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同人]综琼瑶之浩祥 by 夜满秋池【完结】(22)

2019-05-08  作者|标签:

五阿哥和萧剑把三人搬进停在外面的马车后,便驾着马车一路疾驰向城门而去。

出了城果然有人接应,五阿哥总算放心了。

萧剑驾着马车,见五阿哥大摇大摆的坐在他身边,大有和他们一起离开京城的架势,不由好奇道:“这里已经安全了,你不回去吗?”

“回去做什么,我当然要和小燕子在一起……宫里始终不是我该呆的地方。”五阿哥想起皇帝对自己的绝情,便自嘲的笑了笑。

“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才好。”萧剑又露出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哈,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喜欢小燕子,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就这么简单。”五阿哥甩掉了心中的那一丝遗憾,爽朗的笑道。

五阿哥本以为萧剑所谓接应的人只有城门口的那几个,谁知到了萧剑所说的最安全的地方——城郊的一处村庄,才发现这村庄里所有人都不是寻常百姓,而像是一群江湖人。这里根本就是某个庞大的组织的聚集地。

五阿哥心里有些无措,终于知道萧剑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很快五阿哥就顾不上后悔了,因为萧剑从照顾小燕子三人的李嫂处听到他们受伤严重的消息。

“快去找大夫!”萧剑黑着脸从里面出来,对门口的人吩咐道。

“是!”

“怎么了?”五阿哥奇怪道。

“那帮畜生!”萧剑一拳狠狠的锤在桌子上。

“小燕子!”

五阿哥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刚想冲进里间,却被萧剑拦下来了。

“别去!里面还有紫薇在,李嫂子会照顾好她们的,你还是去看看你朋友吧。”

“什么?尔康他也……”五阿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

萧剑无奈的点了点头。

五阿哥不知道小燕子伤的重不重,虽然想立刻冲到她身边去,但是确实不方便,只好到安置福尔康的屋里去看看。

福尔康被人安置在炕上,此时正昏迷着。

五阿哥走近才了发现,在油灯下,他的脸上透着一股子青灰色,让人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五阿哥伸手探到他鼻子下,发觉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看旁边放着一件干净的衣服,便想把福尔康身上的囚服换下来。于是他掀开了被子,打算把他的囚服脱了,然而他却被福尔康身上的痕迹吓呆了。

恐怕也是被他这一身痕迹吓到了,先前帮他换衣服的人只将他上身的囚服被脱了,便跑出去了。因此,五阿哥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他的肩膀,胸口,腰上,腹部,到处都是啃咬出血印的伤痕,有的地方甚至连皮肉都没了。

五阿哥虽然扬言要和福尔康绝交,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此时见他如此凄惨,心中便颇为不忍。

想着帮福尔康把衣服换了,便咬咬牙脱了他的染血的裤子。却惊觉他的□更是惨不忍睹,两条腿形成一个不正常的弧度,似是被人生生折断了。前面的柱身呈青紫色,上面仍有啃咬的痕迹,后面则完全裂开了,正潺潺的流着血,不一会儿便将炕上的被子染红了。

五阿哥抖着手给他换上衣服,丝毫不敢碰到他的伤口,但昏迷中的福尔康却仍皱紧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五阿哥坐在炕边上,茫然的看着福尔康。突然五阿哥想起了和他有同样经历的小燕子,再也坐不住了。

小燕子和紫薇比福尔康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脸上,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都裂开了。

“真是造孽哟,这身子以后可咋生得了娃?”李嫂子看这两个姑娘都生得端正,却被群畜生糟蹋成这样,不禁连连摇头叹息。

五阿哥想进去看看小燕子,但最终还是被萧剑拦在外面。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紫薇和小燕子看伤的是村里的女大夫,另一个老大夫则被请到福尔康住的屋里。

两边的情况都不乐观,老大夫说福尔康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让他们尽快准备后事。

女大夫那边说小燕子的伤很重,她之前就挨过多处刀伤,伤及经脉,后来又被凶狠侵犯过,内里有许多暗伤。如果没有好药和名医,可能挨不了多久。

只有紫薇情况稍好,没有多大生命危险,但是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五阿哥和萧剑听了这个消息立时变了脸色,目前好药和名医都只有京城才有,可他们才从京城里逃出来。远处的又是远水解不了进渴。

“我这就回宫!”五阿哥毅然决然道。

“别天真了,这时候刑部早知道你假传圣旨的事了,恐怕你还没进城就会被抓住的。”萧剑拧眉道。

五阿哥捶着自己的脑袋,疯狂的叫喊道:“可是小燕子怎么办?她就快要死了!我要疯了!”

