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歌 作者:诸君皆欢【完结】(8)

2019-05-08  作者|标签:诸君皆欢 强强 因缘邂逅 悬疑推理

  对不住了,孔兰妃子,大家都不想死。

  “吱呀......”

  木门打开的声音,孔兰稍稍抬头看见来人是稳婆后,便顺心的躺在床上。

  “我觉着又有些痛了,该使力了吗?”孔兰微弱地问道,早已没了最先朝圣上时的高高在上。

  “孃嬢,老奴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您尽快生出来,但需要孃嬢的配合。”稳婆不紧不慢地说着。

  “好......好......”孔兰答到。

  很快,进来了几个宫女,她们手里拿着绳子,把孔兰的双手绑在床上,再用块抹布套住孔兰的嘴,蒙上了她的眼睛。

  稳婆从背后拿出一把黑剪刀,这是她做稳婆起就一直放在身边的削骨刀,锋利无比。

  这天下总有那么几个没福分的女人,怀胎十月,却无缘见子,要么自己死,要么儿子死。

  稳婆用火烤了那剪刀,向前走来,扯开窗边遮掩的羞布,打开剪刀用刀边c-h-a进她的□□,一把剪开,顿时鲜血直冒,孔兰下意识地就开始尖叫、挣扎,可奈何嘴被牢牢捂住,动弹不得。

  稳婆继续往深处剪,好似在这剪刀下,她就似一块无骨的尸r_ou_,任人宰割。

  孔兰终于不再挣扎了,全身都软了下来,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血r_ou_模糊,隐隐可见到那r_ou_红色的骨头在随着呼吸上下摆动。

  “哇!”

  一声清脆的哭声在这个无声的卸香宫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宫女们开始松解孔兰身上的绳子,拿开了遮眼睛的布,只看见孔兰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周发红,沾满了泪水,她再也不眨眼睛了,仿佛在那一刻便被人定了格。

  “是个小皇子呢。”那宫女走近来说道,稳婆不语,把孩子接给那宫女,走开去收拾。

  门外。

  宫女把孩子抱了出来,喧到这是个皇子。

  “哎呦,恭喜皇上!是个小皇子啊!”那太监掐媚地说道。

  楚帝抱着这个早就不哭不闹,只是沉沉睡去的婴儿,用手揪了揪婴儿的脸,然后把他抱给旁边的n_ai妈,离开。

  “公公,事做得干净点。”楚王边笑边说。

  “是。”那太监低头回着话。

  夜临,屋阁。

  “接生嬷嬷,以后我可跟着你学了,你可要教我啊。”那小宫女递了个玉镯子给稳婆,笑眯眯地说着。

  稳婆则是叹着气,望着将近黑完了的天。

  “我这一生杀的人不少,不论是孩子还是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今日结了这孔兰妃子,怎么有些不安心呢?”

  门外,不少黑影闪动,经过月光发出的微亮,那一把把刀子明晃晃地闪着。

  翌日,公示榜。

  “稳婆连同些许宫女办事不当,使兰贵妃一尸两命,现已处置。

  

第5章 起承

  

  【安城·金线巷】

  清晨,细看那地上的白花花,就知道又是个艳阳天。

  秦怀臻整理好衣服,顺手把灰蝉纱衣披在身上,腰间系好佩剑,随手挽起头发,露出一双英气惑人的丹凤眼。

  打开窗户,迎面扑来的是晨露蒸发的水汽,乘着凉风,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被风扬起的发丝,微微有些瘙痒,秦怀臻闭了闭眼睛,再慢慢睁开。

  酒家里的j-i开始鸣叫,也不知是在报早,还是在绝望嘶吼。秦怀臻望了一眼烟囱里的炊烟,想必是第二种了。

  他转头看向里屋,嫣红色的锦布铺在黄色的胡床上,里面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女人,她身上的布缕,丝毫没有起到遮掩的作用,窗里的光透过来,就好似一颗刚从蚌里取出的嫩白珍珠,闪闪发光。

  她用手枕着头正在酣睡,胸脯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秦怀臻走向前,单手抚摸她的脸,慢慢滑向胸脯。

  他眼里尽是柔情蜜意,另一只手扯着褥子,给她轻轻盖上。

  还真是个漂亮的女人,秦怀臻盯着徐芊想。

  随即开门而去。

  徐芊皱起眉,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安城·主街道】

  清晨,各路的小贩开始摆弄竹桌子,锅里的水早已烧开,把馄饨汤圆一并放进去,另一个铁锅子烧着糖水,往里打进两个j-i蛋,那蛋清瞬间就像白绸子一样飘起来,往里滴上一滴醋便马上盖上锅盖,待煮好馄饨汤圆后再捞起这溏心蛋,即可算是三文钱了。

  秦怀臻走在街上,还是有些困乏,用手揉了揉眼睛。看见四周繁忙的景象,和那些不着调乱跑的小孩儿,顿时让人觉得有些心烦。

  走到秦府,侍者弓腰勤奋地用扫帚扫地,旁边跟着一只小白狗四处乱蹿,尾巴还一直摇个不停,见那侍者不予理会,便转过头去咬自己的尾巴,不停地转圈子。

  “芳芳。”秦怀臻轻声唤到。

  “汪!”

