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谢安 作者:莫邪【完结】(72)

2019-05-08  作者|标签:莫邪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石塌、石床、石桌、石台,就连放书的地方都是石头缝里弄的架子。

  见林阿宝狐疑,谢安解释道:“少时被缠的烦了,我便来此躲清静。”

  谢安年少成名自是极受同龄人喜爱,有那识趣的还矜持两分,可偏有那不识趣非缠的紧,缠烦了,谢安自也想清静清静。这石洞也是无意中袅水发现的,之后让忠仆微布置过,便成了贯穿他整个少年时期的秘密地。而直至今日,林阿宝是他第一个带来的人,不无意外,亦是唯一一个。

  “喜欢?”

  林阿宝猛点头!并大大扬声:“喜欢!”这样的秘密基地谁不喜欢?更何况这样炎夏的时节,这地方就是天然的空调房呀,简直不要更喜欢了!

  见其喜欢,谢安也是心头甚悦,拉住就想去探险的人,点点鼻尖:“先换衣服。”

  洞中极为干净想来是忠仆近来打扫过,干净的衣裳跟帕子等物也是备了的,可此处历来只有谢安前来,忠仆也就没想那么多便只备了谢安的衣裳。衣裳自然是好的,可问题是谢安骨架不知比林阿宝健硕多少,那及膝的中衣拿着一比就够给林阿宝当袍子用了。

  “没有别的衣裳了?”

  谢安:“未有。阿宝介意?”

  林阿宝介意吗?自是介意的,可彼介意非此介意,这中衣穿在身上想想也知道拢不住多少,可选择不穿就得穿身上s-hi衣裳,两者相比,用膝盖想还是选择前者更靠谱!

  “……不、不介意。”

  “那便好。”

 

第75章 谢君郎

  山洞虽大却并无隔间, 林阿宝想换衣裳便只得当着谢安面换了,虽说结契将近一年更亲近的事都做过无数遍了, 可这光天化日之下脱个精光,确是不太雅观!

  谢安失笑, 抖开衣袍弃作遮掩。

  s-hi透的衣裳退下换上干爽的, 舒适是舒适了,可宽大的衣襟衣袖等总往下滑,裤头那绳子都打好几个结但仍有种往下掉的感觉,裤脚也是挽起来两回才堪堪到脚跟,整个就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瞧着就能种忍不住笑的感觉。

  事实上谢安也的确笑了,却是怕人恼,只偷偷的弯了弯唇角。

  “阿宝听话, 去朝阳那面把头发绞干。”

  “哦。”一边应一边提着裤脚移了过去,林阿宝没多想, 一回首脸色猛的爆红!谢安体格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r_ou_, 肩膀宽阔有力, 腹部八块腹肌明显,腰身紧实线条流畅, 大长腿!……林阿宝忙扭头, 不敢再看了。

  谢安换好衣服回首一看, 低着头的小白兔竖着两只爆红的兔耳朵,把玩着兔爪子就差钻地洞了。

  “阿宝。”谢安心情一看就尚佳,眼尾含笑走来摸过他头发见干了, 伏身抱小孩子似的捞住林阿宝腿弯把人抱到石床上,指腹摩挲他下颚,温情道:“乖乖在这等。”

  林阿宝红了耳朵尖依言坐在石床上,悬空着脚丫子看谢安把换下的衣裳收好,见人转身离开还以为只是去放衣裳,不想再回来时衣裳却是被搓洗过的,放到朝阳面抖开挂到木头架子,看到这林阿宝顿时羞的整个人都要爆红了,因为那换下的衣裳里还包括亵裤呀!

  “阿宝?”谢安回头,只见林阿宝把自己整个人裹进绸被里,简直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谢安失笑之余把人挖出来,点点鼻尖:“阿宝怎还如此害羞?”

  林阿宝蹭了蹭痒痒的鼻尖,不好意思把自己裹在绸被里只露出一双满是羞意的眼睛,好在谢安也没再逗人,转身去取了担蓝,从里拿出好几样先备好的吃食放到石床小矮几上,谢安取了筷子作势要喂,林阿宝这才不好意思的从绸被里钻出来。

  吃了些吃食,林阿宝这才把羞意退去,汲上鞋子在石洞探秘起来。石洞墙上凿出的凹痕放着几卷竹签跟两本绢书,可惜上面书写的不是小篆就是隶书,看的林阿宝头晕眼花,干脆合上去看别的了,移目过去是一柄悬挂的宝剑!

  林阿宝移步去拿,谢安却是伸手先取了下来。“此剑若锋,仔细伤了手。”说着自己拿到手上拨出剑刃,剑刃不过小儿手臂长,却是寒光凛凛瞧着就不似凡物。见林阿宝好奇,谢安小心把剑柄递其手上,握住他手,舞出两道剑花。“此剑名‘晨曦’,是我十四岁时父亲送我的生辰礼。闲暇时,也会在这练两个时辰剑法,不过及冠后却是很少再用此剑了。”

  “为什么?”林阿宝好奇问。

  谢安轻笑:“因为太轻,不再适宜年长之人用。”

  君子习剑,是煅炼体魄更是磨练意志,讲究的是文武并进修身养x_ing,不像后世那样,文武全然分家,习文的把舞刀弄枪当作洪水猛兽,习武的把学文当作天书奇谭,简直畸形的好有一比。