萧剑正想说要冒险陪他去,这时外面却响起了一片嘈杂之声。

“不好了,清兵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能让他们统统领便当了,好累。

第59章 作死倒计时终

永璂和骁骑营都统额明一起赶到这座京郊村落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

数千名骁骑营的官兵迅速将这座村子团团围住,数千支燃着的火把将四周照的亮如白昼,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遁形。

额明都统向永璂请示,“十二阿哥,兵士们已准备就绪,请您下令,”

“喊话吧。”

“是,”

额明放开嗓子,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等奉皇命前来捉拿‘红花会’乱党。此处已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奉劝尔等束手就擒。想要活命的,一刻钟之内放下武器集中到村前的空地上,否则格杀勿论,”

一刻钟后,村子里无一人出来投降。

永璂道:“时辰已到,看来敌人是要顽抗到底了。额明都统,本阿哥命你拿下乱党!”

“属下遵命!”额明向永璂一抱拳,便对众官兵下令:“格杀勿论!杀!”

“杀!”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数千名官兵应声而动,有条不紊的向村子挺进。

额明早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永璂身边只剩几十个官兵护卫,他轻易摆脱了那些官兵,几个忽闪间便来到村子中央的屋顶上。

此次来到京城集会的都是会中精锐,然而他们在人数上完全占不到优势,村子里的红花会成员顿时被这数千官兵打了个措手不及。

永璂这次和额明的任务不仅是捉拿‘红花会’乱党,还有找到被乱党‘劫持’至此的五阿哥。

虽然对于五阿哥为小燕子求情的事很不满,但皇帝毕竟将他当继承人培养了这么多年,根本不相信五阿哥会做出‘假传圣旨’、‘勾结叛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他相信五阿哥必定是被‘红花会’乱党以命相胁,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因此,皇帝派永璂和额明来平乱时,特意交代了两人,要将五阿哥平安的营救出来。

额明只当永璂是个文弱书生,在战场上派不上什么用场,便打算自己去救五阿哥,另外再派几十个人把十二阿哥保护好。

但这会儿兵荒马乱的,永璂怕他那五哥真被狗急跳墙的‘红花会’乱党当做保命牌抓起来,那时可就麻烦了。

屋顶上视野开阔,但下面官兵和‘红花会’乱党正在交战,场面十分混乱,永璂一时找不到五阿哥,只好跃上一座座屋顶找过去。

忽然,他耳朵一动,听到有人呼喊‘小燕子’,便知道自己找到了,朝发出声音的那座屋子走去。

外面有人喊‘清兵来了’的时候,萧剑和其他人就一齐冲出屋去了。

五阿哥等了很久也不见萧剑回来,便决定带小燕子回京。至于紫薇和福尔康,他们早被五阿哥忘在脑后了。

五阿哥一脸痛惜的对昏迷不醒的小燕子说:“小燕子,你要挺住,我带你回宫,你一定会没事的!”

五阿哥正要打横抱起小燕子,这时却有人进来了。

“五哥,皇阿玛让我来接你回宫了。”来人正是永璂。

“十二,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好了!你先让官兵送我们回宫去,小燕子受伤了需要太医,她……”

五阿哥还没说完便被永璂打晕了,提起个大活人于永璂来说还算轻松,但两个就不在他的能力之内了,况且皇阿玛只交代了救出五阿哥。他也懒得和这五哥解释,索性就把他弄晕。

永璂提起五阿哥,便飞快的窜上屋顶,没一会儿便回到了村外的驻地。

‘红花会’很快组织起了反击,但官兵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且此次骁骑营精锐尽出,‘红花会’的反击没能挽回局势。然而乱党们明知事败却仍负隅顽抗,死不投降,因此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才得以结束。

额明在村子里匆匆找了一遍,又命人到抓住的俘虏那边去找,却怎么都没能找到五阿哥。额明心都凉了,就怕这五阿哥有个三长两短没法向皇上交差。

这时一个官兵来向他禀告说五阿哥已经被十二阿哥带到驻地了,额明急忙回到驻地,确认此事。

额明见五阿哥果然在驻地,只不过人事不省,正被两个官兵搀扶着。

“十二阿哥,五阿哥这是?”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额明这才松了口气,让人去清点战果以及损失的人手。

