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 作者:南南南木(下)【完结】(32)

2019-05-02  作者|标签:南南南木 爽文 系统

  “不必管这些,我自有方法弄到手,你且听我说。”褚颜把计策说给她听,随后道:“此法有些冒险,不如让这位小二哥替代姑娘。”

  姑娘歪头看小二,店小二吓得缩了缩脖子,冷汗直流:“不好吧,老板,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

  “算了算了。”姑娘挥了挥手,目光坚定:“我来。”

  日暮四合。

  褚颜上了马车,回到宫中,把僧袍斗笠一脱,便急不可耐的叫来小太监,要他把近几个月出入燕都的一叠名册拿出来。燕都向来有门禁,夜色浓重时便会盘查过往车辆,他逐一翻找,却没发现有什么形迹可疑的车辆,用脚趾头想也是,既然有本事做这些买卖,自然会打点上下,不出纰漏。

  褚颜越想越烦,他一把将名册扔到地上,唉声叹气。

  那替他查阅的小太监被吓得抖了抖,目光如炬的扫视着名册,恨不能看出个洞来,突然,他惊叫一声,激动的对褚颜道:“陛下您看,奴才给您找着了。”

  褚颜借着他的手把名册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不对,问道:“找着什么了?”

  “您说形迹可疑的车辆啊,这还不够可疑吗?您看这几辆车,运出去的全是胭脂水粉和香料,署名却是大雀赌庄。”他把名册翻了翻,又道:“您再看这个,运出去的是骰子骰盅和砝码,署名却是锦绣丝绸。”

  那备注的小字密密麻麻、细如牛毛,如同鬼画符一般,且在右排最后一行,不刻意关注的话极容易被人忽视。

  褚颜问:“你为何能识得这字?”

  小太监说:“说来不怕陛下笑话,奴才那兄长也是这样的笔迹,奴才打小就看得惯了,因此初看觉得十分亲切。”

  褚颜捂脸笑了笑:“你那前途无量的兄长……”就是城门的守卫?后半截话他吞了下去,说道:“此事过后,孤必要好好嘉奖你,还有你兄长。”

  小太监激动的跪谢。

  褚颜思索着接下来的事。

  就听小太监弱弱的问:“您既然已经知道了名册的蹊跷,为何不下令将相干人等拿下?”

  褚颜皱着眉头:“孤一声令下,不知又会有多少只替罪羊被推出来,要想拔Cao除根,首先要按兵不动。”

  “陛下英明。”

  褚颜道:“少拍马屁。你派几个暗卫盯着左右相府,有什么风吹Cao动及时禀告。”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哎,奴才这就去办。”

  按照名册上的时间,他大致推算出那车辆出入的时间,这晚就带着几名暗卫急匆匆的出宫,来到那破败的小面摊前。褚颜还是原来那身僧袍斗笠的打扮,他站在凄清冷落、无人光顾的面摊前,对着女老板道:“来碗阳春面。”

  小玉麻利的起锅下面,笑着问他:“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褚颜道:“今晚。”

  小玉收起调侃的神色,严肃的说:“知道了。”

  褚颜问:“这几日有没有人来找麻烦?”

  小玉把面装碗,说道:“没有。感觉像是被神保佑了一样,虽然店铺没有人光顾,但也没再受那老鸨的迫害。”

  那是因为有来者不善的人,都提前被褚颜带出来的暗卫拖到角落里解决掉了。

  褚颜把那碗阳春面递给路过乞讨的老人,小玉笑着说:“你若想吃,我再做一碗给你。你这人倒是奇怪,每次要了面自己不吃,偏给别人。”

  褚颜道:“我是为了光顾你的生意。”

  小玉闻言笑的更深:“咱们相识多日,我都未曾见过你的长相,法师,你为何总是不以真面目示人?”

  褚颜说的理直气壮:“容貌不堪,不敢示人。”

  小玉满眼的不信。

  夜深露重,一辆马车自远处而来,穿梭过红袖街,驾车的马夫一甩鞭子,马蹄飞快,眨眼间就来到城门前。守城的卫兵想要掀开帘子检查,马夫按住卫兵的手,将袖中的一枚玉牌掏出来,将店铺的名字重复了一遍:“红妆坊。”

  卫兵见那玉牌,讪讪的收回手,允他通行。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

  行至深山野林,马夫忽见一名白衣倩影,心里大惊,还以为闹鬼了。待看到那女子转过头时,那本欲继续疾驰的手按在缰绳上,马夫问道:“小姐为何在此?”

