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同人]综琼瑶之浩祥 by 夜满秋池【完结】(12)

2019-05-08  作者|标签:

“本宫就剩你这么一个孩子,你出事了还不能让本宫来看看吗?”皇后故作哀伤道。

“能能能,您想怎么看怎么看!”永璂怕皇后又想起小十三,立马哄道。

皇后确认永璂没事了,才和浩祥一起去了慈宁宫。至于永璂,则被留在阿哥所,毕竟他刚才在校钞受惊’了,太医(浩祥)嘱咐说要好好休息。

皇后与浩祥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后,才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人。当时在校场上的皇帝、五阿哥、小燕子、十一阿哥,另外还有令妃、愉妃。

这次的事闹得很大,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当着皇帝的面出的事,消息传到太后那里,太后震怒,立即叫来皇帝和其他当时在场的人询问情况。

至于令妃和愉妃则是不请自来的。令妃是来打探消息的,愉妃的来意就让人颇为玩味了。

太后的目光时不时就从她们二人身上扫过,一个是怀着孕的宠妃,一个生了个非嫡非长却倍受皇帝看重的儿子,然而却都被十二占着嫡子的位置,想要登顶,就得搬了十二这块绊脚石。

太后在这后宫里勾心斗角几十年,哪儿还不明白她们在想什么。一开始太后怀疑的人选除了这两人就不作他想。此时见她们一个故作担忧,一个面露焦虑,太后连怀疑都不必了。

第31章 彻查内务府

“皇后,十二怎么样了?”

太后对皇帝这个唯一的嫡子还是很关心的,又因为浩祥而对永璂多了几分亲近,此时见永璂没有随皇后一起来,便问了一句。

“回太后,十二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精神有些不济,太医嘱咐他好好休息,臣妾就没让他来。”皇后并没有歇斯底里的苦求太后为十二讨回公道,只是将十二的情况轻描淡写一番,并适时显露出担忧的神色。

校场上的发生的事皇后不说,太后也会追究。十二没有受伤,但受惊了是肯定的,皇后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是为了不在太后心里留下得理不饶人的印象,还能博得太后的同情。

“没事就好,一会儿朕命人送些压惊的药去给他。”皇帝突然插了一嘴。

皇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可稀奇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啦?不过嘴上却道:“臣妾代十二谢皇上赏赐!”

“皇帝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谢什么?”太后嗔怪道,太后可不希望皇后母子因为皇帝对十二的忽视,而疏远了皇帝。

“皇额娘说的是。”皇帝赞同道。

“臣妾知错了。”皇后屈膝向皇帝和太后福了福身,认错认的十分干脆,即便心里对皇帝迟来的关心十分不屑,但面上却做到务必让人挑不出理来。

皇后现在也明白了,耿直的人在宫里活不长。为了十二,掩藏起自己的本性,圆滑一点又何妨。

“万幸十二没事,不过该追究的哀家也不会轻饶了他。竟敢明目张胆的谋害皇子,哀家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太后沉声道,目光却始终围绕着令妃和愉贵妃。

令妃故作不知倒也罢了,愉贵妃却因为派人刺杀过永璂而心虚不已,此时听太后疾言厉色,并且时不时就向她这边看过来,不由发起抖来。

“皇帝,御马监犯事的都抓起来了吗?”太后将这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却并不关心,转而问皇帝道。

“来之前朕已经命人去抓了。”皇帝回道。

皇帝刚说完,就有侍卫进来禀报。

“回皇上,奴才们去晚了,喂马吃毒草的太监昨晚已经畏罪自尽了,另一个送马的则出逃了!”

“岂有此理!”皇帝怒道,他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居然还抓不到人!

