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他苏断腿〔快穿〕作者:提刀篡位【完结】(24)

2019-05-04  作者|标签:提刀篡位 快穿 穿越时空 东方玄幻 天之骄子

第25章 致爱丽丝(十二)

  帕尼亚王国的早晨。

  安瑟斯照例拉开窗帘,让充沛的阳光照入房间,毕竟,薛衡最喜欢温暖的阳光了。

  他走到床边,单膝跪地,托起薛衡的手背置于唇边吻了吻,微笑:“喜欢吗?你要是能醒来多好……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

  他拉开被子,抱起薛衡。

  轻得像棉絮。

  他鼻子酸得厉害,吻了吻薛衡的发顶,抱起薛衡走到了阳台上。

  “阳光多好,像你的头发,很漂亮。”

  “看那片小树林,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那里看父亲打猎……”

  “冬天快要到了,听说今年会下雪呢,你不是最爱雪了吗?怎么不醒来看雪呢?”

  “还有你的小雏菊,我一直在浇水,看,多可爱。”

  安瑟斯抓着薛衡的手指碰了碰太阳色的雏菊花瓣,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脸,想得到一个甜甜的笑。

  然怀中人双眸紧闭,面色惨白,毫无生气。

  像是一个木偶。

  薛衡拿着匕首流着泪自杀的那一幕一遍遍一遍遍地在脑海里倒放,轮回,循环,永不磨灭。

  安瑟斯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又忍不住掉起眼泪来,由最开始的微笑到后面的痛哭流涕,安瑟斯紧紧抱住怀中的薛衡,好像抱着唯一的依靠。

  薛衡现在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唯一。

  人人都说帕尼亚现任国王有精神病,不理政治,不纳王妃,整天寻求起人回魂之术。

  薛衡自杀死去后,他跪着求那法师替他护住了薛衡的身体,但是灵魂却找不回来了。

  想起那法师说:“你原本就给他服用大量药剂,想消磨他的思想,让他只赖着你,现在他任你宰割,乖得不能再乖,你当高兴才是。”

  直到永远失去,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心有多痛,悔恨就有多深。

  他多希望自己没有发现薛衡和自己不是亲兄弟,不会产生那么多 y- ín 念,也不会,让薛衡这么年轻的生命——轻易死去。

  他每天都在妄想能重回过去,牵着薛衡的手在温暖的阳光下走走,看看他甜甜的笑靥。

  妄想终归是妄想。

  晒了会儿太阳,怕灼伤薛衡娇嫩的肌肤,安瑟斯把他抱回屋里。

  他理了理薛衡的金发,想要吻吻他的额头,却发现薛衡的身体竟然开始腐烂了。

  亚瑟死了,傀儡自然凝不成了。

  漂亮的少年皮r_ou_开始腐朽,黑红的血r_ou_不断露出来。

  安瑟斯发现手里那束美丽金发居然沾着头皮掉了下来,血淋淋了他一手。

  “不——”

  “来人!快来人!”他哀嚎起来,眼泪淌了出来,紧紧抱着薛衡冲出去找法师。

  不,怎么可以,不能坏掉,他的宝贝啊。

  然而他未走出宫殿门,薛衡的身子已经化成了一摊血水。

  手中连棉絮的质量都没了,只剩下满身的血。

  法师早就离去不知所踪。

  绝望轻轻松松击溃了面前这位国王,他跪倒在地,几乎要晕厥过去。

  他一点一点地用帕子把地上的血收集起来,死死抱在了怀里。

  好像自己还抱着薛衡一样。

  仆人们看得浑身恶寒,毛骨悚然。

  ……

  后来,尊贵的帕尼亚国王一夕之间疯了,抱着一堆帕子用匕首死在了宫中。

  和薛衡自杀的方式如出一辙。

  这位国王的传说后来成了帕尼亚历史上的恶谈。

  杀父杀母逼死弟弟。

  罪大恶极。

  他的名字钉在了耻辱和罪恶的柱子上,永生永世。

  ……

  撒斯特和薛衡回了撒斯特的龙族国度举行婚礼。

  白鸽带来了喜帖。

  圣子烧掉了喜帖,托白鸽回了一封祝福信。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玛丽肖整日以泪洗面,几乎绝望。

  圣子美好的容颜因为过于削瘦,只剩下了一个骨架子,仿佛是骷髅蒙了层外皮,显得有些可怕。

  他对玛丽肖说,死前想去一趟光明之殿。

  玛丽肖扶着圣子到了光明之殿。

  她在外头等着。

  圣子叹息一声,又释然地笑了笑,大步走了进去。

  风卷而来,他的身子逐渐化成灰烬。

  圣子低头,苦笑:“果然啊……我也逃不过……”

  玛丽肖不敢置信:“圣子大人!”