  那白衣姑娘掩面而泣,说本商议好与良人私奔,无奈那人做了负心汉,失约于她。现下只想回到父母身边,无奈山路迷茫,失了方向。

  马夫心中怜爱万千,将小姐请上马车,称会将她平安带回都城。

  等那小姐上了车,撩开车帘,却发现车中坐卧两名昏睡的貌美女子,顿时惊慌失措。马夫连忙上前将浸了蒙汗药的布巾覆在她的口鼻,白衣姑娘挣扎了片刻,沉沉昏睡。

  马夫狞笑出声:“路上多捡一个卖出去,那多出的银子自然也进我的口袋。啐,这苦差事让咱干,赏钱却给的稀少。”说罢,他一挥长鞭,继续在林间小路驰走。

  约定的地点是个平坦的空地。

  马夫下了车,撩开帘幕,黝黑的脸上带着讨好,那身着斓衣的买家数了数人,一愣:“怎的多了一个?”

  马夫道:“是多了一个。多的那个白衣姑娘价钱比原定的便宜,您要不愿收我就再拉回去。”

  买家大气的很,他先是把一袋银子递给马夫,又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元宝,说道:“这燕都美人在我番国格外抢手,看这几个姿色都不错,我便原价买下。你知道,那些达官贵人尤其喜欢这种干净的雏儿。”

  马夫用牙咬了一下金元宝,随即眉开眼笑的称谢。

  斓衣买家跳上马车,马夫则上了买家驾来的那辆空马车,就在两人调转马头离开时,斓衣买家却低吼一声:“谁?!”他的脖颈贴着冰凉的匕首,生存和死亡就在一步之遥,买家高声喊住那事不关己就要离开的马夫,说道:“蠢货!你竟敢设计埋伏我?!”

  “我、我不知道她会醒过来……”马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望着那醒来的白衣姑娘,对方眼中清明异常,哪有一点被迷晕的样子?白衣姑娘一手用匕首贴着买家的脖子,一手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拉开。

  马夫见状连忙驾马离开。

  数道黑影自高树落下,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白衣姑娘见到有人接应猛地松了口气,在买家耳边道:“你是要把这些姑娘带回番国?卖给那些达官贵人?这样的交易做了多久了?”见买家不答,她又将锋利的刀刃贴近了些,那买家脖颈一疼,挤牙膏似的说出来:“……有三年了。”

  “呵,果然。真是胆大包天。”区区边境小国还敢做这种买卖。她抬眼见到着僧袍戴斗笠,骑着高头大马而来的人,将斓衣买家控制住,跳下马车,说道:“这人竟是番国来的!那些姑娘们也是被卖到番国去!”

  褚颜借着月光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当日来朝的番国使者!

  对面的马夫也被暗卫反扭着肩膀按到了地下,在起初的愤怒后,连连卖可怜说冤枉。

  暗卫将搜到的玉牌呈上来。

  褚颜看到玉牌上单一个「右」字,晃了晃缰绳,问道:“你背后主人是谁?”

  那马夫哭道:“我只是奉命办事,真不知道是谁让我这么做的!”

  “既然如此,那只好杀了你了。”他的话刚落下,身侧的暗卫就将剑刷一声抽了出来,马夫抖得像筛糠,连声道:“我说我说!是右相大人!”

  “是右相指派你的?那你方才为何不坦诚?”

  马夫眼珠转了转,说道:“那、那是因为右相大人以小的家人的命要挟小的。”

  褚颜挥了挥手,按住他的左右暗卫松开了手,马夫踉跄了一下,怯怯的看了他一眼。褚颜道:“好,你走吧。”

  那马夫忙不迭的爬上马车,驾车离开。

  褚颜对领头的暗卫说:“跟上去,看他到底去哪,别让他轻易被杀。”

  暗卫点头,带着手下瞬间消失在他们眼前。

  马夫刚才说的极大可能不是实情,他死里逃生,必然会逃到主人身边去,这样一来倒可以知道谁是他的主人。

  白衣姑娘扯住斓衣使者,质问他幕后主人到底是谁,斓衣使者却咬死不开口。褚颜对她道:“你把他敲晕,回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开口。”

  小玉按住使者的头在侧壁一顿暴撞,等那使者晕过去过后,拍了拍手掌,来到褚颜面前,抬头对他道:“算不算顺利?”

  褚颜:“顺利极了。”

  隔日传来消息,马夫在回到燕都城后,换下一身衣服,乔装打扮偷偷去了一趟添香楼,没一会又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去了左相府,但这次他没出来,一直等到天明,才见有Cao盖卷着的尸体被两个小厮抬出来。褚颜猜测,昨夜左相必然怒发冲冠,大骂那马夫愚蠢至极。

  早朝时,褚颜将一份手稿扔到左相脚底下,y-in沉着脸道:“左相,孤给你解释的机会。”

  左相把手稿从地上捡起来,含着笑意的唇角僵住,他额上冒了汗,嘴里却道:“这定是有人诬陷臣,臣怎么会写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

  那上面是昨晚从左相府截获的亲笔书信,同时也是左相写给番国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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