“把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这主谋真可谓是手眼通天啊!皇帝,哀家看这内务府是不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了?”太后说的内务府,却是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令妃。

令妃的父亲魏清泰乃是内务府管领,由于令妃的祖父曾是内务府总管,因此几十年来内务府几乎被魏氏一族把持着,魏清泰在内务府更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而御马监则是内务府所掌管的十三衙门之一,其中的联系明眼人一看便知。

“这……”皇帝有些傻眼,他不知怎么这把火居然烧到令妃头上去了,不由向令妃看去。

“皇上……”令妃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满面凄楚,无辜的回视皇帝。

“皇额娘,朕看还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了,内务府牵扯甚广,一时疏忽也是有的,想必是贼人钻了什么漏子才能得逞。魏清泰在内务府几十年,做事一向深得朕心,朕不想为了这么件小事,寒了老臣的心。”皇帝对令妃的宠爱不是一朝一夕,永璂也只是让他有些另眼相看罢了,怎么可能为了永璂而动摇令妃在他心中的地位。

“小事?皇帝,这可不是小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通过内务府的手谋害皇子,若不严惩,皇家的威严何在?内务府是咱们皇家心腹不错,可若是心腹要谋害主子,可不是比旁人更便宜?今日是谋害皇子,若不处置,明日岂不是要谋国?!”

太后这一声声质问说的掷地有声,皇帝听的冷汗涔涔,忙躬身向太后认错道:“皇额娘说的是,朕想差了!”

“皇上……不是这样的……皇上……”令妃摇头哭求道。

“传令下去,即日起彻查内务府,内务府所有官员全部收押听审!”这次令妃却没能让皇帝动摇,比起令妃当然是他的宝座更重要了。

虽然没能一下子就扳倒令妃,不过如浩祥预期的那样,断了她的臂膀也算达到目的了。

皇后看着挺着肚子匍匐到地上苦求皇帝放魏清泰一马而不得的令妃,只觉的十分解气,不过同时也对皇帝的薄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之后的两天便是有清以来内务府最为动荡的两天,所有内务府官员都被投入监狱看押,都察院一一审问,并清算他们的财产。此次事发突然,内务府根本没得到消息,犯事的没来的及转移财产就被抓了。没犯过什么事的还好,隔天就放回去了。不过能平安脱身的只是少数人。多数是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蛀虫,其中尤以魏氏一族为甚。

魏清泰作为内务府的实际掌权人,则包揽了所有罪名,都察院光是从他府上搜出的银两就有整个大清一年的赋税那么多,还不包括珠宝、古玩以及他以下人的名义所置的田产、铺子。

都察院的折子一递上去就震惊朝野,皇帝震怒,摔了折子,直接下令将魏清泰革职处斩!其余犯事的也被一一惩处。

令妃作为罪人之女,也被降级为贵人。

朝廷上下都在为终于除去内务府这颗毒瘤欢欣鼓舞的时候,令妃,哦不,是魏贵人却在新搬入的延禧宫侧殿里怨毒的诅咒那个害她的人。

魏贵人不是蠢人,不可能做出明知道皇帝在场还命内务府的人谋害皇子的事,就像上次十二的宫外遇刺,也是令妃假借愉贵妃的手做的,而她派的那人原本只是为确认事成没有,结果见愉贵妃派的人没成事,于是想背后补一刀,谁知把自己搭进去了。

而这次校场疯马事件的幕后主使则另有其人,魏贵人只是把罪魁祸首放进了御马监,想借他的手除去十二阿哥,谁知那人太精明了,见事不成便狠狠阴了她一把后逃出去了。因此虽然这次的事虽然不是魏贵人主使的,但和她也脱不开干系,算不得全然无辜。

然而魏贵人错就错在:没能猜到太后是特意借此事清理内务府,并且对后果预估不足,为此魏贵人母族——魏氏一族被连根拔起不说,连她自己都受了牵连,皇帝对她已经不信任了。

魏贵人痛恨过后,便考虑起如何解除现在的困境。她现在急需帮手,若要回到从前的地位,她就必须重新取得皇帝的信任,以及太后的认可。五阿哥和小燕子他们,魏贵人已经不指望了,虽然他们急切的表示过要帮忙,但魏贵人知道,他们的帮忙很大程度上是越帮越忙。

