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下)【完结】(32)

2019-04-28  作者|标签:豆瓣君 豪门世家 穿书 宅斗

  他往书房那边绕了绕,见左近无人,便飞快地又折返回来,倒偷偷去到何意如卧房后窗处,隔着纱窗,竖耳倾听。

  只见室内的蕊儿正点着薫香,何意如正拉着钟飞鸿的手,温言软语,先是跟她说了些闲话,慢慢地便把话头引到女人的一些私事上来。

  何意如只跟她道,自己家这老三原是胎子里带来的体弱,以至于从小便元气不足,倒看了不少的医生,也是无用。直到后来遇了一个南边的好大夫,给了几副上好的方子,才终将钟礼这体虚之病治得好转起来。

  只是那大夫临行前特意叮嘱过,说是这孩子终是根基不牢,r.ì后娶妻时,若要夫妻之事正常,且能顺利育了后代,则定要那女方常服了他给留下的一副丸药,才可以y-in滋yá-ng,固了钟礼的根基。这夫妻便也才能和美恩爱,绵延后代。

  钟飞鸿虽是新派些的女子,却终究不过十八年华,听得这些,早面红耳赤。不过她一颗心全在钟礼身上,此时终得与他婚娶,已经兴奋莫名,听得这未来婆婆所说之事都是为钟礼与自己着想,哪能不知好歹,立时便对何意如保证,莫说是对钟礼有益的良药,便是毒药一碗,自己现下也定能喝下去。

  她这话说出来,何意如故意拍了拍她的手,口中只道“胡说”二字,可是眼睛里,却露出一丝莫名的紧张。

  见钟飞鸿这样痛快地接受,何意如便也不再多说,从一个只自己才能打开的小匣子里,珍重地取出一个瓷瓶,把它j_iao给钟飞鸿。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说与钟礼知道。毕竟男人都要面子,要是知道自己需要靠妻子服食药物来维持元气,未免怕他失了面子,倒容易引起不好的副作用出来。

  钟飞鸿忙答应着将那药瓶收好,站在一边服侍的蕊儿一声不响,眼睛却盯着她揣进怀里的瓷瓶,微微蹙眉。

  待到两人又闲话一会儿,说了些婚配之事,钟九那边便打来电话,说是府上已派了车来,接钟飞鸿回去,也要谈论些婚嫁之事。

  待钟礼将钟飞鸿送到车上,与她挥手告别后,他勉强带着笑意的脸上,刹时竟没了一丝的血色。

  他像是失去魂魄般独自往自己住处走了半晌,眼前晃来晃去,尽是母亲j_iao给钟飞鸿的雪白瓷瓶。

  他生x_ing虽然单纯良善,但也仅限在昔时。而现下,他却早就已经猜到,那瓷瓶里的药丸,绝不是像母亲说的那样,是以y-in补yá-ng的良药,可以帮夫妻孕育后代。相反,那东西的用途,却必是让钟飞鸿吃了它后中,永远都不可能怀上孩子!

  钟礼静静地站在一株歪脖树下,眼睛望着西天血红的残yá-ng,嘴里却像是自言自语道:

  “好妹妹,我已经害得你成了这个样子,若再让你吃了这样断子绝孙的药去,我钟礼又怎么有脸再面对你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又幽幽地道:“其实我并不怕死,怕得是我死了,你却也不能活。想来你爱的,自然是现下这个活着的、完整的我。那么若我虽然不死,但却不再完整的话…是不是,便不再是你心中的我了…”

第65章

  泊ch.un苑今晚的夜,似乎比素r.ì里都要更幽深一些。

  睡房中的红香锦被早已摊平在大床上, 可是被子里, 却空无一人。

  秦淮正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天边一弯淡白色的月亮。月光下的院子里看起来朦朦胧胧, 隐约中却可看见一个男人略有些驼背的身影,正手持一把喷壶, 一株株浇灌着院内的花C_ào。

  这男人,还真像他在报名处所说的那样, 从回来后, 便一声不吭,一直在院子里给花C_ào施肥浇水。当然, 他最j.īng_心侍弄的,还是那株四时锦。

  终于,所有的花木都已经浇好了水,施过了肥,钟信似乎往睡房这边看了一眼,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慢慢走了回来。

  秦淮只觉得萦绕在心中整整一晚的紧张与忧虑,这时候随着钟信的脚步, 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下意识走到床前,静静地坐在自己那一边。

  该来的, 跑不了。

  钟信微垂着头进了睡房,余光中,可以看到嫂子还没有躺下, 似乎是在等自己回来。

  他快手快脚地进到里面洗了洗,把方才一阵忙碌后汗s-hi的衣裳换了干爽的,才来到床边。

  “这早晚了,嫂子倒还不困吗?”

