟声流水声全不见了,这世界仿佛徐徐降下一张天网要将他缚住。

  坏事了。薛洋面上对晓星尘绽开天真无邪的神态,心中却警铃大作:你一定是觉得此番下山一败涂地、愧对师门,以致在幻境中也不愿见到师父。

  转念却有种鱼死网破的孤勇,爆发出压抑至今的激烈感情:反正也要暴露,反正又要从你身边逐出,我绝不逆来顺受,偏要先下手为强,做我最想做的那件事。薛洋血液中的欲念与邪气随这惊人的念头而沸腾,浑身都在叫嚣着要推倒晓星尘、压住晓星尘、占有晓星尘,大难临头却兴奋异常,丝毫不悔不慌不惧。

  这时,那趴在晓星尘肩头沉睡的男童睁开眼,冲手中大捧的蒲公英呵出一口长气,吹散的蒲公英顿时漫天飞舞,薛洋和晓星尘的脸本靠得极近,被这梨花一般的白色雪花打断,都温和下来。

  又是那个温柔如水的晓星尘,轻笑一声,用指头刮了刮薛洋鼻头:“脸上都有蒲公英了。”

  薛洋眯眼接受师兄照顾,扭头对那孩子道:“醒了就下来自己走,搞得跟没腿一样。”

  晓星尘道:“他还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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