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同人]综琼瑶之浩祥 by 夜满秋池【完结】(2)

2019-05-08  作者|标签:

文案
现代金丹期修真者历劫不慎内丹碎裂进入虚空穿越到古代占据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体,成为一个少年,幸得随身空间相伴,虽然修为散尽,却可从头再来。然而上苍跟他开了个巨大而又恶劣的玩笑,他居然穿越到琼瑶的世界,各种令人无法理解的生物满地跑,脑残遍地是,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天道你都不来管管?!
CP:淡定宠溺攻X成长型永璂少年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浩祥,永璂 ┃ 配角:还珠众,梅花众,新月众 ┃ 其它:综琼瑶,修真,年上

PS:61章缺肉,欢迎补全

第1章 修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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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我回来了。”幽静的小院中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那声音清淡悠然,竟有一丝闲云野鹤的味道。

翩翩知道是儿子回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绣活,向门口张望,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衫,身量高挑修长,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步了进来。

“诶,回来了,累不累?给额娘看看,都瘦了。”翩翩看着日渐成熟的儿子,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儿子越发俊挺,又孝顺,且少年老成,从不抱怨命运不公。难过的是儿子的亲爹硕亲王从不拿正眼看浩祥,满心满眼都是当年捉白狐放白狐的浩祯,仿佛从没有这个小儿子,思及此,翩翩暗自侧过头抹泪。

感受到儿子担忧的目光,忙收敛心神,道:“浩祥,你先歇着,额娘这就给你炖些汤品补补身子。”

“额娘,不急,儿子这是抽条长个呢,哪里是瘦了,您别担心。”浩祥心思敏锐,一眼即知翩翩的担忧,劝慰道:“儿子此次出门寻了不少好东西,一会儿给您看看。”

浩祥安抚了翩翩,又解下背上的包袱,小心的解开,放到翩翩面前,道:“额娘,您看,这是我寻来的一些药材,您身体不好,我熬了这些给您补身子才是正经。”

翩翩只当是些寻常草药,细看却徒然一惊,“浩祥,你这都是哪里寻来的?”原来面前的药材竟是看着年头久远的灵芝山参等世上难寻之物,硕王府名头虽大,却不是浩祥这个不受宠的庶子能轻易借用的,翩翩不免忧心这些药材的来处。

看着翩翩又是紧张又是担忧的模样,浩祥失笑,“额娘,这是我跟着经验老道的老大夫进长白山无意间挖到的,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您就放心用吧。”

“我曾救过这老大夫一命,人家才肯将这药材让与我。这老大夫给了我一张调养身子的药方,这药方我拿去给同仁堂的大夫看过,错不了,您正得用。”说着,浩祥掏出一张药方交给翩翩。

翩翩接过药方,虽看不出好坏,但同仁堂的大夫总不会错,这才信了。

“额娘,这些药材您仔细收好,且不让别人知道才好。”

翩翩虽然是硕王岳礼侧室,却出身低微,硕王福晋雪如又善妒成性,若是被人知道屋中有这些东西,定是一场风波,于是浩祥不忘嘱咐一番。

“放心,额娘知道。”听得这番劝慰,翩翩脸上才露出欣喜的笑容。虽然硕王不待见他们母子俩,但是看着浩祥孝顺,翩翩心中的苦闷也随之消散。

浩祥将得来的药材按药方上写的,分成若干份,用油纸包好,拿出一包熬了,其余交给翩翩收好,又看着翩翩把药喝了,这才回房去。

进了屋里,将门拴上,只见浩祥随手一挥,地上便凭空出现一堆码放整齐的草药。浩祥将药草分类放好,又将要用的拣出来,再一挥手,地上的草药又不见了,端是惊奇,若是寻常人在场,恐怕要立时跪拜浩祥,大呼神仙显灵了。

由此可见,浩祥并非常人,确切的说他并非此世间之人,而是来自现代都市的修真者。

此人天资奇高,因缘巧合之下寻到一处修真大能的洞府,得到若干修真功法,炼丹炼器的方子及空间戒指一枚。此人无师门教导,仅凭自身悟性及空间戒指内些许丹药更兼心性坚定,几十年如一日枯坐修炼,竟迈向了修真的康庄大道,且一路顺遂至金丹期。

