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之下 by 月经不调(兄弟)【完结】(4)

2019-05-04  作者|标签:


  我使劲一把扯开伏在我身上的林海蓝,将他踢开。他却又贴上来,我又挣开。如此反复着。“林蔚蓝。你这个孬种。”他一脚踢上我的胸口。
  愤怒么,我想是的。我遏制不住自己想对林海蓝施虐的念头,我拽起他,我踢打他柔软的腹部。他根本没想到我会突然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反拳相向,却伤不到我。他的反抗,只能更刺激着我,刺激我分泌出更多的肾上腺激素。只能让我更加残暴,失控。我看到他嘴里又流出血,看到他□的身体上逐渐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肿。
  然后他像只失了母亲保护的小兽,不顾一切的向来人撕咬,像复仇,又像在保护自己。如此孤注一掷,却也不能胜利。
  直到他奄奄一息的侧躺在地板上,蜷起身体。像我找回他的那个晚上,当时他躺在满地霓虹之上。不过,今日。我没有抱起他。
  我拾起地板上的衣服。离开这里。
  “林蔚蓝,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我听到他沙哑,无力的声音。
  不予回应,我直接关上门,离开。
  


14

14、浮生若梦,只得忙里偷闲 ...


  出了旧宅,我发动了车,自动启动的音乐不知死活的一直在唱this is why I don’t cry。把傍晚的空气唱的粘腻。我不耐烦的扭下开关。我伸手摸了摸肿起的嘴角,该死的疼。不可否认,我最讨厌痛感。这会让我烦躁。
  离开槐江路,我驱车回家。行驶在三环路上,正值下班高峰,即使是外环也都会堵着车。前面一长排的车,堵在路口,交警在疏通。不知道得等到几时,运气不好,等个几小时都常见。我按下车窗,掏出火机,抽起烟。我从倒车镜中看到我的后面还有一长串车停着,离我最近的是一辆火红色敞篷小跑。开车的美女跟她的车一样火辣。美女把墨镜顶到头上,拢起一头长发,美女在打着电话,而周围的百无聊赖的车主们则看着她。美丽的东西谁不爱多看两眼呢。
  抽完一支烟,我又点起一支,前方的公交车站站满了人,低着头摆弄手机的学生,看着天发呆的女孩儿。穿着校服的小情侣,男生的怀里搂着他的小女朋友,偶尔侧着头耳语,然后偷偷亲一口。穿着工装的妇女们议论最近降价的菜,然后再炫耀下自家孩子的考试成绩。还有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灰色西装裤。带着耳机,手中拿着psp的心理医生。
  我迅速掐灭烟头,关上车窗,可终是慢了一步,那神经医生一抬头就看到了我。
  我分明看到了他露出了一口白牙。
  “嗨!林先生。堵车啦?”他绕过车子,到副驾驶,坐定。驾轻就熟。
  他是在说废话,跟我套近乎吧。
  “孟大夫,怎么做公交?做这行有这么不景气吗?”
  “节能减排,低碳环保呗。汽油这么贵,对吧。”他说着伸手去按空调按钮,还熟练的打开收音机。
  “唉,那个林先生,把你那面车窗摇上去,不然凉气都冒出去了。”
  他是外星人吗?不过我还是关上了车窗。
  他撸起西裤角,一直到膝盖上。“狗娘养的医院,不让人穿短裤。要热死人呀。”他按收音机调台。
  “为什么不让穿短裤?”我有些好奇。
  “如果穿短裤再穿白大衣后,看上去就像□什么都没穿一样。显得特别猥琐。”他说猥琐的时候,还朝我特猥琐的舔了舔唇。
  “哎,林先生,回家?”他问我。
  “嗯。”
  “住哪呀?”
  “西三。”
  “哎!顺路,太好了。让我搭个便车吧。”他推了推眼镜,友好的对我说。
  “可以,住哪?”
  “东九。”
  “。。。。。。”这顺得是哪条路?不过算了,虽然这神经病不招人喜欢,不过跟他说话真让人挺放松的。
  他此刻撸高着裤腿,小腿细瘦修长。脚上穿着棕色休闲皮鞋,露出的袜子一只是灰色的,一只是蓝灰色的。。。。两种颜色虽然接近,但也明显不是一双。。。。他懒散的胳膊肘顶着大腿,手拄着下巴,另一手调台。似乎看到了我盯着他的腿看,他顺着我的视线,往下看。
  “哎,林先生,我的美腿这么吸引你吗?”
  “孟大夫,你袜子穿错了。”我看到他有点脸红了,我不可抑止的窃喜。
  “嘿嘿,那什么,我色盲比较严重。”他挠挠后脑勺。
  “哎,你这脸怎么肿了?你弟呢?你俩打起来了吧。”他这才发现我面上的青肿。
  “嗯。”我将车缓慢的拐出车阵,走另一条小路。送他回东九,反正堵着车我也走不了。
  “哎,林先生,您人可真好啊。咱交个朋友,我叫孟南。”
  “猛男?”我看他瘦得都快成弱不禁风的林黛玉了,还猛男。
  “对,猛男。南方的南。酷么。”说着他还举起他白斩鸡的小翅膀,展示他微微突起的肌肉。
  “林先生?”
  “林蔚蓝。”我答道。
  交换了电话,我和孟南就算建立了初级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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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时把少年人如花貌,不多时憔悴了。不因他福分难销;可甚的红颜易老。论人间绝色偏不少,等把风光丢抹早,打灭起离魂舍欲`火三焦,摆列着昭容阁文房四宝,待画出西子湖眉月双高。”
  他一路闲唱着我听不懂的戏。还陶醉着给自己打着拍子。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什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元来春心无处不飞悬,唉,睡荼荼抓住裙衩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这一湾流水呵!”
  这一湾流水呵!真唱得人心生万千。
  


