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番外 作者:从此心安(上)【完结】(49)

2019-05-10  作者|标签:从此心安 重生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虐恋情深

  薛洋立刻瞪视宋岚。

  宋岚呆若木j-i地站着,许久才露出一个释怀的微笑,伴随着一声深深的叹息。

  他道:“虽然如此伤心,但总好过,不遇见你啊。”

  晓星尘低声道:“白雪观的事,我们对不住你。”

  “错不在你。”宋岚握紧拂尘道,“若我杀了薛洋报仇,你是再也不会与我为友,再也不见我了吧。”

  “怎么会呢?子琛永远是我挚友。”晓星尘道,“只是,他死了,我们的确是再也不能见了。”

  宋岚只恨自己为何不能一直不解风情下去,听不出晓星尘话中的殉情之意。

  可有晓星尘在此作保,他的确是永远无法向薛洋出手,讨要白雪观的血债了。

  就像那年义庄,有宋岚这具凶尸保驾护航,晓星尘便无法对薛洋出手。

  他只能在离开前又重复一遍,不知是说给晓星尘听还是宽慰自己:“但总好过,不遇见你啊。”

  聂怀桑拖曳着仙督行头,头束金冠,将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端到圆床旁边,亲手为江澄脱去靴子,捧着江澄双脚轻轻沾了沾水面,问道:“烫不烫?”

  江澄眯眼,餍足道:“不烫,好暖和,舒服。”

  姿态轻松爽快,显然早已习惯聂怀桑无微不至地宠爱侍奉。

  聂怀桑这才将江澄的脚放到水中,拿手慢慢搓洗那脚,江澄却冷不丁笑着将脚一踢,甩了聂怀桑满脸水。

  聂怀桑拿袖子挡着,笑骂道:“你真恶心。”

  江澄优哉游哉地继续洗脚,问道:“你真不去看着?这个成美,一个少年,能走出引魂宝鉴吗,不怕出事?”

  聂怀桑另有所指道:“晓星尘道长在,不会出事的。”

  江澄自然不懂弦外之音,随口道:“我今天路过祭坛,赤锋尊都封棺了,你也将聂氏刀道彻底废了,为何还派人看守那里?”

  聂怀桑对江澄现在很少撒谎,但真话只说部分。比如今天群英厅里宋岚说的话,聂怀桑一出门便几乎全说与江澄,却唯独绕过与薛洋有关的一切。

  聂怀桑手中动作微微停一停,道:“专心一些,泡完脚再说。”

  泼掉水,开门让侍女接过盆,再关门。聂怀桑用锦帕擦干净手,江澄过来揽他时,他才道:“你不用去了。”

  江澄道:“什么?”

  “去平龙岗送钱,同时求诸葛先生救兄长,”聂怀桑道,“你不用去了。”

  不遇04

  “赤峰尊与我在s_h_è r.ì之征中有同袍之谊。”

  “屠戮玄武,是他在窟边将力竭落单的我背走。”

  “你不是说,那棋局、那以指刻字的功夫还有那诊金都是计谋,就是要将你引去平龙岗么?”

  可无论江澄说什么,聂怀桑只有轻轻柔柔的三个字:“不准去。”

  江澄放开聂怀桑,视他良久,问:“为什么。”

  聂怀桑亦过许久,才道:“你不必知道。”

  江澄冷笑一声,气得越过聂怀桑往门外走,双手搭在门上却猛然折身而返,低头看着聂怀桑低吼道:“我去可以护着你!就像观音庙、就像猎魇那次!”

  “我知道你会护着我。”聂怀桑突然抬头,点墨双眸流转一道厉光,道,“但我不会护着你。”

  “我不是晓星尘,我不会舍己为人。”他轻声道:“你最好趁我改变心意前,乖乖听话。”

  这声音虽然轻柔,却暗含着一股凌厉威慑,江澄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怀桑,一时被镇住。他眨眨眼,再看聂怀桑时,聂怀桑又是双眼无辜、一脸闲适的单纯小巧模样,有些孩子气地转动指间折扇,好像方才那个瞬间,只是镜花水月一刹幻梦。

  江澄缓缓道:“怀桑,你什么意思?”

  “你不准跟去。这不是与你商量,”聂怀桑收起扇子,大步走开,一副毋庸多言不必商议的决绝架势,口中又快又清晰道,“这是一道命令。”

  江澄窒住呼息。

  随后他将墙上挂着的三毒取下来,擦拭剑锋,道:“我明r.ì就去点派一队莲花坞的j.īng_锐一路护驾。”

  聂怀桑转头道:“江晚吟,你这是要抗仙督之命么。”

  “就是仙督的命令,抗起来才有成就感。”江澄抽出紫电将聂怀桑突然卷过来,霸气地单手紧紧搂住聂怀桑腰肢,让聂怀桑贴住自己胸膛,低头吻向他,口中道,“正如就是要你当仙督,我侵犯起来才更有快感啊。”

  一柄折扇挡住了江澄的唇。江澄一怔,随后笑笑,偏过头去吻一动不动站得笔直的聂怀桑的脖颈。

  聂怀桑纹丝不动,口中道:“金凌是你唯一的亲人。”

  江澄停住亲吻挑逗,道:“你什么意思。”

  聂怀桑道:“莲花坞里还有几个你的家仆,对你忠心耿耿,多年扶持得力,是你重要的族人和兄弟。”

  江澄直起身子,看着聂怀桑。

  聂怀桑依旧笑得如ch.un风拂面,神态闲适口气悠哉,表情单纯烂漫,就像在柔柔软软地谈论明r.ì又去哪里吃喝玩乐:“如果我找个由头治他们的罪,每天在你面前斩杀一个正法,江宗主还会不会抗命仙督?”