  钟信钻进了被子,一只手抓住灯绳,低声问了句。

  秦淮瞥了他一眼,却只看到他一如寻常的淡然神色,心里d_àng了d_àng,也轻轻钻进了那锦被中。

  钟信拉了下灯绳,房间里刹时间暗了下来,只有窗外的月光,却如不知人心意的孩子,不管不顾地跑进了房来。

  良久,房间里都无人说话,只有两个男人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大约是秦淮轻轻翻了一个身的缘故,一直侧身而卧的钟信,也忽然间平躺过来。

  “嫂子,我知道你这工夫还没有睡着,我心里有一件事,倒想问问你。”

  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淮轻轻“嗯”了一声,“叔叔你说。”

  “老七很想知道,嫂子那工夫和那洋人说的洋文,可也是和那洋乐器一般,都是那个欠妓院钱的假洋鬼子,教会你的吗?”

  黑暗里钟信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秦淮想像中的y-in沉与质疑。

  不过这会子,他的语气如何,似乎并不重要,让秦淮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这句话里,既似询问、又像是主动在给自己寻找出了答案。

  而且最重要的,便是他说的这个答案,又恰恰正是秦淮思虑了一个晚上后,给自己寻找到的最佳理由。

  “叔叔倒真是聪明的紧,我便会说上那几句不着调的洋文,可不就是昔时那个赖在堂子里不走的家伙教的。那光景妈妈见来的洋鬼子客人越来越多,只有我倒还算是个口齿伶俐可教的,便一并连那梵阿铃一起,都让他教了我些,好去顶他那还不上的嫖资。我那时年纪尚小,倒也觉得新鲜,便跟着学了一些,终不过是唬唬人的水平罢了。”

  这工夫,秦淮忽然觉得满室里扰人的月光,似乎都变得光洁可人起来。

  原来老七虽然y-in狠多疑,但毕竟自己有之前和假洋鬼子学琴的经历,此时和学洋文接续上,倒也算是勉强说得过去。

  钟信听他所言,便在枕上微微点了点头,只是嘴角,却莫名地隐去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

  其实在他心里,原是有两个息息相关的问题。

  如果按他起初的想法,在嫂子现下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后,钟信便想要继续问他,既然他在那堂子里有过这么多的往事与经历,却为什么,到了箫香馆的大门口,还没有一点重回旧地之人应有的反应。

  毕竟当初钟仁娶他的时候,钟信可是大哥迎亲队伍中重要的一员,忙前忙后,亲自看着男嫂子从箫香馆的大门里被接了出来。

  总不会他在那堂子里那许多年,便连那扇流光溢彩的院门,都不记得了吧。

  所以这第二个问题,才是钟信心底里真正想知道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却轻轻对秦淮道:

  “果然还是嫂子聪明,学了那洋文,便能和洋人说上话来。若便是我,定是没那个嘴巧的本事。好吧,这会子夜很深了,嫂子也赶紧安寝罢。”

  暗夜中又只剩下两个假寐之人的呼吸声。

  钟信微微睁着眼角,目光透过窗棂,似乎又看到了那株繁花满树的四时锦。

  在他心里,之所以没有问出第二个问题,或许,便是与这奇花有关。

  因为在他对着那花树喷洒之际,心底里一直有个念头在不停地翻涌。

  那个x_ing情多变、古怪神秘,但却又善良忠贞的漂亮男子,又何尝不像这眼前的四时锦一般,只要你掏出真心对他浇灌,他便会像这花枝一样,总会给你带来绚丽不可方物的各种惊喜。

  钟信的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片断,那里头,有送去给母亲的j.īng_美点心,有抢救菊生时果敢冷静的修长双手,有扇在碧儿脸上响亮的耳光,当然更有两个人在一铺锦被之下肌肤无意中的碰撞。

  便像现下,只要自己伸过手去,便可以摸到他温热的身体一样。

  所以,即便身边的这个男人,有时会像四时锦一样变幻莫测,有着让人无法释怀的谜一般的玄机。但就像那花树一样,难道只因为无法掌握它为何会这样变化莫测,自己便一定要挖出它的根来,在它枯萎凋零后,来断定它变化的成因吗?

  便真的是知道了成因,恐怕那花,也便彻底凋谢了。

  这光景,窗外的月光似乎变得更加朦胧,倒像是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钟信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面只对自己轻轻道:

  “好嫂子,或许老七对你,更喜欢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感觉罢。”

  夜色愈发地深了,同样在这弯冷月下,钟家的六少爷钟智,却趁着月色,分花拂柳般,悄悄钻进了大太太院子的角门。

  门里面一个苗条的身影见他进来,忙轻手轻脚将门关上,却转瞬间,便被钟智搂在了怀里。

  “我的心肝儿,几r.ì不见,可要把我想死了呢。”

  被钟智死死搂在怀里的,正是何意如的贴身丫头蕊儿。

  她此际一边在钟智身上轻轻挣扎,一边却又似乎享受着对方有力的臂膀,她将红唇凑到钟智耳边,轻轻咬了一口,压着极轻的声音道:

  “怎么就这么吃了没够的馋痨样,又不是没吃过好的,干嘛倒盯着我这粗茶淡饭吃起来没完没了。”

  钟智往她身上蹭了蹭,在她耳边呵了口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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