及至突破金丹期冲击元婴时,因现代地球灵气不足,导致金丹碎裂,情急之下只得任**毁灭,凭空间戒指带着神魂破碎虚空,降临到濒死的浩祥身上。自此,浩祥早已不是当初翩翩那个少年心性的浩祥了。

此人虽未得浩祥记忆,却因浩祥的这具身体得以重获新生,所以为了报这一命之恩,新生浩祥决定留在这硕王府继续做翩翩的儿子,代替死去的浩祥孝顺她,直至其百年之后再寻一洞府继续修炼以求长生大道。

当初破碎虚空时灵力消耗太大,浩祥前世一身金丹期修为便也化为乌有,但好在浩祥这具身体根骨奇佳,又有其高的悟性,所以浩祥得以重生的第一年便有了炼气中期的修为,再说古代灵气充沛,若心境能跟上修为,突破元婴乃至化神也未可知,总的来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更令人欣喜的是,由于这世界灵气充沛,各类灵草也生长茂盛,浩祥此次出行便是为寻找炼丹的灵草,出行半年便满载而归。

浩祥将拣出的灵草送入丹房,丹房是由书房辟成的,外面布了惑人的阵法,旁人是看不出内有乾坤的,丹房中央置了一鼎一人高的丹炉,丹炉内炉火常年不熄,外面却无一丝灼热,断不是凡物。原来这丹炉也是当年那空间戒指中的,却是一鼎炼丹法宝,浩祥前世地球灵气匮乏,灵草也收集不到,竟至空有宝鼎、丹方却无法炼丹的窘迫境地。如今无灵草之忧,浩祥的丹术也日渐提升,有源源不断的丹药相助,于修真一途也将更加顺遂。

浩祥将手中灵草按顺序逐次放入丹炉中后,便在丹炉旁盘腿坐下,阖上双眼,仿佛老僧坐定。

浩祥修炼的功法名为长生诀,意喻练此功法以达长生,名字虽普通,却是真正的极品功法,且有别于其他单灵根功法,长生诀乃是七系灵根功法,前世因为地球灵气匮乏,若修炼单灵根,能利用的灵气便实在有限,幸得这长生诀解决了这一难题。

虽然当初所得功法颇多,但由于对长生诀已烂熟于心,今生重新来过浩祥便仍选了长生诀。长生诀既为七系灵根功法,必然就有配套的各系法术,所以浩祥便熟练的运用这火系法术炼丹真是相得益彰。

一夜过后,天光微亮,晨曦渐至,这时丹炉内火光大盛,轻鸣一声炉顶便自行开启,浩祥睁开眼睛,起身看向丹炉内,只见几十粒莹白的丹丸在丹炉内发出淡淡的光芒,浩祥嘴角微翘,很是满意。将事先准备好的玉瓶拿出来,一招手,几十粒丹丸便排着队自行飞进玉瓶中。

这几十粒丹丸名为小纳元丹,是浩祥炼来稳定修为的,因为修为尚浅,用来稳定修为的丹药也易于炼制,如此一天便能完成一炉。若是炼制冲击金丹期的丹药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不说成功与否,就是炼制所需的灵草也难寻,看来再过不久又得出门一趟了。

正暗自沉思,院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吵嚷声,浩祥略皱了皱眉,打开房门,见翩翩也起了,站在院中凝思。

“额娘,怎么不多睡些时候?”浩祥步到翩翩身边,见她只披了件半新的棉袄,又道:“这寒冬腊月的,额娘也顾着些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呵呵,额娘习惯早起了,这院里也不冷,不碍事。”翩翩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儿子如此体贴,欣慰的笑道。

想起这院中有自己布的防寒阵法,浩祥也就不再纠正了,倒是看着翩翩身上的半旧衣裳,一边思量着将前些时候捕到的狐皮拿到制衣店给翩翩做件披风,一边扶着翩翩进屋,道:

“外面怎么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

“约莫是王爷下朝回来碰到彻夜未归清早回来的浩祯贝勒罢,王爷问浩祯贝勒为何夜不归宿,浩祯贝勒答不出来,王爷这是要罚浩祯贝勒的两个随从呢。”翩翩不屑道,转而又有些替儿子不平,“王爷的心怎么就这么偏,明明你比他好那么多。”

