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又穿越了 作者:da青蛙【完结】(38)

2019-05-08  作者|标签:da青蛙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其实,沈文清自己本身轻易也不愿意却得罪这些人,毕竟谣言的速度总是迅速的,也是锋利的。清净的日子谁都想过,但是对于张氏,沈文清内心是无法接受的,何况,便是和张氏相处的时间十分的少,但是沈文清却颇为了解张氏的为人。

  对于大房来说,张氏便是那不吸尽最后一滴血都不善罢甘休的人,所以,沈文清知道,对于张氏不能退让,一分也不行,他当初的退让,和以为那点血缘亲情的桥梁,让他的两个妹妹都被卖,还赔上了近十两银子。

  “你是我沈家的长子嫡孙,你不想看见我这个做n_ain_ai的,我也不说什么。你出来便是四年,我找你不到,你躲了我们四年,如今我找着你,这长房的责任你是不是该担起来了?”张氏老神在在,她的辈分便决定了她便是真理。

  沈文清嗤笑:“责任?我对于沈家何来什么责任?”

  “自古都是长房养老,这个理到哪里都是如此,你躲了我们四年,你不想养我和你爷爷,赡养的银子呢?你如今发达了,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我也只当白养你们这么大,但是,该做的事你还是要做,不然,我便是让沈家宗族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唉,偷懒就是这样的,前天多存了一章的稿,昨天便没码字,今天又要狂码!所以……不能懒啊╥﹏╥...

第49章 第 49 章

  沈家宗族啊!沈文清很久没有想起被宗族控制的恐惧了,这个古代,不人道,太不人道了。

  “哦?沈家宗族?”瞿睿齐打断了张氏的嚣张,他站在人群中淡淡地笑着说:“既然解决不了,不如上衙门吧!”

  张氏一愣,正想问他是谁,便看见看热闹的人群都后退开来,笑嘻嘻地说:“县令大人来了,县令大人来了!”

  张氏便知道这就是清源县的县令,果然长的年少有为。沈柏星自从那次张氏要卖了沈文清,被沈文清连哄带吓,便开始关注这些事情,张氏对他好,他有些事情也会和张氏说。这县令,多是庶进士分派来的。说起来,也是举人出生。再看这县令年纪也颇为年轻,长得又俊,还是个进士,虽然只是庶进士,但是张氏已经很有些敬畏了。

  但是她来这里,便是想从长房身上刮下层皮来。她可没时间和县令攀扯,也不敢,民怕管,这是千年来的刻在农民血脉里的一种本能。

  但是去状告沈文清?张氏看沈文清的态度,从他身上捞钱是不太可能,沈家宗族也不愿意来,那么,告他确实是一个好法子。张氏眼见滴溜溜一转,然后哭着跪倒了瞿睿齐面前说:“大人,大人,请给民妇做主。”

  瞿睿齐勾唇一笑说:“我乃清源县父母官,你说的只要有理,我便做主。”

  沈文清皱眉看向瞿睿齐,他不知道瞿睿齐什么意思,但是看着瞿睿齐看过来那安抚的眼神,和微挑的浓眉,沈文清也只能配合着跪到瞿睿齐面前。

  瞿睿齐可不舍得哥哥跪自己,便让两人站起来回话。

  “虽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一旦开了堂,便是正正经经过了官府,结果出来了,便是登记在册,不服的有异议的都往上告,这些都没有问题吧?”瞿睿齐开口问。

  张氏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便点头说:“自然。”

  瞿睿齐笑,便带头将两人带去了衙门,那些看热闹的人自然都起哄地跟上。清源县太平的日子久了,百姓的生活自然也好,物质满足了,便会在精神上找点乐子。连着几任清官上任,轻易不会对百姓动手,百姓们的胆子便比别县大,有案子都急吼吼地看热闹去了。

  门后的沈君玉和沈君和互看一眼,便有轻轻开门跟上。

  瞿睿齐亲自接的案子开堂,许多的步奏都省了,但大堂还是很完善的,虽然已经近午时,但瞿睿齐一声令下,两排的衙役还是马上就出来上工了。看到堂下跪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和沈文清还很吃惊,小沈怎么也在堂上?

  心里有再多的疑惑,所有人也都是严肃地站在两边,瞿睿齐便开口问:“堂下何人?”

  虽然已经知道是谁,不过也是一个步骤,主要是为了震住一些宵小之辈。张氏果然被威严的气氛影响,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但还是老实说了。

  瞿睿齐继续问,告什么?

  张氏便说的顺溜了:“民妇旁边跪着的是民妇长房的家主,但全从来没有赡养过民妇,民妇告他不孝。”

  瞿睿齐挑眉看向沈文清问:“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沈文清行礼,然后说:“小民有话说,n_ain_ai告我不孝,我实在不服。长房被分出去,并不是什么秘密,即已分家,当时您也未要我长房赡养,如何现在说我们不孝。”

  “长房奉养父母爷n_ai,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哪里都是这样的。你不养就是你不对,这还要我说吗?”

  沈文清也不慌,继续说:“长房不是没有养过爷爷n_ain_ai,我父母不但养着爷爷n_ain_ai,甚至二房三房都是靠着我爹娘养。n_ain_ai,是也不是?”