皇帝很孝顺太后,对于太后的话也很能听进心里,取得太后的认可在魏贵人看来更为重要,于是她把目光放到了深得太后信任,同时又备受皇后宠信的太医富察浩祥身上。

魏贵人见过这个富察浩祥数次,但每次他都站在太后身后,活皇后身边,因此魏贵人对此人并不了解。于是魏贵人叫来了她的心腹胡太医。

魏贵人如今地位虽然一落千丈,但她毕竟在宫里用心经营多年,那些有把柄被她捏在手里,或者家人被她控制着的人仍在为她效力,因此魏贵人在宫里的势力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胡太医很快就以诊平安脉的理由来见魏贵人。

“胡太医,你对富察浩祥此人可了解?”魏贵人问。

“娘娘是想?”胡太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明魏贵人意图。

“本宫(还没改掉这个自称呢)想让这个富察浩祥为我所用。”

“娘娘,臣与富察浩祥无甚交情,只知他为人孤傲,但医术高深,据臣所知,他与十二阿哥十分要好,十二阿哥身上的毒就是他拔除的。”胡太医貌似公正的评价道。

但他却特意点出了十二阿哥身上的毒的事,是因为毒是令妃下的,浩祥解了毒就是间接的跟魏贵人作对。

而魏贵人还曾因为此事责难过他,因而胡太医对富察浩祥格外嫉恨。嫉他年纪轻轻就能得左右院正的赏识,更直接得到太后的提拔,恨他屡次坏事。因此胡太医不仅不想让魏贵人拉拢富察浩祥,还想接魏贵人的手除掉他。

但魏贵人显然不在乎这个。

“他还没成亲是吗?”魏贵人问道。

“听说是的。”

“哼,为人孤傲又如何?他年纪轻轻恐怕还没见识过美色的厉害,本宫就让他见识见识!酒、色、财、势,没有男人不想要的,本宫倒要看看他能孤傲的什么地步!”魏贵人对这个富察浩祥势在必得。

因永璂而起的内务府大换血,却没能使永璂的生活受到丝毫影响。此时永璂跟克善正趁着午膳时间闲聊。

“听说愉贵妃疯了,一直念叨着有人要害她。”克善的消息总是很灵通,宫里有些个什么稀奇事,他都能打听到。

“哦?该不会是因为我们那天在宫外遇到的事吧?”永璂指的是宫外遇刺的事。

“不知道哦,听说从慈宁宫出来就不正常了。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怕佛祖怪罪吧。”克善对害过他们的人没什么同情心,言语间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知道五哥有没有去看过她,她会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五哥。”永璂叹气道。虽然遇刺的事让永璂寒心,但他还记得小时候别人恨不得走路都绕开他时,愉贵妃却待他很温柔。

“五阿哥整天就知道捧着那只傻鸟,哪儿有空闲去看望自己亲额娘。”克善嗤笑道。

“子欲养而亲不待,希望五哥能早日醒悟。”

永璂虽然觉得愉贵妃活的有些不值,但并不同情她,既然选了这样的路,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第32章 魏贵人的招揽

令妃被贬为魏贵人后,皇后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近期内不必担心她在皇上面前上眼药,或者挑拨她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了,因为以魏贵人现在身份轻易接近不了这两位大佛。

但是还没等她轻松两天,浩祥就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给永璂的马投毒的根本不是令妃或者愉贵妃的人,这说明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人藏在在暗处,随时有可能威胁到永璂的安全。

浩祥发现这件事纯属巧合。

校场出事那天,浩祥出了宫走在回家的路上,发现路上有不少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的记号,觉得有些蹊跷,便展开神识搜索这些记号,并抓住其规律,沿着记号的指示到了城外。

浩祥看见记号的尽头,一个黑衣人正烧着什么。他刚靠近,黑衣人二话不说便持刃攻了过来,却低估了浩祥的实力,轻易便被擒住了。

但是这黑衣人还没等浩祥问话,便咬破了藏在嘴里的剧毒,立即毙命。

他的搜魂术对已经死了的人是没用的,浩祥无法,只能查看他留下的东西——一个空了的鸽笼,和一件烧了大半的衣服。

浩祥捡起来那件烧毁的衣服,才发现竟然是御马监的统一制服,再扯下黑衣人遮在脸上的布巾,这人脸上还有易容的痕迹,胡须也是刮过的。浩祥一惊,这黑衣人竟然就是侍卫口中已经出逃的送马‘太监’!

