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糖?”
云尽也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跳跃,他有心解释,但又觉得自己要是跟申屠邢说自己第一次忘记给他买糖很后悔,然后第二次他给了自己补救的机会自己说错了话知道错了,现在他特别想弥补。
每一次和申屠邢相处的机会,让他们更要好的机会都是糖,云尽一次也不想错过。
怎么感觉这么蠢?
还很……暧昧。
云尽思量了下没敢说。
“小劳说你喜欢吃,我们刚才出去就顺便买了点。”云尽将顺便加重了语气,强调我不是个神经病!
“你们想胖死我?”申屠邢面无表情,语气自然的没有情绪。
这是他一贯对人的态度,云尽熟悉又陌生。
最近几次接触他都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
他觉得申屠邢真的不高兴了。
至于吗?不是都给你糖了?
云尽此刻十分直男的思维模式怨念道,怎么这么麻烦啊?
都给你糖了还要怎样?
男孩子就是不好哄!
申屠邢将房门打开,没说让不让云尽进去,也没接他的糖,弄得云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尴尬的傻站着。
“一身味儿。”
云尽才试探的往屋里迈了一小步就听申屠邢嫌弃道。
是说自己一身烧烤味?
云尽抬着脚又迈了回去,自讨没趣的想走,可对手里的糖还抱有执念,“这个……”
“放那吧。”申屠邢道。
云尽松了口气,得到特赦似的进了屋内去将糖放下,要说申屠邢事儿多,耍大牌也不是空x_u_e来风,他的房间已经是最好好的了,还是个套间,许宏远怎么就住不下了?非要去占人家田小劳的床?
“还有事?”申屠邢问。
云尽老实答:“没,我走了。”
说着就往外走,糖送到了他踏实了不少。
没想到申屠邢从身后又叫住了他:“不对戏了?”
云尽不解回过头,“对戏?”这是对戏对上瘾了?
按照以往云尽一定说好啊,戏比天大嘛!不过他现在有点困了,而且现在闻闻自己还真是一身味想回去洗个澡,就有点犹豫。
申屠邢瞧出了他的犹豫,半开玩笑道:“云少不是很看重演员之间的磨合吗?也是,这倒霉剧组,也拍不出什么好东西,对付对付得了!”
“不是!”这种说法云尽来说简直是侮辱他的人格。
剧好不好不是他能左右的,但他这部分必定要无愧于心。
云尽走了回来,“那开始吧,不过你对了一天了不累吗?”
“谁跟你说我对一天了?”申屠邢笑笑。
“你不是一直和伊湄在一起吗?”
申屠邢轻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说:“哪啊,人家伊湄就是个耍我玩,我不小心被邱导看到被拉去折磨了一天,他那神经兮兮,你想想我苦不苦?”
“他怎么你了?”云尽认真问。
“话过去,讲未来,谈现在,从希腊诸神到《雾都孤儿》,我又不爱读书,这些也不是很懂,哎?你应该知道啊,下次我叫他和你谈。”申屠邢幸灾乐祸的说。
云尽想求他不要,可又觉得这么拒绝是不是对邱导不太尊重?
导演中玩特立独行的很多,但邱导是格外疯,别说导演了,就是行为艺术也没见谁这样的。
有点故弄玄虚,又好像浑然天成。
云尽摸不透,就不太敢招惹。
“你身上味儿太大了。”申屠邢又嫌弃道。
“那我换身衣服再过来。”云尽还记得对戏的事,虽然很晚了,看在申屠邢受了一天摧残的份上他可以舍命陪君子。
申屠邢突然赖叽叽的说:“味儿太大给我闻饿了。”
云尽无语,可又像是自己的错,便问:“想吃什么?”
“你晚上吃的什么?”
不是吧?云尽以为可以随便打发了,这申屠邢也太难伺候了!
“那叫人去帮你打包点?算了,我看看外卖。”
申屠邢没听到似的套上大衣说:“走啊!”
想躲没躲掉,云尽无奈的只能跟上他。
才一出宾馆的门两人都有点打了退堂鼓,云尽寄希望于始作俑者:“太冷了吧?”
“还行。”
他觉得申屠邢在死鸭子嘴硬,他这一嘴硬自己就得陪着,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