  张氏皱眉,门口看热闹的人看的风生水起,张氏开口时觉得张氏有理,沈文清开口,又觉得沈文清说的也不错,都伸长了脖子看张氏怎么说。

  “你父母倒是知道孝顺我们,可你呢?”

  沈文清直挺挺地跪着,看也不看张氏说:“我便是想要孝顺n_ain_ai,n_ain_ai你给我这个机会了吗?我父母孝顺了你们多少年?赚的银两全都给了n_ain_ai,n_ain_ai供养好赌的二叔一家,供养读书的三叔,他们还要养n_ain_ai爷爷。便是这样,我父母没有一句怨言,结果,饿肚子的是我长房,生病没药吃的是我,吃不饱的是我妹妹,累死的是我父母。那时候,长房只剩下病秧子的我,和嗷嗷待哺的妹妹。我不是不想奉养你们,可是n_ain_ai,你怕我们拖累,还未等我们长大,便将我们分了出去,我们没机会不是吗?”

  沈文清有理有据,说的张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几年不见,这个长孙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冲动的人,说话的嘴皮子十分顺溜。看热闹的人听到这里,也十分唏嘘,便指指点点地说:“毕竟是长子嫡孙,既然这样将人家分出去,实在是不厚道。”

  听到后面议论纷纷,张氏气红了脸说:“你父母是家中长子,照顾父母兄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在哪家都是这样的,你问问,哪一家不是如此,长房长房,就是要担起这个责任。”

  后面的人便又点头:“是的是的,长房虽累,但大部分家业最后都是要长房继承的。”

  张氏便又得意:“你看,这个世界上的人都知道的道理,便只有你次次都和我顶嘴。”

  沈文清转头看向张氏,轻声开口问:“n_ain_ai,你不记得我是怎么被分出去的吗?”

  张氏一愣,沈文清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这几年,他已经和原身的身体完全融合,很多记忆已经能够接收了。所以有些事情,沈文清也替原身不值,他淡淡开口说:“我在沈家待到了十六,那一年,我身体不好,n_ain_ai们嫌弃,我知道,n_ain_ai要说了,不是谁家都能养的了一个药罐子。可是,n_ain_ai……”沈文清嗤笑,继续说:“我这个药罐子,是你一手促成的。”

  张氏尖叫:“你说什么?你自己身体不好怪到我身上,还不是你不争气,你说是我累死了你父母,我倒觉得是你这个病秧子累死了你的父母。”

  瞿睿齐一拍惊堂木,喊道:“安静!”

  张氏吓地住嘴,身后周氏却不停和周围的人说沈文清的坏话,周围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便听沈文清继续说:“是,我父母是为了我的药钱,拼命的做活。我是母亲早产的,身体向来不好,虽然不至于需要用药维持生活,但六岁开始,便常常卧病在床,十四岁开始,更是需要用药续命。”

  张氏哭道:“你还知道,大家评评理,谁家养个药罐子轻松了?我养你到十六,我也不容易。”周围的人连连点头。

  沈文清冷笑:“我自然知道,我知道我早产是因为母亲劳累过度,明明临近生产,n_ain_ai不想从父母上交的银子里拿出钱来给三叔买笔墨。所以让我娘熬夜半个月,做了几十幅刺绣,卖了给三叔买笔墨。

  “我知道我六岁开始卧病,是因为我从出生开始便一直都是喝粥水过活,早产虽然会造成我身体不好,但只是稍微柔弱些,只要稍微好好调养便能健康。但是,我父母地里的活计,父亲的短工,母亲的刺绣等赚来的钱财,n_ain_ai一分未留给我们,日日把控家中的吃食。因着我弱小,n_ain_ai不喜,便只让长房吃粥水过活,若不是父母疼惜我,总是将他们自己的饭食分与我,我便是一周岁都过不去,何况活到了六岁。

  “我是从十四岁开始用药,那是因为从六岁到十四岁之间,我虽然偶有生病,但从来没钱用药,一旦稍有好转,就要和父亲一起下地,日积月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结果,我比爹娘还要早被掏空身体。我十四岁开始不得不用药续着了,若不然我便离开人世了。

  “我父亲他们终于知道为了我们几个孩子在上交每个月的银子同时,要把睡觉的时间挤出来赚我的药钱,白天下地,中午给人做个短工,夜里也要帮母亲做点手工,闲暇时就上山找山货。n_ain_ai知道父亲没有把所有银子上交,心里不愤,加多了每月要上交的银子,父母不敢违抗,银子交了上去,药钱却没地去拿,因此更加不要命的做事!”沈文清说到这里,冷冷淡淡地看着张氏说:“n_ain_ai,我十五岁便父母双亡,他们是被你活活累死的。”

  身后周围的人哗然,没想到长房过的这么苦,都大声议论起来,张氏一慌便喊道:“你胡说,有些事情,你还是孩子,怎可能知道?你是想要污蔑我,你本身就是个药罐子,自己吃药费钱,害死自己的父母,居然还敢赖到我的身上,你个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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