“呵呵,额娘不必替我委屈,咱们又不指着王爷过日子。这几年我采药卖药也得了些银子,手头尚算宽裕。过两年我及冠就向王爷自请出府,到时我置一处院子接额娘跟我一起过,岂不自在?”浩祯笑着劝道。

浩祯的确是这么计划的,再过两年修为渐涨,这小院到处都有福晋的人盯着,若入定没个时辰,一入定便是十天半月,翩翩没人照应不说,入定时中间出个差错也够他喝一壶的。这次出门靠着暗地卖的普通丹丸药材就能得比不小的收入,安置个把院子不在话下,下次再出门一趟,翩翩以后的生活也能无忧了。只等年纪到了便能脱离这一方狭小的院子了。

“我儿说的是,咱们靠自己也能过上好日子。”翩翩听浩祥劝了一通,也想通了。

硕王岳礼从不是她的良人,福晋雪如也不是宽容的主母,自从进了这硕王府,她就再没过上一天轻松的日子,整日里胆战心惊防着福晋的毒害,硕王的刁难。于是翩翩不再想王爷如何偏心,倒是端茶看起了福晋院里的热闹。

浩祥见她脸上泛起笑容,便知她已经将硕王府放下了,便有心引她说话,道:“额娘可知浩祯为何彻夜未归?”

“为何?”翩翩倒是好奇了,浩祯一向自视甚高,断不会做些眠花宿柳之事,也从未夜半未归。

“究竟为何兴许得从我昨日在龙源楼的见闻说起了……”

原来昨日浩祥从长白山回到京城,路过龙源楼,只见龙源楼附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群人,不知在看什么热闹。浩祥并不是好事之人,道了声借过便要回家去,谁知这时龙源楼里响起一声怒喝:“富察浩祯!你说什么?!再给爷爷说一遍!”听到自家大名鼎鼎的兄长也在,这便勾起了浩祥的一点好奇心。

于是浩祥绕过人群,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飞身上了二楼,混进二楼看热闹的人群中,向楼下大堂看去。

只见一相貌堂堂身着锦袍的男子抱着一楚楚可怜的白衣女子,义正言辞的对着不远处另一个长相粗犷的锦袍男子咆哮:“多隆,你整日里游手好闲,欺压百姓也就算了,这位吟霜姑娘如此高贵善良,哪里招惹你了,竟如此折辱于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不过是让她换个喜庆点的曲子,怎么叫折辱?何况她既是出来卖的,又装什么贞洁烈女?难道还想爷给她立块贞节牌坊不成?”那长相粗犷的男子心思倒也细腻,立马便反驳道,“倒是你浩祯贝勒,难道不知大清律里规定歌姬不准于酒肆卖唱吗?浩祯贝勒自诩文武双全,难道连这都不懂?”

“扑哧”观众都笑了。

“多隆,你……你别强词夺理!分明是你贪图吟霜姑娘美色,想要强抢她入府,还将白老爹推下楼,一会儿九城提督来了,定会做出公断,将你拿入大牢问罪!”浩祯又是一声咆哮,还以为自己是拯救白吟霜父女的英雄,紧抱着白吟霜挺了挺胸膛。

“嘿,我说浩祯贝勒,你可别把臭水往我身上泼啊,大家都看着呢,明明是浩祯贝勒你强j□j来推我一把,把我推到白老爹身上他才掉下去的,关我什么事啊?各位可给我做个见证,这黑锅我可不背。”说着,多隆忙摇手,向周围的观众求证。

这才有人注意到白老爹,围观的人见浩祯贝勒搂着白吟霜轻声安慰,继而俩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把个白老爹晾在一边生死不知,都齐齐摇头,有心善的过去探了白老爹的鼻息,叫道:“活着,还活着,快请大夫!”

