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阿喀琉斯 作者:春酒醉疏翁【完结】(23)

2019-05-03  作者|标签:春酒醉疏翁 星际 虐恋情深

“冷?”他举起水囊问你:“要喝吗?”

你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他把水囊丢过来,仍靠在洞口,你从沙地上把水囊捡起来,打开闻了闻,有一股浓郁的酒味,抬起水囊,小心翼翼的灌了一口。

“味道有点怪。”他咂摸着。

你摇了摇酒囊,嗅到一点清淡的药Cao味,雌虫大多不喜欢素食,Cao药也一样。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保守还是放浪。”

你猛地咳了一声,放下水囊,他抱着手臂看着你,姿态闲散:“你会喝雌虫喝过的东西,接受短暂标记,和我睡一个帐篷,但讨厌我不穿衣服?”

你漠然置之,他勾了勾嘴角:“真不敢相信,你到现在没有歇斯底里过一次。”

他的口吻里有戏谑,或许还很无聊,像一只饱足后逗弄兔子的野兽。

你没必要回答。

Cao驼慢悠悠的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堵住了洞口,寒风和大雨的声音也被阻隔在外,因此那只雌虫的存在显得尤为强烈,你坐在睡袋上,举起酒囊,一切举止如常,丝毫不为所动。

他挑起眉头,大概觉得你的反应有些无趣,于是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

长夜漫漫,风雨不歇。

你熄灭扭灯,钻进睡袋调整好姿势,却睡不着,闭上眼睛感官更加敏锐,雨声穿过黑夜和石壁,如同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剥去了你的外壳,小心翼翼的拖拽出你深藏的情绪。

你感到疲惫和厌倦。

你的人生并非一番风顺,你没有出生在联盟,也没有家庭,短暂的幼生期都在一颗荒芜的行星上度过,照顾你的父亲让你称呼他为老师,你从孵化起面对的就是漫长的孤独,陪伴你的只有植物和书卷。

父亲关心雌父,而雌父被父亲囚禁在卧室,你很少能够见到他,有限的时间里他会被父亲带出房间,带到阳台,你能从书房的窗户里窥见他的背影,高挑,冷傲,对父亲不屑一顾。

你难以理解这样的感情,也不同情他,父亲也不需要你理解,他教你宽容,善良,坚忍,他告诉你书房以外的很多事,却唯独没有教会你爱。

可能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他总是不停地追逐,明明雌父被他锁到了房间,他的灵魂却离他很远很远,他过于疲惫,消沉,敌人是自己的软肋,而他永远也打不破那堵城墙。

你的x_ing格像他,他为此感到焦躁,他教你读诗歌,他想让你理解爱,却解释得乱七八糟。

你的父亲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坐在阳台,镜片后的眼睛木讷平静,反复的让你背诵爱的含义。

你一一回答,最后他说:“你的一生中总会有一个时刻,会碰到一个难以忘怀的人,他们有些是天上的星和云,有些是荒原上的雨和雪,但星云只能仰望,雨雪不可捉摸,不属于你的,你不能强求。”

他一边说一边停顿,目光久久的落到卧室。

他还是没有教会你,你目睹他的死亡,被一颗子弹穿心而过,你才知道他囚禁的是谁,一个不属于父亲这样资质的雄虫可以拥有的伴侣。

你被接回了联盟,父亲则在你的强烈要求下被安葬在了那颗荒芜星,他并没有给过你很多的感情,但的确把你当成他的孩子,即使他不承认父亲的身份,因为从心底,他也不认可自己的感情是正确的。

你没有再见过雌父,隐约听到过他的消息,他很快结婚了,有了虫蛋,你也不再打探他的生活。

你努力规避x_ing格的缺陷,用规则构筑人生,但它并不牢靠,你在不知不觉间犯了同样的错误。

昆图把睡袋铺到你的旁边,并不远,也不会让你感到不适,他躺在睡袋里,翻了个身看着你。

“你看起来不高兴。”

你忘记雌虫的视力从来不受光线的影响。

“没有。”你转过身背对着他,昆图笑了笑:“满面愁容,一脸哀戚,这可算不上好。”

“你很无聊。”

“是。”

你不该感到愤怒,进而被情绪左右头脑,但惹恼你的人的确挑的不是时候,你从睡袋里爬起来,打开扭灯,昆图诧异的睁开双眼,他的一只手臂枕着脑袋,另一只手搭在腰上,随意的摊着两条长腿,毫无防备的姿态。

你标记过他,雌虫或许不清楚,但你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你只是不屑于使用这样的手段,也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过多的情绪,可他让你感到心烦,只能通过惩罚让他闭嘴。

“你的虫纹在什么地方?”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滑稽的看着你,似乎不知道该摆出何种表情:“什么?”

你告诉他:“或许你不该让虫随便的标记你。”

你从未尝试过调情的手段,也没有实际cao作的经验,但脱衣服并不是很难,你拿起酒囊仰头喝了一口酒,脱掉了外套,解开衬衫,尽量多的释放气息。

然后一鼓作气的压到他身上,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愕然的神色,冷冷问:“反抗吗?”

你抬高他的下巴,轻蔑下撇。

“你不对劲。”他被你的动作惊到,然后猛地偏过头去看旁边的酒囊,眉头紧皱,似乎想起什么似得大骂:“苏克这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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