15

15、景晨 ...


  你拨打的电话现在无人接听,请在滴声后留言。
  “景晨,我是林海蓝。给我回电话。”啪,说完,挂上电话。
  林海蓝开始寻找景晨,自上次在店里看到何为阳,林海蓝就一直想要联系景晨。何为阳的独自出现,林海蓝就知道,受到伤害的一定是景晨。
  林海蓝躺在椅子上,身上很疼。不过他还是勉强穿起衣服,给自己收拾一片休息的地方。不一会景晨就给林海蓝回了电话。
  “景晨,来我这一趟。槐江七,第三家。”
  “哦,好,等下就来。”林海蓝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吵闹声,似乎很忙。
  挂上电话,林海蓝躺在椅子上等待景晨。
  当景晨找到宅子的时候,门没有锁。景晨推开院门进去,他知道林海蓝过去住在这里,却从没来过。
  推开门,“海蓝?”
  林海蓝躺在偌大的客厅中心的长椅上睡觉。空气是不见阳光的冰凉。景晨走近,看到林海蓝满脸的血,还有红肿的印子。一动不动,吓了一跳。
  “林海蓝,喂,你醒醒。”景晨蹲在地上摇晃着林海蓝的身体。
  “嗯。”林海蓝被景晨摇晃的浑身都痛,皱着眉哼了一声。睁开眼看景晨。“小晨。”
  “海蓝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景晨掀起林海蓝的T恤,看到他身上更多的红痕,扶起林海蓝就往身上背。
  景晨比林海蓝还瘦,而且林海蓝还比景晨高一点。景晨背起来,又害怕碰的他身上痛。笨拙的小心翼翼的扶住林海蓝,让林海蓝伏在自己背上。
  “景晨,你身上怎么一股葱花味儿。”林海蓝趴在景晨背上,手搂着景晨脖子。努力让景晨能轻松一点。嘴上却调侃着。
  “你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景晨担心死了林海蓝现在的样子。背着林海蓝不敢太快的走着。
  医院检查,林海蓝好在肋骨并没有断,不过小腹受到冲击导致内脏轻微出血,身上多处淤青慢慢会散。景晨瞪着眼不敢相信林海蓝竟会被他哥哥打成这样。
  景晨陪林海蓝在医院打点滴。
  “你去哪了?”林海蓝问。
  “在大学城附近的小饭馆打工。”景晨答他,将吊瓶拿在手里用体温焐热。
  “难怪身上那么重的葱花味。”林海蓝笑笑。咧到嘴上的伤口,疼得嘶嘶两声。
  “我跟我妈彻底联系不上了,果然到了十八岁就没人管了。剩那点钱得省着花了。”景晨轻松的解释着。
  “没事儿,我可以养你啊。”
  “那好啊,我好好疼你。”
  “就你?我疼你还差不多。哈哈。”
  “小晨,何为阳就是个双,你别跟他耗。”林海蓝不笑了,他不只一次这样对景晨警告,可却拦不住景晨他一意孤行的往坑里跳。当初,景晨一脸幸福的跟林海蓝说,他和何为阳交往了。林海蓝气得给景晨一顿骂。景晨还委屈的说是林海蓝把何为阳想得太坏了。其实作梦吧,何为阳绝对比林海蓝说的还要坏。
  “我这不搬出来了么。还开始自食其力了呢。”景晨依旧笑着。
  “搬过来跟我住吧。”
  “你真要养我啊?”
  “不好吗?”
  “好。”景晨笑弯了眼。
  我想把整个世界都给你,可是我没有。我只能给你我所有的,但愿这里有你想要的。
  如果,我如此努力爱你。那你,可不可以也爱我一点,就一点。
  你问我为何如此执迷,把你奉若神祗。我说,你就是太阳,如果我想要光明,我就得爱你。-------景晨
  


16

16、景晨(二) ...