‘红花会’上至总舵主,下至普通成员,一共抓捕六百余人,就地伏法的有两百余人。额明手下也损失了几十个兄弟,心中惋惜不已。

永璂让额明把牺牲的兵士的名字都报上来,他好请功。

额明大喜过望,急忙让人去统计名单,同时心中对这个名声不显的十二阿哥的好感大大提升。如此一来,这些死去兄弟的家人也能有些慰藉。

做好战后清理,永璂和额明就带着五阿哥以及一众俘虏回京了。

永璂回到宫里已经是早上了,把五阿哥送回景阳宫后,到养心殿向皇帝复命,这才回了阿哥所,准备好好睡一觉。昨晚彻夜未眠,他实在有些困顿了。

他这边才刚睡过去,那边景阳宫里五阿哥却醒了。

“我怎么回宫的?小燕子呢?”五阿哥抓着景阳宫的小太监,焦急的问道。

“回五阿哥,是十二阿哥送您回来的,奴才没有看到还珠格格。”那小太监急忙答道。

“那十二现在在哪儿?”

“奴才不知。”

说了等于没说,五阿哥嘴角抽了抽,但他如今没工夫和小太监磨嘴皮子,不耐烦的挥手让他走了,自己则穿戴整齐,去了养心殿。

这次五阿哥很顺利便见到了皇帝,皇帝此时还在养病,不能下床。

皇帝对他意外的和颜悦色,关怀备至:“身上没受什么伤吧?这次幸好十二安排周详才能把你救出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明儿个你可得好好他。”

“这个儿臣自然会的。但是皇阿玛,小燕子呢?十二没把她一起带回来吗?”五阿哥眼巴巴的看着皇帝,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皇帝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提她做什么?她把朕害的还不够吗?这个贱人竟然是‘红花会’乱党派来朕身边的奸细,朕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皇阿玛,小燕子怎么会是奸细,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红花会’……”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狐疑的看着他,“老五,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明知道这个小燕子跟你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求情?”

“扑通”一声,五阿哥突然在皇帝床边跪下,言语诚挚的说道:“皇阿玛,虽然小燕子伤害过您,我这么说有些对不起您,但小燕子是我认定的女人,我一定要娶她!”

“这么说假传圣旨,伙同‘红花会’劫狱的这些事,真的是你干的?”皇帝简直不敢置信,这就是他教养了二十几年的好儿子。

“……是”

“混账!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逆子?”皇帝狠狠拍着床,怒道,“朕决不答应,你死了这条心吧!”

五阿哥见皇帝那里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于是把心一横,决绝道:“皇阿玛,儿臣不孝,但儿臣爱小燕子,若是没有她,儿臣宁愿一死!”

皇帝闻言,厉声道:“那你就死吧!”

“朕的儿子多的很,也不缺你这一个!”

“皇阿玛!”五阿哥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皇阿玛怎么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来人!”皇帝却对他的疑惑置之不理。

“五阿哥永琪勾结乱党图谋不轨,愧对朕之教诲,实乃不忠不孝之徒,不配为爱新觉罗子孙。即日起,废除其阿哥衔,圈于养蜂夹道!”

皇帝下的这道口谕,瞬间便断绝了五阿哥一切的荣耀,地位,以及任何翻身的可能。

“皇阿玛!儿臣知错了,求您收回成命!”五阿哥先前说‘宁愿一死’的话,不过是为了要挟皇帝,他做梦都没想过,皇阿玛会如此愤怒,会因为他这一句小小的要挟而圈禁他。

“不要以为朕看重你,你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挥霍朕对你的爱重。既然如此看不上朕给你的性命,那你就在养蜂夹道里自生自灭吧!”

“对了,朕一定会让小燕子生不如死,你尽管看着!”皇帝恶狠狠的说道。

“带走!”

“皇阿玛,您不能这样做……”

“皇阿玛……”

五阿哥被废的事,永璂还是下午醒来的时候,从克善那里知道的。

“这回宫里总算清净了。”克善嘲讽的笑了笑。

“怎么了?”永璂刚睡醒,还有些不迷糊。

“五阿哥被皇上圈养蜂夹道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这才过了多久,之前皇阿玛还让他把五哥安全带回来的。

“就今天上午。”

“知道为什么吗?”永璂非常疑惑。

“勾结乱党的罪名,事实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克善晃着脑袋,不敢兴趣的说道。

永璂听了只是点点头,不再深究。他和五阿哥没什么交情,再说这也是他自找的,怪不了谁。

“对了,下个月初我就要回荆州了。”克善突然说道。

此时正是一月中旬,离下月初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永璂听了这个消息,不禁愣了愣,“怎么这么突然?”