再看黑衣人身上的黑衣也绣有那种特殊的记号,结合用信鸽传递消息的情况来看,这个黑衣人不可能是宫里的势力,而像是某种组织里的死士,没有跟那个喂马的一起死,是为了把什么重要的消息传去给那个组织。

但,这是个什么组织呢?

浩祥将这种记号画给皇后看,皇后也摇头表示从来没见过这种记号,因此浩祥对此事便暗自警惕起来,对于提升永璂的实力的事也更上心了。

隔天浩祥回到家后,翩翩便说起今天家里发生的一件怪事。

“黎叔说,今天下午有人把这东西从咱们家门缝里塞了进来。”

翩翩皱着眉将两张面值各五千两、且无需凭证便可兑现的‘日升昌’银票取出来给浩祥看。

“黎叔,您没看见人吗?”浩祥拿着两张银票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也没看出存银的是谁,便问起旁边的黎叔。

“没有,我捡起这东西就开门看了,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少爷,这……咱们要不要交给官府?”黎叔也是谨慎的人,对于这种来历不明的意外之财,还是早点丢开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是啊,这无功不受禄,谁会用这种法子给咱们送这个?”翩翩也很是赞同黎叔的说法。

“不用了,这东西的主人迟早会找上我的。额娘,您别担心,我能应付的来。”浩祥无所谓的将两张银票撕了,安慰翩翩道。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万事小心。”相处久了,翩翩对于浩祥的实力也略知一二,但还是嘱咐了一句。

“我知道。”浩祥点头答道。

这天,浩祥照常到慈宁宫给太后诊脉,太后问起了永璂的事。

“十二如今怎么样了?”

“回太后,十二阿哥没事了,昨天已经回尚书房读书了。”浩祥一边在案几上写药方,一边答道。

“那就好。”太后点点头,而后叹息一声,道:“皇帝也是糊涂,先前就知道捧着那个不懂规矩的还珠格格,却把个好好的嫡子扔在一边不管不问的,现在倒好,他想要弥补,人家却不领情了。”

太后信任浩祥,知道他口严,因此有个什么事也愿意与他说。

“皇后是寒心了。”浩祥放下手中的笔,把写好的药方拿起来,吹干。他在太后面前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哎,你帮哀家好好劝劝皇后,毕竟十二是皇帝唯一的嫡子,父子之间能有多大怨恨,不要弄的那么生分,否则将来对十二也没好处。”太后虽然精明,但本性也是个普通的老太太,总盼着能够家和万事兴。

“臣也没听十二阿哥对皇上有过怨言。他心性单纯,不会去怨恨谁。只是承了皇后耿直的性子,谁对他好,他便对谁更好,谁对他不好,他便对谁视而不见。”浩祥将吹干了的药方交给桂嬷嬷,才坦言道。

“算啦,总归是皇帝自己造下的孽,哀家也不想管了,让他自己担去吧。”太后叹了口气,无奈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您就别太操心了。”晴格格将太后扶起来,走动走动,边劝道。

“晴格格说的是。”浩祥点头,赞同道。

“是咯,老咯,让他们自个儿折腾去吧,哀家是折腾不起了,哀家还想多享两年清福呢。”太后想想也是,便把烦心事都抛一边去,打趣起了浩祥。

“说起来,浩祥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心上人吗?我还没问是哪家的姑娘呢?你说来看看,哀家帮你把把关。”

晴格格听了太后的话,不禁抿嘴笑,以前总是她一个人被太后打趣,现在终于有人跟她‘同甘共苦’了。

浩祥却没有丝毫羞涩,大方道:“恐怕太后您得再等两年,那人年纪还小。”

“……”太后与晴格格都有些无语。

浩祥从慈宁宫出来,想要去阿哥所找十二,看看他的修为如何了。却在经过御花园时,被一个宫女拦住了去路。

“富察太医!”