听明白事情经过,浩祥便没兴趣看下去,寻了个没人的窗子飞了出去,后事如何便不知道了,不过昨晚浩祯八成是跟那白吟霜在一起了。

将事情如此这般告诉翩翩后,不免嗤笑道:“看来我这兄长也是名过其实啊。”

“哼,他哪里有什么名声,只不过是些府里的下人捧出来的,什么捉白狐放白狐,既心善何必将白狐捉来?”翩翩怎么都觉得自己儿子比那浩祯强过几条街去,为个歌女当众闹事,名声事小,若是传到圣上那里,整个硕王府恐怕都得遭圣上厌弃。

“额娘,他们的事咱们别参合,只当笑话听听便是,过两年咱们出府,他们再怎么也连累不到咱们。”

“是,额娘都听你的,呵呵。”

第2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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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祥时刻身处于充沛的灵气中,又有足够的纳元丹辅助,每日勤修不辍,打坐练功吸收天地灵气,如此半年,便突破炼气中期直冲炼气后期。

近日来,浩祥隐约觉得筑基期快到了,于是停了修炼,着手收集炼制筑基丹的灵草,向翩翩道了别,只说外出采药。有了上次的经历,翩翩也不拦着,只嘱咐他路上小心。

说来硕王岳礼却是将小儿子忽视个彻底,除了逢年过节碰个面,浩祥出门半年都不会有人过问。

浩祥别了翩翩,出得硕王府,使了个风系法术,御风而行,瞬息便出了京城,向各处名山大川奔去。半年下来收获颇丰,几百上千年的山参灵芝首乌,炼制筑基丹的各类灵草多不胜数,却惟独缺了一味名为千里香的药引。

这味千里香并非灵草,只是寻常植物,但说它寻常又不尽然,既是药引,那筑基丹少了它便炼不成了,且数量极少,浩祥寻了大半年也不见其踪影。这千里香有一特征,那便是其香味了,据丹方上说,千里香的香味没有什么能与其媲美,且香味能传播极远,这种植物很有可能作为香料使用,珍贵又稀少的香料那么便只有皇宫了。

有了这个猜测,浩祥便不再耽搁,使了风系法术片刻便回到京城,将翩翩能用的药材交给她,收拾了能卖的送去给相熟的药材商人,将剩下的灵草分门别类收好,又与翩翩和和乐乐的用了午膳,而后告知翩翩次日要出门几日,便回房等待天黑了。

并非不敢白天闯入皇宫,以浩祥如今的修为,天下哪里都敢去的,因为这世间似乎不存在修真者,只有寻常的武林中人。只是这千里香实在奇特,只在每日午夜发出香味,且只能在香味散发出的一个时辰内采集才有作为筑基丹药引的功效。午夜时分一到,浩祥瞬间便从硕王府移到宫墙外,运起御风术,越过众侍卫头顶,直向后宫飞去,众人却只觉一阵风吹过。

一进宫,浩祥便放出神识搜索,更提高了五感的灵敏度,轻易便闻到一股奇香,难以用具体的词来形容,只是闻了令人神清气爽,浩祥暗道,就是它了,便循着香味飞了过去。

皇十二子永璂,今年十一岁,乃当今皇帝唯一的嫡子,然而有清以来似乎嫡子都与皇位无缘,况且乾隆皇帝并不待见皇后,连带着这个小儿子也视而不见,反而对非嫡非长的五皇子永琪宠爱有加,所以永璂过的远不如前面早夭的嫡子兄弟们来得幸福。

永璂虽然十二岁了,但是由于被皇后保护的太好,完全没有受到皇宫这个染缸的影响,心思单纯善良。皇后虽希望他成材,希望永璂能得皇帝看重,教导却不得法,稍有不是便严厉呵斥,长此以往永璂被教养的有些呆,与皇后也不是那么亲近。

这日乾隆皇帝例行到上书房考较众皇子,点到永璂时,见他低着头请安,一张脸憋得通红,背诵时满声慢气的,较之五阿哥永琪昂首阔步,在他面前引经据典高谈阔论毫不拘谨,简直是云泥之别,于是更加不喜永璂,不待他背诵完就呵斥道:“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皇后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亏你还是嫡子,背个书都这样,以后还怎么做事?!嫡子该是五阿哥那样文武全才,有空多学学,蠢材!”

训斥完皇帝便拂袖而去,五阿哥被作为正面教材,暗自得意一番,面上却谦虚恭让,施施然走到永璂身边,以一副好兄长的嘴脸道:“十二弟该长进些,免得又惹怒父皇,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来问我,为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永璂却还处于被皇帝的训斥中的状态,一脸懵懂,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父皇,更不知自己哪里不长进了,明明他的功课已经很好了,连纪师傅都经常夸他。

永琪见十二一脸懵懂不知反应,自觉没趣,哼了一声走开了,一会儿便被几个不得宠的皇子并侍读围绕着奉承起来,将十二那儿的些许不快抛开了。

“十一哥……”为什么连十一哥都不理我?