“并不突然,我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要重建端亲王府当然要回荆州,而且是越快越好,毕竟我家的根基在那里,如果再过个十来年回去,说不定那点根基也没了。再则……你若是有心夺那个位置,我还能祝你一臂之力。”

永璂对于他前面的话倒是很赞同,但夺位什么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建好你的端王府就成了,我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

克善却道:“不要这么早下定论,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

永璂对于他这番言论只是摇头失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二月初的时候,永璂和克善喝了饯行酒后,他便出发回荆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燕子、紫薇、福尔康的悲惨结局会在番外交代,大家表急哈。

要死了,已经这么晚了!

第60章 双人游

昆仑山

永璂惊讶的看见一团白云从身边飘过,不禁伸出因穿着臃肿而显得笨拙的手去抓,自然是什么也没抓住,反倒把云朵打散了,顺着气流飘到别处去了。

冰天雪地,浩祥也只着了一身薄衫,却丝毫不被外界的寒冷所影响,闲适的牵着他另一只手,好笑道,“不冷了,”

先前看他把自己裹成一个棉球状就觉得十分有趣,现在见他因此而行动不便的样子,浩祥脸上的笑容不禁更加明显了。

“冷~”永璂本来已经忘了冷这件事了,但被他这一提醒,便又想起来自己正身处雪山之中,顿时浑身一抖,打了个寒战。

“哈哈哈……”浩祥被少年的动作逗笑了,不过笑了一会儿看他实在冷的难受,便凑近了问他:“要不要我给你取暖?”

“不要!”永璂立即严词拒绝,若是答应给他取暖,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作弄呢。昨天在客栈里他就傻乎乎的答应了,结果全身的衣服都被这**脱光了。

浩祥见这次没骗到他,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虽然永璂拒绝了,他还是由牵着的手给少年渡了些火灵力取暖。

而后浩祥向山上看了看,已经能看到冒尖的山顶了,便侧头对永璂道:“走,我们去山顶。”

昆仑山上终年积雪,山巅之上是一片银装素裹的雪之世界,纯白晶莹的雪折射着头顶那片蔚蓝天空,竟使得天地一色,分不出哪里是天那里是地了。唯有偶尔一阵风吹来,扬起地上的白雪,才惊觉自己原来身在人间。

“好美!”永璂望着眼前美轮美奂的人间绝景,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浩祥自身后环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

少年的腰很细,即使穿了再多的衣服,浩祥也能轻松的将他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满足的叹息一声。

“喜欢的话我们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好了。”

“嗯,喜欢!”永璂虽然怕冷,但如果能每天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就是再冷一点又有何妨。

风景虽好,但浩祥带他来此可不是单纯为了看风景来的。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自古就有‘第一神山’、‘万山之祖’的仙名。而昆仑山上格外充足的灵气,正说明其绝非浪得虚名之地。

永璂的修为进境缓慢除了因为平日里杂事繁多而无法静心修炼之外,京城灵气不足也是一个原因。所以,浩祥便趁此机会带他到昆仑山来闭关一阵子。

自从五阿哥被圈禁后,皇帝的性情日益阴沉暴虐,动辄将身边的宫人杖毙,宫中人若稍有不慎触怒了他皇帝,便会被严惩,即便是宫妃也在所难免。

永璂虽然因平乱有功而获封贝勒,但皇帝却因为五阿哥的事迁怒于永璂,还屡屡因小事斥责他。这也使得皇后终日里提心吊胆,就怕哪天皇帝看他不顺眼,把他也打发到养蜂夹道去了。

因此浩祥一提要带永璂出去闭关的事,皇后就答应了,如今宫里风云诡秘,出去避避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浩祥那里也和太后请示过了,太后知道他想保住十二,也就没留他,只让他照顾好十二。自皇帝受伤那天太后晕过去,醒来后便大病了一场,即便浩祥尽心尽力的医治,太后的身体终究像一部运转多年的机器一样老了转不动了。