这宫女像是特地等在此处的,一见浩祥过来便出现在他面前。

“何事?”浩祥停下来,问道。

“奴婢是魏贵人身边的宫女,魏贵人最近害喜害的厉害,请了几个太医都不见好转,久闻富察太医医术了得,因此魏贵人想请太医移步延禧宫,给魏贵人看看。”宫女对浩祥福了福身,恭敬道。这宫女口齿伶俐,看得出这魏贵人倒是很会j□j下人。

浩祥听她说魏贵人,想起那两张银票的事来,心里便有了底,这次找来恐怕是见他没去票号里兑现,这才亲自找上门的。就是不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算盘。另外浩祥还想从这魏贵人那里打听盯上十二的另一方势力的消息。

浩祥一身本事,倒不怕被个女人暗算,所以向那宫女点了点头道:“劳烦带路。”

“请随奴婢来。”那宫女对浩祥福了福身,便转身带路。

浩祥跟着宫女来到延禧宫,发现这延禧宫竟然不比皇后的翊坤宫差多少。延禧宫正殿此时应是空着的,令妃降为魏贵人后便只能住进了侧殿。

魏清泰倒了,魏贵人也不能像从前那么招摇,况且品级摆在那里,许多东西都是逾矩的,有好东西也不能拿出来用。魏贵人索性将金银器具都收了起来,摆上花草倒是显得主人颇为清雅,只是浩祥知道这魏贵人内里却不如表面那么光鲜。

这宫女在前头带路,经过花厅也不停下,径直引着浩祥到了后院,院里几乎没人,冷冷清清的。

宫女推开一间屋子的房门,也没禀报一声,便侧身对浩祥道:“富察太医,请进。”

浩祥看她这架势便知道里面必定是陷阱了,上次是钱财,这次倒不知道是什么。浩祥点点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抬步走了进去。

“咔嗒”身后是关门落锁的声音。

浩祥不以为意,摇了摇头,继续向室内走去。

室内不大,皆以轻罗幔帐妆点,其间烛光点点,青烟缭绕,偶尔有淡淡的幽香浮动,气氛很是**。浩祥皱了皱眉,一挥衣袖,便将那些含有j□j成分的烟雾隔绝在外。见此场面,浩祥哪儿还不知道魏贵人玩的是什么把戏。

果然,房间的尽头是一张床,一个身披淡粉色薄纱的女子坐在床上,见他进来,便起身对他微微一笑,款步走来。

“啊!”浩祥不待她走近,便把人点倒了。

他实在是太高看魏贵人了,还以为她的陷阱有多高明,原来不过如此。

浩祥回到门口,无视了门上的锁,随手拉开了房门。

引他来的宫女此时还在门口守着,见他如此轻易就出来了,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门上已经变形的锁,不禁狠狠打了个哆嗦。

浩祥也不跟她计较,只是冷淡道:“带我去见魏贵人。”

“是”那宫女低眉顺眼的看着地面在前头带路,不敢看浩祥一眼。

这次宫女带着他来到一间正经主子住的大屋,止步屋前,在门口禀报了一声,“娘娘,富察太医求见。”

不一会儿另一个宫女出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眼浩祥,便道:“富察太医请进。”

浩祥随着那宫女进了一间茶室,魏贵人便在茶室内喝茶。

“富察太医不满意本宫的安排?”魏贵人放下手中的白玉杯,看向仍是衣冠整齐的浩祥,皱眉道。

“魏贵人有什么话就明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浩祥也没行礼,径自坐到魏贵人对面,开门见山道。

“那好,本宫想请你帮本宫在太后面前说说好话。本宫知道富察太医你深的太后信任,你的话太后一定听的进。”魏贵人见这富察浩祥软硬不吃,便奉承道。

“魏贵人明知道我与十二阿哥交好,怎么会觉得我肯帮你说话?”浩祥摇了摇头,有些好笑道。

魏贵人见这人始终油盐不进,脸上的从容终于维持不住了,气急败坏道:“皇后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们母子如此死心塌地?”

