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的吗？”佑向左虽然有点意外，但是也没有多问，“嗯，那好吧，我也去休息了，明天可是圣诞节呢，虽然是外国的节日，但是也得意思一下。”说话，佑向左还打了一个哈欠。
圣诞节？
原来，今天是平安夜，难怪有烟花了。
之后白墨便没有再过多耽搁，极快的关了电脑，然后拿过厚重的外套便出了门。
外面确实已经开始下雪了，不过应该是刚开始没多久，屋檐上都还没积雪，只不过雪也不小，如同细小的绒毛团，飘飘荡荡的落下。
白墨冒着风雪，穿过马路，每走一步都会小声的报一次数，“一，二，三，四……”
一直到九十九，白墨停下了。
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嘟嘟嘟……白墨？”
“荒城，可以，出来走一步吗？”
“现在吗？”荒城有些诧异。
“对，现在。”
荒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咳嗽了几次，似乎是感冒了。
“还是明天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第184章
现在确实有点晚，而且听荒城的声音，确实是有点像感冒了，不太适合出门，但是……
“可以再考虑一下吗？”白墨想在坚持一下。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出去？”荒城似乎有了些动摇，但幅度却并不是很大。
“因为，有些话想跟你说。”虽然不论什么时候说都一样，但是现在确实白墨勇气最大的时候。
“随叫随到似乎是交往对象才能有的专利……”
荒城话只说了一半便被打断了：
“等一下！”后面是什么话，白墨大概有猜到，“荒城，你现在应该没有再跟他们连麦了吧？”
在说某些话之前，还是要处理一下周围情况的问题。
“嗯……没有。”
而实际上佑向左那边却是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甚至有什么话，打字都还是极为小心翼翼。
“呼……”那就好，白墨松了一口气。
“怎么？是想说什么话吗？”
肯定。
只不过那些话的开头，白墨又不自觉的紧张了，但是习惯按着掌心的手指却是很快松开了，如同释然了一般。
“是有一些话，但是怕你不愿意听。”尽管有些不太可能会被拒绝，可长期的不自信已经感染到了白墨的骨髓里，怎么也没有办法去除掉。
“你说。”除了刚开始的拒绝之后，荒城一直都很顺从。
“好。”虽然是拿定决心了，可白墨却连续舒缓了情绪好几次。
雪一直在下，未曾停过。
老人们常说，下雪天不冷，冷的是化雪天。
可白墨现在即便穿的很厚实，但站在马路边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打冷颤，不过他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识。
而是等到耳旁的烟花绽放声消散后的寂静时刻，开口：
“其实，我觉得，该被称之为纠缠不休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这一点，白墨很早便想反驳了。
“不管是那场娱乐赛还是到之前晚上去找你，纠缠不休的都是我，明明说了拒绝的话，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真的是很讨人厌的x_ing格。”
哪怕是白墨自己，都很讨厌这一点，他并不否认。
“但是你，对待像我像我这样烂x_ing格的人，从来没有过指责，有时候我真的很愧疚，之前明明说好的，是你走九十九步，而我只需要跨出最后的那一步就好，可之前我却连那一步都不敢走。”还把荒城狠狠推开了。
那个时候，白墨以为，荒城是会讨厌他的，甚至说出了断绝关系的话，可到了现在……他似乎一直都在用一个固定的思想看待荒城。
把他当做成了曾经见过的那类人。
这是哪怕是荒城提过无数次，他也改不掉的习惯。
但是现在，已经在开始变化了。
现在跟他打电话的这个人，叫荒城，是自己喜欢的人，会很多事，闲下来的时候喜欢看一些书籍，自己凑过去打扰的时候，总是会像安抚小猫那样摸着他的头发，让他安静下来……
等等，太多关于荒城的事，白墨都记得很深，深到已经超过了他对驻扎在他脑海里的那些人的印象。
所以……
“对不起，如果我现在道歉一万遍，你会再原谅我吗？”
荒城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着，电话那边也没有穿过来任何声响，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不过，白墨却并没有打算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反正不管你回答是什么，我都会厚颜无耻的继续纠缠不修，以及……不是说我家到你家的距离有一百步吗，我已经走完九十九步了，回去有点太困难了，可以收留我一下吗？”
虽然这些话，本该是当面说的，但是话都说到了这里，当不当面都无所谓了。
“嗯……”荒城还在思考着，不过这一次却没有思考太久，“不收留除交往对象以外的人。”
“那，荒城先生我可以申请，成为你的交往对象吗？”
“语言苍白，没有情感，不具有说服力，拒绝申请。”
“唉？”如果是普通的拒绝，白墨倒还会失落，可现在的……意思是他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不具有说服力，那就是要比较好听的告白，这个……有些难度。
不过，他应该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