永琪看着被众人簇拥的五阿哥和一脸事不关己的十一阿哥永瑆,心里满腹委屈无处诉说。

十一阿哥永瑆虽养在皇后膝下,却并不亲近皇后,反而更得皇太后的欢喜,数次随太后到五台山祈福,因此他是有几分看不起十二的,嫡子又如何,皇后又如何,不受皇阿玛待见照样与那位子无缘。

永璂与永瑆同在皇后宫里长大,原本同进同出,近来却渐渐疏远了,永璂原本很喜欢这个跟他年纪相差不大又一起长大的哥哥,如今见他如此冷淡,心里难过却不知如何是好,只以为是自己不好触怒了他。

晚膳时被身边的小太监小良子告知十一阿哥已经在自己宫里用过膳了,不必等他,永璂听了,原本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难过起来,吃了几口就推辞没胃口,遣散身边的人,跑去御花园暗自伤心了。

永璂躲进平时的秘密基地——御花园的某座假山——里,里边都是永璂一点一点积累的宝物,他想挑一件向十一哥赔罪的礼物。其实里面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真正贵重的都被皇后收起来了)比如永璂十岁生辰时送的平安符,皇玛嬷夸永璂乖巧赏的小点心,身边的大宫女秀荷送给他的荷包,甚至还有五阿哥永琪出宫回来顺便扔个他的小风车,只是这些别人眼里的破烂都是永璂的宝物,在他看来弥足珍贵。

永璂正烦恼着送什么给永瑆,忽而一阵风吹了过来,永璂不慎被风沙迷了眼,低头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前竟多出来一个人。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个人竟然双脚离地一尺多,整个人悬在空中,显然这人刚才不是走进来的,而是飘进来的!

“咦?你是妖精吗?”永璂睁大眼睛,却不觉得害怕,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以前看过的绘本《山海经》里的各类精怪不由浮现在脑海里。

浩祥看着下面圆眼圆脸,就连身体也是圆润的孩子,仰着一颗包子样的脑袋,天真的发问,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咳”浩祥好整以暇的哄骗道:“不是妖精哦,我是仙人。”

“竟然是仙人?!”小孩的嘴张成o型,震惊的看着他,不确定似的围着浩祥转了几圈,见他脚下真的没有东西支撑,且长久悬浮在空中,便有几分信了。

“那你能给我看看你的仙术吗?”

“你不怕我吗?”浩祥觉得这孩子挺有趣,一般人见着他这样恐怕早就大呼见鬼,四处逃窜了吧。

“不怕。”小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哦?为什么?”

“……”这个问题难倒了永璂,小孩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感觉,没有恶意。”

想来也是,这孩子虽然单纯天真,但总归是在皇宫里长这么大的孩子,若是没点特殊的生存技能,恐怕早就夭折了。

虽然这点保命技能挺管用,却防不了阴谋暗算,这孩子再这么下去只怕命不久矣了。浩祥端详着永璂的圆脸暗自叹息,只见他眼底乌青,应是常年接触慢性毒药所致,若是没人发现,长此以往这孩子绝对活不到成年。这后宫女人的手段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最毒妇人心啊,古人诚不欺我。

“既不怕我,那便跟我来吧。”浩祥笑着冲小孩招手,领他到一株貌不惊人却暗暗散发着幽香的植株前。

永璂想起他之前说的“仙术”,好奇的跟上去瞧,只见那“仙人”一挥袍袖,地上那株草便不见了,就好像这里从来都没有过一样,连泥土也不曾翻出。永璂瞪大了眼,以为自己瞧错了,蹲下)身去仔细看,又伸手摸了摸地面,愣是没瞧见原先那株植物去哪儿了,又怀疑被“仙人”藏进袖子里去了,便去看他的袖子,干干净净,一丝泥土也无。

“真的是仙法?你藏哪儿了?”小孩的表情顿时成了(⊙o⊙)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当然是收进空间戒指里了。

“你我既相遇,便是缘分一场,我这里有枚玉坠,有避毒提神的功效,若你片刻不离的带着它也能保你平安。”浩祥变戏法似的翻手便拿出一块系着红绳的乳白色玉坠,递到永璂面前。

这玉坠小巧精致,雕刻着寓意吉祥长寿的麒麟,玉质莹润,仿若凝脂,且雕工细腻,玉坠上的麒麟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却是浩祥亲自雕刻的,玉是上好的暖玉,放在空间中满是灵气的药泉里温养了几年,方才雕出一块玉佩和一枚坠子,玉佩给了翩翩,玉坠便是现在浩祥手里的这块了。

小孩又看看眼前的玉坠,看看浩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惊讶道:“给我的?”