  圣子大人怎么可能会——不可能——圣子大人内心怎么会有邪恶之意!怎么可能!她不信!

  可是……

  圣子的身子却在不断消失。

  最后消失前,圣子微笑着对玛丽肖说了一句话。

  “愿主护你平安。孩子。”

  ……

  神像下多了一抹灰烬,那位光明圣子,消失在了,他被选为圣子的地方。

  ……

  什么时候开始有不洁的欲念呢……

  大概从第一次心动开始吧。

  ……

  圣子一生爱主和光明,无欲则刚,高雅爱洁。他苦等一生想要一个同样纯粹的人生伴侣……

  喜的是他等到了那个人,悲的是……他等不到一个好结果。

  好在,喜的是他期待的,悲的是他能承受的。

  而那个人,也好好的。

  ……

第26章 山河为聘

  玉陵国,凝华殿。

  夜里没什么人说话,静得很,昨夜里刚下了场小雨,海棠花簌簌打落的声音如今仿佛还听得真切。

  雕花铜香炉里已经燃起了龙涎香,冒着缕缕细烟,娇俏的侍女们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互相递了个眼色,便退了下去。

  镂花门扉被人从外头推开,缀有繁复云纹的鸦青色衣角擦过地面,腰间坠玉碰撞发声,来人只掀了下眼皮,侍卫们便低头拱手,噤若寒蝉。

  等他离开视线,进了内室,侍卫才关上门,喘了好大一口气,擦了擦额上冷汗,好像避开了什么洪水猛兽。

  太子宿奕。

  方踩着腥红软毯走进去,止于内室三尺处,眉头微蹙。

  室内尽是浓郁的香气,但是不难闻道一丝烟气。

  凝眸一看。

  的确是某人又不听话了。

  薛衡正屈起一条腿没骨头似的地靠坐在檀木塌上,修长莹白的手指托着一个细长莹润的碧玉烟斗,桃花眼微阖,红润柔软的菱唇微微开合,便吐出缥缥缈缈的烟雾,朦朦胧胧笼在他周身,抓得人移不开眼。

  他肌肤本就莹莹如玉,温润细腻,此时还穿着一袭暗红衣裳,显得更甚。

  这具身体宿奕看了三年,不仅不觉得腻,每每看见,都会觉得惊艳。

  烟斗被人轻巧夺过,薛衡一愣,方要抬头讨个公道,来人的大手直接按住了他的发顶,把他轻轻按回去,声音低哑x_ing感,带着一丝恼意:“又背着孤抽这个?”

  外头随便一个什么人拎进来,被太子这么一问,指不定要腿抖如筛糠。

  薛衡把头顶上那只手扒拉下来,顺便咬了一口:“我何时背着你抽了,就是看你今日要来,才抽给你看。”

  宿奕看着手背上那个浅浅的咬印,伸手挠了挠薛衡的下巴,像逗着一只n_ai猫:“今日又有新的歪理要说给孤听?”

  薛衡仰着脸看他,桃花眼真诚又正经:“不是歪理,今天是真心话。”

  “你说,孤听着。”

  薛衡忽然就憋出两汪眼泪来。

  “你可好久没来看我了!”

  “看我精神好些就疏远我!我就是要抽!抽给你看!看不心疼死你!”

  “哼~”

  薛衡说完还觉得不解气,抓过宿奕的手又咬了一口:“给你咬个对称的。”

  “让你不来看我,让你坏。”

  “说好要每天给我暖床的呢!坏!”

  面前的小n_ai猫边掉着眼泪边控诉,还时不时要咬一口自己的手,明明很生气,又不敢用力咬,装着炸毛的样子,只敢拿牙齿轻轻一蹭,软软的舌尖s-hi答答地扫过。

  太子被咬得心都酥了,搁下烟斗把薛衡轻轻按在了怀里:“好了,你赢了,孤心疼了。”

  “哼~”

  薛衡抬腿就去蹬他,还没蹬到,宿奕把他一推,被子一卷,薛衡便被被子裹成了一长条滚进了床里头,只露出一个脑袋,活脱脱像个蚕蛹。

  嗯,还是一只很美的蚕蛹。

  薛衡小脸憋了个通红,在被子里扭啊扭:“宿!奕!”

  宿奕没憋住笑,向来冰冷的眉眼温柔地熨帖起来,他单手解了自己的外袍,躺倒在薛衡身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薛衡被人暖暖地抱了个满怀,小脾气早就消了,还是哼哼唧唧道:“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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