  景晨在大学城里的小饭馆打工,饭馆小老板年纪也只有二十左右,小老板的男朋友是大学生。小老板人很好,又热情又朴实。景晨什么都不会做,小老板会很认真的教他,让景晨如今也做的一手好饭。
  每天下午工作完,景晨都会给林海蓝打包好饭菜。然后骑着自行车半个多小时回家。林海蓝最近在家养伤,咖啡店也不去,全交给景晨一人处理。每晚八点景晨会再去一趟市内的咖啡店打理一下。
  每天景晨从大学城,到槐江,再到咖啡屋。这路程几乎穿越了半个城市。
  顶着太阳,景晨骑得满身是汗。林海蓝躺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景晨回来,笑眯眯的给他倒冰果汁。
  景晨打开热乎的饭菜摆好,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林海蓝倒是不饿,便给景晨倒水夹菜。
  “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累,只帮我做的话,待遇又好又不会这么辛苦。”林海蓝看景晨汗湿的衣服都贴到了身上。
  “我挺喜欢小饭馆的。我们小老板人又好长得又帅。而且你尝尝,我做饭现在好吃吧。”景晨给林海蓝夹了一大块排骨。
  林海蓝摇摇头,其实他了解景晨只是不想再依靠任何人生活。景晨其实比林海蓝更辛苦,却比他容易知足,所以才敢去与何为阳纠缠。不过,却不懂得保护自己。好在如今他已经离开了何为阳。这还算让林海蓝稍微有些放心。
  林海蓝不同意景晨喜欢何为阳。可是这是当事人都控制不了的事情,作为旁观者又能做什么呢。
  景晨的辛苦是不能道出的,他从小就生的漂亮,却是像个姑娘,虽然好看,却不讨喜。这张脸给景晨带来的麻烦绝对比好处多得多。景晨是个天生的同性恋,这他自己很早就发现了。可他还是讨厌自己过分女性化的脸孔,所以总是剔着短短的毛寸。免得被当作女孩子。
  景晨其实很软弱,总希望依靠着什么生活,可是他却是在独自长大。
  
  晚上,洗完澡,景晨拿着红花油到林海蓝房间,要给他上药。林海蓝正在打电话,好像约了什么人见面。
  景晨先整理了床头柜,上面放着林蔚蓝带回来的药物。景晨翻看着,大量的安定。
  “你怎么吃这些啊?出什么事了?”景晨皱着眉问他。
  “收起来吧,我用不到。”林海蓝撂下电话,在床上铺上大毛巾。
  景晨虽然感到奇怪,但听林海蓝不用这些,也没再多问,收拾到了柜子里。
  林海蓝仰躺好,光着上身,景晨坐在旁边在林海蓝肚皮上按摩。红花油随着景晨不轻不重的手劲摩擦着产生热量。景晨擦得认真,林海蓝盯着景晨看。景晨细瘦的身体在宽大的睡衣里晃荡。看他那张模糊了性别的脸,虽然剔着短的不能在短的发,也削不弱那股子娇弱劲儿,反倒因他眼里那分孤独的光显得格外令人怜惜。
  林海蓝伸出手臂轻轻搂上景晨的腰,景晨一滞,随即继续揉着林海蓝腹侧的淤血,只是力道轻了不少。林海蓝另一手攀上景晨的肩,将他一把拉倒在胸前。景晨瞪着眼直直的与林海蓝对视,满是药油的双手不知该摆放在哪。
  林海蓝温柔的啄吻景晨的鼻梁,眼睑。景晨闭上眼在他怀里颤抖。林海蓝又紧了紧手臂,让景晨上半身与自己贴合。景晨闭着眼,紧张的颤抖着。林海蓝吻上了景晨的嘴角,缓慢又轻柔的舔舐着他的唇。
  尝到了泪水的咸味,林海蓝去舔舐景晨不断流出的眼泪,吻上他颤抖的睫。却止不住。
  林海蓝无奈的放开手,景晨趴在他的胸口哭起来。林海蓝听到,他在念何为阳的名字。林海蓝只能叹口气,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执迷。
  白色的大床上,景晨趴在林海蓝胸口哭了整夜。林海蓝仰躺着看着天花板,计划着自己的事。两个孤独的少年,拥抱,却不能彼此取暖。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无良的不负责更新
我想整个写完后会大幅修改


17

17、妻子 ...


