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敌攻略了(穿越)——东篱可采菊【完结】(49)

2019-05-03  作者|标签:东篱可采菊

“这样,诚意足够了吧?”

夏寅没想到他会来真的,心下微微骇然,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真是好酒量啊,路清,我真是羡慕你呢,有这么个替自己着想的助理,不知道会少了多少后顾之忧!”

路清茫然地看着微醺的颜殊歌,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一幕,这家伙以为那是白开水吗?

“你没必要做这些,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夏寅将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一旁的江晨身上,路清这边得了空闲,忙将颜殊歌搀扶到一边,语气中带了几分责怪之意,对着他无奈地瞪着眼。

“你不懂的,喝酒容易误事,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一辈子就这么给毁了,身为公众人物,你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姿态。我可以醉,我可以疯,但是你不可以,因为你是路清,你还有大把大把的未来在等着你。”

颜殊歌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与苦涩,明明听起来不过是无心的言论,路清却是觉得他话里有话,言辞间带着欲言又止的意味。

路清正准备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与他演对手戏的女演员乔乔又过来与他碰杯。

颜殊歌似乎是喝上瘾了,来者不拒地拦下了所有本应属于路清的酒杯,也不管白的红的,通通喝了下去。

一夜狂欢,一直持续到接近凌晨才结束。

很多人都是被助理和司机扶着回去的,即使酒品再好的人,也禁不住这么轮番攻击,通通败下阵来,路清是为数不多保持清醒的那个。

当然,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的助理醉了,而且醉的不省人事。

路清望着彻底失去意识的颜殊歌,只得皱着眉头将人从沙发上捞了起来,不管他心里多么不待见这个人,不管他有多么想弄死这个人,都无法改变颜殊歌是为了自己而被人灌醉的事实,总之,今天不是个适合打击报复的好日子。路清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今天是抽的什么疯,竟然如此为自己着想?

难不成忽然良心发现,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颜殊歌了,扮演着杀人犯角色的他,今天突然大发善心为哪般?

将人拖出包厢,路清在外面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跌跌撞撞地将怀里的醉鬼扔到了后座上,顺便在他旁边坐下。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头顶顶着一个炫酷的地中海发型——微秃。

此时,他正顶着浓重的睡意,完成他最后一桩生意。

夜深人静,道路异常空旷,别说拥堵了,就连车的影子都很难见到。

司机有些无聊地开着车,忍不住抽空打量起他的乘客。他意外地发现,他的两名乘客竟然都是帅哥级的人物,看着看着,司机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其中那个喝醉了的帅哥似乎是真的不省人事了,时不时地将肩膀倾靠在他同伴的肩上,而他的同伴则是全程黑着一张俊脸,有些嫌弃地将他推开。

司机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全程围观那个喝醉了的帅哥被他的同伴推开了八次。

没错,的确很嫌弃。

路清看着那个再一次要倒过来的身体,皱着眉将他推了出去,他可不想与颜殊歌有太多的亲密接触,虽然他们曾经做过比这个还要亲密的事,但这丝毫不能妨碍自己内心深处对于他的排斥。

这种度秒如年的日子简直比受刑还要难受!

终于,在路清无限怨念之下,车子缓缓停在了艺人公寓门口。

路清虽然千万个不情愿,但还不至于变态到将颜殊歌丢在大街上当垃圾扔掉。

当然,在他心中,颜殊歌就是个垃圾。

路清跌跌撞撞,耗费了好大一翻功夫,才将颜殊歌从小区门口拖回到他们的住处。

将颜殊歌扔到床上,路清早就累出了一身臭汗,他有些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转身离去,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缓解一身的困乏。

身上忽然变得沉重无比,像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忽然之间压在了身上。颜殊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像块胶皮糖一样黏在了他身上,将他整个人拦腰抱住。

路清厌恶地瞪着眼,眼里透着微微的惊讶与厌恶。

颜殊歌今天确实有些反常,不过这些与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他压根就懒得关心,懒得计较,眼前还是解决自己的睡眠问题比较重要,于是路清伸出了手,准备将身上那块膏药推开。

轻柔的低吟声自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颜殊歌的声音里竟是带了几分迷蒙的沙哑,在寂寥的黑夜中,显得越发支离破碎,他抱住路清的力气也跟着大了起来。

“子宁……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颜殊歌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到路清的耳中,他刚才叫的人是……秦子宁?

路清愣住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异样,下意识地想要狠狠推开颜殊歌,不想与这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只是,伸出去的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了,路清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下手,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任由颜殊歌抱住自己。

此时的颜殊歌,褪去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姿态,像只小动物那样在主人的怀里蹭来蹭去,借以表达自己的不安和惶恐,并且希望得到主人的安抚和慰藉。

颜殊歌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着,不知何时被汗水侵染的面容上隐隐现出几分痛苦之色,连声音都仿佛是颤抖的,他反反复复地问着为什么,样子迷茫而又无助。

他的样子像极了莫名受到责罚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仿佛是一场无妄之灾,凭空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路清停在半空中的手指缓缓下移,不受控制地覆在了他的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无声地打湿了他的指尖,又在空气的吹拂下瞬间变得冰凉。

路清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在颜殊歌的床上坐下,任凭他将大半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忽然有些迷茫起来,心竟是一下子空牢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能反反复复地听着颜殊歌默念着秦子宁的名字,看着他孱弱而又不安的身体在自己怀中不断抖动,蜷缩。

颜殊歌的声音饱含压抑的痛苦,似是在质问,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委屈。

这样的颜殊歌,是路清从未看到过的,他的脆弱,他的无助,此刻正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眼前,路清觉得自己的情绪竟是被莫名地感染了,心里涌起一股压抑与哀伤。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颜殊歌的后背上,动作轻柔无比地抚摸着,即使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也能感受到主人皮肤那光滑而美好的触感。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路清不自觉地问,他知道没有人能够回答,但他就是忽然无比好奇起来,第一次不是因为对秦子宁的执念,单纯地只是好奇颜殊歌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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