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的祭品老婆+番外 作者:炖肉的café【完结】(5)

2019-04-28  作者|标签:炖肉的café

祭品怔然的看着旁边蜷卧着的被熙阳光顾的白狼,发现它也在看着他,绿眼中流动着淡淡的暖意。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轻吐一口气,他坐卧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旁边的巨狼。

他该恨它,还是谢它?

他本是个将死之人,可现下却没有按理迎接死神的到来,他不知道是否是这只白狼救了他,也不知道它是否还会对他做那种无法言喻的事情。

“喔……”

他近乎迷茫的样子惹得白狼心里仿若被针小小的扎了一下一样,心肝颤颤的疼。

秋深用大头拱了拱男人的身体,在他胸口发出幼兽的呜咽声,试图传达自己对祭品的亲近与好感:除了那些事情,它不会在任何方面伤害他,当然,以后在那事上它也会尽量让他享受到快乐。

“这四……谁……的敌方?”

白狼眨眨眼睛,感到了为难——尽管这栋屋子里留下了浓郁的人类生活气息,可是却没有任何可以解释它与屋主是同一人(也许是狼?)的物品。

它只得想办法转移男人的注意力,比如递给男人他早就挑好的衣物。

“这是,给喔的?”祭品接过衣服,在它的注视下,不自在的背过了身。不知是因为秋深赤裸裸的目光还是顾及骨折的右臂,祭品动作僵硬的套上了衣服,然后惊讶地发现:除了内裤有些宽阔外,其他一切竟都意外的贴身。

那是秋深人身时穿过的衣服,上面还残留着独属于他的淡淡气味——男人闻不出来,可白狼却是被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弄得有些陶醉了,它甚至又开始肖想起男人光裸着身体时那股勾人的体香和衣服下面紧实的腹肌,以及一直延伸到裤缝里的人鱼线。

它吞了吞口水,不断告诫自己今天有的是时间可以再次抚弄男人的身体,不急于一时,然后颠着屁股给男人衔来了人身的他闲暇时间腌制的r_ou_类,当着男人的面把腌r_ou_和盛了清水的木碗用鼻头推到了床边的小桌上,嗥叫一声,示意男人可以吃早饭了。

祭品似乎还没有习惯如此献殷勤的秋深,他警惕的瞧了会儿秋深,确定它眼下没有想做那些事的欲望后才下了床。

他呆呆地注视了那散发着油润光泽的干r_ou_一会儿,心里突然跳了下,他本不是个有很多心眼的人,可此刻却不免下意识的想到这些食物、衣服、药品以及房子的来历。

一头狼,即使多么具有灵x_ing,也不可能亲手打造这些东西。它们一定属于某个人类。

但是这里的人类主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祭品进食的动作顿了顿,低垂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他并不是没有听闻过敌国东侧森林里的传闻——那头屠掉整个驱魔小队的恶狼也许正是眼下这位在一旁吐着舌头歪着耳朵的大白狼。

祭品作为将军时其实很少正经吃过饭,和敌国每次打仗时他都只是CaoCao的吃完干粮便埋头战术,亦或是饭吃到一半便跨马提刀上了战场。

是以祭品将军尽管怀着心事,却依旧秉持着珍惜粮食的态度,挺直了腰板端坐着咀嚼着嘴里难得的r_ou_食。

秋深两眼几乎一刻不离祭品身上,它觉得自己愈加的饿了。当然不是眼馋祭品嘴里它早已吃腻的腊r_ou_,而是越看男人正经的样子越心痒,恨不得下一秒就扒光了男人的衣服狠狠压住他那可口的身体。

它可是一只处于发情期的狼啊,怎么能这样呢只给看不给吃呢。

秋深欲求不满的在木地板上磨了磨爪子,嘴里发出不满的嘟囔声。

良晌,男人吃完了半块腊r_ou_,又喝了一碗水,正当秋深想引男人去看看二楼藏满它人身时收藏的许多珍宝及杂物的储物间时,男人却站起身来,不顾秋深的叫声,推开没有上锁的木门,走到了户外。

秋深急忙跟了上去,快速地挤出了房子,窜到了男人脚边。

而男人似乎是望着眼前的景色愣住了:门外除了围绕木屋的一圈花Cao外,便是高耸如云的重枝桦、山毛榉与层层深色针叶林。没有路,也没有烟火气息,只有一片片林叶间投下的y-in翳,如果在夜晚,这里甚至连星辰都无法看清,放眼望去,只有了无尽头的绿色绵延。

秋深看着男人一时凝固的表情,不禁走过去,蹭了蹭男人的衣角。

男人却在感受它的碰触后下意识的挪了位置。然后,祭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身体颤抖起来,他先是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步子一分分加大,速度一点点变快,到最后,他甚至不顾仍没有痊愈的伤势奔跑了起来,恢复体力的祭品像是一头迅捷的黑豹,顷刻间便消失在了秋深的视野中。

白狼有一瞬间没有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待男人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它才半知半觉男人是要逃走了。

可,它却意外的没有立刻追上去,心里也没有被“欺骗”的恼羞成怒和情人跑走后的心急如焚。

它只是静静坐在哪里,摇了摇尾巴,脸上残留的柔和与讨好的神情渐渐换成了志在必得。这里是森林的尽头,除了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的老猎人,就只有在林中日夜作息的野物们才晓得如何走出去。它知道,没有它的帮助,男人根本没办法自己一个人逃开这片林子,它背着他来这里时,确实也有几分这样的意思。