  听见叫唤,那小白狗一下子转过头来,眼里放满光,立马往声音的出处跑去。但它因为一直转圈的缘故,才走了几步就跑偏了,四肢短腿又撑不住自己,一个踉跄就翻了个跟头。

  秦怀臻蹲下,一把抱起这只小狗,放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它的头,露出了轻笑。

  “没想到秦公子,还会露出稚儿模样的时候,真是难得。”晏清手里拿着玉箫,倚在门旁笑着说。

  秦怀臻见状笑得更开了,玩味的说到:“先生才见我多久啊,竟然这么了解我。”

  说罢摸了摸那小白狗的头,顺势把它放下,但小白狗并没有跑开,而是一直转头望着秦怀臻,吐着舌头。

  秦怀臻走近了些,靠着晏清,用手撩开他的鬓发道:“先生来得那么早,无非是想见我,怎么,一日不见隔三秋啊?”秦怀臻单手撑着墙门笑到。

  “公子就当是这意思罢。”晏清挽了挽耳发,抬眼看着秦怀臻。

  “今日是正课,公子如何都赖不了了。”晏清拿起玉箫,举在秦怀臻面前。

  秦怀臻接过此箫,是漂亮的碧绿色,放在光下显得通透,箫末还系着白流苏,随风摆动。明眼人一看都知是上好的玉石做的,不管它的音色好否,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晏清见他望得出神,背着手走到门外,回头却看见他依旧入迷,便笑道:“公子若是喜欢,就赠予你罢,我们该走了。”

  秦怀臻转过头来一看,门外牵进了两匹马,系着锦袋,秦怀臻立马认清,那马上系着的正是自己柜子里叠放的布匹。

  这时芳芳这只小白狗也跑了过来,不停地蹭他的衣服,秦怀臻蹲下来边摸着小白狗边歪着头问到:

  “衣服都收拾好了,你不会是要拐我走吧?”

  晏清听罢,也同样歪着头看着秦怀臻说:“公子若是不听话,那是极有可能的。”

  “那我可不能跟你走啊。”秦怀臻站了起来,自顾自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转身。

  刚跨出一步就听见,“小子,准备回哪去啊?”秦夫人站在门口凶神恶煞地问到,手上拿着一根竹木奉,在掌心轻拍着,瞪着他。

  秦怀臻苦笑着说:“娘,这一大清早的,你不去逛集市在这做什么……”

  “我就是一大清早杵在这儿等你的,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昨天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我现在是留不住你了,只能吧啦吧啦吧啦......”秦夫人开始不停地念叨,不知道最后说了什么,反正是教育人的......

  秦怀臻边打着哈欠边盯着她,不论她说了什么,都只是在一旁陪笑,他眯着眼睛,背抵着墙就往前倾,抵着墙就又往前倾……

  “我说的这些,你听清楚了吗。”秦夫人用竹木奉敲着厚厚的木门说。

  “知道了娘,我去还不成吗。”秦怀臻讨喜的看着他那抡起袖子,手里还拿着竹木奉的娘亲。

  “知道就好,跟着先生好好学。你看你越来越像你那个爹,丑死了,再看看人家晏先生,多好看啊,站那儿跟块金子似的,你也就白点,哪有人家好,你说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遗传到我呢?”秦夫人边抱怨,边给秦怀臻整理衣衬。

  然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晏清看在眼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转而望向地上的石板逐渐放空。

  “先生,何时出发啊?”秦怀臻走到晏清面前摆了摆手,笑着说。

  “走吧。”晏清走到马旁,握住马拴左脚踩上脚蹬,一个横跨上了马。

  “哟,先生的马上功夫不错啊。”秦怀臻挑眉道。

  “为了教导公子,不下点苦功夫怎么能行。”晏清笑着,cao纵着马转弯往前走。

  秦怀臻没有回话,而是麻利的上了马,赶上晏清与他并肩同行。

  “看你给我打包了那么多东西,这是要去多久啊?”秦怀臻转头问到。

  “数月不定,只管跟着就是了。”晏清面无表情地说道。

  “数月不定?那我们住哪?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睡,怪瘆人的。”秦怀臻撇了撇嘴,想到初见这个人时着实被吓了一跳,像他幼时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棺材盖里贴符条的陈尸,白得不正常。

  晏清只笑不语,提上马绳走在了前面。

  “哎,你笑什么?你不会真的......”秦怀臻追到前面去问道。

  两匹马渐行渐远。

  秦府门外,秦乐远站在门口,望着两人早已远去的背影,秦乐远手拿纸扇轻摇,眼睛看向用黑墨写着"单”字的扇面,缓缓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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