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长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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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进门前，柯复叫住他：“走个形式？”
林将忱的钥匙还c-h-a在把手上，人笑着转过来：“行啊，听你的。柯老师还想走什么形式？”
得到本人允许，柯复缓慢又小心地向他靠近，手穿过他额前的发丝露出眉眼，林将忱顿时心领神会，以为对方要亲额头，乖顺地站着没动。
一个颤抖的吻就这样轻轻停在睫毛上。
昨晚柯复自己做的攻略上写着：逛街[划掉]，电影，晚餐，门口的晚安吻。
柔软的部分同样触到眼睑，眼角转瞬即逝的温暖后，伴随着一句匆匆入耳的‘晚安’。
林将忱忘记闭眼，所以看清了，柯复落下的力度是何等虔诚。
他红了眼，老子又他妈不是真的神，那么虔诚做什么。
一抹亮色从眼前一闪而过，锁骨的皮肤触到了一块金属的薄凉，林将忱伸手摸了摸，眼圈红得更厉害了。
是项链。更准确来说，是枚戒指。
和林将忱送他的款式如出一辙，配的链子却比那条一百块的皮绳精致多了。
林将忱低头打量着戒指：“什么时候买的？”
“很久了。”柯复说。
挑款式的时候他也想过要不要送对方其他款式，挑了很久，但思来想去，都不如这个有意义。
柯复太紧张，笨手笨脚地戴了半天没戴上。他索x_ing把指环从银链上取下来，戒指举在两人中间，正视林将忱的眼睛，认真地询问：
“可以戴手上吗？”
这个人就是这样。
林将忱太喜欢小男朋友认真的样子了，豪气十足地把手送到柯复面前：“十只手指，想戴哪个？”
柯复抓住他右手，准确地将戒指套上：“无名指吧，量好了的。”
他说完，也摘下自己的脖子上的，同样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动作流畅，一看就是排练好了。
一股浓烈的情绪戳中了林将忱并不发达的泪腺，他闭了闭眼，才把眼泪眨回去。
时间能抹去所有疮痕，他踩着荆棘一路走来，就算被抹平，疼痛也早刻进了骨髓，一辈子都忘不了了，要他忘掉，太强人所难。
不过忘不了也没什么，也挺好的。
烙印还在，只是他已经释然了。
他以为一辈子都寻不到的彼岸，已经有了尽头，这股力量温暖，安定，足够抚平千疮百孔。
林将忱满足地低头端详着自己的手，对着那枚戒指说：
“我跟老板申请了升职，未来还有很多的事情想实现，想和你一起走。”
柯复聚了聚眼睛，没出声，隐约觉得对方还有话没说完。
“我是个很喜欢走形式的人，所以有句话，你噎了我这么久，我还是想清楚地告诉你，只说一遍。听好啦。”
纵使选择有千万种，但百转千回之后也只有一个结论——
“柯复，我很喜欢你，无敌喜欢。”
“接下来的一小段岁月，一起走吧？”
柯复笑了。
听着青年清亮的嗓音，心不知为何在砰砰作响。就像被禁锢已久，重获自由的那一刻，正如他所期盼的，万千飞鸟振翅。
追光逐日的日子已经过腻了，终于这一次，他被光拥在了怀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