浩祥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神秘一笑道:“不是皇后,是十二阿哥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魏贵人听他这么说,以为他也不是心如止水的石头人,还有想要的东西,自以为还有劝说的余地,便大方道:“你要什么,本宫都能给你弄来,只要你效命于本宫……”

浩祥已经知道这魏贵人两次找他的原因了,只是如今还有一事没弄明白,便抬手打断她道:“既然魏贵人如此诚意,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魏贵人笑了,有条件就好办。

浩祥取出一块黑色的布片,上面绣着一个奇特的花纹,他指着花纹,问道:“魏贵人可认得这标记?”

魏贵人一见这花纹便知道是什么了,那个让她赌咒发誓要将其挫骨扬灰的校场事件的主使之人衣服上也有这种标记,但富察浩祥一个太医怎么会弄到这东西?魏贵人警惕起来,盯着浩祥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看来是知道了。”浩祥点点头知道这是找对人了。

他忽然对上魏贵人的眼睛,用力的看进去……

第33章 红花会(修改错字)

魏贵人在茶室里醒来的时候,环顾四周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来人!”

“娘娘,什么事?”过了一会儿腊梅才推门进来。

“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魏贵人皱眉问道。

“娘娘恕罪!奴婢不知!”腊梅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

腊梅也是刚刚醒来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茶室门口的地上,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魏贵人的召唤,这才急忙进来的。

“富察浩祥来了么?”魏贵人记得今天是要见富察浩祥的,但是对于睡着前的事却完全没印象了,因此问道。

“娘娘恕罪,奴婢没有见过富察太医,方才奴婢不知为何竟晕倒在门外。”腊梅冷汗都下来了,这事未免太诡异了。

“其他人呢?”魏贵人心里莫名泛起一股凉意。

“奴婢这就去找人。”腊梅心里恐惧,想找到其他人。

魏贵人也不敢独自一人等在这里,和腊梅一起出了茶室。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延禧宫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腊梅一手搀扶着魏贵人,一手打着灯笼,终于回到魏贵人的寝殿。

这时晕倒的宫女太监都醒来了,纷纷来到魏贵人处告罪,禀报说自己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

魏贵人心里这时已经不只是泛凉了,她知道做这件事的一定是富察浩祥,她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见过了他,因为茶室的茶几上分明有两个斟过茶的杯子,但这段记忆却凭空消失了。

他这么做是为了威吓还是别的什么,魏贵人不知道,但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再对上这个富察浩祥了。

浩祥出了延禧宫,到阿哥所的时候已经满天星辰了。

守在院门外的小太监远远见浩祥走来,便急忙迎了上来。

“富察太医,您可算来了,主子他一直等着您用膳呢。”

“知道了,进去吧。”

浩祥进门就看见永璂满面寂寥的坐在桌上,对着满满一桌早没了热气的饭菜。

永璂虽然已经开始修行了,但毕竟才炼气期一层,仍是**凡胎,需食五谷杂粮充饥,所以浩祥每日晚膳时都会陪他用膳。今天被魏贵人耽搁了,便来晚了。

“怎么不先吃?”浩祥走到永璂身边,像以前一样揉他的脑袋,却不想被永璂躲开了。

永璂本来看浩祥这么晚了还过来看他,心里有些高兴,谁知他一靠近,永璂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不禁皱着眉头躲开了他的手,问道:“浩哥哥,你去哪儿了?怎么身上这么臭?”

