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作者:098(上)(51)

2019-01-17  作者|标签:098 强强 灵异神怪 美食

  谢晴在车外一拉门把手,发现怎么也打不开,只看见阮洋安然地坐在车里,朝她做了个嘴型:“快走!”

  谢晴在一秒之间就已经衡量完自己留下来逞英雄,还是立马回屋的利弊,果断扯过司机拔腿往宅子里跑。

  这回,阮洋的玉铃铛没有微微发热,说明车上的鬼杀意并不浓重,至少没有滥杀无辜的意愿。

  ‘老沈’轻笑了一声:“你发现了?”

  “虽然我与‘老沈’许久未见,但他的一些小习惯我都知道。”

  ‘老沈’看样子并不是真的要知道答案,只是一人在暗无天r.ì的晦暗中,已经等待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人说说话也是不错的。

  “你是个好人,请快些离去,我不愿意你葬送在这里。”‘老沈’望着车内偶尔闪烁的电流布满了内棚,两眼古井无波,脸上没有一丝身份被揭穿的急促不安。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阮洋看似手脚放松摊开在后座上,脑内神经却一刻都不敢放松,指尖玉铃铛蓄势待发。

  所幸整辆车都被雷电符罩住了,阮洋心想。

  ‘老沈’一眼看穿阮洋的心思,目光悠远深长:“别白费劲了,前天同兴雷电雨大作了一夜,我才得以从棺木中脱身。贴这符纂已经对我没有用处了。你别多管闲事,白白搭上自己的小命。”

  ‘老沈’一边说,脸上的r_ou_一边一片一片被无形的刀锋削下,渐渐露出白森森的窟窿,黑洞洞的眼窝。r_ou_早已脱落干净的牙床一张一合,每讲句话都发出咯噔声。令人觉得下一秒,‘老沈’的骨头就会散架,掉了一地。

  阮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念头,在眼前的骷髅恢复真身,身披红艳艳的凤冠霞帔时,不详的猜测得以验证。

  白喜煞,追来了。

  眼前忽然浮现起在木贵小卖铺里,碰见的撑伞女子。阮洋试探道:“我们在小卖铺见过?”

  骷髅的肌r_ou_已经完全褪去,看不见她的表情。听她没有出声否认,阮洋庆幸当时让给她一盒饼干。

  阮洋正欲再扯些话题分散骷髅的注意力,寻到契机驱动玉铃铛收了她,可是骷髅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可我也在拖延时间。煞气已经播种完成,我比你快一步。”

  因为骷髅眼窝黑深,也不知道她的眼神落在何方,可直觉告诉阮洋,有人从自己身后靠近车子。

  骷髅在互相拖延时间的拉锯战中胜出,当下无所顾忌,直接破开雷电网。

  “嘭!”

  四扇车窗玻璃直接炸得粉碎。阮洋用手臂护住头,挡住飞溅的碎玻璃,只觉车外一股冰寒的y-in风乍起,席卷着车外的玻璃飞旋起来。越旋越大,把车身都撞得摇摇晃动。

  骷髅穿出车顶,悬浮在车子上方,望着来人,咯咯咯直笑。

  阮洋不再坚守车子,一跃而出,玉铃铛在掌心旋转。叮铃铃的清脆铃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而骷髅却巍然不动。阮洋心叫不好:糟糕,这白喜煞真的这么难对付?

  庭院里的路灯突然亮起,又猛地熄灭,来回反复了几次后,终于爆裂开,彻底陷入黑暗。

  阮洋浑身血液被冻住一般,只有掌间的玉铃铛在幽幽地散发出柔和的碧色光芒。到谢家老宅时,明明是斜yá-ng西下,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是暮色降临?

  周围一片幽静,骷髅失去了踪影,只余下谢家宅在暮色中肃静伫立。

  阮洋回头猛然发现不远的树梢上,挂着一只圆柱形的纸灯笼,发着淡淡的红光。阮洋从车内抽出桃木剑,警惕地靠近红色的纸灯笼。似乎有些年头的灯笼,外面糊的那层纸挺破旧的,上面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一个红双喜字。

  红灯笼在阮洋走到跟前时,突然腾空而起,飘在半空中,不紧不慢地朝谢家老宅的方向飞去,总与阮洋保持者一段他可以跟得上的距离。

  阮洋上了台阶,轻轻推开谢家老宅的大门。

  “吱呀——”

  门在安静的夜中,发出刺耳的开门声。门似乎不像是现代生活中豪门世家应有的豪华大气,反而样式有些过时,老旧的木门,散发出一股重重的霉味。

  黑色的深夜里,一只红灯笼在空中飘飘d_àngd_àng,代替人的角色,引领阮洋入内,显得十分诡异。想到躲在老宅里的谢晴和司机,阮洋咬了咬牙,迈进门内。

  谢家老宅里没有一丝灯火,硕大的院子里长满了从墙缝,地砖中,钻出来生长的丛丛茅C_ào。檐下还悬挂着好几张大的蜘蛛网。整个老宅冷清,却死一样沉静。

  阮洋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捏紧玉铃铛,心中立即拿应书怀的画面来一遍一遍回味。惧意瞬间消失,只剩下透彻的内心。

  等这趟单子做完,阮洋想,连夜开车回东城大学,见见应教授一面。

  红灯笼停在大厅中央,呼的一阵冷风吹熄了红灯笼里的蜡烛。红灯笼如同使命完成,跌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住了。

  大厅内恢复了幽暗,只有老宅外的毛月光微微透过窗子,给阮洋带来点光亮。

  阮洋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四周。电视上古装剧里出现的老式家具摆在眼前,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一阵冷风又起,从老宅大门直冲而入,吹得挂在前厅的月白色纱幔一会儿如鼓胀的风帆,一会儿如飘渺的白雾,起起伏伏。

  阮洋神经紧绷,觉察到老宅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人。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如芒在背。猛然回头向视线的方向,只看到月白色纱幔轻舞,仿佛下一秒纱幔后就会冲出什么东西来。

  冷风渐弱,纱幔上慢慢浮起一张人脸的轮廓。人似乎被纱幔困住了,五官夸张地扭曲着,就要撕开纱幔扑过来。

  阮洋深吸一口气,刺开中指,用带血的手指抹过桃木剑,举起便刺。

  “呲!”

  纱幔有了撕裂的痕迹,如浮雕的面容被刺中,发出一声尖锐凄厉的嚎叫。

  阮洋没有松手,掌上使劲,一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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