  夕昭躺在小床上睡午觉,洛可坐在沙发上看书,她不怎么看名媛们研究的时尚杂志,而是阅读著作。她喜欢国外热情洋溢的文字,也喜欢中国古典的含蓄婉约。她有一壁的书籍,各种类型的都有。
  虽然不太看时尚杂志,穿衣却很得体,好看。她从不化浓妆,虽是淡妆她也精心描画。看上去干净,柔和。
  我基本没陪她逛过街,通常她都会找她的姐妹,或者跟司机都可以。她很随和。
  几年来,我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习惯了与洛可的生活。习惯了她的听话,与温柔。
  所以我一直内疚今生没法让洛可体味到被爱。可谁又一定体会的到呢,像孟南说过,人生里找得到爱的人,是多么幸运的事儿。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命运的恩赐。
  虽然洛可从小娇生惯养,却很节俭。她喜欢在安静的午后自己去煮一壶花茶,然后坐在窗边闲读。这时她很安静,而面对我,她又变成另一番可爱的模样。
  “海蓝怎么搬出去住了?跟我们一起不习惯吗?”她偎到我肩上,问我。
  “他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你没事多去他那看看,照顾照顾他。”我搂着洛可的腰。
  我不用担心海蓝会对洛可多说什么,因为我了解他不会那么做。我却担心林海蓝的身体是不是健康。由洛可照顾他,似乎更不错。
  这残忍么?由心爱之人的妻子来探望自己。我想林海蓝必须得去懂得,什么是现实。
  “嗯。海蓝身体不好吗?我见你领他去看医生。”
  “他失眠。大概是青春期时特有的忧郁症。”
  “这孩子什么事都不跟大人讲。憋在心里都生病了。都是你做哥哥不称职。整天就知道忙工作,把弟弟一个人扔到学校。”洛可抱怨。
  “现在你可以照顾他了啊,也可以多去店里看看。其实我也有过青春期忧郁症的。和你的产后忧郁症差不多。”我逗了逗洛可。她很讨厌自己的产后忧郁症,因为会突然莫名其妙的让她心情不好,而且这种症状会持续很久,慢慢减弱到消失。
  看到洛可撅起的嘴,我亲了亲她。我懂得亲吻是比□更好的互动。
  不过她显然对我说的话更好奇。“你也会得忧郁症?”
  “怎么?”
  “你看上去很自控,包括控制感情。”她认真的道。
  “我是将那小苗头扼杀在萌芽之中了。很棒吗?”当时我送走了林海蓝。
  “果然,就知道你不会有这些问题。”她遗憾的摇了摇头。
  “你看上去很失望啊。”
  “你都不会累吗?蔚蓝,其实你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些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是在自己控制你自己,不让自己得到放松。这一定很辛苦,难道你觉得不幸福吗?”
  洛可皱着眉头看我,满眼担忧。何其幸运,有这样一个女人,即使没得到爱,尽管付出着,也如此满足。我笑笑,长长的亲吻她的额头。
  “很幸福。”我这样说。
  只能遗憾,此生我只爱了林海蓝,我不能拥抱他。
  可我拥有洛可,拥有她给的完整安然的家。我不能让自己同林海蓝一并毁灭,林海蓝他不能控制情感,我便得时刻控制自己。
  看我很理智吧,因为我就是自己的典狱长,坚守着困住自己的监狱。我是合格的囚犯,更是优秀的狱卒。
  林海蓝不懂,我不拥抱他就是爱他。
  不拥抱他,不伤害他。等他长大,让他能抬着头,挺着腰,迎着光的拥有它完整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 没有存文了 明天不应定更得上 尽力吧
啊 讨厌实验 啊 讨厌化学


18

18、礼物 ...