“恩”浩祥含笑着点头,又将手里的玉坠往他面前递,见小孩不接,便亲自帮他挂在脖子上,又将玉坠塞进小孩衣服里,嘱咐道:“这玉不是凡物,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要让别人瞧见了,反而给你徒惹一场祸事。”

原本还想将玉坠送给永瑆的小孩听他这话,立刻便歇了心中的念头,乖乖将玉坠放到里衣贴身藏好,玉坠触及肌肤的刹那,永璂便感觉到一股热流窜进身体里,暖洋洋的,头脑也清醒许多。

永璂兴奋的将玉坠又从衣领里提出来,捏着玉坠看了又看,欣喜的仰头,奉送了浩祥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你,神仙哥哥。”

“扑哧”听到小孩对自己的称呼,浩祥又忍不住笑了,原本只是想着了结一段因果,没想到竟有这么有趣的孩子。

修真乃逆天之行,修真者本应遁世,寻一处灵气充沛的仙山,经年累月修炼不息,但修真者进阶并非只靠修为,若一味提升修为而不注重磨练心境,则容易滋生心魔,心魔难除,于修行高深后历劫有碍,轻则修为尽失,重则魂飞魄散。

修真之人重因果,所以浩祥来到这个个世界并不急着躲进深山里修行,而是陪在翩翩身边。浩祥占据了她儿子的身体,这便种下了因,而他做翩翩的儿子,将来给翩翩养老送终,便是还了她的果。这于心境也是一种提升。

今日浩祥来寻炼制筑基丹所需的药引,遇到这孩子,便是因,赠与他玉坠,便是了结了这份因果。

第3章 硕王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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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忘了问神仙哥哥的名字了!”待悄悄溜回自己房间,永璂才想起来还不知道给他玉坠的人叫什么,顿时所有的好心情消失无踪,有气无力的扑到床上,懊恼的在床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瞪着床帐轻声呢喃: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

拿到药引乘风回硕王府的浩祥是不会知道皇宫里有个小孩在念叨他的,一回小院,浩祥就进了丹房,开启丹房内的阵法,建起与外界隔绝的结界,而后开丹炉,小心的将各种灵草并千里香依次放入丹炉中,待关闭丹炉,浩祥便盘腿坐于丹炉前,阖上双眼,摒除杂念,运起体内真火开始炼丹。

浩祥这一坐就是半个月,半个月后,丹炉内砰的一声巨响,丹炉也随之剧烈震动起来,丹炉看着不大,却因是顶级法宝,重俞几千斤,震动起来,饶是有阵法隔绝,整个硕王府都有些微震感,把硕王府上下吓了一跳。

而丹炉旁的浩祥更是险些被震晕了,一边要控制炉火,一边还要支撑阵法,将炼丹时对外界产生的影响减到最弱,持续了大半个月,浩祥都快支持不住了,幸好,在他体内真气衰竭之前,丹炉内光芒大盛,连续发出三声巨响,而后停了下震动,炉顶自动开启。

总算松了一口气,浩祥停了炉火,打坐休息了一会儿,待真气恢复了一些才起身,往丹炉内看去,只见两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丹丸悬浮在丹炉内,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仿佛是千里香的香味,却比千里香的香更清新雅致。

“成了。”

浩祥微翘的嘴角显示心情很好,将筑基丹收进玉瓶中,便回房打水梳洗一番,换了一身里衣,上)床倒头就睡着了。毕竟还没有筑基,这具身体还算是**凡胎,大半个月不眠不休,浩祥这次实在是累的狠了。

次日醒来,浩祥便恢复了精神,稍作休整便又悄悄离开了硕王府,一阵风似的一头扎进了传说中的仙山——昆仑山——筑基去也。

原先翩翩以为浩祥说离开数日,至多十天半月,却不想他这一去竟九个月都没回来。第六个月时,翩翩还不太在意,第七个月时翩翩想儿子出去采药总得大半年,以此自我安慰一番,第八个月时,翩翩想着儿子大概被什么事耽搁了,到第九个月,翩翩彻底慌了,浩祥从来不曾离开这么久而音信全无过。