  除了剑,在石壁下还有一架琴,琴边放着对林阿宝来说是鬼画符的琴谱,石洞中间的石桌上有棋盘,棋盘上零星布着几粒黑白棋子,看着像一局残局。可以想象,钟灵毓秀的美少年会横穿瀑布来到石洞,或看书,或小憩,或扶琴,或舞剑,或左右手对弈,消磨着时光、静待时光流逝,只到从小小美少年长成如今盛名天下的谢安石。

  “可惜没有见到三爷小时候,我要是早点来建康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把三爷年少时期画下来,待到年老之后看到画就能想起年少时期的自己,一定是件很美好的事。”

  谢安把人揽到怀里,眉目温情。“现在也不晚。”

  “那不一样。三爷年少时一定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厉害的美少年,琴棋书画、诗词歌颂样样精通,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三月三上巳节那天肯定有许许多多的女郎为您唱《子衿》跟《采葛》。”说到这里林阿宝不免有点酸酸的,在众女郎欢悦的同时,谢安会不会也回一首《蒹葭》?

  “并无。”见林阿宝茫然,谢安解释道:“三月三上巳佳节我历来只在别墅水边走动一圈,并不去秦淮一带。”所以也就不会在这天有人给他唱《子衿》跟《采葛》,他也更不会回《蒹葭》了。

  听明白言下之意,林阿宝心内透出一股隐隐的欢喜,谢安心情亦是欢愉,拉着人坐到琴架旁,抬手轻抚琴弦。清俊闲雅的君子盘底坐到琴架之后,眉目如画,眼尾含情,墨发垂肩,修长指尖轻轻拨动琴弦,空灵悦耳的琴音响起,回响在石洞间就跟最好的立体音一般,余音绕耳久之不去。

  《凤求凰》。

  林阿宝这么熟悉是因为他阿爹找时间就会给他阿娘弹一遍,他被迫从小听到大,不熟都不行,不过他只熟悉前半段,后半段都是睡过去的。今天是林阿宝唯一一次把整首曲子听完整的。

  所以说,林阿宝听琴就睡这事不是毛病,而是挑人。好悬林遵文不知道,否则怕不是要气到吐血。

  “好听!”

  林阿宝毫不吝啬的给其鼓掌,谢安失笑,探手把从人从架琴那头抱过来放在腿上,手捏着其指尖放到琴弦。

  “别!”林阿宝指尖一缩,生恐把琴弦给勾环了。

  “无碍。我在。”

  说着捏着林阿宝指尖轻轻拨动琴弦,空灵悦耳的琴音响起,可惜林阿宝指尖太僵硬,就算再悦耳的声音一个一个僵硬的单音往外蹦也称不上动听,拨动几弦觉的太丢脸了,林阿宝缩着指尖再不肯弹了。谢安失笑,亦不再勉强,就这样把人困在怀中,手指勾动琴弦弹了一曲《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林阿宝听的如痴如醉,想起那次曲水流觞时谢安被罚酒,高歌一曲《子衿》,一众名士拍桌大笑几近打迭,唯他一人烧红了脸几乎想钻地洞藏进去。而此时再听,琴音与记忆中那次合为一体,顿时情潮如涌几乎不能自持。

  “三爷……”

  林阿宝轻哼出声,如蚕宝宝破茧时蠕动般在谢安怀里不安份起来。原就宽大的衣裳滑下老远,修长白嫩的后颈弯出漂亮的弧度,侧耳间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触之可及,谢安低首以火烫的唇印之,一手仍旧压着琴弦防止余音扩散,一手探入怀中人衣内,轻捻拨弄,以体为琴,以肤为弦,奏出一曲爱欲乐章。

  夫夫间情事总有一个主动一个被动,林阿宝脸皮薄历来是被动承受一方,而今日或许是君子cao琴的情景太撩,脸皮薄的林阿宝主动承受勾引,因未带脂膏谢安怕他疼格外小心两分,却不想被紧紧缠绕根本无暇再去顾及,只忍不住的理智断裂,狠狠的顶弄占有……

  石洞内轻吟娇娥久久不停,往日只被搓弄两次就承受不住要求饶的林阿宝,今日却是咬唇,就算被顶撞的泪眼涟涟,也只攀着人肩默默放松身体,任占有自己的人肆无忌惮的享受自己,只到眼前接连炸开白光,手臂再也无力攀附住谢安肩膀,缓缓软倒在石榻,下一刻便跌进黑甜的梦乡中,一睡便是好几个时辰。

  林阿宝醒来时太阳已然西斜了,谢安一手给其枕着,一手搭在他腰侧,见人醒了,凑近耳鬓厮磨了阵,小意温情问:“可疼?”

  林阿宝顿时脸都要烧起来了,忙摇头:“不、不疼。”

  自家小君郎天赋异禀一事谢安是知道的,但经过这次,他发现或许还是小瞧了这点,当然,此时也不是说这点的时候,谢安把人扶起来喂上两口水,摸摸他脸道:“再养会儿神也该回去了,阿宝要有不舒服要说知道么?”

  “好、好。”林阿宝红着脸都差点要结巴,满目求饶,咱能把这篇翻过去吗?

  自家小君郎被自己搓弄了近两个时辰,谢安自是心疼,哪有不依的?但暗地里真能翻篇吗?从谢安执意把这架古琴带出去这事就可以看出了。翻不过去的,可惜林阿宝傻白甜,就这么傻傻的被哄骗过去,横穿瀑布时还听话的把包裹住古琴的布包抱在怀里,生恐被水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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