  在你回过神的时候,岁月早被甩在了背后。然后感慨,岁月对于你日日付出的回馈只是日益加深的皱纹。
  今天我三十一岁生日。这一天,仍旧没有愿望要许。这以后,依然没有目标要达成。
  太懒惰?错,是因为太勤奋,想要的也早就得到了。
  如果我想要年轻十八岁可以吗?当然不可能。当然我也没有想要活得那么久的**。
  到了三十岁,皮肤不可抵抗的失水干燥。熬夜加班后更加深陷。不似年轻的水嫩,饱满。年轻时,即使不运动腹肌也板板正正。如今,周周健身也怕鼓起猥琐的小肚腩。饮食上都注意着避免高热量的食物,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已经不再年轻。衰老,是时间赋予生命的不可抗力。
  随着岁月流逝而失去的不止是身体里的水分,还有对生命的热忱,对未来的追求,对爱的执着。一切都变得随便,不置可否。
  关于生日,更是能逃且逃。如果看到一个不大的蛋糕上插上31只蜡烛,密密麻麻,蜡烛多得看不出蛋糕的模样。多么讽刺。
  不过我也没法像友人那样,去间充满回忆的小店,然后几人一群喝上一晚青岛啤酒,再来上二斤五粮液。喝的烂醉,把开来的名车扔在街角。互相搀扶着,嚎叫着走音的歌曲。过了时的,属于回忆的歌。然后在人行道上摇摇晃晃的行走,停在某颗树下呕吐,用力的仿佛要吐出三十年积累的苦楚。
  而最后的最后,无意识中却被妻子扶回家,脱去鞋袜,扔到床上。第二天伴着宿醉的疼痛醒来。然后三十一岁了。时间依然在继续,麻烦还在接踵而来。苦笑自己昨夜的痴态,起床洗漱。
  要这样吗?不要,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这样做呢。
  三十年来,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让自己醉过呢。
  可我还是在前一天就告诉洛可,这天不会回家,去哪呢?喝酒去吧。
  
  公司的事物处理的很稳定,当然年轻人每天不断在喊着,下个月我们要增长5个百分点,10个百分点这样的话。对于这些我都失去激情,或许,我是将生命之火燃得过早。所以我引进很多骄傲的,活力无穷的年轻人到手下。让他们每日高喊前进的口号,如此刺激着我的细胞,带给我些许干劲。
  但热情褪去,带来更沉重的疲惫。
  我驾驶着车到槐江旧宅,我只停车在门口,往里望。确认林海蓝安好的呆在家里生活。当然,我听说了他的友人景晨也陪他一起住在这里,原因我不知道,但我还是很希望有人陪着他。因为,林海蓝一定是害怕寂寞的。
  在满是落花的路上,我抽了半包烟。本来决定驱车离开。可还是想见到林海蓝,想摸摸他的脸。想听到他叫我哥。或许,我该道歉。因为我是哥哥。
  掐灭烟头,扔在地上,又用鞋底碾了碾。满地烟灰污浊了一片洁白的瓣蕊。我咳嗽两声,清了清浑浊的嗓子。踏进家院。
  槐江的治安很好,住民大都是几十年的大户,临街就是公安小区。槐江居民大都夜不闭户。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我想这样可能会显得更加亲切。我揣摩着,如何让林海蓝看到个亲切温和的哥哥。
  人若是太注意自己,就忘记了周遭事物的变化,所以面对这状况,我也只能嘲笑自己的的确可笑。
  沙发上,林海蓝慵懒的躺着,像个肆意的王者,哪见得那半点脆弱。怀里拥着清瘦漂亮的像幅画一样美丽的少年。两人拥抱,亲吻。像是爱极了的两个人,多美好。
  落地窗上又挂起天蓝色的薄纱窗帘,墙角摆了几盆洁白的茉莉。
  我该鼓掌吗,林海蓝,你不爱哥哥了吗?
  林海蓝转过头看呆站在玄关的我,他笑了,一如从前。他说“哥,生日快乐。”
  林海蓝,你是在演戏么?这是你精心为我准备的舞台剧吧。只不过恰巧我进来的太晚,只看到了结尾,王子正在吻醒他的睡美人。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 没什么想说的
还是期待留言


19

19、礼物(二) ...


