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番外 作者:从此心安(上)【完结】(25)

2019-05-10  作者|标签:从此心安 重生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虐恋情深

  兰陵与云梦,纵然御剑飞行,往返也需一r.ì光景。而清谈盛会少则召开两三天,多则召开十天半个月,遇见十二年前晓星尘押扣薛洋问罪的事,召开一月也未必不可能。人在灵堂前跪着,不给水喝,不给饭吃,就算是修仙之人,也有x_ing命危险。

  江澄等了等,微微惊讶,对聂怀桑道:“你没话说?”

  聂怀桑看着江澄,低声道:“江氏三代,先有江枫眠的家仆魏某脱逃恩主,又出了魏无羡这个叛逆,这回你若不以雷霆手腕杀j-i儆猴,云梦江氏岂不是代代都要养出白目之狼。”

  江澄全然怔住。聂怀桑已摇扇笑道:“哈,当然了,这些管理家族下属的事,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他丝毫没有冲撞江澄,又优哉游哉地走去见蓝曦臣。他一走,李飞音立刻跟上,纵然脸色惨白,依旧沉默而礼数周全地对江澄致敬告辞,唯独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江澄。

  江澄看着聂怀桑的背影,本因傅三月之事而连r.ì激怒的心境竟慢慢宁静。

  说他贪嗔痴俱全,三毒圣手也算半个恶名。他严惩傅三月的事,金凌怪他,金光瑶劝他,蓝景仪这个r-ǔ臭未干的小孩也慷慨激昂地说他。原本他以为聂怀桑会是最站在他对立面的那个人。

  聂怀桑好像对谁说过:“江宗主做任何事,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你还扛得住吗。”聂怀桑一边朝蓝曦臣走去,一边不住留意李飞音神色,悄声道。

  李飞音脸色凝重,双目逐渐发红,却立刻闭上眼仰头。

  聂怀桑道:“大丈夫所谋者大,像我们这种人,是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本的。”

  李飞音已平静下来,睁开的眼睛干燥清醒,凝神道:“宗主,我没事。”

  聂怀桑便不再劝慰,他与蓝曦臣将一直黏在一块,做足无辜的证明,直到东窗事发。而李飞音则默默靠近金光瑶,她将算准时机,利用女子身份的便利,用一套说辞,诱金光瑶察觉到秦愫有异。

  若说要在大庭广众中,潜入金鳞台为非作歹,舍薛洋其谁?薛洋带着晓星尘神鬼不知地往金氏内院潜去,突被晓星尘拉入怀中抱住,躲入假山背yá-ng处。

  薛洋想入非非,刚要搂下晓星尘脖子啃他嘴,却猛然被一阵渐渐靠近的声响击至清醒——晓星尘听力敏于常人,故而比他提前察觉有人要来。

  他悄然探出头,看见一位身量娇小,颇为秀美的夫人,眉心点砂,云鬓旁别着一朵盛开的金星雪浪,另一边挽着堕马髻,髻末垂下一串长长的金蝶步摇,十分衬身上金白两色的齐胸襦裙。这女子正是金光瑶的妻子秦愫。

  薛洋奇道:按理说,聂怀桑已经将放置告密信之事告知秦愫。以聂怀桑的舌灿莲花,秦愫此时应该乖乖赶往寝殿拆信阅览,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处耽误?

  秦愫正逐一查看侍女手中捧着的礼盒,口中不住道:“准备书没错,但诸葛先生教导孩子最重淡泊两字,这书装帧过于j.īng_致,换本寻常的来。”“不错,江家那孩子是爱吃这几样辣的。”“蓝景仪当然也是孩子,既然给金凌备了,他的好兄弟怎么能少呢?”

  薛洋缩回头,对晓星尘小声道:“道长,这秦愫和金光瑶真是般配。百家盛会,她都能记住各家孩子的名字、年龄、所有喜好与不喜,什么孩子都备上了礼物,投其所好,避其所恶。”

  晓星尘道:“嘘。”

  薛洋耸耸肩,又探出头去。

  这时秦愫已检阅到最后一个礼盒,玉面肃然,道:“看你平时伺候夫君贴心得力,才叫你准备阿凌礼盒。你明知阿凌最喜欢的是仙子,怎么没备上给仙子的玩具和骨头?”

  一位少女立刻跪下道:“夫人您如此怕狗,奴婢才未曾想到要给仙子备礼啊。”

  “我是怕狗,可那又如何?”秦愫正色道,“金麟台偌大一个地方,难道没有几条狗的容身之处吗?我怕狗是我的事,因此迁怒乃至弃养家犬,生灵何辜,阿凌何辜?限制好狗的活动区域,平素稍加注意,与我避开不就是了,当初提议夫君送阿凌仙子的,也正是我。”

  薛洋看得发笑,又缩回来对晓星尘耳语道:“哈,道长我告诉你,别看兰陵金氏气派华贵,金麟台上的婢女个个都姿容美丽,但其实金氏内院的侍女,全是些容貌难看的女子。秦愫绕了一大圈,其实就想刁难金光瑶身边最近得宠的贴身侍女,而巧的是,那名侍女正是一众女子中唯一还算好看的。”

  晓星尘道:“嘘。”

