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下)【完结】(5)

2019-04-28  作者|标签:豆瓣君 豪门世家 穿书 宅斗

  洞房之中,红烛之下,钟信双手托着那软柔的守贞锁,低低对自己说道:

  “这工夫夜已经深了,嫂子便把这物…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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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r.ì,终到了钟家大少爷钟仁发丧下葬的r.ì子。

  按照其时的规矩,除未亡人秦淮和大太太何意如外,钟家上下几乎全部都要赶去钟家祖茔。

  秦淮亦起了大早,看着钟信与菊生等人皆一身孝服扶着灵柩,那一刻,秦淮头一次觉得钟仁的魂灵,似乎离泊ch.un苑去得远了些。

  不过在钟信上路之前,秦淮却忽然叫住了他,让他把新房那边的钥匙留下来,说自己这工夫空闲了,倒想看看他这几r.ì辛劳的成果。

  钟信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嫂子会忽然间有这个想法,眼睛里隐隐飘过一丝疑云。只不过他终是城府极深,只略一犹豫,便还是将钥匙j_iao给了秦淮。

  只不过在递钥匙过去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秦淮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

  “嫂子略看看便罢,那里面刚刚装潢过,气味还有些不好,倒莫熏坏了嫂子。还有嫂子那件贴身之物,老七这些天都随身带着,嫂子便不用寻它了。”

  秦淮朝他微微一笑,摇了摇手里的钥匙,道:

  “叔叔不是说了洞房的时候,会把它送还给我,谁还要寻它做什么!我便只是要看看,叔叔与我的卧房,究竟是何种模样。”

  钟信被他说得面色一怔,只好点了点头,随着众人渐去渐远。

  片刻之后,整个泊ch.un苑里,则慢慢静肃下来,在清晨的清洌中,透出一股蚀人心魂的孤冷之感。

  秦淮深吸了一口长气,院子里花C_ào的清芬让他略略清醒了一点,下意识中,便想起了东跨院那株四时锦。

  一想到东跨院,他忍不住看了眼手中的钥匙,想着钟信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快步朝那月洞门走去。

  待入得院子,秦淮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小小的东跨院,数r.ì不见,竟果真变了模样。

  不仅原有的房舍都明显焕然一新,更可以看出原先数间窄小的房间,现下都已经被打通成了一套三间大大的正房,想来,那自然便是老七和自己的卧房。

  他心中觉得好奇,便几步走到房门前,用钥匙打开门上一只大大的铜锁,推门而入。

  嚯!

  好一处别具一格的所在。

  在钟仁那间奢华大气的睡房里住久了,秦淮原觉得这个时代所有大宅子里的房间,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想来想去,不外乎那些时代感十足的各种老式家具,外加一些价值不菲的古玩摆设。

  所以推开门之前,他原本以为,这房间里应该也差不许多,只是会更新一些而已。

  可是眼前的情状却完全不是他想像中的样子。

  整个卧房里,除了必备的物件,并无过多的金镶银嵌、绫罗细软。放眼处,或墙或屏、或挂或立,皆是各式错落有致的画作。

  或花鸟、或山水、或人物,风格虽不尽相同,却又极巧妙地都贯穿着一个主题:

  鸳鸯戏水、山高水远、花好月圆。

  秦淮上下打量着这装饰得别有味道的卧房,目光落在一幅活灵活现的彩色鸳鸯之上,心底不禁便暗暗道:

  “不过是一对假夫妻罢了,倒弄得这么风流别致,这老七除了心狠手辣,真看不出竟然也是个有心之人,且生得又俊,r.ì后谁若与他做了真的夫妻,倒当真也不算亏呢。”

  他心中便胡思乱想,眼睛却落在屋角墙壁处的一幅画上。

  那画原也不过是一幅新婚常见的‘并蒂莲花’,在一众画作中,并未有甚新奇。

  可是自来眼色极尖的秦淮,却偏偏盯着它看了半晌,更慢慢走到那幅画前。

  只是这会子,他并未盯着画中的莲花,却只是看着这幅画的装潢,似乎比旁边的两幅厚实了许多,竟像是比其他画都凸起来一些。

  秦淮细细看了一会子,终于伸出手,将那画轻轻一掀。

  咦?