欲擒故纵,是它在人类社会学到的为数不多的典故之一。

在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后,秋深才低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儿,寻着Cao皮上男人诱人的气息跟了过去——男人身上沾染了它的味道,它并不信林中的猛兽敢不看它面子就伤害他。

一路踱步,白狼这时才真正显现出了一丝森林狼王该有的气质——优雅而自信,而不是像初见男人时那样的野蛮与后来的奉迎。

当它逐渐深入那树叶几乎遮天盖地的高树林时,本是旭日当头的天空渐失去了光亮,宛若又一个黑夜的到来,只有微光点点滴滴洒在地面上。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它停了下来,嗅了嗅身旁的桦木树干,上面带有男人浓郁而新鲜的气味,这代表着男人已经呆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它顺着那气息走去,不出意料的,看到了不远处靠着树干坐下的,闭着眼的男人。男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浑身却透着股灰暗的气息。

听到它穿过阻拦道路的树枝时发出的“咔擦”声后,男人睁开眼,看向了它,墨眼里无波无澜,然后,男人冲它笑了一下。

秋深瞬间被男人的笑定在了原地,仿佛爪子被陷进了泥土中,怎么也拔不出来。

那笑容是秋深没有见过的,大约是一种无力地自嘲罢。秋深感到心里莫名一阵酸楚与愧疚,尽管它故意让男人迷路,可它从没想过让男人露出那样令人难过的表情。

“嗷呜。”它低低叫了一声,刚才心里那种得意已然清空,只有一丝不安像一把刀悬在它的心上。它有些害怕男人从此不再搭理它了。

可男人没有,见它没有向前的意图,男人只好用左手扶着树干站起身来,朝它走过来。

“窝……走不了……对么?”他苦笑着问它,秋深看着他那笑起来更加俊朗的眉眼,傻了般点点头。

“那窝……可以……杀了尼么?”男人的眼里刹那间涌出了一股杀意。

?!

秋深心里“咯噔”一下

幸而它的反应足够迅速——在男人用藏在右手心中磨尖的硬树枝扎向它的眼睛时,立刻一个偏头堪堪躲了过去,然后猛地发力,把愿望落空的男人扑到了地上。

秋深身上的白毛层层炸了起来,血液中的凶残本x_ing让它几乎克制不住地向男人呲起了牙齿,在他耳边发出“呲呲”的威胁声,几乎下一秒就要咬断这人类脆弱的脖子。

而再次被压在身下的祭品这次却坦然的闭上了眼睛,安静等待着它的报复,他本就不对这次突袭抱以任何的希望。男人只希望秋深可以快点结束这一切,无论被怎样都好,反正,他也逃不出去了。

秋深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它按着男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松开禁锢他的爪子,并叼起那段差点戳瞎它眼睛的树枝,当着男人面狠狠咬断了它。

纵使秋深之前猜测过男人不同寻常的来历,认为他可能是来自于异国的战士,可它从未料到过男人竟有这般勇气在受伤后还执意攻击他,这令对男人毫不设防的它感到了些许挫败与懊恼。

但是,当它看着祭品闭上眼后平静无波的淡然面容和又一次被外力所伤的身体,一时间又没了心思来生自己未来伴侣的气。

之前祭品用来固定住右臂的绷带这时彻底断裂开来,因偷袭而被迫使用的手臂此刻伤势似乎更重了,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僵硬的搭在了祭品身侧,秋深同时也注意到,除了陈年旧伤外,祭品光裸的小腿和手臂上还新增了许多细小的渗着血的伤口,料想定是祭品逃跑时被周边的树枝与尖叶划到的。

秋深在心底无奈叹了口气,像母狼叼弄小崽一样用嘴巴小心衔起了祭品后颈的衣服,一用力,把祭品叼得半起了身,又舔了舔他因为上了药而好转的左脸。祭品被弄得睁开了眼睛,看向它的眼神先是呆愣后是疑惑。

秋深于是转了个身,微微趴下,把后背留给了他,回头用眼神示意祭品坐上来。

祭品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后才直起身子,一手抓住秋深后背的白毛,艰难地跨坐了上去。

秋深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后,站了起来,稳稳背着男人向木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祭品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抓着秋深漂亮的白色皮毛,手底甚至隐隐冒出了汗。秋深则不时停下,低头闻闻这儿嗅嗅那儿以掩饰自己纠结复杂的心情。

回到二层小木屋后,男人自觉从秋深身上跳了下来,走进了木屋,仰躺在了床上,他不太流畅的用一只手半褪下自己的裤子,然后,冲着秋深微微打开了双腿。

钻进屋里的秋深看到这幅景象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男人的意思。然而,纵使它早上已经肖想过这具身体好几遍,纵使发情期让它的欲望更加旺盛,但它此时此刻面对男人如此明显而消极的暗示,心里却只有不痛快。它忍着身体想要立刻扑上去的冲动,粗粗喘了口气,回头走出了房门——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折回了一次,把放在橱柜上的小药箱叼到了男人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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