  薛洋亲了晓星尘一口,道:“你下回想让我闭嘴,别像哄孩子那般,直接吻住我就是了。”

  晓星尘红了一阵脸,道:“嘘。”

  薛洋再去看时,那少女已拉着秦愫裙角哭求:“倘若没有夫人,十二年前奴婢便已是一捧黄土,求夫人不要赶我走。”但秦愫不为所动,还是遣人取来散伙银两,将那女子撵走了。

  薛洋心道:原来是这丫头。十二年前我在金麟台当客卿,秦愫那时已常来与金光瑶走动,有一次金光瑶陪她外出,回来时她怀抱一个奄奄一息的乞儿。乞儿当初面黄肌瘦,是个十分难看的女童,不想女大十八变了,若不是她自提身世,脖子后又有一块胎记,我还当真没想起来。

  秦愫走后,薛洋与晓星尘才施施然走出来,薛洋道:“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好可怕啊。还是道长最好了,道长倘若是我的妻子,绝不会做这种打压美貌侍女的事。”

  晓星尘笑道:“你怎么不说你如果是我妻子,会做得比金夫人更过分?”

  “那是当然的,要是哪个小厮长得好看又幼齿,我一定让他滚出家门,有多远走多远。”

  晓星尘道:“都说了你是我妻子,难道不应该是貌美侍女,如何又扯到好看小厮上了。”

  薛洋不回答他,突然叹道:“唉,其实仔细一想,我倒更希望道长和秦愫一样坏呢。希望道长把我看得紧紧的,但凡哪个贱婢稍微被我多看一眼,道长就把她给赶跑掉。”

  “金夫人不坏。”晓星尘道。

  薛洋奇道:“我在这儿当客卿时,秦愫确实口风极佳。可道长既不认识此人,又看不见,如何觉得?”

  “她打发给那少女的银两,从少女前后的脚步声变化看,应该十分丰厚。而这么多的银两,换一个年轻并且美丽的女子自由,那女子却痛哭流涕,可见秦愫平r.ì厚待下人,所以侍女万分不愿离开她。”晓星尘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快活悦耳的男声。

  “二哥哥且慢——晓道长?是不是晓道长?”

  薛洋本同晓星尘聊着天,发自内心地愉悦轻松,此时听见这道声音,浑身都警惕起来。

  晓星尘蒙着白布,往薛洋那边望去。

  来人黑色衣衫红色发带,双眼冒光地跑到晓星尘面前,做了个雀跃地握拳于胸的动作,引得他身后头配云纹抹额的男子哼了一声。

  其实那男子并没有真的哼出来,但晓星尘耳力远胜常人,才能听到这几乎无形的一哼。

  “晓道长,我可算看见你本尊了啊。”来者一副神采飞扬的快活模样,似乎与晓星尘已经结为知己,十分自来熟道,“在金麟台上我就盼着见你,谁料只看见聂怀桑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凝魂聚魄后身子还用得惯么?”

  穿玄鸟纹家服的薛洋粗着嗓子道:“今r.ì晓道长疲于应付众家,只想安静呆着,宗主派我看护他。”

  “被天下人议论纷纷,当然疲于应付。”来者似乎很有共鸣道,“你也穿白衣,也不喜热闹,和这位含光君可有缘得很。二哥哥,你说呢?”

  这来者似乎早对晓星尘有结j_iao之心,不断攀话,晓星尘一直微笑着聆听,此时突然c-h-ā口道:“你身边这位是含光君?”

  来者看看蓝忘机,又看看晓星尘,道:“是啊。”

  晓星尘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魏无羡答道,“我叫莫玄羽。”

  “当真是莫玄羽?”

  “当真。”

  魏无羡话音刚落,晓星尘突然一甩拂尘,不轻不重地抽了魏无羡一下。

  蓝忘机脸色顿变,魏无羡呆若木j-i,但他们谁都没有薛洋手快,已拉住晓星尘一溜烟跑远,径直跑入那房间。刚合上门,薛洋就将晓星尘甩到门扉上,激烈地吻他。

  晓星尘起先用手拽薛洋衣服,但他越是反抗,薛洋越是吻得霸道狂野。晓星尘逐渐呼吸不稳,拉扯薛洋的手慢慢变为搂住他背。

  “道长,这间房子直通金光瑶寝室里的藏宝室。”餍足后的薛洋道,“我料魏无羡会化作纸片人进去查探,但魏无羡诡计多端,金光瑶未必能察觉。”

  晓星尘道:“我明白,我会凝神静听,到时候告诉你魏无羡人藏在哪里,你再弄出动静,引金光瑶发现魏无羡。”

  薛洋点点头,抱住晓星尘道:“用千里传音的秘法,传音者必须心静如水,但凡心中有那么一点不静,被外界动静扰了心神,被传音的人就要耳膜破裂了。”

  晓星尘道:“你放心。”

  薛洋道:“你作传音者,我当然放心。”

  他也化作一个衣袂宽大的小纸片人,不过这个纸片人的左耳上有一个红点,另一个红点在晓星尘的左耳上。

  纸片洋像只蝴蝶一样飞到晓星尘面前,趴在晓星尘蒙眼的白布之上,不断扭动身子拉扯白布,逗得晓星尘低声发笑,然后道:“你要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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