  他们现在的姿势十分亲昵暧昧,神兵紫电还卷在聂怀桑细腰上,只要江澄灌入内力一用劲,就能把聂怀桑拦腰折断。

  “怀桑,你是懂我的。”江澄道,“我最讨厌魏无羡那样的人,自以为是,有苦衷不告诉我,却用欺骗我、玩弄我甚至威胁我的方式逼迫我像个傻瓜一般置身事外,口中说着亲密无间,却根本不打算对我以诚相待。”

  聂怀桑微笑不语。

  江澄冷冷将聂怀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召紫电缠回手指,松开聂怀桑,微微点头,道:“我不会再来提亲了。你我结为道侣之事,反正我也还没来得及对你真正做什么,此刻起便算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再去找别的道侣。”

  江澄看也不看聂怀桑一眼,手持三毒,昂首阔步而去。

  却突然生硬地停住脚步,许久不见的晚娘脸又y-in沉沉地再现了。

  聂怀桑从背后点了江澄x_u_e道,绕到江澄面前,柔声道:“阿澄,你马上就要回莲花坞了,我只好先委屈你片刻,不会耽误太久。”

  “我想……”他踮起脚,双手捧住江澄的脸,温柔地啄出一吻,以柔情似水的脸对晚娘脸道,“做这个。”

  江澄对聂怀桑怒目而视。

  聂怀桑顶着那凶残目光安然若素,对江澄道,“你若以后j_iao了别的道侣,我就去妓院睡人。”

  江澄这下不仅满面怒容,而是惊怒j_iao加地看着聂怀桑。

  他脑中风驰电掣般想起往事中的一幕——

  聂怀桑将双手垫在脑后,宠溺地看着江澄,用哄三岁孩子的语气道:“你若以后j_iao了别的道侣,我就去妓院睡人。”

  ——皮相看上去颇为单纯可爱的男子对江澄道:“你若不信,随时回来查岗,看我屋子里有没有躺着女人。”

  江澄怒不可遏,生生用雄厚的内力冲开x_u_e道,头也不回地御剑离开了。

  聂怀桑面沉如水,垂眸将折扇在掌心中打了三下,扬声道:“我既召你来了,还不赶快进来。”

  孝乌公从门外暗处低头进来,关上房门,恭敬道:“仙督。”

  聂怀桑和上一位主公截然不同,永远挂着一副一问三不知的神色,察言观色这个成语在他身上行不通。

  安静了一会,那极具文字天赋却天x_ing直肠子的孝乌公,终究忍不住低声道:“仙督,江宗主会真心帮你、护你的,你干嘛不让他去啊?”

  “问问你自己!”聂怀桑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狠狠摔到孝乌公身上,怒骂道,“这是宋岚从平龙岗带给我的,这些事情是怎么被一桩桩搜罗齐全的,鸦巢浑然不知,我要你何用!”

  在薛洋结阵入引魂宝鉴后,聂怀桑便堂而皇之地当众拆开了这封信,似乎生平十分磊落,无事不可对人言。他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封信,其实当时在场的两位道长各怀心事,谁也不会注意他,但他面上依旧一丝动静也没有,不显山不露水地将信收回袖中,颇有章法地安排人在群英厅外看护掠阵,才施施然离去。推开群英厅的大门,他对着守候在外的江澄还甜甜一笑,牵着他的手五句真五句瞒地说话,直到这时彻底安全了,才露出气急败坏的真正面目来。

  孝乌公可就没聂怀桑那样好的定力了。仓促接过信来,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三四张纸,先是匆匆一扫,然而,从第一行起,目光便是一凛,随后双手便开始抖。

  聂怀桑强忍怒火,等孝乌公拿着那几张纸,反复看了几遍,越看表情越是冷肃慌张,跪下来道:“仙督,南yá-ng胡氏千百年来一直恪守‘中立不依’的家训,从来不c-h-ā手任何纷争,连s_h_è r.ì之征和围剿乱葬岗都不屑参与,属下实在想不到他们会处心积虑与谁为敌,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掉以轻心,所以你就听之任之,所以你就没有把我嘱咐过的‘利用仙督之便,天下耳目遍布,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的话当真,没在胡氏安c-h-ā鸦巢眼线,以至于我不净世对平龙岗一无所知,而我聂怀桑今r.ì遭此大辱。”聂怀桑冷笑连连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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