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作者:098(上)(65)

2019-01-17  作者|标签:098 强强 灵异神怪 美食

  裴盛再粗大的神经也经受不住了,紧紧卡住阮洋的脖子, 尖声大叫起来。

  诡异的“行尸”停下了脚步,耸拉的脑袋下,又有一个脑袋探出来,厉声喝道:“吵什么!闭嘴!”

  阮洋整个人被裴盛摇晃得如同风中凌乱, 脸被卡得满脸通红,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死命掰开裴盛的手掌,一边咳嗽一边捂住裴盛尖叫的嘴:“别叫!自己人!”

  裴盛一听,如同断电的机械设备,立马静默无声,眼神惊惧地望着诡异“行尸”的方向,颤抖的手指着从“行尸”下,钻出来的身穿黑色棉麻布衣老头,问阮洋:“认识?”

  阮洋握住裴盛的手指放下,拍拍他的肩,朝老头走过去:“老沈,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半夜拉着尸体遛弯的爱好呢?”

  夜色黑漆漆,老沈肤色较深,又穿着黑色棉麻布衣,整个人隐没在夜幕中,远远看去,只能看到白底蓝条纹的人以诡异的姿势拖行。

  不等老沈气得暴跳,松柏林又扑腾钻出个女人,哭得泪流满面。阮洋眉毛一挑,很好,夜半骇人哭声的源头找到了。

  女人梨花带泪,呸了一口唾沫在地,生气质问:“乱说什么!我老公还活得好好的。”边说边扶着“行尸”坐到一旁的轮椅上,搓了搓“行尸”的手。

  阮洋这才看清,“行尸”是穿着医院病号服的病人,只是病人似乎毫无知觉,目光呆滞。借着路灯的灯光,走进细看了病人的面孔,阮洋倒吸了一口冷气:“是他?”

  老沈问:“你认识?”

  “认识啊,上过电视采访,昨天六连撞事故的当事人之一。这,这是怎么回事?”阮洋认出了这张早上才在电视上出现的脸,不就是头部包着绷带,还跟大妈争辩公j_iao上到底是五个人还是六个人的那个人吗。

  老沈随意地抹了下前额的汗珠:“这家伙一魄走失,失了心智。在用引魂术想召回他丢失的那一魄,把他三魂七魄给凑全了。”

  人有三魂七魄。死前先散七魄,再离三魂。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缺了它,人就如同植物人一般,大脑慢慢当机,只剩下躯体有生理上的生命特征。

  行业内,有人专门做这样的工作,特别是为背井离乡的游子服务。客死他乡,倘若没有及时完好下葬,三魂七魄会轻易散开。为了让逝去的人魂魄完整,好去投胎,会请专业的人帮忙引魂归家。这类专业的人,行话叫“回魂客”。

  “背着他引魂?”阮洋问。

  老沈瞥了眼裴盛手忙脚乱举着的镜头,说:“这一段路是事故发生地段,极可能在这里丢了一魄。松柏林太茂密了,容易镇压魂魄。没法子,只能老头子受累些,背着他穿梭在松柏林里,以亲近之人的哭声作引,引导丢失的那一魄归回躯壳。”

  “现在找到那一魄了吗?”

  老沈脸色凝重起来,轻轻摇了摇头,掏出口袋的罗盘,看着一动不动的指针,说:“没有。罗盘也完全没有反应,说明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那一魄不在此地,到时沿着救护车的路线一路寻,应该会寻到半路丢的一魄。还有一种可能……”

  老沈深吐了一口气,郑重起来,像在思考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让阮洋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阮洋催问:“还有一种什么可能?”

  “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一魄很有可能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从离体开始算起,七天内不能归体的话,这人这一辈子就废了。”

  静静在一旁安静听的女人崩溃大哭起来,牢牢抓住老沈,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C_ào:“大师,你说可以帮忙的,多少钱我都可以去凑。求大师一定救救我老公。”

  老沈的眉头没有展开过,安抚地劝慰了女人几句。这是老沈来东城接的第二笔业务。接了电话就过来了,没想到是一件如此棘手的业务。

  事情发展已经超出了裴盛的预料,在老沈掏出罗盘那一刻,裴盛就快速地同直播间的网友们说了结束语,关了直播。

  忽然想到记者采访时,这个人说过公j_iao车上有六个人,阮洋像找到了突破口:“老沈,你说他的一魄是不是被只有他能看到的第六个……额……东西,给夺走了?”

  老沈抽出一张问神符,夹在指尖念念有词。从破旧的口袋中抽出一支朱砂笔,在问神符的背面笔走龙蛇地写写画画。随后割破轮椅上男子的食指,滴了滴血在问神符上,朝天一抛。问神符无火自燃,飘飘扬扬地落下,在落地前燃烧到不见一点咒符的黄色。

  这表示沈门世代供奉的神灵允许了这个请问。纸灰在空中飞旋,被风一吹,碎成更细小的碎末,转眼消失不见。

  老沈思索片刻,才回答阮洋的疑问:“有可能。我看过他的生辰八字,属y-in,确实容易比一般人看到多一些东西。可如今地方这么大,无异于大海捞针,那个东西如何去找还是个问题。”

  阮洋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起鸭舌帽的样子,会是他吗?

  “老沈,我问你下,有没有什么鬼是有实体,可镜像无影踪,尤其是有温度?”阮洋压低了声音。

  “有温度?”老沈似乎也被这一点吓了一跳。常见的鬼基本都是y-in森森散着冷气的,哪里有什么有温度的鬼。

  见一时半会儿研究不出什么东西,大家也不好一直站在公墓门口,裴盛喊来自家司机,挨个送了回家。

  回到公寓,阮洋一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快速洗漱完将自己扔在床上,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下。看了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心里不免抱怨几句:应教授好冷情冷心,说好明天电话,今天就不会有来电。

  阮洋将手机一扔到床头柜上,头陷在天鹅绒枕里,眼睛一闭,立马入眠。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劳累的原因,阮洋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玻璃窗外飞过的女鬼,座椅下白森森的手指骨,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庞的人,y-in测测地向他的脖子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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