这几年,浩祥得太后许多照顾。老人对他就像对寻常子侄一般,看着她的身体日渐衰败,浩祥心中十分沉痛,却无法挽回,只能竭尽全力的调养她的身体,希望能让太后延寿一两年。

浩祥一连半个月长驻在慈宁宫侧殿,日日观察太后的身体,研究为她调养的方子。直到太后的病情稳定了,两人便以游历的名目出宫了。

浩祥当初就是在昆仑一举筑基成功的,深觉此地确实是块修炼宝地,因此两人出行的第一站浩祥就选在了这里。

红日西沉之前,浩祥便把永璂带到当初他筑基时所住的洞穴,并将这里作为他们这段时间停留在此的居所。

山洞里空间颇大,两个人站在里面丝毫不显拥挤,山洞内五面都是平坦的石墙,都是先前浩祥拓宽凿平的。山洞中十分昏暗,白天只有早上才有太阳照进来。因此浩祥用几颗夜明珠嵌在洞内的墙壁上,充作照明的灯泡。

永璂在山洞内才转了一圈,便看见浩祥变戏法似的从戒指里拿出桌椅、被褥、火炉之类的东西。不过永璂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于是上前帮他一起摆设桌椅,铺床,点炉子,烧水,忙的不亦乐乎。

炉子点起来了,山洞里顿时暖和了许多,偶尔有夜风闯进山洞里,浩祥便将刻了阵法的竹帘挂在洞口,如此寒风吹不进来,山洞里又不至于憋闷。

见床上已经铺好了绵软舒适的被褥,永璂便迫不及待的脱了层层棉袄飞扑上去,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幸福的叹息了一声,“好舒服。”

浩祥则在炉子上架起了一口海碗大的陶制小锅,淘了两把米和水放进小锅里煮。

浩祥看他舒服的已经眯起了眼睛,便笑着提醒道:“别睡着了,一会儿起来吃粥。”

永璂听他这么说,便裹着被子坐到床边,看他煮粥,以免自己真的睡着了。

待米煮到半熟的时候,浩祥又往里面加了些切成碎末的香菇和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鸡肉,用长勺搅拌了一会儿,便盖上盖子,以小火熬粥。

不到两刻钟,小锅里便飘出了诱人的香味,永璂被粥的香味一勾,立刻睡意全无,眼睛则全神贯注的盯着小锅。永璂盯到眼睛都发酸了,浩祥才揭开锅盖,撒了一小撮细盐和一把切好的小葱,用长勺搅拌均匀了,才把炉火熄了。

从戒指里取了两幅碗筷,先盛了一碗给久等了的永璂少年,而后才给自己装了一碗。

白瓷碗中的香菇鸡丝粥,米粒饱满晶莹,偶尔有黑色的香菇飘洒其中,碧绿的小葱星星点点的将粘稠的粥点缀的恰到好处,令人看了就垂涎三尺。

永璂一手捧着热乎乎的碗,一手执勺,不等粥放凉些,就欢快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小心烫。”

浩祥刚说完,永璂就皱起了眉头,苦着脸道:“已经烫着了。”

浩祥无奈的叹了口气,找出了烫伤的药膏,用指甲抠了一点,问他:“烫着哪儿了?”

永璂把烫到的舌头伸出头给他看,“格里(这里)”

见他的舌尖上果然被烫红了一块,浩祥失笑,逗他说:“这点伤不用涂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好的更快。”

“什么办法?”永璂少年好奇道。

“把舌头伸出来,我帮你治。”

永璂少年果然信以为真,傻乎乎的把舌头伸出来,不料一口就被大灰狼叼走了。

“**”

永璂少年被亲了好一会儿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不禁气喘吁吁,眼睛湿漉漉的指责始作俑者。

“哈哈哈,永璂真可爱。”始作俑者却哈哈哈大笑,丝毫不介意‘**’这个词。

“……”永璂少年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决定不理他,端起早就不烫了的粥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两人吃饱喝足,绕着山洞走了几圈消完食后,便抖开被子上床休息了。

永璂少年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就原谅浩祥的,在被子里也用长长的枕头将两人隔开。只不过才睡着没一会儿,枕头就被他拱开,钻到浩祥怀里了。

“真是只小猪。”

浩祥点着他秀挺的鼻子,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才搂住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的少年,闭上眼睛安睡。

山洞外狂风呼啸雪花飘扬,而山洞里却温暖如春,其间有两人幸福的相拥而眠。

昆仑山上,两人平日最常做的便是打坐修炼,或者浩祥为永璂指点迷津,闲暇时两人便四处寻访美妙绝伦景色,过的好不快活,眨眼间三个月便过去了。

此期间,永璂的若水诀已经提升至炼气八层了,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而浩祥的修为也提升了不少,他已经在筑基期滞留四年了,这两个月由于昆仑山上灵气充足,他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只差一个契机便能结成金丹了。