听永璂这么说,浩祥抬起衣袖凑到自己鼻子边闻了闻,果然很‘臭’,不由的轻笑一声,道:“我吩咐人重新整了些菜,你先吃吧,我去去就来。”说完浩祥就径自进了永璂的寝殿。

宫人果然不一会儿就撤走了冷了的饭菜,将热腾腾新做好的端了上来。但永璂还是没胃口,拿起筷子巴拉了两口,又放下。

刚才浩祥身上的那个味道,是脂粉味!他去了哪里会沾满这种味道?难道是去找那个‘未来妻子’吗?

永璂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浩祥就一身清爽的从里面出来了。

永璂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那种脂粉味也闻不到了,但还是不高兴,他想知道的答案还没问出来,于是问道:“浩哥哥,你还没说你去哪儿了,怎么沾了一身脂粉味?”

“去打听了一些消息。”浩祥心里好笑,但脸上却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漫不经心的答道。

“你说谎!”永璂被他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死了。

永璂一向是豁达的性子,但遇到浩祥的事,却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浩祥这几年来一直待在他身边守护着他,永璂本以为浩祥会陪伴他直到永远。然而有一天,浩祥突然告诉他,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未来妻子’而离开他。

永璂已经习惯了浩祥在身边的日子,他不想把浩祥拱手让给别人,但是浩祥并不是可以让来让去的物件,永璂左右不了他的未来,这让永璂慌了神,他不知道该怎么挽留这个人。所以他现在很焦躁,情绪很不稳定。

浩祥第一次看到永璂对他怒目而视的样子,他感受到了来自永璂的焦躁不安。浩祥心中微动,却并没有出声安抚,反而隐去了脸上的笑意,肃着脸道:“十二,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行踪的?”

“什么身份?”永璂心里怒的想喷火,心道我问你去哪儿了还需要什么身份?但浩祥板着脸,永璂反而不敢发火了,只得缄口不言。

浩祥装作没看到他握紧的拳头,继续道:“如果你以我的学生的身份问作为师傅的我去哪儿了,你觉得合适吗?而若是以朋友的身份问同样作为朋友的我的行踪,我好像也没有必要告诉你。十二,你有没有好好想过,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永璂脱口而出,却瞬时哑口,对啊,浩哥哥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呢?

“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告诉我。”浩祥说完,转身就走了。

“浩……”永璂醒过神来的时候,屋里哪儿还有浩祥的影子。

浩祥喜欢十二,喜欢到想要与他永世相伴,所以才费劲苦心的引他踏上修真一途。但是修行的道路太孤寂漫长,他不想让十二现在糊里糊涂的就跟他在一起,而等到他将来长大了懂了什么是情爱才来悔不当初。

所以浩祥没有冒然的向十二表露心迹,更没有向他许诺什么,他要十二自己想明白,他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虽然现在会痛一阵子,但总好过将来后悔。

浩祥离开阿哥所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京城的各大赌坊——最大的江湖消息集散地。

从魏贵人的记忆里,浩祥得知那个特殊的标记是属于一个名为‘红花会’的组织,但再多的魏贵人这个深宫妇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浩祥并没有对魏贵人使用能夺取人神魂的摄魂术窥探她的记忆,而是摇响了摄魂铃后让她自己说出来的,因此魏贵人醒来后才没有痴呆。

浩祥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才走进一家赌坊。幻身咒的效果是别人能看见他,却记不清他的脸。

虽然此时已是寻常人家熄灯睡下的时间,而赌坊中却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

场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十几张桌子上围满了兴奋的满脸通红的赌徒,输了钱抱着酒缸酩酊大醉的酒鬼,还有穿梭其中穿着暴露的j□j,倒是让浩祥见识了一番古代赌场的‘风采’。

浩祥展开神识在赌场中扫视了一番,锁定了其中的十来个江湖人,便站在角落里偷听他们谈话。可惜这些江湖人除了闲聊,并没有提及‘红花会’这个组织。于是浩祥只好换了一家赌场,像之前一样如法炮制,或许是这个组织藏得太深,浩祥一连走了三四家赌场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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