翩翩担心浩祥出了什么事,想去求硕王派人去找,却又怕浩祥回来后被硕王责难,犹豫了几日,翩翩终于还是决定去找硕王,毕竟浩祥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这日翩翩正打算去找硕王,却不料硕王竟先到她们这座偏居王府一隅的小院来了。

“王爷?!”翩翩惊讶的看见硕王正跨进院子里来。

硕王岳礼身为两个快成年的儿子的父亲,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由于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更兼眉目俊朗,远远看去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只是偶尔细看眼角皱起的细纹显示,这个男人已经不年轻了。

硕王已经几年没进这方小院了,翩翩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顿才给硕王行礼,“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浩祥呢,怎么没看见他?”硕王被翩翩引到房里,奉上一杯热茶,才开口问道。

“!”翩翩一惊,以为硕王是来问罪的,但又觉着硕王一向不管浩祥,想来不会知道他这个儿子已经离家好几个月了,所以小心翼翼的回道:

“王爷,浩祥进山里采药了,说您寿辰快到了,要给您采株千年人参给您当寿礼呢。”

“哦?是吗?他倒是个孝顺孩子。”听翩翩这么说他倒是挺高兴的,但一想到另一个儿子,硕王登时黑了脸。

翩翩被他黑沉沉的脸吓了一跳,轻呼了一声。

“王爷?”

岳礼为什么黑了脸?他是被气的!被浩祯那个不孝子和他那个拎不清的福晋给气的!

硕王今晨下朝回家,又一次在门口碰到夜不归宿的浩祯回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他拎到书房,瞪着眼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浩祯嘴张了半天说不出个三五六来。

于是硕王又去问浩祯身边的小寇子,“他不会说,你来说,昨晚你们去哪儿了?”

小寇子看看硕王,又去看浩祯,见他死命摇头,便捂着嘴,什么都不说。硕王气急败坏,朝门外吼道:“侍卫在哪儿?!把这奴才叉出去杖毙!”

这时浩祯才知道硕王今天是来真的,死死拽着硕王的袖子,大声的吼道:“阿玛!手下留情,小寇子是无辜的,他只是成全我跟吟霜的爱情!”

“吟霜是谁?!”听见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硕王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

“吟霜是一个美丽、高贵、善良的好女子,我第一次在龙源楼见到她凄婉吟唱的时候就不可自拔了,第二次见她便是吟霜卖身葬父时,我不忍她身陷囫囵,便下买了她。阿玛,她是儿子心爱的人,阿玛,我要娶吟霜!”浩祯不顾硕王越来越黑的脸,大声的将和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私相授受,无媒苟合的事宣之于口,带着一股想要昭告天下的气势。(去他的气势!)

“混账!”

“砰”岳礼气疯了,抓起手边的镇纸就朝浩祯脑门上砸去,浩祯登时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闻讯赶来的雪如看到这一幕,心都要跳出来,扑到浩祯身上,摇着他的肩膀凄厉的尖叫道:“浩祯!我的浩祯,你怎么了?!浩祯你醒醒!浩祯!浩祯!”

立时便有人去请大夫,侍卫们拉住硕王,丫鬟们劝雪如,又有仆人将浩祯抬到床上,书房顿时乱哄哄的,硕王黑漆漆的脸跟涂了墨汁似的。

等大夫给浩祯止血包扎说没大碍,又开了药方之后,雪如便开始对硕王发难了。

“王爷!浩祯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他!他不是您亲生的儿子吗?!您怎么舍得打他?!”(您正解了,真不是亲生的!)

“哼!你不问问他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我打他还算轻的,他若是再犯浑,我便要打死这个孽障!”硕王还沉浸在刚刚那一砸中,没缓过来,脸上的肌肉都在抖。

“浩祯他做错了什么?让您这么不顾父子亲情?!”雪如越想越不对劲,硕王一向把浩祯当眼珠子疼,怎么会对这孩子生这么大的气?“王爷,是不是翩翩那个贱人说了什么?还是浩祥那个下流胚子造了什么谣?”说着雪如就要去找那母子俩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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