  林海蓝,林海蓝,林海蓝。林海蓝那一如从前的笑一直在我脑袋里盘转。那个纯净的可爱的少年的笑。可如今,他像毒虫艳丽的外衣,是蝴蝶华丽的翅膀,洒下的却只是让人痛苦麻痹的粉末。
  如果,今晚我想喝醉怎么办。
  我找了孟南。我想对他我不必担心我肮脏的**暴露出来。
  “林蔚蓝,你今天看上去可真脆弱。”他啃着手中的猪腿骨,滋滋作响。伸出满是肥油的爪子,给我倒满一杯白酒。“喝吧,喝吧。我下班了别让我安慰你。”
  “你说人为什么要这般用力的活?”我问他。
  “为了祖国繁荣昌盛,为了民族富强,为了实现社会的共产主义。”孟南已经将第一棒被熬得烂熟的骨头啃断,吸食中间肥润的骨髓。骨中的汤汁流出来,孟南揪出骨中那条长白的肉虫一样的髓管。放到嘴里,满足的嚼食。
  我压抑着欲呕的感觉,喝下杯中的酒。
  “何必深究那些问题,又不做哲学家。”他吸吸指头,滋滋溜溜的响。
  “我们活着,饿了,我们就去吃饭。累了,就去睡个觉。冷了,就找个温暖的地方钻进去。人都怕疼,疼了,就喊一喊。流血了,我们就给它上药。你有爱的人,又拥有爱你的人。林蔚蓝,其实像一个动物一样活着会更开心,无常便是有常,无知所以无畏。”
  对他我真是没法掩饰眼神中夹带的怪异。
  “孟南,知道为什么没人爱你吗?”我问他。
  他手捧着骨头,满嘴油汁的看着我,摇摇头。
  “没人敢啊,因为你太无畏了。”我又喝下杯中酒。
  他傻愣愣的抹抹嘴。半晌“林蔚蓝,你骂我呢吧。”
  
  同孟南畅谈到夜半,我喝了半斤白酒,可还是没能醉去。何必呢,相谈甚欢也算是份上等的礼物了。孟南啃了一桌子的骨头,那一肚子肥油,估计第二天就得拉肚子。我分明的看到,离开饭店时,老板娘看着我们两人那古怪的眼神。仿佛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孟南说要开我的车送我回家,我问“你个色盲会开车?”
  他小声说“我会开,就是没有驾照。。。。。。”
  我当然不能让这袜子都能穿错的神经医生开车送我,况且,我的神志真是清醒的可笑。
  告别孟南,我打车回家。
  路上灯火通明,或许夜还不深,这个城市依然热闹着。我想洛可大概已经睡了,我说过今夜不会回家,果然我还是个渴望安定的人,不躺在熟悉的床上,不能入睡。现下,我有点想念洛可的味道了。
  推开家门时,那瞬间让我想起几个小时前,我推开旧宅门,看到林海蓝的一刻。心脏又突的抽紧。
  我疲累的往卧室走,卧室的门没关严,透出一小片明亮。洛可还没睡吗。我咧咧嘴,想到我不在身旁时,妻子在床上看着书难以入睡。我有些高兴的走上前。
  可造物总是弄人,上天就是要在今日愚弄我两次,我又有什么办法。
  当我笑着推开门时,看到的是洛可,我那娇美的妻子,躺在床上娇滴滴的**。而他上方那火热的男子恰是我那亲信的司机兼助理。我曾想,这能干且冷漠的男人为什么会屈于做一个这样的职务,我凭什么留得住他呢。原来,留得住他的是我的妻子呵。
  我美丽的妻子,这是你送给丈夫的礼物吧。
  多么令人难忘的一天,多么令人难忘的两份礼物啊。
  这回该作何表情,我想我知道了。
  笑吧。既然老天赐给我玩笑,我当然不能吝于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周更 是因为怕日更不上
不过今天到此为止了


20

20、二十 ...


  “蔚蓝。”洛可的声音都颤抖了。
  那两人匆忙的分开,洛可钻进被子里。蜷着。苍关劲急忙穿上内裤坐在床边,似乎在冷静下来。他抹了一把汗湿的脸,低着头。
  三人在房间里静默无语,然后听到洛可的抽泣声。
  此刻,我不再匆忙,我是捉奸的丈夫,却感到轻松。放下了负担的轻松,这么久来,我对洛可歉疚,对自己欲念的罪恶。此刻,看着这匆忙的两人,意外的让我轻松。来道歉吧,来祈求我的原谅吧。我的妻子。
  我看着苍关劲,他的身材真的很有看头,虽然不是我爱的型,但这是每个男人都想要的身材。
  我转个身,想关门离开这里。
  “蔚蓝。”洛可喊住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带着哭腔小声的说。
  我走过去,看着她满面梨花带雨,长发汗湿了贴在脸颊,贴在布满吻痕的脖颈,诱人极了,可却不出自我。我温柔的擦干她的眼泪,手上是从没有过轻柔“不怪你,是我不好。”希望她听不出我声音里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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