  果然在那画的下面,竟然还隐着另外的一幅画作。

  只不过这画上的主角,再不是红艳艳的并蒂莲花,却变成了两个令秦淮面色一红的……男人。

第49章

  原来这幅被遮掩的画中画,竟然便是一幅极其香艳的男男ch.un宫。且看其笔触风格, 分明便是钟信的手笔。

  只这幅图画, 却又与之前秦淮在钟信房中看过的,甚是不同。

  之前秦淮所见的那幅, 线条简单、用色清淡,全靠一种韵致衬托出香艳勾魂的味道。而这幅画的用色大胆热烈, 画中的人物更是眉梢眼角,尽是ch.un意。

  画面的背景显然是在一处内室的牙床之上, 鸳鸯枕s-hi, 被翻红浪,一幅芙蓉丝帐被生生扯落了半边, 竟是说不出的引人遐思。

  而在那牙床边上,一青ch.un少年面色如酡,两只带着薄醉的凤眼半睁半闭,神色中,倒像似是在用眼神挑拔谁的模样。少年半仰着身子,微抬着腿,身上的红色锦袍不知被谁解了半边,倒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和半边亵裤出来。

  秦淮的目光不自禁地便被那画中人的亵裤吸了过去, 只因那画的笔触太过生动,虽细微处, 亦描画得纤毫毕现,可以清晰看到在那密处,描画了一枚悬垂状的小小铜锁。

  秦淮只觉自己的两个耳垂已渐渐热了起来, 目光却无法自抑地向下看去。

  原来在牙床之下,还描画着另外一个少年,亦是身着大红的锦袍,不过却已经敞开了上半身,露出了健壮的胸膛。而他在画中的姿态,却是半跪半立,正俯身向那床边的少年,伸出手来。

  秦淮看得清楚,这少年的手中,原画了一枚更为j.īng_小的黄铜钥匙,想来,便是要去开那锁头。

  而让秦淮感觉惊异的是,这画中欲开锁少年的双眼,不知是描画时出了纰漏,还是有意为之,竟然涂上了一抹浓烈的红色,乍看上去,倒活像是一只急于吞噬面前猎物的野兽。

  看到此处,秦淮的身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倒仿佛这眼前的画面,与自己所在的这间新房,已经融为一体。

  而那画中的青ch.un少年,虽然形容上并不相似,可是细细想来,又分明便是自己与老七的影子。

  老天,这家伙一副忠厚窝囊的外表下,私底下心狠手辣倒也罢了,可是画出眼前这幅劳什子的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秦淮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心底便对那即将到来的洞房之夜,莫名紧张起来。

  这个一口应承绝不会动嫂子一分一毫的小叔子,到底还能不能君子一言,言出必践?若是他真动了y-in鹜的念头,以他的身手和气力,自己又怎会是他的对手。若他届时真像那画中人一样动了兽心、红了眼睛,自己可又该如何是好。

  恍惚中,秦淮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个让他惊恐的画面。

  那画面竟是两人在宝轮寺被官差脱衣检查时的情景,而赫然出现在眼前的,便是昔时那个一闪而过的庞然大物。秦淮果断闭上了眼睛,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把那骇人的物事从脑海中甩将出去。

  不,不会的,老七一定不是那样的禽兽!

  半晌,秦淮才从自己天马行空的想像中睁开了眼睛。

  他一边在心里暗暗笑话自己的胡思乱想,一边却把目光从画中少年那把小小的铜钥匙,慢慢转向自己手中的钥匙上面。

  这光景,他才忽然发现,钟信j_iao给自己的并不单单只是卧房的钥匙,在那小小的铜圈上,原来还拴着另外一把。

  秦淮愣了愣,一个念头迅速出现在秦淮的脑海里,这另外的一把钥匙,难道便是钟仁每次给自己打开守贞锁的那一把不成?

  他急忙定下心,仔细看了又看,却微微摇了摇头。

  以他对守贞锁的熟悉,这把钥匙的规格,定不会是与其相配的那一枚,看其形状,倒应该也是一把房门的钥匙才对。

  秦淮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一次在钟信房中看到的各种零散香源、烧干的铜锅,此刻便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他早就在心底做出过判断,这个一心想要最终登顶钟家的小叔子,必定是在私下偷偷学着秘制香料,为自己的武力值增添珐码。

  既然房间打通后,原来做这些的房间已不复存在,那他肯定还会为自己,另外保留一间专门试验香料的屋子才对。

  想到这里,秦淮轻轻将那幅并蒂莲花放了下来,遮住了那两个ch.un意满眼的青ch.un少年。

  从正房出来,秦淮锁上了房门,目光环顾,果然在拐角处,发现了另外一个上着锁的小小屋舍。

  他四下看看,整个跨院里依旧是静寂无声,只有那株四时锦,正绽放着雪白的花瓣,异样动人。

  刚刚打开那房门上的铜锁,一股各种干鲜花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秦淮飞快掩上房门,仔细打量起这间可算得上是“实验室”的屋子来。

  如果他记得不错,此时房间内摆放的各类花果等可提香之物,明显比上次自己看到时多了数倍不止。

  而且在一边的高案上,也多了不少的瓶瓶罐罐,并一些看起来是用作试验的器皿出来。

  显然,钟信此时的装备,是要比从前充足得多了。

  只是这些器物,在曾经r.ìr.ì出没在专业实验室的秦淮眼中,却未免还是太过简陋,并且少了一些在原料提取时堪称为核心的东西。

  当然,他知道在其时的时代,化工制造的环境与技术自然不能与今时今r.ì相比,但是不管怎样,有些最灵魂的东西,却是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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