不过浩祥认为贪多嚼不烂,修真不可一蹴而就,三个月的修行已经足够让永璂消化一阵子了。于是两人便没有继续留在昆仑山,而是下山往江南去了。

……

此时已经到了六月,正是仲夏时节。

夜幕降临,秦淮河上却一扫白日的沉闷,河畔金粉楼台,鳞次栉比;河中画舫凌波,桨声荡漾,灯影重重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秦淮河与夫子庙一衣带水,由文德桥相连。一边是贡院中聆听夫子教诲的谦谦君子,一边是阁楼红帐里的二八佳人,因了“君子不过桥,过桥非君子”这话,衍生了渡才子过河会佳人的画舫。

浩祥和永璂不需做那伪君子渡到美人乡,不过也趁兴租了一艘画舫游秦淮。

“这十里秦淮果真名不虚传,可惜却见识不到当年名满天下秦淮八艳的风采了。”永璂坐在画舫中,望见河岸上人流如织,听着不绝于耳的丝竹之声,不禁感慨道。

浩祥听了他的感慨,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突然盯着对面的少年似笑非笑道:“你想见识秦淮八艳?”

永璂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于是连连摇头,“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你不要乱想。”

“原来如此,若是想见识的话我带你去就是了。虽然才名不能与当时的秦淮八艳相提并论,但是姿容应当不会差多少的。”

浩祥说完也不待他拒绝,便吩咐船家靠岸。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两个人终于可以秀恩爱了。

第61章 秦淮河畔

而今风姿绝色才名远扬的秦淮八艳早已随风而逝,往来游人无不扼腕叹息,恨不能一睹风采。

虽有遗憾,不过秦淮河畔历来便是文人骚客流连忘返之处,因而使得此处**楚馆之中不乏才情兼备、色艺双绝的名妓。

此时浩祥和永璂两人便身处于这位秦淮名妓沈梦茹的绣楼之中。

这位沈姑娘的绣楼不仅没有丝毫艳俗的脂粉味,反倒素雅之极。其间只设有一张书案,一张琴桌,一张小几,几上摆着一壶清茶,旁边围着三张绣凳。

主人还未露面,浩祥和永璂两人便坐在绣凳上,一边品茗,一边打量这位沈姑娘的闺阁。

闺阁中窗明几净,一两盆兰草点缀于窗台,墙上悬挂着几幅兰花图,其上并无名家落款,仅有一枚‘孟茹君’的印章。

浩祥笑道:“主人倒是雅致。”

永璂没想到他不过是随口感叹了一句,浩祥便真带他到人家的绣阁来了,也不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好苦着脸劝道:“咱们回去吧,来这种地方好奇怪的。”

浩祥听他这么说,却坐着不动,笑问:“不是你要见识的吗?”

“不是,我……”

永璂正坐立不安,这时香闺深处却走来一位绿衫女子,见此他只好噤声。

来人正是这闺阁主人,沈梦茹,沈姑娘。

“二位公子久等了。”

这位沈姑娘眉目清丽,仅略施粉黛,着了一身翠绿裙衫。其容貌虽算不得绝顶,但胜在气质清雅脱俗,确实不愧为秦淮名妓。

她说话时语调不紧不慢,脸上的笑意既不热络,而又不失和煦,拿捏的恰到好处,举止间从容有度,便与她的闺阁一般,令人一望便生好感。

浩祥微笑点头致意,永璂则第一次遇到这种场合,因此十分腼腆,胡乱的朝她点了点头,便不敢再看。

沈梦茹盈盈向两人行了一礼,便在琴几上坐下。她年纪不大却自小长于欢场之中,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识过,哪儿还不知道这少年是面皮薄的紧才不敢看她,心中不禁暗自好笑。

倒是他身边那位年长的男子似乎不太寻常。这男子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长相颇为俊挺,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除了手上戴了一枚玉戒,便没有其他华贵的配饰。但其周身气度却比她所见过的那些达官贵人们更为不凡。

而真正让她惊讶的,是这男子看她时的眼神。与寻常人见到她时或淫邪或赞叹的眼神不同,他的眼里没有兴起丝毫波澜,仿佛她只是与房里的桌椅摆设一般无二的物件。

除进来时同她打了一声招呼,这男人便没有将目光投注到她身上,他所有的心神都在那个腼腆少年的身上。

少年却对此毫无所觉,像是对她房里的地毯有莫大兴趣一般,埋头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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